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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真舍得啊,这么多年的感情,这么好的一个女孩。
代凡说,是我对不起青青,我也不想再耽误她了。
我说,不负责任的男人才会说这样的话。
代凡说,有些责任我负不起的。
我冷笑了一声。
代凡又问我,小乐,你后悔来法国吗。
我思考着这个问题没说话。
代凡说,你肯定不会后悔,你不来法国怎么认识苏琦啊。但是,我后悔了,我后悔来法国了。
我说,也许你不来法国就不会和青青分手,但以后的路还得继续走下去。
代凡说,好拉,不打扰你了,今天不好意思半夜吵醒你,兄弟我对不住了,改天找你喝酒赔罪。
我说,以后有什么事就跟我说,别什么都闷在心里。
代凡嗯了一声,然后挂了电话。
我一回头,发现苏琦也醒了,睁着眼睛在发呆。
我说,代凡和青青分了。
苏琦点点头没说话。
我奇怪的问,你早就知道了。
苏琦说,是早猜到了,上个星期青青跟我打过电话,我听出她好像有了分手的念头。
我问,因为什么。
苏琦说,不清楚,这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
记得以前有一次吃饭,青青忽然问我们,是不是只要出生在法国的小孩就有法国国籍。
许为说,好像没有这个政策,要真这样还不得乱套啊,那些难民全跑到法国来生孩子了。
青青又问,那在法国出生的外国小孩,法国政府给不给补助。
许为说,起码要生三个以上才行。怎么,难到你跟代凡想生孩子吗。
青青笑着说,我就是问问。楼上住着一对韩国年轻夫妇,每天晚饭后他们都会推着婴儿车去附近的公园散步,看上去很幸福。
代凡说,我连自己都养不活,还养孩子列。
我说,不是说了嘛,你们生三个,法国政府帮你养。
代凡说,那也不行,青青在大学的时候可是预备党员,怎么能带头超生呢。
我们大家都笑了起来,说超生游击队跑到法国来了。那时,我从没有想过有一天代凡和青青会分手,我觉得他们俩就是那种一条路跑到底直奔结婚的那种,但美好的计划终究赶不上现实变化的速度。
我打算约代凡喝顿酒,好好开导一下他,但许为的麻烦却接踵而至。
这天中午我上完课回到家,苏琦不在,桌子上有一张纸条,说有事出去了,我走到厨房看见有一锅凉面,就盛了一碗吃了起来。
凉面吃到一半,苏琦就回来了。
我问,有什么事啊。
苏琦说,哦,陪张思晴出去了一趟。
我哼了一声说,她找你干嘛,肯定是帮忙吧。
苏琦说,你别总看她不顺眼,人家还不是有急事才来找我的。
我说,她能有什么急事。
苏琦说,她怀孕了。
我一口面差点吐了出来,赶紧抹了抹嘴巴问,真的假的啊,她怀孕了,谁搞的。
苏琦横了我一眼说,你不是在废话嘛,还能有谁,你的好兄弟许为啊。
我说,这小子傻啊,早跟他说了要注意安全。
苏琦说,看看你交的都是些什么朋友。
我说,嗨,有点奇怪,张思晴和你又没什么交情,这种事怎么会告诉你啊。
苏琦说,我刚开始也挺奇怪的。
我说,她怎么不找自己那帮朋友啊。
苏琦说,她说她的那帮朋友都是和她从同一个城市来法国的,她怕这事万一走漏风声传到了她父母那儿,但她动这种手术又希望能有一个女生陪着,所以就打电话找我帮忙了。
我问,她上午动的手术。
苏琦说,嗯,早上你去上课了,我还准备多睡会儿,张思晴的电话就打来了。
我问,许为去了没。
苏琦说,当然去了,他做的坏事还敢不去,不过一上午他都没说话,脸色刹白,中途还有一个医生过来问他是不是病了。
我说,如果是我,我也说不出话来了。那张思晴呢,手术还顺利吧。
苏琦说,没什么事,就是身子虚,要多修养一段时间。
我说,唉,碰到这种事,她也挺可怜的。
苏琦说,哎,你别到处跟人说啊,我答应张思晴要保密的,本来连你也不应该告诉,你要是给说出去了,别怪我跟你翻脸。
我说,我知道的,家丑不外扬,事情说出去,许为的脸也没了。
我突然想起什么,转身在抽屉里翻起来,苏琦问我,你找什么。
我说,避孕套好像用完了,下次上街记得提醒我买,咱们可不能重蹈许为他们的覆辙。
