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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是因为些微的分数差距;而赤司自身到底是怎麽看待这场败北的呢?降旗不是不好奇,
但至今却仍一无所知。
「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赤司瞪著他,语气难得地变得强烈起来,「即使输了比赛,也不需要你的同情。这句话我不想说第三次。」
「我没有同情赤司君。」降旗为自己辩解。
「那你为什麽用那种眼神看我。」赤司没有接受他的解释,仍用锐利的目光凝视著他。
降旗一怔,一时有点无法理解对方的意思,只能呆呆地反问:「什麽眼神?」
赤司的神情有点僵硬,显然正压抑著怒意,这是降旗第一次看到对方即将动怒的神情,
「那种像是看著弃猫一样的眼神,不是同情又是什麽。」
「真的不是同情。」降旗下意识地回答,
并没有察觉自己说出这些话时,脸上到底是什麽样的表情,「同情这种事,必须建立在已经理解的基础上,才能体会别人的感情,进而产生同情的情绪,但是……我对赤司君的事情,
一点都不了解啊。」
说完,降旗自嘲地笑了一下。
「既然不是同情,那你的那种眼神到底是什麽意思。」在短暂的沉默过後,赤司这麽问道。
「我也不知道。」降旗小声地道,虽然犹豫,但仍把真心话都说了出来,
「虽然诚凛能赢得比赛很高兴,但在那之前,我从来没想像过赤司君可能会输的事情。现在想起来,
不知道为什麽……好像,有点难过……」
对方顿了一下,脸上露出了难以理解的神情,甚至有些茫然,「从来没有人敢对我说这种话。」
「我知道。」降旗只是笑了笑。
赤司比他所知道的任何人都要强大,在输给诚凛之前,对方所赢得的胜利都是理所当然的,然而,
对於这样执著於胜利的赤司,
不知道为什麽,降旗感到有点难受;那种执著太过孤独,彷佛除了胜利以外,
这个人什麽都不需要。面对这样的赤司,即使明知彼此无法相互理解,降旗却仍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
摩天轮即将上升到最高点了,降旗望著窗外,
终於下定了决心。
「赤司君,关於刚才的那个问题……」
「嗯?」
对方还来不及说出什麽,
降旗便已经匆促地起身,弯下了腰,在对方的唇上很快地碰了一下,那甚至说不上是亲吻,仅仅是嘴唇轻微地擦过罢了。然而,降旗此刻的心情紧张到无以复加,鼓起勇气凝视著被他亲吻了的人。
赤司抬起眼,用手指碰了碰刚才降旗的嘴唇接触过的地方,彷佛在确认感觉似的,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神情;不过,看起来并不像是讨厌的模样,最多就是有些意外。
「赤司君没说不能这麽做。」降旗压抑著紧绷的心情,断断续续道:「作为男朋友的我主动……也、也是很正常的。」
「真搞不懂你到底是胆大还是胆小。」赤司喃喃自语,又露出了思考著什麽似的神情,
虽然仍直视著降旗,却目光却已经不复先前的锐利与攻击性,异色瞳中只馀一片风平浪静。
赤司没有生气……降旗心中松了口气,
後知後觉地意识到自己刚才得到了对方的初吻,
同时也把自己的给了对方,心脏跳动的速度骤然加快。虽然是经过思考的行动,然而,赤司没有表现出反感,这点让他放松之馀又有点难受。
「别的人也可以吗?对赤司君做这种事情。」他喃喃道,没意识到自己把心里想的话都说了出来。
「你想表达什麽。」对方瞪了过来。
降旗心中一悚,连忙道歉:「啊……真的很抱歉,请你当我什麽都没说过!」
过了很久,才听到赤司彷佛叹息一般的声音,
「光树,你真是个没有自觉的人。」
