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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紫正看得出神,忽然身边有个声音说:“好一幅画,佳人如月,连这山水都只是陪衬了。”话中有几分殷勤,语气甚是狂傲。
韩紫吃了一惊,山风吹过,韩紫想自己太大意了,夜深人静,山上住家只是一些山民、隐士、礼佛之类,但也难保没有歹意之徒,顿时寒毛竖起,缓缓回过头去。
一个高大的男人,背着光,非常魁梧,几乎把月光全遮住了,青色的阴影下,他的面容显得黝暗,目光炯炯,如刀刃般,炙猛地盯着她,韩紫惊觉他的眼神落在她右肩的长辫上,头一侧,好像距离还远,一瞬却握在了他的掌心,刚猛的气息漫卷了她的全身。
韩紫慌乱地一退,她从来没有感到有如此的威胁,头皮一痛,双肩遭到有力的拉扯,她被迫偎入他的胸膛中,她张嘴想喊,一个濡湿温软强势覆在她的红唇上。
韩紫的思想一片空白,停滞片刻,立刻陷入一种巨大的恐慌中,她开始挣扎,想挣脱这个男人的控制和冒犯。
男人轻哼,一手拢住她的手臂,一手在她颈项施力,让两个人肌肤相贴,加深唇齿交融。
韩紫几乎晕厥,就在以为会窒息时,那人放开了她。
韩紫喘气,呼吸新鲜的空气,抬首,迎上他黯沉浓郁的目光,还未来得及发出声音,已被猛力拽进他的怀里,再一次落入他的掌握,再一次遭到唇舌侵蚀。
韩紫颤着身子,她从未有如此痛恨此身是女儿,在这狂徒手中,她弱得像蚂蚁。
男人尝到了咸湿,他稍稍放宽两人的间隙,欣赏着韩紫娇嫣喘息,俯下头。
“小姑娘,别哭阿,否则,我很乐意效劳。”他邪肆地看着韩紫。
韩紫一怔,才明白他意有所指,脸立时涨红,下意识地掩住唇。
“我是盛向东。”他宣告。
韩紫震惊,北地的悍将,传闻中的盛家继承者,她的头皮乍了起来。
盛向东愉悦地笑了,韩紫十分取悦了他。
山中寂静无声,他的笑声更彰显肆无忌惮。
他的手抚在她的柔颈上摩娑,满意地感到她的颤栗。
“我们第二次见面了,小姑娘。”他迎视着韩紫的错愕。
“半月前,宁湖站。”他仁慈地解释,让她可以承受接下来的后果,“所以,你的名字?”
是他,韩紫心中一紧,当时那种如芒针刺入的记忆鲜活起来,她挣动,“你想怎么样?”
“你,是我的了!”他看着她如珍珠般乌眸写满了不置信,愤怒卷了上来。
“休想,你疯了。”韩紫瞪视着他,“你是个疯子。”她开始用力地扭动,甚至用脚去踢。“放开我,放开。我喊人了!”
盛向东牢牢制住她的手腕,低沉地笑:“你的想法真是不可思议,我的姑娘。再给你一次机会,告诉我,你的名字?”
“不。”韩紫几乎是大喊,她也知道她的话很幼稚,此刻别说是在幽深的山崖,就是有人,也是他的人,韩紫几乎想疯了,她从未遇到过这样令她失控的男人,父亲的弟子、前辈、同僚、学生,他们或各有心思,可都彬彬有礼。
“很高兴,你有这样的选择。”盛向东认为告知的礼节已过了。
韩紫还未能听出他的话意,后颈一阵疼痛,她身子一软,最后映入她眼帘的是他的眼睛,那里面似乎有笑意,却是冷酷的,“你…”她陷入了黑暗。
盛向东满怀温香馥软,唇如蜻蜓点水,她的脸庞如细瓷般白洁晶莹。
“你,认命吧。”
今晚是他在清凉山的最后一夜,大变在即,他需要沉淀和斟酌,却意外地看见她,沐浴在月色中,似乎欲展开羽翼。
精灵,他感到了一种神思的蛊惑。
他也是几乎同时认知,是她,夜色春风中妙曼的身姿,兜帽半垂,发若光漆,那惊鸿一瞥,着实媚惑了他,那一瞬他有一种冲动,可是他很慈悲,放过了她。
“惊世骇俗吗?”盛向东阴沉地微笑。
他顺从了自己的心意,果然是活色生香,浅尝怎能餍足?
