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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了笑,一笑了然于心,“一个女人若是有很多男人追,要么她特有魅力,各方面条件都非常优越;要么她深谙男人的心理,能够做到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我笑着奚落她,“那你属哪一类?”
“我呀,属第三类,丑得吓跑人,没人敢追!”
“少来!怎么还跳出个第三类了?”
“同理可得呗,反之,一个女人如果没什么男人追,要么她长得太抱歉了,吓跑一大队人;要么她特有魅力,却是一‘冰山冷美人’,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我不知道为什么,李以歆只长我一岁,却有着我无法匹敌的阅历和经验。我相信这些东西一定是伴随着某种疼痛一起成长的,可她从来不曾提过,于是我也一直不曾问过。
另一方面,我和郭小雅的关系也因着她的地位提升而进一步恶化了,她开始报复性地安排我做这做那,并且时常当着众人的面故意指正我的错误,一副颐指气使的模样。
我到底还是年轻气盛,于是我对李以歆气呼呼地说:“我不干了!”
李以歆听完后轻轻一笑,把刚买好的冰糖葫芦递给我,然后说:“也好,我们还过从前的生活,这阵子为了这些是是非非咱俩都不知吵了多少回了,实在是累!”
我咬了一颗,连声说,“嗯嗯。”
“拿来,我也咬一口。”
“不给!”
“小样儿的,敢不给!”李以歆说着就来胳肢我。
“呵呵,饶命饶命,我给我给!”
我们的关系日渐亲密,以至于寝室里的人都疑心我们是玻璃恋人了,我们一边笑着连连澄清,一边憧憬着将来,我说,我们都不要嫁给独生子,就嫁给一对兄弟,然后成为妯娌,永远住在一屋子里,共同侍奉着一家的老老少少。
我们都把未来想象得太过简单,太过美好,仿佛一切都在运筹帷幄之中。现在我们已经偏离了轨道,只一瞬间我们就在风里成长了,那些花开,那些日落,那些戏言,那些单纯清澈的时光,那些明亮的青春以及年少的忧伤,究竟是怎样穿过我的身体,流淌得如此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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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爱情,在不动声色地开放(1)
后来的几天,李以歆每日不停地盯着手机屏幕,傻傻地独自发笑。
二00一年初,手机并不普行,全学校的学生统共只有七八个人有,而李以歆就是其一。到了第二年我也有了手机,那部是陈西宁送给我的,他的理由是必须有一个监督我、可以找到我的武器,他觉得我很有可能会在某一天一声不响地离开,所以他必须留有一个可以找到我的制胜法宝。我笑着说他傻,我要真离开了,手机也不顶用,那一次陈西宁竟出奇地没有再说些什么,只是笑了笑。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觉得他的笑容里有一些我看不见的忧伤在荡来荡去,这个时候我的心总是柔软地疼起来。到后来我才明白,有些笑容天生就是忧伤的代言物,再以后,我真的丢了,而陈西宁也真的没能找到我。
……
此刻看着不停傻笑的李以歆,我问她你笑什么?她说没什么。可我知道一定有什么,在她的脸上我发现了所有恋爱中女人所特有的甜蜜而温馨的笑容。
我说,“你是不是恋爱了?”
“胡说什么呢?”她止住笑容,背对着我说,“没影儿的事。”
可整个寝室的人都怀疑她恋爱了,于是都追着来问我,“林昕,李以歆是不是恋爱了?”
我惊讶地说:“没啊,你听谁说的?”
“还用问嘛,傻瓜都瞧得出来!你是她最好的朋友,难道她没告诉你?”她们皆是一副疑心的表情。
我淡淡一笑,说:“她跟我说,没有。”
“是吗?”她们继续狐疑着。
“是。”
这话连我自己都不信,是吗?我问自己。到底还是没有答案,我不明白,她为什么不告诉我实情,我们不是最好的朋友吗?
