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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他邀请来的,你可以打电话问他。”
过了一会儿青云的同事打电话过来,不仅告诉我青云的手机号,而且态度变得很热情:“青云在开会,一会儿和你联系,欢迎你到我们福鼎来!”
南风问:“青云是做什么的?”
“我不太清楚。”我摇摇头,“我来也不需要他接待,只是觉得大家认识了几年了,来了应该见见。”
一会儿青云的电话进来:“夜儿啊,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事先也不告诉我?”
“一直打你的小灵通打不通,我昨晚半夜才到。”
“我在一个度假山庄开会,几天没回家小灵通没电了。你现在在什么地方?”
“在太姥山。”
“啊,你自己去了?”
“青云,我来只是想见你一面,我知道这些地方你来过无数次了,不必非要陪我再来。我现在和一个朋友一起,明天他就回去了,咱们明天见好吗?”
“明天我得出差,突然接到的通知,怎么这么不巧……”他很沮丧,又说,“你下山后回宾馆等着我,下午我来接你去海边游泳,晚上一起吃饭如何?”
“好的,那就这样吧!”
没有其他的游人,我们坐在湖边,清凉的湖水如寒玉,让人很宁静。南风教我用草叶折小船玩,我们折了许多,放满了湖岸。微风吹来,湖水波光粼粼,小船荡悠悠地飘向湖中心。
我坐着不想走,南风把买的地图打开指着说:“这么大的山,我们才刚进来看了第一个湖,是最小的一个,就算不看其他湖了,也得爬到主峰看看吧!”
“我不想爬了,热啊!”
“起来起来,你这样都不算来过太姥山,只在门口逛了逛,白坐这么久汽车了。”
他非得拉我起来走,越走越热,烈日下我只觉呼吸都困难,在四十摄氏度的气温下爬山,真是受罪。我不停地喝冰的矿泉水,他不让我喝多了,说不能喝得这么急,一冷一热激了不好。我要打伞遮阳,他也不让,说占着手不方便爬山,而且不能让我的防晒霜白搽了。
我抱怨:“你怎么这么管头管脚啊!跟老妈在一起似的。”
“嘿嘿,这就对了,一家人就是这样子的。”
爬到山顶,在一条岔路发现有两个洞口,南风站在那里判断了一下,非常有把握地说:“走这边!”
我也无异议,跟着他钻了进去。谁知这一去,发现这个洞非常深,一个洞套一个洞,环环相扣,钻出一个又是一个,好像永远没头。而且没有灯也没有路标,不一会儿我们就晕头转向迷失了方向。
“你看你,带的什么路啊,要是走不出去怎么办?”我又累又渴,开始害怕起来,我们没有带吃的,一点水也喝完了,这鬼洞子又不见一个人影。
“没事没事,一定能走出去的!”他一边安慰我,一边继续带着我走。洞里阴深潮湿,有的地方还有习习凉风,倒是比外面凉快,但我此时只想奔到烈日下,找到下山的路。
路很难走,有的地方要伏着身子爬过去,有的地方很窄,要从石缝中贴着挤过去。走着走着,我们走到了一个像地下大厅似的地方,除了我们进来的一边,两面都是石壁,只有一面有一丝光线,但看上去也不像是能通过人。
“你在这里等着,我先过去看看。”他说着随石缝往前走了一段,然后招呼我:“过来吧,应该可以走。”
我过去之后又走了一段,只觉越来越挤,两边石壁夹得人喘不过气来。他回身说:“不行了,过不去,看来是走错了。”
“那怎么办呢?”我几乎要哭了。
“咱们先倒回去再说。”
我们又回到乱石嶙峋的大厅,在那里一筹莫展。我叽叽歪歪地抱怨他,他哄着我,安慰我,但能看出来失去了一向的镇静,也开始担忧了。我觉得这哪里是洞,简直就像是到了地心似的,阴森可怕。
他走来走去地找出口,在石壁上这里摸摸,那里敲敲,如同武侠片中被囚禁到了某个密室,正在找出去的机关。我坐在一块石头上,看着他折腾,感到很恐慌。