既然上天都站在他这一边,那就不要暴殄天物,毫不客气地收下来,他搂着韩紫,今后她的羽翼就由他来保管了。
一阵脚步,走到他的身后侧,停驻,“大少。”声音非常恭敬。
“大髦。”
“是。”郭德明双手奉上雀呢的黑色大髦,盛向东接过,裹住韩紫,手一横,抱起了韩紫。
“大少,我来。”郭德明欲接,却落了个空,诧异一闪,看盛向东往山下走,忙亦步亦趋,犹豫了一下,“大少,这个时候…?”
这个时候纳美人,会认人有昏君的嫌疑,这对大少是有影响的,而且这手法未免…。
盛向东大步流星,就在郭德明以为不会有答案时,听得盛向东哼了一声,睥睨地:“江山,美人,鱼与熊掌,都是我的掌握。”他回头看了他的心腹侍从。
“是。”
“天亮之前,去查一下。”她的衣料质地柔软,应该是哪一家的眷属。
“是。”大少向来是不容人质疑的,会解释是因为她吗?大少从来不缺女人,北地甚至是南方的世家小姐,社交的明星,哪一个不是趋之若骛,什么时候会用这种强烈的手段?郭德明看向盛向东怀中的女子,碰上盛向东凛厉的眼色。
郭德明脚步一缓,心一震,大少的反应过了。
“德明,我不是疑你。”盛向东扫除手下的谬误,“世上稀有的,就易遭人觑觎,难遇,难求,你明白?”
“德明明白。”
盛向东再一次向他解释,足以使郭德明明白一件事情,这个女人绝对不寻常,可是,跟着大少的日子里这不寻常还少吗?
这个端雅的女人完全不同于大少其他的女子,她能让大少不寻常多久呢?
是睡在摇篮里吗?韩紫睁开了眼睛,眼前的景物昏黄,还微微晃动着。她的身子轻轻一动,就觉得脖子又僵硬又疼痛,一声呻吟逸出。
房间里有了动静,有人持着夜灯走了过来,灯照在她的脸上,“您醒了?”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视线前突然光芒大增,韩紫下意识地用手一挡。
那人把灯放回桌上,拿起电话筒轻轻说了些什么,然后从一个藤萝里取出茶壶,斟了一杯,放在玻璃托盘上,清香顿时在房中弥漫开来。
回头看韩紫已扶着床壁坐了起来,她走了过去,递茶:“您已睡了一天,请。”
韩紫似乎还未十分清醒,眼神有些迷茫。
“我是秋志鸿,是大少的侍从秘书。”秋志鸿被韩紫看得心一惑,怪不得大少会用非常手段,以后盛府热闹了,她想到此处,抿唇一笑,“这是在专列上。”
果然隐隐可以听得轮子的摩擦声,韩紫想起了她最后的记忆。
这是一间舒适的软卧包厢房,车窗很近,合着酱紫色的天鹅绒帘子,下垂的流苏随着行车起伏。
韩紫伸出手去,秋志鸿已上前一步,窗帘开了一个小角,窗外黑黢黢的。
秋志鸿再次递上茶杯,“您润润嗓子,睡了一天,会有不适。”
“我…”韩紫开口,喉咙干涩,一时语不成句,又不知该说什么,放她走吗?
韩紫接过茶杯,一口气灌下去,温润入喉,对自己说了一声:“韩紫,沉住气,不要乱了手脚。”
秋志鸿有趣地一挑眉,“您不怕这茶水里有问题?”还以为会看见大家闺秀斯文地啜吸。
韩紫看向眼前笑吟吟的年轻女子,一身军绿戎装,没有戴军帽,齐耳乌黑的短发,皮带勾勒出苗条,英姿飒爽中不失妩媚。“对笼中之鸟,岂不多此一举?”
秋志鸿呵呵地笑了,大少有挑战喔,看似柔弱,却不是那种娇怯可怜的千金小姐。本来大少的吩咐,她心中郁闷得很,堂堂一个侍从,却做看护?以前这种事情都是鲁郁的差使,什么时候落到她头上了?
“我的衣服呢?”身上是月白色绣梅竹的绸睡衣,韩紫心一跳,她不是象牙塔里的公主,什么都懵懂,现在她的身体并没有受过侵犯,可是…,她微微变了脸色,想到以后,或是下一刻,那种事情随时都会发生,她还没有蠢到以为只要抗拒就能免去灾难,她的手紧紧揪住了襟口。
“您放心,大少抱了您上车后,就到前头去了,是他吩咐我替您换的,怕您睡得不舒服。”秋志鸿说完这话,才一愣,大少何时对身边的女伴如此体贴过?
看来此女不同凡响,对大少来说可能不仅仅是个侍寝的女人,有了这份认定,秋志鸿心一沉,有些空落落的,一时室内鸦雀无声。
电话铃声响了起来,秋志鸿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