一切都在悄悄转变着,她不再热心地过问我的事情、一边走路一边发着短信以至于常常落在后头、每天晚上必定发短信发到12点以后。
按说我应该替李以歆高兴才对,可当我见她这样如痴如醉地狂发短信时,心里面却觉得很不是滋味,那是一种说不清的感觉。我想自己是不是占有欲特强,非得把身边的人都拴住才肯甘心。
我越想越恼自己,心里的压抑和烦闷就像长了疮流了脓一样,蔓延得到处都是,无论怎么涂怎么贴都于事无补。
五一的前几天,李以歆突然告诉我,她想去上海。
我冷冷地说:“你之前不是说过要陪我一起去武夷山旅游的吗?”为了这一次旅游,我再度牺牲了所有的休息时间,卖力地出去打工,可她此刻却告诉我她不去了!
李以歆愧欠地说:“要不你跟旅游团去吧,我明天就去帮你订票。”
我低着头,有一下没一下地翻着手中的报纸,依旧冷冷地说:“不用了,我也不一定会去。”
“可你五一要去哪儿呢?”
“再说吧。”说完后我站了起来,脸上却依旧没有任何表情。
“哦。” 。 想看书来
她的爱情,在不动声色地开放(2)
4月30日的下午,李以歆果真搭了火车奔往上海。送她上了火车后,我的心里忽然觉得一阵空落落的,莫名的失落和忧伤齐齐涌了上来。
我失魂落魄地走回了寝室,寝室里空无一人。心事茫茫如潮,我突然觉得自己很悲凉,如同窗外深深的天。
“叮铃铃……”寝室里的电话这时突然响了。
我静静地把话筒拿了起来,“喂?”
“林昕,是我。”陈西宁的声音带着一丝难掩的欢愉。
我淡淡问他:“什么事?”
“我买了两张去苏州的火车票,明天早上九点我在火车站等你。”
我怔了片刻,却很久也没作答。陈西宁在电话一端急了,“喂,林昕,还在吗?”
“在。”我平静地回答,“好,我去。”
陈西宁在电话里笑了,“那好,明天我等你,不见不散!”说完之后,就挂了。
我也慢慢挂了电话,几分怅然若失的心绪久久荡漾于心头。我为什么答应陈西宁呢?其实我也不知道,也许我想逃避那种无法言语的惆怅,又或许我想深深沉入另一种惆怅里。
总之第二天,我真的和陈西宁搭上火车,去往苏州了。
陈西宁买的是两张软卧,他在下面,我在上头。我望着窗外,树木、房屋、烟雾、云缕,朝阳的光辉慢慢地从树叶的稀薄处漏进窗户里,我的整张脸都沐浴进阳光之下,暖暖的,也平添了一缕静谧。我闭上双眼,不知不觉地沉沉而睡。
到了中午的时候,陈西宁叫醒了我,他帮我冲了一碗泡面。他把泡面递给了我,说,“趁热吃吧。”
我们两人缩在一起,各自端着一碗泡面,听着火车“轰隆隆”的声音,“嗖嗖嗖”地解决着那碗泡面。
我望着他那张俊逸的面容,笑着问他:“为什么要我陪你去苏州?你喜欢那里?”
陈西宁放下筷子,凝神注视着我,说道:“不,因为你喜欢。”
我不以为意地笑了一下,“你凭什么就认定我喜欢?”
陈西宁低下头,继续吃了一口泡面,吃完后才漫不经心地说:“我看了你发表过的文章,所以,知道。”
我心里大大一惊,他这番不经意的话恍如刀子一般,横亘在我心里,一阵阵的疼。我故作镇定,微微一笑:“陈西宁,你这又是何必呢?”
陈西宁望着我,一瞬间眼睛愈发忧伤起来,然而却是坚定无比,“林昕你知道有一种酷刑吗?把人用湿牛皮裹起来,放在阳光下曝晒,等牛皮干了收缩,会把人箍得眼珠都要掉出来!”
我再度愣住,隔了一会儿问他:“你是想这样折磨我?”
他笑了,笑得我心里止不住的疼,我心想这到底是怎么了?紧接着我听到他说:“是我想这样死去,因为爱上你太难过了,还不如壮烈牺牲算了。”
我的心有些酸涩,一年了,这一年里,我又何尝不明了他的心思。如果没有白悠远,说不定我会和他在一起,会好好怜惜这个大男孩。
“上辈子我一定欠你的,所以这辈子才中了你的蛊,见了一次就不行了,定在那里,无力自拔。”陈西宁的脸此时异常苍白,却依旧散漫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