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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都是些畜生!”
为了庆祝光头党的诞生,我们特意吃了一顿火锅。火锅店老板一直往我们这边瞅,应该是担心我们吃霸王餐。楚原付结了帐,冷不丁的回头说了一句:叔叔,我们都是好孩子。我们三人差点当场晕厥。
四个光头走在一起,不时会招来非议的目光,其实楚原说的应该符合事实:我们都是好孩子,如果不算好,至少不算坏,因为照片上四个光头有着无邪的笑容和明亮的眼睛。
那时我们都年少。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失重6
“端木学长。”一个甜甜的声音从背后传过来。
我回过头望着戴墨镜的女孩,一脸茫然,在西亚知道我名字的人可谓凤毛麟角,而且叫我端木学长。
女孩摘下墨镜,微笑地看着我。
“我们认识吗?”我有些忐忑不安地说。
“烧烤,KTV;永远相信爱情。”女孩俏皮地说着。
“哦,是你。”我一时想不起女孩的名字。
女孩打量着我光秃秃的头,忍不住笑起来,我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这么凉的天,你怎么弄成个秃子啊?”女孩依旧在笑话我的光头。
“这么阴的天,你怎么戴着墨镜啊?”我以同样的语气,同样的疑问作为回答。
“不许学我说话,不讲就算了。”女孩戴上墨镜,我在瞬间看见女孩眼角的淤青,这应该就是女孩戴墨镜的原因吧。
“对不起啊。”我说道。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啊?”女孩莫名其妙地望着我。
“哦,我常常词不达意的。”我耸耸肩,掩饰着。
“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剔光头呢?”女孩不依不饶。
“医生说我头上生癞痢,整个光头,好上药。”我迅速撒了个谎。
我有必要撒谎吗?看来我是一个天生的骗子,心底说道。
“你这光头还挺有特色的?”女孩说了半天,还是停留在我这颗头上。
“是不是看我特像坏人?”
“为什么这样说啊?”
“孔夫子是个至仁之人,头上顶着个鱼塘,你看我这骨头突出来,都成了山丘,跟孔夫子恰好相反,大恶之相也。”
“你真有趣,不过我可不以貌取人的哦。”女孩被我逗乐了。
“看来这颗头算是值了。”
“为什么啊?”女孩不解的望找我。
“千金难买红颜一笑。”我继续瞎掰道。
“你真会说话。”女孩说完,有些羞怯。
“投缘吧。”我笑笑,“我很少陌生人说这么多话的。”
女孩有些不高兴,但我只是陈述一个事实,我跟她不熟,而且还不知道她名字,也不好问。
“需要帮忙吗?”我望着女孩放在地上的两大袋东西。
“我就是要找你帮忙的啊。跟你说话竟然忘了正事了,我还敢着把这两袋东西提到镇上广场去呢?”
袋子里装的东西是新生军训时穿的迷彩服和胶鞋,由于大多学生过后都不会再穿,都比较新,丢掉不如献点爱心给需要的人,女孩给我解释道这次活动的初衷。我被眼前的男孩、女孩感动,而这种感动在瞬间又化为乌有。因为堆在横幅面前的衣物却是大多没有下过水,保留着军训时艰苦的景象。这只是一场壮丽的施舍,冠冕堂皇。
“端木,你也在这儿。”
我抬头,和悦朝我这边走过来。
“你女朋友吗?”和悦看了看我身边的女孩。
“哦,不是的,我给她做免费棒棒呢。”我笑着说。
“我还有事呢,先走了。”和悦说着离开了广场。
“做我男朋友好吗?”
我以为我听岔了,没有作声。
“做我男朋友好吗?”女孩又重复了一遍。
我顺理成章地成了女孩的男朋友,我答应她了吗?应该是的,我对他还蛮有好感的,我对自己说。而我这个男朋友只做了一个星期,吃过三顿饭,逛过两条街,牵过一次手,话越说越少。“对不起,我还是忘不了他,而且我们也不太适合。”我望着女孩匆匆离去的背影,展开她塞在我口袋里的纸。
我点了一根烟,无奈地笑笑,这应该不算失恋吧,我对自己说。因为你现在都还不知道对方的名字。
十月,我发现我的仙人球死了。
仙人球死了,可寂寞还活着。
永远相信爱情,可我的爱情在何处?
