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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默不做声的苏雷。
苏雷咳了一声,接过那一小叠还不够他买一件名牌衬衣的钱,眼睛一眯,牵嘴说:“你这一份凑得太少了,把那二千一百元也拿来!”
“不不不,这些不能给你了,我必须用它购买回香港的机票……”舒娅连连摇着小脑袋。
“拿来!”
“不……不!”女孩更加紧紧捏住那二千一百元。
“那就别跟着我们!”
舒娅一窒,咬着嘴唇垂下小脸,半天不曾做声,两只手仍然死死捂着那三张港币。
“怎么样?”苏雷盯着她。
舒娅慢慢抬头,眼眶浑红一片,小声地说:“我、我一定要回香港的,那儿还有我赖以营生的小店,一间小屋和一盆昙花……如果我回不去了,今后的日子,我就真的无依无靠了……”
苏雷盯了她一眼,半晌,阴冷着脸站起来,把手中的钱塞回她手上,头也不回地朝大门走去。
舒娅吓了一跳,连忙拎起行李袋急急追上前:“你,你又不愿意带我去沙漠了?”
苏雷顿了一顿,斜扭着脖子说:“我会带你去沙漠,也会带你回到香港,这些钱你自己放着吧。”话毕,他缓缓朝酒店大门走去,没有再望她一眼。
“啊,不是说好了我要凑一份钱吗?”
“我说不用就不用!”苏雷回头,瞪着追上前来的傻气脸蛋。
“可是我留起二千一百元就真的够用了啊——”
苏雷气结,扭头朝她喝道:“你给我站住!还有,想我带你去沙漠的话,就不准在我面前再提钱的问题!”话毕,还毫不留情地瞪了她一眼。
吓得舒娅立即收回拿着钱的手和抬出去的脚,望着冷冷而去的背影,愣是站在原处。
向擎在柜台前扭头叫她:“哎——小姐,快过来,房子订了。哎呀,忘记问你叫什么名字了——”
舒娅一吸气,朝苏雷的背影大声说:“苏雷先生,谢谢你,谢谢——”然后转身朝向擎跑去,“我叫舒娅,有些朋友会叫我娅娅。”
苏雷踱至门边,扭头看着热心肠的向擎提过她的行李,与侍者一并进电梯里去了。
他知道向擎是不想舒娅担心他俩会私下离开,所以陪同左右,以安抚她那憨直得有点傻气的性子。——傻气?确实,这个形容词用在她身上再合适不过了。
一连两天,苏雷果然履行诺言,只要外出,三人皆同吃同行。此时的舒娅放下心头大石,快乐非常,虽然有时会因为苏雷突然而生的冷漠有点惶然不知所措,却很快又能忘个一干二净,然后睁大眼睛天真地东看看西望望,令惯常以复杂心思度人品性的苏雷常常觉得讶然,甚至对她生出些微内疚。
第二天下午,舒娅跟着他们拜访了当地一个经验十分老到的探险家。那人叫莫尔奈,大约四十岁,是苏雷的学兄。本来也应承与他们同行沙漠的,偏偏他妻子病了,苏雷便不许他再跟着他们去了。
随着相处的时间渐多,舒娅发现苏雷和向擎,似乎都有着普通人没有的聪明脑筋和思维方式,对陌生地带的适应能力很强,感应能力非常灵敏。还有,他们都很有钱,却要执行这类神秘而危险的任务……
除了这些,她还天真地猜想,这两个执行着特殊任务的男人,一定身怀什么黑带什么段的高强武艺。她当然是不敢询问的,不过,单是停留在感觉上的独特,已经令她对二人钦佩不已。
第三天在酒店吃早餐的时候,苏雷瞅着还朝嘴里塞着烤面饼的她说,一会儿回房间收拾行李,半小时后在酒店门前集合,三人正式出发。
舒娅连忙点头,噎净嘴里的食物便飞快地回房间收拾去。苏雷斜睨着她小跑而去的背影,胸口再度无意地升起一丝已经熟悉的怜惜。——这几天里,早午晚三餐,她几乎都往嘴里塞着当地的烙饼,每每塞上两个,灌几口茶水,便很满足地拍拍肚子说饱了,仿佛在内疚自己没有凑上一份费用,因而总是吃席间最便宜,最能饱肚子的食物……
▲虹▲桥▲书▲吧▲BOOK。▲
第17节:捕捉爱情的翅膀(17)
某些贫穷的女孩,品德确实纯良得让人感动。
八点五十九分,苏雷和舒娅挽着小行李等在酒店大门。九点整,向擎驾着一辆不显眼的沙漠车停在他们面前……
三人一路无语。两个半小时后,车子进入一个名叫张家堡的地方。
据富商记忆,被盗后贼人曾载着他们兜前绕后好半天才扔下他们迅速离去。
也就是说,那个藏宝之地只能凭他们的起程点预计,如果桃花依旧还好找,最怕是面目全非时,根本无法知道究竟是哪一寸黄沙之下埋着宝贝。
不过,苏雷总是会在不知不觉中解决一些别人无法解决的古怪问题,这一点认识他的人都认同,他自己也觉得如此,所以渺茫不是问题,因地制宜才最重要。
沙漠向导早在张家堡等待,只有三个成员。一个叫曹尔,一个叫木里,另一个叫阿布。
木里和阿布当下便与四人告别,拖着六峰骆驼与八匹毛驴,踽踽先行在苍茫的沙漠——他们要负责沿途定下营地,埋下给养,做出标识。
余下的四人,由曹尔独自驾一辆沙漠车。另一辆由向擎驾驶。苏雷一手拖过四处张望的舒娅,嘴里不客气地斥道:“拜托别老是傻着嘴脸四处张望,我可不想三人去二人归!”