苏琦顺手拿起一个沙发靠垫向我头上打来。
晚上我也失眠了,在床上翻来覆去。苏琦半夜起床上厕所,回来的时候看见我还睁着眼睛被吓了一跳,她说,干嘛呀,这么晚还不睡。
我说,睡不着。
苏琦一边往被窝里钻一边说,年纪轻轻的,还闹失眠。
我说,代凡和许为是我最好的朋友,他们俩都出了事,我这心里不踏实,你说这下一个出事的会不会是我啊。
苏琦转身用手在我嘴巴上轻轻的拍了一下,说,你乱想什么啊,快睡觉。
我说,最后一个问题,你信佛还是信上帝啊。
苏琦说,我信共产主义。然后她蒙头睡去。
我嘴里喃喃自语,念叨着,共产主义……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二十六章
最近我的生活有点乱,期末将近,铺天盖地的课程和考试以“最后的疯狂”姿态出现在我面前,我被压得喘不过气来,并且因此神经衰弱,每晚做梦不止,其间还附带磨牙和呼噜,这是苏琦说的,还有好几次她半夜被我的梦话吓醒。
在坚持完最后一门考试后,我咬着牙对苏琦说,如果考试通不过,我就立马收拾行李拉着你回国,再也不回这鸟地方了,我发誓。
苏琦说,放心,这个誓言你兑现不了的。
我说,你怎么知道。
苏琦说,我会看相,你最近正在走运,还会惹桃花。
我照了照镜子,发现自己双眼通红,脸色蜡黄,嘴角还冒出了两颗青春痘。我说,走运的人难道就这副德性。
说心底话,我现在的确有回国的念头,连应付我爸妈的话都想好了,就理直气壮的对他们说,没拿到文凭又怎么样,起码我带回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媳妇。媳妇当然指的是苏琦,尽管她从未许诺要当我媳妇。
最终我的誓言还是敌不过苏琦的相术,成绩单上的分数虽然参差不齐,但总算磕磕绊绊的划过了及格线,我长吁了一口气,不过心里竟隐约闪过一丝失落。
这天晚上我又做了一个梦,梦见我回到了高中时代。我一直暗恋坐在我前排的女生,终于有一天我鼓足勇气决定向她表白,下课后我走到那个女生的前面,用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那个女生转过头来竟然是苏琦的面孔,我说我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但我同座的女生却突然跳了出来,说你们不能在一起,我一看同座女生怎么长得这么像燕红啊,我想问她为什么我不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不料这个梦居然就到此为止了,在睡眠中我的思绪又开始另一段梦境。
第二天醒来后我努力回忆着那个梦,因为如果不多回忆几遍,梦随时会忘却的。
忽然我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号码,我没有接,最近我总担心自己会出什么事,所以陌生电话一律不接。下午的时候,手机又响了,还是这个号码,我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接了。
打电话的是一个女人,她说,是耿小乐吗。
我听着这个声音觉得特别耳熟,脑子里不断搜索着,希望能对号入座。
电话那头又问了一遍,是耿小乐吗。
我说,我是,你是哪位。
女人笑了起来,说,这么快就听不出我的声音了。
我终于听出她是谁了,燕红,我的声音有点抖,不禁立刻联想到昨晚那个怪异的梦,头上竟渗出几滴冷汗。
女人说,记起来啦,还算你有良心。
我说,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你在哪儿啊。
燕红说,你没看到来电显示吗,我在法国啊,在巴黎呢。
我说,你不是去了加拿大吗。
燕红,我在加拿大读硕士的学校正好和巴黎这边有个交流项目,我就申请过来了,我说过要来巴黎的,虽然迟了点,但总算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