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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节:聂浅草(21)
外面是饭店主人家里的院子吧,中间架的竹竿上,挂了张渔网。
苏念念&苏藐藐:“天啊……”
苏念念问:“骆老师的兴趣为什么会是收集蜘蛛网呢?”
“你问我也不会有结果吧。”
“他该不会想把那张鱼网……老板啊!有人在你们店里发酒疯,为什么不管!”
饭店老板和其他客人一样笑嘻嘻地看这边,也是摇头晃脑的样子,“文疯子我们不管!”大家突然叫了起来,“爬窗子了!”
回头一看,苏念念只觉一阵昏眩。一老一少正顺着窗户跳下去,已经到了渔网旁边了。
骆青觉得一双眼睛被烧得难受,努力闭了闭眼睛,抓住渔网说:“这么大的一张网。”
旁边的葛老头摇晃着脑袋:“织得这么结实。都扯……不动……”
“不要这样啦!”骆青大声说,往另一边拉渔网,“蛛网很纤细的,不可以这样!”
“织的网这么整齐,一格一格的,”葛老头说,往地上一坐,“臭小子,这是什么网?”
“这么大……内……内非拉蛛网!”
“胡扯……我又不是没见过那个网,哪有这么匀称的一个个洞……还这么硬的丝!”葛老头说完,抱住网,“这是金刚蜘蛛织的金刚网!”
“啊……没、没见……我要!”骆青用力地拽渔网的另一边。
而旁边的人早已经笑翻了天。
“骆老师……”苏念念喃喃地说,别开头、不忍再看骆青大出洋相,然后她怒视着苏藐藐,“你不要笑得那么讨厌好不好?”
苏藐藐的唇角噙着笑,很有兴致地看着窗外:“可是确实很有趣。”
话音未落,架网的竹竿终于砰地倒了,那两个争网人一时间全跌在地上,被他们蹂躏半晌的渔网趁势往下一飘,把两个人都罩进里面。
“呵。”苏藐藐笑着看苏念念,“难道不有趣吗?以前看见骆青的时候,他都不及今天这么可爱。”
“真是……症候群。”苏藐藐低声笑着说。
苏念念皱眉问:“什么?”
“啊。收集妄想症候群。”苏藐藐把手插进衣袋,到窗户前面顺窗棂坐下,然后顺势闪身出了窗户。动作干净利落,帅得让人喝彩。
撩开渔网,苏藐藐先扶葛老头坐起身。然后去解缠住骆青的网。
骆青裹在青绿色的网里,呼吸平和,文静清秀的脸上红得像朝霞,可爱又……艳丽?苏藐藐撩起网,瞬间有个荒谬的错觉:仿佛是掀起了新娘的盖头。
哎呀,我是新郎吗?苏藐藐想着,扶起骆青:“被网缠住,你好歹挣扎一下吧。”
骆青慢慢地抬起眼睛,像化石似的点点头。
“你看到我没有?”苏藐藐再问一声。骆青没回答,目光呆滞地看着她。
“唉……”苏藐藐也回看骆青,并伸手在他的肩膀上一推。骆青咚地倒回地上。
饭店里又是一阵狂笑,其间夹杂着苏念念的声音,看来已经出离愤怒。“苏藐藐!”那女孩子站在窗前,抬了几次腿,却不知道怎么才能跨过窗台。
“是!是!”苏藐藐冲着苏念念应了声,然后俯下身子,“起来!骆老师!”
她的手从他的颈下滑过,扶起他的肩膀。她柔柔的短发擦过了他微微开启的唇。她都不知道她那算是拥抱了他,他几乎被她拥抱进怀里。
她都没想到他还长着臂膀,而他的臂膀环绕了她的身体。
在她察觉前,搀杂了烈酒味道的年轻男子的气息接近了……骆青无意识地把头放在苏藐藐肩头,像小孩子寻找母亲怀抱,紧紧抱住了离他最近的……少女。
他的头发很长、很香。
没有征兆。
苏藐藐一把推开骆青。
“嗯……”打量着这个搞不清楚状况的男人,少女商量似的问迷迷糊糊的骆青,“打一巴掌好不好?”