失重7
我似乎在等待某一个人的出现,而这个人迟迟未出现。我依然喜欢一个人,或许不是喜欢,是心不由己。是魔鬼的诅咒吗?我是谁?我就是那个叫端木云的家伙,可除此之外呢?
和悦说,端木,你越来越深沉了。我感到恐惧。
“找个女朋友吧!你会光明些的。”
“你的意思是我很黑暗。”
“还没那么严重,初步诊断,是有些阴暗。”和悦露出两个酒窝。
“可你不觉得光明太肤浅了吗?我喜欢黑暗,喜欢黑暗的深邃,却又害怕被黑暗吞没,所以我常常无所适从。”
“我觉得你比楚原更像一个诗人也。第一次听到有人用肤浅来形容光明,再次诊断,你的阴暗程度接近黑暗。”和悦说。
“看来是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了。” 我笑笑。
“端木!”,和悦很认真地说,“并不是所有光明都是肤浅的,你会找到一份属于你的美好。”
“明天我们去爬山,你也来吧。”
“好的。”并不是所有的光明都是肤浅的,和悦说的对,换句话说我看到的只是光明的假象,和悦的酒窝是光明的,但并不肤浅。
第二天,我起了一个早。看样子天气还不错,是该好好出去晒一晒,寂寞的植物也需要光合作用。和悦和田原在大门口等着我,手里提了两大袋零食。
“端木,今天你没迟到哦。”和悦打趣的说。
“哪敢,今天把端木时间调整到和悦时间了。”
“端木说话总是怪怪的也。”和悦说。
“端木兄这叫特别。”田原纠正道。
“哈哈,特别奇怪是吧。好像还特别讨厌,大白天还跑来当电灯泡。”我笑道。
“就是,本来是随口说说,你还真来了。”
“不好意思。”
“还有和悦的朋友,夏雨。”田原说,“我们到山脚下等她。”
“你好,端木,我叫夏雨。”面前的这个女孩,我感到莫名的惊诧。
“端木!看到美女就傻眼了 !”和悦轻轻推了推我。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轻轻握了一下夏雨悬在半空的手。
“我们见过。”
“哈哈,端木这可不像你,用这么俗烂的台词,是不是遇见美女,智商就降低了。”田原笑着说。
之前,我的确见过夏雨,在半年前,成都人民医院。因为急性阑尾炎,我被楚原和刘今像拖死狗一样拖进手术室。医生怎样在我身上开了一个大口子,割掉盲肠,然后乱七八糟的缝上都不记得了,只是在后来的日子里偶尔隐隐作痛,以此纪念和夏雨的初遇。楚原打趣说:端木,从此你是一个不完整的男人。我的确是一个不完整的男人,但不因为盲肠。我躺在人民医院的病床,白色的褥子,白色的墙,白色的天花板。我从小恐惧单调的白,让人联想到死亡,联想到坟头上摇曳的白花。
“你醒了,他们(楚原和刘今)出去买水果了。”和我说话的护士让我惊呆,也就是夏雨,我甚至以为就是雪站在我的面前。天下不会有两片相同的叶子,但并不妨碍两片极其相似的叶子存在。怎么可能是雪呢?
“我还要住院吗?”我问道。
“不用担心,手术完了,避免感染,输两天液就好了。”护士微笑着说。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我依旧去了人民医院,没有再见到为我输液的护士,夏雨。
“人民医院么?我半年前去那边学习过。”
“端木,你好像记性没这么好哦。”和悦坏笑。
青翠四合,状如城郭,故名青城。青城天下幽!在青城山即便不能得道,也可为喧嚣中的灵魂寻得几分宁静。古朴的建筑与葱翠的草木仿佛天作之合,寻不到丝毫破破绽。
“像端木这种清心寡欲的人适合在这里定居。”夏雨说。
“我怎么就清心寡欲呢?”
“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里,不对,是月朗星稀或者繁星漫天的夜里,深坐阳台的,弹着吉他的少年不能不让人联想到清心寡欲。”面对我抑或的神情,夏雨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