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而万岁销售,就是“甘愿效犬马之劳”的那位,有空还和我在QQ上打个招呼。看的出,虽然是个财迷,心地还不是很坏。能为了金钱,毫不在乎个人的颜面的人,也是不容易的,只不过是乖嘴话,还没有完全出卖自己……
人之将走,回首这个曾经留下我2年青春的地方,有的是怅然,却没有记恨和很多不舍。
它给与了我很多,而我也倾己所有。
有一句话是:“当你离开一个地方的时候,那里的人们很快会忘记你。”
我想,这也挺好的,不是么。
。。
在我以为自己离去是铁板钉钉的局面时——虽然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却听闻一个绝不曾料想的消息。
裳辞职了。
先我一步,辞职了。
裳已经是一个集团和合资公司都认识的不错的销售了,她辞职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我的耳朵里。
因为这不是风传,而是已经正式辞职了。她还有半个月的时间交接,把手上的客户交出来。
当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第一反应是,这不是真的。转而质问给我消息的同事,怎么可能?
对方勿庸置疑的告诉我,这样的事情我能乱说吗?集团那边都公开了。
而我还沉浸在惊讶中。
裳没有任何理由和原因去辞职。她的工作正走上了一条朝阳路。以后只要她不懈怠,她会拿到很不错的收入,过上相对优裕的生活。
和孟宣闹矛盾也好,和自己过不去也好,没有必要辞职。因为孟宣和她的工作毫无关系。她也必须仰赖工作来生存。
我知的她,虽然仍有任性,但不至于拿辛苦奋斗那么久的工作来开玩笑。
1,2个月的稀少联系,不知道她的内心和外界发生了什么变化。才作出这样一个决定。
而我,虽然闪过这些疑问,却毫无动力去问她。有些事情,是怎么也难以释怀的。
反而是裳,似乎已经处理了一切,将自己从公司打包带走,她每天的步伐异常轻盈。似乎,甩手身后的不是现实,而是浮云。
这个时节,已经是秋天。跨越了绚烂的夏,进入明净的秋。
一岁一枯荣。身边的人也是这样吧。
我暂时搁置了自己的辞职计划。因为裳给我的余震还没有消失。
想平静的接受这些。她走了,也就相当于自己走了?这样的逻辑对吗?似乎也不对。
裳邀请我去了她的欢送PARTY。部门组织的。她穿了一套洁白的裙子。
长长的头发,大大的眼睛。笑颜如云霞。那么宁和的开心。
同事和领导纷纷表示惋惜和挽留。而裳
既看不出走的颓然,也看不出有未来得势的骄傲。
我感觉,她在尽量把这一切画一个圆满的句号。
因为人口众多,她没有和我私下交谈。而当深夜,我们都下楼,道别,看到她转身后的身影,有点单薄。是啊,秋天了,裙子已经不合适了。
我有种感觉,裳已经淡出我的生活。那一刻,我却有点踉跄。
Shirts in the closet; shoes in the hall
Mama’s in the kitchen; baby and all
Everything is everything
Everything is everything
But you’re missing
……
北京的大风天气,带来的是气温的骤降。我换上了风衣。每到下班时分,人们扣紧衣袖,匆匆的往家赶。大风让人觉得秋天很快就要过去,实际冬天还有点远。
从PARTY上送走了裳,我面对的仍是第二天的工作。
裳走了,我连辞职都显得没那么大意义了。就像自己实现排演的一部电影,试映的时候观众都已经猜出了结局,还有必要公映吗?
正当我为裳为什么走还存有疑问却不能也不想去问的时候,裳主动找我一聚。
这次聚会,只有我们两个人。久不寒暄,多少有点冷清。
裳请我吃的是火锅。她清爽的打扮,一如既往。哪怕已是秋天。
裳比我先到,看到我进门,脸上露出欢快的笑,帮我拉开椅子,问我外面是不是有点风吹的冷?然后马上要服务员给我先来杯热水。
握着杯子,觉得没那么冷了。不管是天气,还是我和她之间的气氛。
在一边涮着羊牛肉,看着锅里的水翻腾时,
裳望着我的眼睛说:“漪,
有没有怪我辞职都没事先告诉你?”
我摇摇头,“为什么要怪你?你有决定自己生活的权利。”
裳夹起涮好的肉,放到我盛满香油和葱的碗里。
我连忙说:“自己来就可以了。”
裳收起筷子,说:“漪,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情,做这个决定对我来说也不是很突然,只不过是因为没有提前说,你可能会觉得突然吧。”
是火锅暖了胃还是什么?我不想再让自己像道篱笆墙一样说话。
“你为什么要走呢?你在这里工作了这么久,等你换个公司又要重新开始。除非你已经找到了更好的下家。”还是把我作为朋友想说的话说了出来。
“我没有找到下家。就是辞职了。”
听到这句,我没有怀疑。裳可能会隐藏,却不是骗子。
“那你到底为什么辞职?”
“说来话长了,除非你不想好好吃东西了。”
裳忽然笑了一下。“来点儿酒吧。别老喝可乐。”
我说,行。
于是,两个女孩要了瓶啤酒。
慢慢的涮,慢慢的等,慢慢的吃。裳给我倒好了啤酒。
“漪,我讨厌和客户敬酒,但是今天我想和你干一杯。为我们而干杯。”裳举起了杯子,我讶异的看着她,还是端起来了,我们各自喝了半杯。
这真的不太像她,更不像我。
是因为离开公司造成的反常吗?这顿饭不像是朋友聚会,却有点像饯行。
放下杯子。裳抿了一下嘴,笑着对我说:“这几年,在北京,我最熟悉的人,也就是你了。”说完这句,她眼光晶莹。
我低下头,有点沉默。不知道接下来要说什么,只好说:“离开公司了,我们还是可以见面的。是吧,裳。”
裳的脸在喧闹的环境中显得有点出奇的安静。
离开,会让人如此伤感吗?既然如此,何必离开?
也许她只是小孩,22岁的裳。
“漪,我辞职,不是因为公司的原因,也不是因为工作的事情。是因为,我要离开北京了。等离开了,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见到你们了。”
裳看着我,眼泪却顺着脸颊流下来。她咳嗽了两声,努力笑了一下,说:“看我,真没用,就知道自己说会这样。”
我的心被重重的撞了一下。
“怎么会这样?”
顾不上掩饰自己的惊讶。
裳说:“已经都准备好了,房子也退了。票也买好了。”
我被一种巨大的难受感吞没了。
“你为什么要离开北京,为什么要辞职???”我紧紧的盯着裳。
“我和孟宣彻底分手了。”
“是吗?什么时候的事情?”一个接连一个的冲击。我有点辨不清方向。
“就这2个月的事。我们俩都心里都有刺,都没拔彻底。所以我们没法好好待着,总是吵架。吵的凶了,旧伤添新伤,都支撑不下去了。”
裳又灌了一口酒。
“他知道你要走吗?”
“他不会知道。因为等我走了,他再也不会见到我,也不会有我的任何消息。”裳把杯子摁在桌子上。
“你们俩真的没有复原的可能吗?也许再坚持一点点,就会跨过去。”
我有点急。
裳苦笑。“你不是没看到我怎么等他的。”
就这么一句,我无言以对。我看着裳从当初孟宣骗她破产一直到现在。
裳能做的,似乎都做了。
孟宣为什么还要折磨她?为什么不能给她一个安宁的归宿?
我不由自主的把头往椅子后面仰,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点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