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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臾之后,鞋子的主人现身在街灯之下,她一手背着皮包,一手拿着外套,仍是一身上班时的套装,踩着脚下的细跟鞋,极具节奏的走过来。
坐在车里的于尹东,一眼就看到了她。
心中澎湃的情绪翻腾,瞧他苦等了她一整晚,而这个该死的却不知到哪里去鬼混,不仅让他找不到人,就连手机都不通?
又走了几步,郁勤很快的发觉了停在公寓门口的进口高级房车。
心猛地砰咚跳了几下,对于这部车子她相当眼熟,鞋跟摩擦地面的音频加快,她几乎是以小跑步的动作来到车边。
往驾驶座里一看 ; ;果然是他!
「你不是说今晚要回家吃饭吗?」她微微的讶异着,脸色看来极度不善。
「我说要回家去吃饭,不代表你就能出去私混到这么晚!」于尹东咬着牙的说,甚至可看到额角夸张地微爆着青筋。
「我去私混,是茉莉约我吃饭。」郁勤小声地说,对于他会直接来找她,仍感到惊讶。
算算时间两人交往前后应该也有四年了吧?这是四年来的头一回,他主动到住处来找她。
「茉莉……」于尹东想了下,很快想起茉莉是佟继白的女友。「那手机呢?既然是跟茉莉去吃饭,为手机不开?」
害他拨了 ;整个晚上。
没等家里那顿让人食不知味的晚餐结束,他就随便找个藉口,心情恶劣极了的开车前来找她,不仅扑空,连手机都拨不通。
「手机?」郁勤赶紧低头,在皮包里一阵翻找。「明明有开呀?」
好不容易翻出了小手机,握在手里一看,她叹了口气。
「啊,竟然没电了。」难怪他会拨不通。
又睨着她看了会儿,于尹东突然拔起车内的钥匙,拉开车门下车来。
「给我。」对着她,他伸来一手。
「手机?」郁勤小心翼翼的问。
「废话。」他粗声粗气的。
郁勤握着手机的一手往前一递,心想不对的又连忙抽了回来。「你该不会又要把我的手机给扔了吧?」
上回说手表不准,可怜的表一被拿下,马上就落到地面去与地板亲吻,一命呜呼哀哉。
现在,手机没电,他想看,该不会又……
于尹东略挑起一眉。「叫你拿来就拿来,废话那么多干嘛?」
他相信她没胆子对他说谎,不过手机是否真的没电,最好是亲自证实过。
他宽大的掌直接伸到面前,郁勤咬了咬唇,虽心有不甘,还是乖乖的递出的手机。
他拿起看了一眼,她紧张的差点尖叫,以为手机就要一命呜呼。
「那么紧张干嘛?」他觑着她,半哼声的说。
其实心里满意极了,真的没电了,不管如何按压开机键,手机就是无法开启。
「喽,还你。」拉过手,他将东西塞还到手中。
「谢谢!」看着手机仍然健在,郁勤大大松了口气。
「这么旧的东西了你还用?」他仍睨着她,不过口气明显变好,转过身去按了下钥匙串中的汽车防盗中控锁。
「收讯很好呀,干嘛跟人赶时髦。」郁勤利用机会赶紧将手机收回皮包里。「怎么会想来找我?要上你那去吗?」
于尹东凝着她,抿着唇线沉默了许久。
终于,「我今晚想睡你这儿。」
每当他心情极度恶劣时,第想到的会是她,待在身边至少能让心情平缓些、舒服些。
至于今夜为何不回住处去,因为他不想接电话。
他想,不用到半夜,父亲一定会拨电话过来,他不接,他一定会把他住处的电话打到烧掉,就算吵得他整夜不能睡,恐怕也不会介意。
「你要睡我这儿?」郁勤眨眨眼,被今夜第二粒震撼弹炸得瞠目结舌。
他连住处都没来过,更别说上楼去,何况是在小公寓里过夜?