那句话到底是什麽意思。降旗愣住了,即便试著思考,但怎麽想却都无法理清思绪。就在他想开口直接问明白对方的意思时,赤司突然伸长了手扯住他的衣领,降旗猝不及防,整个人被往下一拉,
赤司的唇顿时撞在他的唇上,一阵疼痛传来,
降旗慌慌张张地支撑住自己的身体,让彼此拉开一段距离。
赤司露出了无可奈何的神情,话语间完全没有任何开玩笑的意思,目光认真,「我并不是谁都可以。这种程度的事情你应该知道。」
说不出是什麽情绪,听到对方那些话的同时,心中乍然泛起一阵又酸又甜的感觉,降旗忽然觉得有点想哭。啊,不可以,
绝不能在这个人面前哭出来……即使这麽想著,
眼眶却已经有点发热了。降旗尴尬地别开视线,绝望地发现对方肯定已经注意到他的异状了。
「那为什麽我可以……」降旗问得小心翼翼,并不掩饰自己的胆怯。
「你觉得呢?」赤司没有回答,反而把问题丢给了他。
「我……」降旗吞了口口水,几乎不知道该怎麽说下去,「赤司君,难不成……那个,对我……喜欢?」
「别开玩笑了。」赤司眯了眯眼,
似乎有点不悦。
降旗被对方瞪来的视线吓了一跳,
几乎没有思考就立即反驳:「但是赤司君刚才吻了我。」
「不是谁都可以,但也不代表只有你可以。别误会了。」赤司说得平淡。
降旗一愣,但心中又有种「果然是这样啊」的感觉。即使心中隐约为自己的自作多情感到羞愧,也多少感到有点失望,但他不能否认自己微妙地松了口气。
如果说赤司刚才主动亲了他是因为喜欢他,那也未免太诡异了,降旗还没有自我感觉良好到这个程度;但是如果把那个吻想像成游戏或者玩笑之类的性质,
而赤司或许也只是对他抱有一点点微乎其微的好感才回应了他,
这种解释反而比起喜欢之类的原因更加让人能够坦然接受。
降旗犹豫片刻,
终於轻声道:「虽然赤司君不是认真的,不过至少是不反感的吧?不然也不会主动亲我。」
赤司顿了一下,终於露出一个类似於微笑的平静神情,彷佛无言地给出了肯定的回应。
降旗近乎著迷地凝视著对方的神情,忽然想起一个问题,「刚才,赤司君为什麽说我没自觉呢?」
「……一般人是不会主动吻同性的吧。特别是你,胆子不大,也不是那种开放的类型,为什麽能毫无芥蒂的亲吻男人,
你却连原因或动机都没考虑清楚,不是没自觉又是什麽。」赤司说到这里,脸上露出了些微无法理解的困惑神情。
陡然被这麽一说,降旗愣住了。他下意识地明白对方说得对,
自己确实什麽都没考虑过就按照著直觉与意愿行动了,然而就这点而言,赤司也没有资格说别人吧,
即使他毫无考虑就吻了赤司,对方不也回应了吗?
他沉默了半晌,竭力忽视自己窘迫的处境,反驳道:「但是,赤司君不是也做了一样的事情吗?」
「我跟你不一样,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你却不知道。」赤司望著他,神情平静得像是两人只是在讨论天气好坏,「你没自觉的地方真是让人烦躁。」
降旗脸上一热,
说不出心中是羞愧还是耻辱,听到那句「让人烦躁」的话时,整个人都僵住了,彷佛自己卑微的心态早已被对方看穿,
有种几乎想落荒而逃的感觉。然而,这里是处於高空中的密闭空间,他根本无处可逃。
「如果觉得烦躁,为什麽要带我来这种地方。」降旗心底一涩,已经没有馀力掩饰自己的颓然,
有气无力地道:「并不是我强迫赤司君来这个地方,也不是我要求你当我一天女朋友的,
为什麽……」
「不是那种意思。」赤司不知何时蹙起了眉,果断地打断了他的话,「烦躁的意思是,我不知道该怎麽应对你这种人。」
「咦?」降旗眨了眨眼,无法理解对方的意思。
「你是一个奇怪的人,明明害怕我,却对我抱持著奇怪的感情,
自己又没有半分自觉。」赤司像是放弃了与他争辩,近乎平铺直叙地道:「我明明不是女孩子,
你却亲了我,但你又不像是特别对男性有兴趣的样子;对於你这样的人,
我不知道该怎麽做。」
「啊……」降旗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