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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扬?!”
不等展初云发话,伊藤忍已经径直走进令扬的房间。门被重重关上了。门外,是无奈的叹息。屋里,只剩下一张修罗脸的忍和静静躺在床上,蓄着淡淡笑容的令扬。
原以为,那次分别后再也不会见到他。还在为此懊恼、后悔的忍却接到了令扬受重伤的消息。原本就已经怒火攻心的他听不得宫崎耀司的劝,直飞到纽约。如今,看着躺在床上,脸色白如雪的令扬,除了满心的怨愤外,就只剩下满腔的不舍与痛心了。
“还记不记得当初分手时,你答应过我什么?”
忍走向令扬,在他身边坐下。
“嗯。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令扬丝毫不介意忍那脸夜煞般的表情。
“伤害你的那家伙呢?”忍死盯着令扬缠着纱布的左肩,估计胸口这边包扎的更严实。
“不知道。”
“不知道!你竟然说得那么轻巧!”忍真想一把掐死眼前这个不懂得珍惜、爱护自己的男人!
“人家是真的不知道。人家刚醒,你就来了,人家怎么可能知道呢!再说凶手又不会站着等我们去抓,开了枪就跑掉了。就算我再怎么貌若天仙,也比不过自己的命啊!落跑是肯定的咯。”说得跟真的一样,几句话就把责任推得干干净净。
“你——”
“我累了!”
伊藤忍实在不知道自己方才剑拔弩张是为何。难道只是为了见这个混球得不能再混球的臭小子?难道他不知道自己是在担心他吗!
“忍?我说我累了!”
忍的心头更不是滋味了。分明是在赶人么!一气之下,忍猛地站起,却因为一股阻止的力量跌进了令扬的怀里。
“哎哟,死忍!正好撞在人家中枪的地方。很痛耶!”令扬的额头痛出一阵冷汗,脸色瞬间变得更苍白了。
“令扬,你没事吧。”忍自然也心疼得紧。该死,自己怎么就那么不小心!呃,不对!刚才拉他阻止他的人正是令扬自己!
“当然有事!不管,小忍忍要负责!陪人家一起休息!”说着便让出一小半床给忍。“不过话说在前头,人家是重伤病人,所以小忍忍只能睡一小半。将就将就吧!”
“你——”
“我是好人,我知道。睡了,睡了!”
令扬极尽诱惑之能事,又抛眉眼又献媚笑的,惹得单细胞的忍脸红了一阵又一阵。虽然总觉得这是一个陷阱,但他最终还是上了令扬的贼床。忍靠在床头,将令扬搂进自己的臂弯里。
“小忍忍不许动哦,一动会把人家吵醒的。人家好累……”
只一会儿,令扬便睡去了。
静静凝视着令扬睡去的脸,忍只觉得窝心。能永远这样就好了!
门被轻轻合上了,目睹一切的门外之人默默地退出了走廊。人走了,那哀伤的背影却被白日的光无限拉长,留在这晦涩的走廊里……
“令扬醒了?”
“什么?令扬醒了?那他为什么不回来?!”
“他来了……”
“他?”
沉默……
“伊藤忍?你是说伊藤忍吗?”
依然是沉默……
“展初云怎么会让令扬见他的呢?他不是答应过我们不会让任何人打扰令扬的吗?早知道这样,令扬中枪那天就不该让展初云带走令扬!”
一记沉闷的击打声。
“在这里后悔有什么用!我们去把令扬抢回来!那家伙再在我们面前出现不就是为了要回令扬么!我不要再失去令扬!我不要坐视不管。令扬应该是属于我们的!”激动的嗓音震颤得厉害。那声音虽然沙哑,可却透露着无尽的恐惧与排斥。
“我们懂!这种感觉我们都明白!”
“所以,把令扬抢回来吧!”
此时,门开了。一个白色的身影占据了门内四双瞳眸,来人一脸的慑人表情。
“马上!马上把令扬抢回来!我不要看到那混小子在伊藤忍的怀里睡觉!”
