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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不是呢,她前些天去我们家了,把我们家搅闹地翻天覆地。”李翠莹忙趁热打铁道,“这个女孩子天生就很会勾引男孩子,你们家骏岐可要小心哪!”
“骏岐必须和小颖结婚。”南宫家的一家之主,南宫羽筵说。
“谢谢伯父——”水晓颖抹了抹泪水。
蓝薄荷,我们的战争,才刚刚开始呢!
半卷湘帘半掩门,碾冰为土玉为盆。
偷来梨蕊三分白,借得梅花一缕魂。
月窟仙人缝缟袂,秋闺怨女拭啼痕。
娇羞默默同谁诉,倦倚西风夜已昏。
蓝薄荷和上了手中的书,望着窗外的夕阳,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倦倚西风夜已昏,伴随着西风悄悄降临的,是蓝薄荷最讨厌的秋天。
女孩子们常说,秋,是伤感的季节。
但女孩子们却常常眷恋这个季节,因为在这个特殊的季节里,女孩子们那
种柔婉的,带着淡淡忧伤的美就会尽显无遗。
女孩子们会去花园中,拾起一片落叶,将它轻轻地夹在书里,带着缕缕的书香,那片叶子,是她们青春的见证。
但是,与大多女孩子不同,蓝薄荷不喜欢秋天。
对于有家的女孩儿,她们可以恣意地伤感,但再多的伤感都是“为赋新词强说愁”样的不伤心脾的伤感,或者只能说是浅浅的哀愁
但蓝薄荷没有家,所以平日里她已经在用尽全身的力气去忘掉那些足以让她痛死的伤感,更不要说秋日里了。一旦到了秋天,当身边的女孩子们都纷纷地伤感起来的时候,就会把蓝波和平是用尽力气掩藏好的那些她一辈子也忘不了的伤痛生生地撕开,就像生硬地揭开没有好的伤疤一样,只会平添新的伤痕……
病房的门被打开了,是蓝蕊。她的手中,提着一个饭盒。
“小薄荷,开饭喽!”蓝蕊的笑是蓝薄荷冰冷的心中唯一的一缕春风。
“猜猜今天吃什么?”蓝蕊将饭盒放在了桌上。
蓝薄荷摇摇头。
“我说薄荷,你怎么对什么事都不感情去呀?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别总是愁眉苦脸的。”蓝蕊一边将饭盒打开一边说,“看,我给你做了新鲜的寿司,快吃吧!”
“谢谢。”蓝薄荷接过蓝蕊递过来的寿司,心想,这个小蕊阿姨还蛮有意思的。
蓝蕊看了看蓝薄荷手中的书,“怎么?在看书呢。”
蓝薄荷点了点头。
“喜欢《红楼梦》?”
“不喜欢。”蓝薄荷望着窗外遥远的天空,出神地望着天空。
蓝蕊浅浅地笑了笑,“那你为什么在看《红楼梦》?”
蓝薄荷看了看放在枕边的书,轻声说道,“因为喜欢里面的妙玉。”
“妙玉?”蓝蕊望着蓝薄荷说,“别的女孩子都喜欢黛玉,为什么你喜欢妙玉呢?”
蓝薄荷又一次望向了窗外。
“妙玉也是一片孤独的薄荷。”
大概,因为妙玉像蓝薄荷一样,对世界上的纷纭毫不关心,永远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她如冰雪般冷寂、孤独,她有着自己小小的渴望,但是,却又因现实的残酷而不得不隐藏起自己内心的爱。
也许,这就是蓝薄荷吧。
蓝蕊心里这样想着。
薄荷,从今以后,我会让你知道,你可以拥有属于自己的幸福……
这时,病房的门又一次打开了,一个端庄的妇人走了进来。
她看见了病床上的蓝薄荷,便径直走了过来。
“请问,你就是蓝薄荷小姐吗?”那个妇人礼貌地问。但不难看出,她在看到蓝薄荷的时候,脸上浮现出了不悦的神情。
蓝薄荷轻轻点了点头。
那个妇人在蓝薄荷的床边坐了下来,仔细地端详了一遍面前的蓝薄荷。
“蓝薄荷小姐,我是南宫骏岐的母亲。”
蓝薄荷望着面前的南宫夫人,有些不明所以。
“我就把我的来意直说吧,我来得有些冒昧,大概打扰到了你的休息。但是,有些事情,我们必须当面说清楚。”南宫夫人严肃地说,“你和我的儿子之间,我不管你们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的儿子都必须去水晓颖为妻。我们南宫家是大户人家,我们绝不能容许一个你这样的女子进入我们高贵的南宫家族。”
“噢?”蓝薄荷饶有兴趣地望着面前的南宫夫人,“我是什么样的女子?”
