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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漪,你有没有过很喜欢的人?如果你有过而且也失去过,如果你喜欢过同时也憎恶他,你就明白了。”
裳从来没有直接问我的感情隐私。她明白我,我愿意说的就会说出来,不愿意的,问我我也不会说。
韩啸算吗?半个吧。诚然我既没得到过也没失去过。那段回忆,残留给我的只有“一份自知”了。
还有谁?眼前倏地闪过方义的笑脸。马上命令大脑关掉这幅图片。
我坦白的和裳说:“我也许有喜欢的人,但我猜人家不喜欢我。”
酒过三巡人恣意。
裳定定的看着我,却没有追问下去。却说了一句:“漪,不要太在意。凡事都不要太在意。有时候人家的想法你是真的不清楚的。当你不在意了,一切反而清楚了。”
我想裳应该是想指出我太敏感了,却没有直接说出来。
“你这样走,告诉孟宣了吗?”
“没有。哪天若你碰到他,就当没见过我。”
“好的。”
“漪,你一个人在北京,要照顾好自己。你要答应我。”裳突然抓着我一只手说。
我本来想说:“我这里还有很多同学,还有很多朋友。”可是听到这句,眼泪却终于没忍住掉了下来。“恩。”
我们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出火锅店。这条著名的食街,一眼看不到头。
我送走了裳。看到她乘坐的出租车急驰远去。
几天后,她回了南方。我们的家乡。像小蚂蚁一样的把家当全都运走了。
裳离开了。而来来去去,是自然流转。朋友也好,亲人也好。你强留也是留不住的。 持续的难过后是一种如释重负。我想,不会再因为她而不平静了。我的生活回到原来的波澜不惊的状态。
工作一如从前。她走以后,才突然觉得辞职毫无意义。在死海中学会漂浮。
就这样,直到过了段时间,我才意识到她真的离开北京了。
MSN上她的头像总是黑黑的。我不会在这座写字楼看到裳的出现。看不到她从对面的办公区出来。原来,裳不仅自己走了,把我和她之间的那些,也带走了。所有的过往,是不能被复制的。
我会想起她的笑脸,大而明亮的眼睛,她握着我时温润的手,她的身影。
会想起我们的十几岁,到二十岁。
从懵懂的小孩到职场女性。从小城到北京。从不谙世事,少年轻狂到外表的鹅卵石。
才发现,裳也贯穿了我的许多。就像她说孟宣在她的生活中留下太多影子。
有时,我走到某街时,会想起,噢,这是我和裳逛过的。
看到某饮料,会知道,这是裳最爱喝的。
甚至偶尔回趟母校,听到篮球场依旧〃啪啪“的拍球声音,依然能记得第一次裳带我和孟宣吃饭的情景。
一切过的太迅速。
我想,我明白她离开的原因了。
我后悔在最后那段时间不多陪陪她。为什么要孤立她孤立自己?
可是这样的话只能深埋心里了。因为我拨裳的手机,听到的总是“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大结局
听着自动的语音,我的心空空如也。裳,为什么要走的这么彻底?
连我这个朋友你也不要了吗?
有一天晚上做了一个梦,梦见裳死了。梦里面很伤心。
第二天早上起来,从GOOGLE上查解梦资料。才发现这个梦是没事的。
裳终于给我打电话了。
“漪,我是裳,现在家呢。这是我本地的手机卡,原来北京的那个不用了。”熟悉的声音。
“你怎么才换号码。都回去这么多天了。”我不由得责怪起来。不上网也不通电话,就像人间蒸发一样。
裳笑起来,“我忘记了。”看起来家里养的精神还不错。
——她不是忘记了。
她就是不想让北京的所有人找到她。至少给她一段呼吸的时间。
我想,我比从前更了解她一点了。
“你在家打算待多久,然后去哪?”我是真的想知道她接下来的打算了。
“没准儿,也许几个月,几年,也许一辈子。”裳说话还会蹦出点京腔。一点点痕迹。
“你先好好休息段时间,陪陪爸爸妈妈,其他的事情都好说。”话出口,才发现自己比从前要罗唆。
裳说“好的”。临了,她补充,这个号码就告诉你,不要告诉其他人。我应允。想,其他人应该就是指孟宣吧。
挂了电话,我仔细的把这个号码存到了手机里。
握着手机,像是把什么找回来的感觉。
其实和裳彻底没联系的日子也不是很长,却感觉漫长极了。大概是因为她可以企及我,我却不能触到她。她也可以一直不让我接触到她。
我甚至都忘记了,她说的“其他人”其实指的不仅仅是孟宣,也包括方义。
在裳离开北京之前的时段,我和方几无联系,为了避免尴尬吧。
而我也无从知道任何他的消息。更不知道他是否和裳有密切过从。
不是也不该我关心的范围。
直到方义一天把电话打到我这里来,我才知道,他居然不知道裳去哪里了。而且裳的外地号码也没告诉他。
裳的本意,不是因为孟宣,而抛却所有人,只是想有一个喘息的空间。
但方义却毛掉了。
准确的说,他已经找过了公司的总台,找了部门,都没有问到裳的号码。他怎么可能问到。——如果有一天裳消失了,大概只有我一个人能找到。因为我们在一个城市长大,总能找到。
最后估计是实在没办法,才打到我手机上,问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
我可以告诉他怎么回事,裳是走了的事实。
但当他问起裳的联系方式时,
我突然想起裳留给我的那句话,——“不要把这个号码告诉其他人”。
方义是其他人?还是不是?
于私心,我可以不把号码告诉方义。
于裳,我先要尊重她的意愿。
但是,这真的有原则可言吗?
我只好对方义说:“现在有事情,有空给你回拨。”
坐在那发呆了一会,想,还是问裳吧。
发了条短信:“裳,方义问我你的手机号码,问你怎么走也不和他说一声?”
很快裳回信了:“是我疏忽了。过段时间我再和他解释吧。你先别告诉他。”
我忍不住呼了一口气。
给方义回拨过去,那边只待我响了一声就接起来了。我伪装平静的说:“对不起,方,刚才有点急事儿,现在忙完了。裳那边,我也一直想联系她,可也联系不到。她北京的手机号码总是关机。”睁着眼睛开始撒谎。
方义显然有点怔住。他是把我当成了最后那根稻草。或者他算准了我一定有裳的联系方式,只不过他不愿意来我这个雷区了。其实我已经平淡很多了。
“漪……你不知道她家的电话吗?你们是一个城的……”他既然狠狠问下去,又不敢太逼我。
“方义,我知道的都会告诉你,如果我不知道了,我也无能为力。”
“那她走的时候状态怎么样?就是因为孟宣吗?”“对。状态我不好说,挺伤神的吧。”面对方的追问,我并无恼怒。因为那段时间我也整个处在失真状态。
是不是人一涉及感情,老成的变少年,灵动的变沉重?最初认识的方义,是那样的一个人。电话里面的声音,却这样的焦虑。
“如果她再给你打电话,你能把那个号码告诉我吗?”
“如果她再打过来,可以。那就这样吧,拜拜。”
听到我即将冷冷的挂电话,他有点着急,“你先别挂。有事情和你说。”
“还是裳的事情吗?”
“不是。”
“那是什么?”
“你是不是以为我只要打电话就是问裳的一切?”
“难道不是吗?”我没有生气。只是事实摆在面前。那么久没联系,打给我,也只是问裳去哪了。他怎么掩藏的了?
“难道我们不是朋友吗?”方执着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