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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的纪事-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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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忽然觉得她的手指正在捏住我的胯下的鸟儿,霎时羞红了脸,急忙央求:“老师我听话,求您赶紧放了我。”

  她咧嘴嘻嘻一笑说:“好吧,放学后你到我的宿舍来,我给你来个课外辅导,再好好地给你补一课。”手下暗暗地对着我的大腿又用力一拧,一下子把下课拧铃响了。

  张蕾是个独身女教师,住在学校的独身宿舍里,但她原来是有丈夫的。她的丈夫那时还是个干部,后来不知怎么一步登了天,官升到了鞍山市委第一书记王鹤寿身边,当了秘书。人家的官做大了,一下子变成了“陈世美”,便一脚把张蕾踹出了家门。张蕾有气没处出,肚里有苦吐不出,因为一个女教师毕竟斗不过当官的,张蕾气愤得四处扬言,要狠狠地报复这个忘恩负义的“陈世美”。我不知道张老师究竟要怎样狠狠地报复“陈世美”,放学后也没有到她那里去“好好地补课”,因为我对“补政治课”根本不感兴趣,觉得那是政治家和当官的事,而我的理想是高尔基、莫泊桑、大仲马等许多令人激动不已的名字,况且放学后我还有好同学在一起玩耍,我们要在学校附近的杨树林中玩捉特务的游戏。不知为什么,每次游戏我总被同学们推举为“特务”的角色,这大约与我的名字有关,因为我叫“刘异”,生来便属于“异类”。而“老鼠”刘宝生、“兔子”孙艾海和“山羊”鞠高举则习惯于扮作警察,“水鬼”于同益和“骆驼”张玉林扮作民兵,“狗熊”黄家庚的爸爸在单位的保卫科长,因此他总是扮作治保主任。

  “治保主任”一声令下,游戏开始了,我穿着一条短裤,连忙开始在杨树林中拼命奔跑,因为我知道,我一旦被他们捉住了,会受到很多严厉的羞辱和惩罚,比方说,学狗叫,被人家当马骑,接受审讯和各种蹂躏。“水鬼”于同益在扮作“特务”时曾受过这样的蹂躏和惩罚,几个人分别扯起他的四肢,像打夯一样咣咣地往土地上墩屁股,墩得他叫苦连天。但长期的“特务”生涯早已锻炼了我的超强的奔跑和逃避追捕的能力,我会把他们累得气喘吁吁,他们却丝毫也捉不到我。我站在高处尽情地欣赏着他们累得狗乏兔子喘的模样,自以为胜利了,未料“狗熊”黄家庚带着两个“民兵”突然从后面偷袭过来,我惊慌着要逃跑,却被他从背后突然伸来一脚,一下子把我狠狠地绊倒在地。我顿感一阵钻心的疼痛,连忙低头一看,膝盖下边顿时血肉模糊,像被撕开的嘴巴,里面甚至露出了白花花的骨头。

  几个追赶我的“警察”和“民兵”顿时吓蒙了,个个惊慌失措地跑回了家,我逃脱了“追捕”和“刑罚”,只得拖着流血的伤腿回到家里。姥姥见我满腿是血,当即吓蒙了,赶紧颠着一双小脚带我去医院。医生以为这是小孩子淘气,阎王爷拿虱子,不算个事,拿起盐水漫不经心地给我冲了冲伤口上的泥巴,操起钢针胡乱给我缝上了伤口,便匆匆下了班。

  姥姥领着我一瘸一拐地回到了家,一夜过去,我的伤腿突然发炎了,发臭了,妈妈见势不妙,连忙再次带我去医院。医生见我的伤势不妙,连忙拣起刚刚从别人肛门的里拔出的体温计,一把插进我的嘴巴里说:“救人如救火,一点也耽误不得。”一边戴上大口罩,看了看我的伤口说,“这孩子的腿算完了,得赶快截肢,不然就没命了。”

  妈妈当即惊呆了,流着满脸的泪水问我:“儿子,你若没有了一条腿,今后怎么办?”

  小小的我并没有意识到若缺少了一条腿,今后的一生可怎么过,我却忽然脑子一热,硬充英雄,竟然笑着安慰妈妈:“妈妈,没关系,儿子缺少了一条腿,将来也能写书,我就学奥斯特洛夫斯基,也写出一部《钢铁是怎样炼成的》!”

  妈妈流着泪水说:“傻儿子,你以为钢铁是那样容易炼成的?”但她为了保住我的命,只得哭着把我送上了手术台。

  外科医生总是很善于切割人的肢体的,他们很快给我打上麻药,使我渐渐进入了麻醉状态,朦朦胧胧中感觉到了刀锯的尖锐碰撞声。就在医生将冰冷的锯齿放在我的伤腿上的一瞬间,我忽然听到了姥姥的尖叫,姥姥用她的小脚猛力踢开了手术室的房门,嘴里发出了母狮般的疯狂叫喊:“外孙,我的外孙!你们说啥也不能锯掉外孙的腿!”