舒娅连忙应着,跟着苏雷钻上向擎的车子一排坐在后面。曹尔在爬上另一台车时,视线无意间触及舒娅四处张望着的脸孔,赫然流露一股惊讶的神色,甚至略显失态地回望了她好几眼。
苏雷察觉,不禁微微皱了皱眉头。
“鬼眼,你觉得这三个向导怎么样?”向擎小心注视着前方。路,渐渐被覆盖上一层泥黄的色调。天有点灰,气候比绿林地带明显干燥很多。
“所谓地灵人杰,不同的土地上自然有不同的能人,能人与能人之间未必互相佩服,但对于初来乍到的我们,冲着我们不懂的他或许能懂就值得钦佩了——”苏雷瞄了瞄驶在前方的曹尔的背影,淡淡说。
“这些人以沙漠向导为生,生命与沙漠结合在一起,屡屡奔走在生死边缘,是极其老练厉害的人物,以武侠角度来说已到天人合一的境界。”向擎说。
苏雷轻笑一声:“听到你这样说,我就想起一些趣事。听说沙漠有个年逾五十的老汉,是个极厉害的角色,只需说一句‘我来也’,沙漠悍匪马上让路。”
舒娅听得入迷,傻傻地问:“真神啊,那个究竟是什么人?”
苏雷睨她一眼,嘴巴却向着向擎说:“沙漠也有江湖规矩,因为黄沙地里有许多珍贵矿物,黄金便是其中之一。江湖客想寻找金矿,必须要有识途的老马,若没有‘前途探测器’,找到沙漠地下水源,捧着满怀的金砂也得死于非命!这就是沙漠向导的江湖地位。”
“是啊,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是定律!”向擎耸耸肩,算是礼貌回应一下无知的小女子。
苏雷点头,眼珠子无意识地朝侧面滚动,却发现并排而行的曹尔轻拢眉心,视线越过车窗再度盯着舒娅。心中再次奇怪——这男人干吗了,看上了舒娅?
沿着沙漠公路北上,向前驶有半小时左右,视野触及的,渐渐是纯一的泥黄色。不时会看到一些破碎的土包、土墙静静躺在沙地或者山坡上,内中点缀一簇簇孤立的枯黄草簇。——苏雷知道那些是古长城遗址,或许是明朝的、隋朝的、秦朝的。它们总有远古而苍凉的味道,仿佛长城灵魂其实隐藏在这些默默无闻的破碎土墙里。
沙漠公路两侧尽是被废弃的村庄,黑沉沉像鬼屋般立在路边,空荡荡的叫人直打寒颤——这儿并不是发生过战乱和暴动,而是附近放牧的人们尽力繁殖牲畜,期望增加财富,牲畜啃光了本就稀少的野草,导致沙患连连,最终不得不放弃家园。
现在,所有人都懂了,于是亡羊补牢,拼着命在防止沙患。
进入沙漠后,他们的磨难也开始了,先是沙子窝住向擎驾驶的车辆,令车子的前驱动不能使用。全车的人,包括还处于兴奋状态的舒娅也要下地推车吃沙尘,短短两百米沙坡地花了半个小时才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