突然无意间,我看到身后的地上有一个很小的洞口,因为被乱石挡着了,所以一时没看见。洞口有一点红色,我好奇地走过去,发现竟是一个油漆剥落的箭头,箭头指向洞底。
我兴奋地叫南风来看,虽然洞口很小,也不像能钻进人的样子,但有了这个箭头,令人信心大增。他先下去,看着他的身子没入地下,我有点恐慌,下面是个未知的世界,他会不会陷入什么,会不会被地下怪兽吞掉……
“夜儿,快下来,下面有路了!”地下传来他兴奋的声音。
我下去一看,是一片较为宽敞的平地,没有那么多的乱石,有一条小路通向前方。奇的是这块地方的顶上有一些圆形的洞,阳光从中照射进来,如功率强大的射灯,在黑暗的洞里形成一个个明亮的光柱。这些光柱大多如碗口粗,由于明暗对比强烈,简直就像是一些透明的玻璃罩子把光罩起来一样,一束束的一点也不扩散,可以清晰地看见空中的微尘在光柱里盘旋飞舞。
“真美啊!”我惊奇地仰起头,把手伸到光柱里去,看光线在我的指尖回旋。他看着我,嘴角带着微笑,目光温柔地看着我……突然不知怎的,我们就拥抱在了一起,在炫目的光柱里,明亮的光线好像来自天堂,笼罩着我们,微尘如细雨纷纷,洒满我们全身……
出了这个洞子,我们惊奇地发现已经下到了山脚,原来这个洞竟有这么深这么长。我们大汗淋漓,有一种劫后余生之感。
和青云联系的时候,我想告诉他我穿的什么颜色的衣服,怕他认不出我。但他不让我告诉他,说要看凭感觉能不能认出我。我和南风在宾馆的茶楼坐着,他果然找到我了。
青云很年轻,相貌堂堂,眼睛很大很明亮。南风偷偷跟我说,你这个朋友很帅呀!我说,我见过的网友中最帅的还是阿威,可惜当时我只顾着紧张,忘了跟他拍张照,没法给你看。
坐在青云的车里,说起洞中历险,他笑:“这个洞叫葫芦洞,就是说它像葫芦一样一个套一个,它本身就有这么长,是很难钻出来的。”
“难怪啊,当时连南风都有一刻感到绝望了,我更是六神无主。”
“可是钻这个洞,是很能增进感情的。”青云望着我笑,意味深长地说。
我脸一红,急忙申辩:“我们没有,我把他埋怨死了!”
南风不说话,也看着我笑,那意思是说:“我们没有吗?”
我的脸更加红了,我为什么要言不由衷地这样说呢?
福鼎的海湾很小,是一片夹在两座山冈之间的海滩,视野不太开阔,但景色不错,依山伴海的。海水的颜色很淡,不知是一向如此还是因天气而变化。
我们换好衣服下海,我穿着在青岛游泳时那件泳衣,领口仍留着那个老太太替我缝的针线,回来后也忘了拆。感觉青云在看我,也是那种不带邪念的看,也许他也感到不真实吧,一个书上和网上的名字现在竟活生生在面前。
南风不太会游,套着个塑料大泳圈在浅滩爬呀爬,我一口气游出很远,等回来的时候发现青云不见了,南风说他上岸去了,他不能离开手机太久,领导随时都可能找他。
“唉,真是人在官场身不由己啊。”我叹。
“难得的是,他并不以此种生涯为荣,对你也很真诚。”南风对青云评价不错。
“是啊,如果他真是一个沉醉官场的人,就不会因为看了一篇文章而给我写信来。”
“所以我想,你不应该再抱怨自己孤独,你也得到了许多。”
“嗯,是的,我认可这一点!”我一边说着,一边把他往大海深处拉,他惊慌地叫起来,“你干什么?我不会游泳啊!”
“你要会游泳就没意思了,就是不会游才好玩嘛!”
“夜儿我们上岸吧,让青云老等着不好。”
“哼,别找借口,怕了吧?”话虽如此,我还是把他拖回浅滩,爬上了岸。
晚上青云带我们去了一家大酒店吃海鲜,我以为就是我们几个,结果一帮人,都是他的朋友,原来这顿饭是他的应酬饭局。青云说一会儿还得先走一步,有领导来了得陪同。我听了不太开心。
南风察觉到了,对我说:“夜儿你别不高兴,你没看出来青云是真的忙,今天能抽出半天来陪你已经不容易了,你们没有时间再见了,今晚无论如何得呆会儿。”
坐座位的时候,本来我和南风挨着坐的,他站起身来和我换了一下,让我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