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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国际重大比赛,她正在跟几位太太跟随他学钢琴。她却拒绝跟男孩握手,问姐姐为何带陌生人来。姐姐悄悄地说:“姐从前伤害过你,一直想弥补。小舒老听我提到你,对这次见面好期待哦!”她生硬地说:“姐没必要弥补!如果非找男孩不可,难道我自己找不到吗!”姐姐顿时尴尬了,可没坐多久,还是借故先离开了。
她爱焦和平爱得太辛苦了,当然渴望有个正常的男朋友。她清楚地知道,要是舒逸文是自己单独认得的,是会狂爱他的。尽管如此,她还是决定跟男孩交往,为的是对焦和平施加压力。当然,她决定跟舒逸文交往,也是为了忽然断绝跟他的联系,用这种方式告诉姐姐:“不论你怎么弥补,我都不宽恕你当年干涉我初恋的卑劣行径!”
接连几天,她跟舒逸文吃饭、逛街、去环球嘉年华。一天,她故意不赴下午三点到五点跟焦和平在海边木屋的约会,而且关了手机。她将这段时间用来跟舒逸文见面,问他道:“你跟我姐好过吧?”他很吃惊,坚决地予以否认。她则一口咬定,并且使出了杀手锏:“有过那种关系是正常的,没有就是反常的。如果你承认,我可以原谅你,正式跟你好。”他勃然大怒了:“跟你这种小女孩打交道就是累人!”她望着他绝决离开的样子,很有些舍不得。尽管如此,她并没有追上去,反倒拿出手机来开了机。焦和平立刻打进来了,说他还在木屋里,天黑了都舍不得离开。她立刻赶去了,投在他的怀里流泪了。焦和平问她:“跟小舒在一块感觉如何?”她知道姐姐将情况告诉他了,承认说:“我那么做是没办法:我跟你偷偷摸摸好,毕竟不是长久之计。”焦和平眺望大海说:“我都四十好几了,都敢重新开始;你还年轻,又是运动员,为什么就不敢呢?”
正因为跟舒逸文不久前有过交往,她觉得至少这次应该追上舒逸文,陪着他,趁机问他一些事。
然而她给堵住了,焦和平说小龙还没见到她,老太太则说小舒要去练琴,她跟着去,只会打搅他。
“我回基地去啊!”
“你姐夫说李指导给了你整整两天假啊!”
“要打选拔赛了,早回去早训练。”
焦和平几乎哀求道:“媛媛,见见小龙吧!”
“实在要走,妈不拦你。”老太太呜咽道。
她最终觉得不能这么明显地去找舒逸文,就重新坐下了,说确实好久没见到小龙了,还怪想他的。她认定只要不去姐夫家住下,就能按最新的决定把守住防线,于是答应不连夜返回省城去了。
VOLVO再度经过海边公路姚娆出事的悬崖峭壁了,车上不光坐着焦和平和老太太,也坐着姚媛。当姐姐魂归西天的出事地就在窗外时,姚媛忽然闭上了眼睛,泪水流了出来。
小龙还住在外婆家,正跟小保姆在喷水池边玩耍。看见VOLVO驶临,他步履不稳地跑向它了,笑着叫着,极为可爱。
焦和平停车下去抱起他,一连亲了十几下,问他玩得开心不开心,想不想妈妈。
姚媛也下车上前去了,听见孩子说:“开心,不想!”
老太太早已下车,接抱过他,说:“可别的孩子都想妈呀。”
小龙不高兴了,幸好忽然看见了姚媛,咯咯笑开了。
姚媛走向他:“喂,你看见小姨,怎么就傻了呢?”
“小姨是老妈!”孩子认真地说。
“谁说的!”她顿时愠怒了,看了一眼焦和平。
小龙说:“姥姥说老妈去‘遥远’了,小姨不是叫姚媛吗?”
姥姥问道:“那姥姥又是谁!”
“姥姥是娆娆!”
焦和平对姚媛道:“听见了,不是我灌输的吧!”
姚媛这才明白孩子将“遥远”和“姚媛”、“娆娆”和“姥姥”混为一谈了,不禁暗自为他而难过。她并不搭理焦和平,从母亲手里抱过孩子,脸贴脸说:“老妈去遥远了,叫小姨来看你了!”