“烈,你冷静些。”见烈露出难得的狰狞面孔,希瑞赶忙上前安抚。
“冷静?你要我怎么冷静?”烈失去理智地推开希瑞,“那小子现在受了伤,受了很重的伤,脸色惨白惨白的。他却还在那里安抚伊藤忍那家伙!希瑞,这不对!令扬他现在应该躺在这里!躺在异人馆里,躺在他自己的床上,让我们照顾他。可是……可是……”
“够了,不要说了!我们立刻去把令扬抢回来。我们根本就不应该相信展初云的。我们有希瑞,凭他的医术治好令扬绝对没有问题的!”
向以农说着朝门口冲去,烈见状也尾随而出。可就在踏出门槛的那一瞬间,两人都被君凡挡了回来。
“君凡!”
“你们两个都给我冷静点。那里是展家的地盘,你们不要命了!是不是又想给令扬添麻烦?!他伤得那么重,难道你们还要他分心来担心我们吗?!令扬是一定要夺回来的,但是不是现在——”
雷君凡话还没有说完,颈部传来一阵酸痛,接着便双腿一软,倒在安凯臣的怀里。
“对不起,虽然你说得都对,但是现在伊藤忍在,所以我不能让令扬留在那里。那家伙一定会想方设法地把令扬弄到日本去。即便从此以后‘双龙会’与展家势不两立,他也在所不惜。他就是这样的人!君凡,别忘了,他和我们一样……都怕了,都已经失去过了……在他眼里,任何东西都比不上令扬。这点,你我都清楚,所以,我一定要尽快让令扬从那家伙身边离开。”
说着,凯臣把动弹不得的君凡安置在沙发上,带上枪,和烈、以农一起出门了。而曲希瑞也因为不放心,也跟了出去。
展初云在纽约的住所是一座古雅的庄园。庄园内包括两幢巴洛克式的别墅。正中别墅为庄园的主宅,而另一幢别园现在因为令扬而暂时改为了疗养殿。
来到庄园的烈一行人不顾门卫的阻拦直冲令扬所在的侧园别墅。
“南宫先生,云爷有命令,任何人不能进入孙少爷的房间。”负责看守的门卫好言劝阻道。
“任何人?令扬房间里不已经有一个人了么!”向以农对此嗤之以鼻。“少拿展初云压我。我们要见令扬!”
“不行!”这是另一个严肃的声音。以农转身,看见的是一脸不满的展初云。
“不行?我们不行,伊藤忍就可以,是么?!”向以农冷嘲热讽地哼哧。
“见伊藤先生是令扬的意思。现在令扬已经睡了。他受了很重的伤,请不要为难他。”虽然满腔怒火,但展初云毕竟是老江湖,很懂得如何控制已经沸腾的情绪。“你们不是令扬的好朋友么,你们也不会希望令扬无法好好休息吧。”
“你——”
“是,我们是令扬的朋友,也希望他能在自己小舅舅这里安心休养。但是现在有另一个人在打扰令扬,而云爷也没有阻止。您曾答应过我们令扬谁也不会见,仿佛是您毁约在先。”希瑞阻止了脾气火爆的以农,以礼相待。虽然不担心展初云对他们动武,但正如他所说,令扬需要静养。
展初云还想说什么,却突然眼前一黑,当他回过神来时,烈冰冷的扑克牌刃已经抵上了展初云的脖子。
“烈,不要!”
“让我见令扬!”
烈已经完全崩溃了。精神涣散的他现在能看见的只有令扬中枪后那惨白的脸,以及被展初云抬上直升机离开后大家的担心与矛盾。
曾经的离开让原本就不怎么平复的心上又多了一道伤痕,那时,他们恨过、怨过,也想过如果有天重逢,一定要报复。但是,那样的情感只是一时的。长久的思念与痛苦取代了短暂的憎恨。他们无法不承认令扬已经在他们心底扎了根,拔不掉,也驱除不清楚。于是,他们每天每天只能活在爱与恨的煎熬中,直到那天希瑞与令扬在海边偶遇,一切折磨才得以结束。这样的经历一次已经足够足够,这样的滋味他绝不要尝第二次。
“快,让我见他!否则,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即使如此,我也不会让你见令扬的。”展初云根本没把南宫烈的威胁放在眼里。因为他知道即便南宫烈再如何激烈,但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的潜意识还是存在的。
“不要以为你是令扬的小舅舅,我就不敢动你!”烈加重了手腕的力道。
展初云无动于衷地耸耸肩。
“哼,原来令扬交的只是一群不懂得为别人考虑的小鬼罢了。令扬为你们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