  姥姥发疯一般把我从手术台上抢了下来,凭借着她的一对小脚艰难地把我背回了家,连忙面对狐仙的神龛焚香祈祷。我在迷迷糊糊中忽然感觉一缕清风飘来,狐仙长得非常美丽,脸庞修长,眼睛明亮,身穿蓝大褂,长发飘飘,手里捧着一只圣水瓶,与传说中的观音菩萨差不多。姥姥把我的伤腿捧在怀里,伸手在伤口上不停地划着圈子,嘴里虔诚而焦灼地念叨:“大慈大悲,观音菩萨,狐仙娘娘,菩萨保佑,狐仙保佑,保佑我的外孙消灾祛祸……”念一遍,便在我红肿的伤腿上猛吹一口气,继续重复着她的神秘咒语。

  姥姥的一口口的吹风和咒语给了我一阵阵的凉爽,迷迷糊糊中我恍若看到狐仙的降凡,在梦境中感到腿上的伤痛渐渐减轻,姥姥用神秘的咒语请来了狐仙,用这股仙灵之气救活了我。苦难的几十天过去,当我奇迹般再度站起来,一步步地走进学校,一屁股做到课桌前时,几乎所有的人都惊呆了,同桌胡玉娴激动地说:“猴子,你可真是一个奇迹。”

  我故作一付神气地说:“这算什么?这已经是我第二次从死神的魔爪中挣脱出来。”

  “第二次?”她惊诧地问,“那么第一次呢?”

  我说:“我的第一次还是我不满一周岁时……”上课铃突然响了,又是令人生厌的政治课,张老师的胸前挂着两颗地雷走进来,她并未因为我的腿伤而产生怜悯,反而责怪我不听她的话,放学后没有老老实实地去听她的“课外辅导”,否则绝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但我并不在乎她对我如何指责,我更懒得听她的令人讨厌的政治课,趁机偷偷地把眼睛瞟向同桌胡玉娴,我既欣赏她如花的美丽,更热衷于偷窥藏在她的书桌中的高尔基和《在人间》。

  我正吊着眼睛偷窥藏在她的书桌中的《在人间》,张老师忽然像两颗地雷轰隆地来到我的面前,抬起教鞭对着我的脑袋啪地一敲,叫着:“刘异,你的猴眼往哪里盯,谁让你的猴眼睛紧盯女生?”连忙操起粉笔,刷地便在我与胡玉娴的课桌中间划了一条白线,又扯起我的耳朵尖叫,“你给我牢牢地记住,以后不准精神溜号,猴眼不准乱转,上课不许越过这条线!”

  这是一条什么线,这就是张老师的“政治”,还是一条不可逾越的“雷区”?我看着她胸前颤颤地吊着的两颗大地雷,心中愈发充满了愤怒,对她给我们之间划的这条线耿耿于怀,却不敢有丝毫的反抗,我只得毫无道理地把这种愤怒强加在同桌姑娘身上,眼睛死死地盯住她白皙的手臂,心中暗叫,我看你敢过这条线?

  胡玉娴宛若清香四溢的鲜花,静静地坐在我的身边学习功课,她的心灵也像鲜花绿草般清新纯净,全然顾及不到我的心中有着如何的感受,更没有注意到我正在冷眼紧盯着这条白线。她同样也懒得听张老师的政治课,趁着张老师临时出去的工夫,她装作写作业的样子把《在人间》压在课本下悄悄地读起来,一下子读到了入迷处,竟然不知不觉地把她的竹笋般精白的臂肘逾越到了桌上的这条线。我对张地雷的愤怒腾地便爆发了,不由操起钢笔尖,对准逾越课桌上这条线的白胳膊刷地划了一条湿淋淋的蓝线。胡玉娴不由激灵一颤,连忙仰起了娇嫩的脸庞问:“你要干啥?”

  我故作一付理直气壮地说:“你越线了,我要保卫张老师在课桌上划的这条线!”

  她看了看被我划了蓝墨水的白胳膊,脸色通红地叫:“什么线啊,这不是我们共同的课桌吗?”

  我振振有词地争辩:“课桌上也有‘禁区’,这是张地雷给划的线,你有你的地盘,我要保卫我的‘禁区’!”

  她咬了咬嘴唇,叫着:“什么张地雷?咱们都是同班同学,你保卫什么‘禁区’,课桌又不是足球场,你这是欺负人!”

  我把对张老师的愤怒统统发泄到她的身上,故意大声叫着:“有人欺负我,我就欺负你,我看你能怎样?”

  她一下子震惊了,不由瞪圆了眼睛叫:“今天我也让你尝尝欺负人的滋味!”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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