第六章 上边是怀疑,下边是性欲(2)
呆在屋里,三个大人以一个小孩为中心,玩了好一会儿。
姚媛跟小龙玩结构复杂的电动火车。该系统不仅有蜿蜒的轨道,还有雪白的高山、直流的瀑布与浩大的荒漠,更有大大小小的车站,从近处一站站抵达远方。她尽量利用这一系统说孩子母亲的事,示意她就是这么一站站去向遥远的地方的,可她终有一天要回来的。
小龙似乎听明白了,光点头,不吭声。
夜色渐渐深了,焦和平问小龙跟不跟他回别墅去睡。小龙说要呆在姥姥家里跟小姨一道睡。于是焦和平赶紧跟他耳语几句,他就迅速缠着姚媛,要她一块去了。
姚媛摇头说:“要跟小姨睡,就睡姥姥家。”
母亲怂恿她道:“媛媛,去吧,小龙好久没回自己家了。妈也一块去。”
姚媛知道母亲在配合焦和平捣鬼,差点光火,可想了想,还是压了下去。
她对自己说:“去那里睡其实也有好处:可以测试焦和平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还可以告诉他我新作出的决定。”
于是她又答应了。
孩子顿时拍掌叫好了。
小龙听了好几个故事之后,就在姚媛怀里睡着了。妈妈去了“遥远的地方”,对他来说未必是坏事,因为妈妈总对他不理不睬的,甚至还用古怪的目光盯着他说“你要听话,别缠着妈了,妈生下你已经够不错的了”。
这是一个秋夜,秋风萧瑟,秋雨淅沥。
床头灯亮着,姚媛呆在姐姐家里,抱着姐姐的孩子,不能不想起姐姐的种种好处。她决定从今天起,正式将这里看成是“姐姐家”了。而从前,她总是顽固地将这里看成是“和平家”,有意挑战姐姐对焦和平的垄断权。
结了婚,卧室就是夫妻恩爱的见证。
焦和平在卧室,而他的妻子已经死了。或许就因为这个缘故,窗外的世界就不能不是伤感而寒冷的秋夜。
他想起姚娆与舒逸文的暗中xing爱,想起追悼会后姚媛与舒逸文的神秘交谈,不能不妒火中烧。
他同时还煎熬在欲火之中。
姚媛近在咫尺,只消推开门走出去,像风一样掠过连接二楼所有屋子的过道,就能用备用钥匙打开她睡着的屋门,然后到她跟前,像剥香蕉皮一样剥去她的衣服,在她的身上销魂。
他并不特别好色,不然凭他的实力不知能搞到多少女孩。他总对身边的朋友说女人方面自己要求的是质量,而不是数量。他不仅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在他看来,姚媛是天下第一等的尤物,一旦拥有,别无所求。
杀太太之前,他去香港竞拍一枚古罗马奥古斯特王朝的金币。金币到手之后,他观赏个没完没了,要求即将展开的秘密行动必须像这枚古金币,正面和反面的图案同样精美。
行动的正面是什么?杀死姚娆,保住财产。
反面又是什么?娶回姚媛,终身占有。
换句话说,如果娶不回姚媛,行动就不算完美,就不值得实施。
而现在,姚娆已死,姚媛似乎正在远他而去。不祥的迹象是系列呈现出来的:她拒绝他开车去省城接她,宁可自己坐火车回来;追悼会前,她好几次偷偷地用充满疑问乃至仇恨的目光瞪他;追悼会后,她不肯来别墅住上哪怕仅仅一个晚上,勉强来了之后,却坚持跟小龙睡。
关着的窗户就是打开的彩电,映照出姚媛苗条而健美的身体。他这样的中年富豪去日苦多,来日恨少,所以最最渴望的是赤裸裸的xing爱,否则就不值得投入。
为了获得姚媛,他不知花费了多少心血、精力和钱财。从她十七岁那年起,他就开始对她展开一波波或明或暗的攻势了。那些攻势都贴有美好的标签:对她好,关心她,急她所急,爱她所爱。
他是典型的男人,将她最近几天的举动看成是假正经,所以对着彩电似的窗户说:“假如我是凶手,那你也是凶手!如果你不说出要她出车祸而死的话,我岂能下决心杀她!现在她死了,你倒要撤出了!甭想撤出,我不许!”
他弯腰脱去了鞋子,留着袜子跟地毯接触,走起路来就像他秘密杀掉太太的行动一样不见动静。他开门走到过道上,风儿似地掠过岳母的屋子和死去的太太生前专门留给妹妹来住的屋子,一直走到最下头的小龙屋子跟前。
现在,他跟她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