南宫夫人觉得,眼前的这个女孩儿简直有些不知羞耻了,她明明知道自己是什么意思,还明知故问。
“蓝薄荷小姐,请你不要自取其辱。”
蓝薄荷缺偏偏不依不饶起来,“小女子孤陋寡闻,见识浅薄,还真不明白夫人的意思。”
“你——”南宫夫人气得一张白皙的脸涨得通红,“你母亲做过的事,普天下都知道了。你还有什么好问的。”
蓝薄荷却故意要佯装不知,“我母亲?她,做过什么了?”
“你母亲和别的男人乱搞,才有了你。你母亲不知羞耻,就连你这个女儿也不知羞耻!翠莹说的果然没错。”南宫夫人气得站了起来,“总之,无论你怎么勾引我的儿子,我都不会允许他和你在一起,你就不要痴心妄想了!”说罢,便气呼呼地夺步出门。
“不知羞耻——”蓝薄荷自嘲般地笑了笑。
蓝蕊不知什么时候,也跟着南宫夫人走出了病房。
“妈——”来看蓝薄荷的南宫骏岐正跟自己的母亲在走廊里碰了个正着,南宫骏岐有种不好的感觉。
“你来这里干什么?”南宫骏岐问。
南宫夫人看着自己的儿子那满脸紧张的神情,气得心怦怦直跳,她反问道,“那你又来这里做什么?”
“我来看薄荷。”南宫骏岐知道隐瞒不下去,干脆就挑明了。
南宫夫人冷笑一声,“哦,是吗?就是那个专门勾引别人男朋友的女孩儿?”
“我不许你这样说薄荷!”南宫骏岐气得大吼,“薄荷是个好女孩儿,我爱她!”
“我也告诉你,你爱她也没用,我不同意你们在一起!坚决不同意!”南宫夫人也气得大叫。
“呦呦呦,母子俩个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呢,这是医院,这样有碍病人休息。”一个声音从南宫夫人的身后传出,南宫夫人回头一看,原来是刚才坐在蓝薄荷身边的那个漂亮女人。
“你是——”南宫夫人没好气地问,在她看来,和蓝薄荷在一起的,没什么好人。
蓝蕊冲南宫骏岐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赶紧去看蓝薄荷,自己迎了上来,
“南宫夫人您好,我是蓝薄荷同学的班主任。”
原来是班主任,那应该和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头不是一伙的,南宫夫人这才把火往下压了压,“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蓝蕊一看稳军计成功,便立刻说道,“南宫夫人,听您刚才说,蓝薄荷和南宫骏岐——”
“别提了,气死我了!”南宫夫人一想起刚才蓝薄荷那傲慢的表现就气不打一处来。
“南宫夫人,作为蓝薄荷的班主任,我有义务,也有责任了解一下具体情况,请问我能跟您找个地方谈谈吗?毕竟,学生早恋,这对他们的成长是很不利的。”蓝蕊摆出一副和南宫夫人统一阵营的模样说道。
南宫夫人一听,原来这位蓝薄荷的班主任也反对她和自己的儿子在一起,便十分乐意让她帮忙拆算蓝薄荷和南宫骏岐,早就把南宫骏岐来看蓝薄荷的事情抛在脑后。
“好啊!”南宫夫人高兴地说,“我们去路边的咖啡厅谈怎么样?”
蓝蕊连忙点头,“我也正有此意。”心里却暗笑,你这个笨蛋,还不知道我是在调虎离山顺便勘查敌情吧!
南宫骏岐来到了蓝薄荷的病房前,透过门上的玻璃,南宫骏岐看到,在洒满橙色夕阳余晖的白色病房中,蓝薄荷正在细细地咀嚼着饭盒中的寿司。
她长长的头发在夕阳的照耀下闪着橙色的光,柔软自由地披散在她纤弱的肩上。
南宫骏岐想走进去,想把蓝薄荷抱在怀里,就像那个雨夜一样,紧紧地抱在怀里,但是他的脚动了动,他最终还是没有走进去。
如果,那个雨夜,我没有放开她,那么,现在大概,就不会是这样的结果了吧!
南宫骏岐不止一次地这样想过,而且,每每想到此,他又不止一次地,痛苦地自责着——
是他,是他主动放开了蓝薄荷,是他不要她,是他对她不起,他又有什么资格来祈求她的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