虽说用的是征询语气……但并没有等待回答,苏藐藐干脆地扬起手,看样子是就要打下来,却中途改变了主意,好歹没有打在脸上,只是结结实实地打在了骆青的手里。
苏念念目睹着这一系列动作,结结巴巴地问:“藐……藐藐?”
第70节:聂浅草(22)
苏藐藐没回答。
苏念念抓狂地再叫一次:“苏藐藐!”
苏藐藐叹了口气:“是!是!”然后,非常小心地第三次扶起骆青。
6
咦……前面楼房怎么左边高、右边低?
骆青努力地挺直身子,不能确定自己现在是怎么走路的,就好像脚下全是棉花,软绵绵的。
星期天被灌了一次酒,生平连啤酒都不喝的人,却足足喝了半大海碗老白干。居然喝醉了却没有吐!真是万幸。骆青郁闷地抬头:啊,真是没用的人呢,竟然还被隔壁的女孩子搀回来,而且宿醉到星期一都未醒。若这种事情被学生听见,不知道会不会笑到死掉。
而且居然到了周二,还是缓不过劲来。脑子里很痛,早就记不得刚才上课时讲了些什么……只知道今天的课是公开课,生物教研组长坐在阶梯教室后面,露出恨不得冲上来杀人的眼神。
骆青打了个寒战,狠命摇了摇头:不管了,反正得回家去睡觉。他拒绝再想下去,往家那边走。
正是中午,从林荫。道走过时,不时与学生擦肩而过,学校的电台里正放着一首老歌——《河流》。
这应该就是缘分吧,
生命足迹步步与你结伴。
多少次笑中的泪,
已汇成了海洋,
装进记忆行囊。
这——应该就叫人生吧,
来不及保留又变了个样。
多少次在泪中的笑,
交错的时光。
……
你和我在匆匆人生的河流上,
爱与被爱不知不觉编织成了一张网。
就算命运中的浪冲吧撞吧叨扰吧,
拆不散注定相守的情感。
我想这莫非就是缘分吧,
让我和你相恋一生——
不爱不散……
曲调中荡漾着一片奇异的和谐与美丽,在瞬间打动了所有听者的心。骆青缓缓地收住步子,茫然地望向远方,喃喃说:“好好听的歌哦。”
嗯,下午没有课,可以去买CD。有可能的话,把这首歌找出来。
不过这首歌真是老得可以了……可以找得到吗?骆青郁闷地吐了口气,随即拍了一下手:“对了!可以请广播台的同学帮忙录啊!”
名副其实的行动派,他话说完就猛一转身,却觉得突然间天旋地转!这个转身摇摇摆摆的,差点又一个圈转回原方向。“呀呀呀!”骆青很没面子地抱住路边电话亭,“算,算了,好点了再说吧。”宿醉实在是件可怕的事情啊!注意到路过学生好奇的目光,尤其是自己学生的目光,骆青恨不得挖个地洞,把自己埋进去。
电台主持的声音没有停顿,通过话筒传遍整个校园——“这条人生河流,你我涉足。若可能,真有人共享欢笑泪水……实在太好了。”女孩子低低的声音听在耳朵里,有异常的悦耳感觉。
有点耳熟呢。骆青想,靠在电话亭隔板上继续听。没有记错的话,接下来的节目应该就是百怪世事了——
“说千道万,奇事其实也非真奇,只是人所知的太浅显而已。因此,就把少见的事情当做志异来听——今天要讲的是,”主持不知道为什么停顿了片刻,然后懒懒地叹了口气,“蜘蛛网。”
“蜘蛛网”三个字很快、很轻,说话的人像是不愿意多说这个话题似的。然而,对于骆青来说,这和冲击波有什么区别?话入耳里的瞬间,刚才还萎靡不振的青年像是打了强心针似的,刷地睁开了眼睛。
“发现了奇怪的蜘蛛网,蜘蛛在网面上织出了‘1314’的字样。这样的网应该算是吉兆吧,像是‘一生一世’的……”
话语这个东西拥有着多么可怕的魔力,我们马上就可以得到证明。
“1314!”那主持很快、很轻地讲了下去,而骆青却是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