「怎么,不欢迎吗?」她敢说是,他想他会直接将人给掐死在公寓前。
「也不是。」只是住处真的很小。
独自北上发展的她,家人都在南部乡下,以这屋子的坪数来说,人住已算奢侈。
但若看在眼中,他绝对会认为,小得似鸽子窝。
「那还杵在这里摩蹭?」他迈开步伐,率先往前走了一步。
「也不是,应该是……」郁勤赶紧跟上他。
于尹东突然停下脚步。「除非你在楼上藏了个?」
「怎可能!」郁勤顿觉啼笑皆非。
「那不就得了。」说着,他懒得再理她,三两步就走到公寓门前。「钥匙。」
他朝着她伸来一手。
郁勤赶紧掏出皮包中的钥匙。「先说好了,我租的房子不大喔,扣掉前后阳台,大概剩不到十五坪……」
'6'第五章
这间屋子真的很小,这是于尹东第一脚踏入这间屋子的第一印象。
不过在屋子里逛了圈后,他倒是觉得还不错,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
由里到外,不管客厅、餐厅、厨房,还是卧房,多余的赘饰,只有简洁两个字可以形容,就如郁勤一向给人的感觉一样,简洁明快、不拖泥带水。
从卧房里走出来,他随手将西装脱了下来,扔到一旁的沙发上,看着她在厨房和餐厅来回穿梭,忙着泡茶。
「我从不你人住。」他承认,他是故意漠视了某些事。
包括不去了解她,关于一切背景,并且在发觉了心里恐怕早已烙上名字之后,他更是故意漠视。
他害怕,怕越了解她,就越爱她,越是挣扎就陷越深,最后会不可自拔。
「我爸妈都在屏东,他们从小种田,早已习惯乡下生活,说要一辈子住在老家。」郁勤捧着陶杯,杯里装着热茶,走过来,将茶水端给他。
他接过茶。「那你呢?」
喜欢城市、喜欢热闹的都市生活,所以到台北来?
「一开始是不得已的。」郁勤笑着说,选了张软软的懒人椅坐下。「别看我爸是农夫,但他相当坚持,觉得子女得乖乖的念书,至少要读到大学毕业。」
所以高中毕业后,她就北上读大学,为了怕给家里太大负担,还利用许多机会去打工。
「那后来呢?」他在她身旁的沙发坐下,温暖的茶,暖了手和心。
「后来……」郁勤转过脸来看着他,笑容突然消失,卡在咽喉。
后来当然是因为遇上了他。
爱上了她,连心都遗失在身上,又怎可能会舍得台北回到屏东去呢?
「后来怎样?」他掀开杯盖,慢慢的啜了口茶。
郁勤笑着摇摇头,略倾身向前,突然将脸埋在双腿上。「后来我找到啦,又不能随便离职,所以就只好留下来。」
她不能轻易说出爱他,怕会将他给吓跑。
这是个禁忌,她只能以行动表示,但不能说。要直到他先说出爱她,等到那日的到来,她才能坦言对爱。
只是,唉,这是何等孤独又漫长的一场战役?
就像是茉莉所说,一场与,为爱而坚持着的战役。
「这就是原因?」说实在,答案让他有些失望。不过,看在她主动投怀送抱的举动,他就不与她多计较。
「你不是说过,是我要提出辞呈的话,条件得比一般人还严苛,至少要提前三年说。」她昂起脸来看着他,脸上绽着甜美笑纹。
「我有说过吗?」他故作糊涂,一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一头长发。
当然有,记得某年、某月的某一天,有人因为发高烧而旷职一天,结果隔日被人骂得想离职,那个骂人,正是这么说。
郁勤笑着坐起来,躺到沙发上,将腿当成了最舒服的枕头。「那时候我还没跟你,被你骂得差点哭出来。」
他极喜欢耳朵,他居高临下的拨弄着。
「一定是你记错,我通常不用骂人。」光眼神就能杀人,何需开口骂人呢?
「是呀,眼神就能杀人了。」这点她同意,举双手。
于尹东哼笑了声,喝了口茶后将茶杯往小茶几上一放。「真能杀人,那么,为何你不怕我?」
算了,他不子计较她大不敬的话,因为现在心情好极了。
「谁说我不怕。」拜托,她只是比一般人要来得了解他好吗?
「既然怕,为还敢跟我在?」他审视着她,眸光炙热地。
或许是因为在的住处,郁勤显得比较大胆了些,坐起了身体,她将纤细的双手缠上了颈子。
「天,或许是因为你吸引我吧!」到目前为止,她只能承认这么多了。
话引来于尹东的一笑,那笑容没寒意,很难得。
「那要不要听听,我为何选择你?」她对吸引很难讲,也难厘清。
对于尹东来说,郁勤一直是个绝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