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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吧,真的就让我遇上了。”
“我不想死得这么惨。”
“妈,你在哪里帮帮我啊。”
“我真得不是故意养死你的,刺猬大哥。”鬼片惯性思维,我开始忏悔。
……
下行了三层,电梯又停下了。
我仍在继续我浩大的忏悔工程。
“宋美龄,宋奶奶,我当初是有说过你活得太久了点,但并没存心咒你的意思。”
“蔚蓝,你安静点。”可能太紧张,可能太投入,我没注意到他不耐的表情。
“张学良,我一直很景仰你,除了说你老婆多了点,真的没其他坏话了。”
“张爱玲……”我突然被他推到墙上。
“沈蔚蓝,你给我闭嘴!”一声雷鸣划过脑际,我被吓住了,无措的看着声源,泪眼婆娑。
两手握着我的肩,他对我说:“你镇定点,也许只是小故障。”
他眼神要求我的回应。
“恩。”我麻木的点头。
“即使真要出事,你说什么都没用。”
眼泪马上要溢出眼眶。
他有些懊恼,深呼吸后,又问:“你中过彩票吗?”
我摇头。
“我也没中过。出事故的几率比中彩票都还低,所以你我都不会有怎么好的运气。”
听起来还有点逻辑,我接受,点头。
“那好,现在我们最首要的就是自救。”
点头。
动作片惯性思维,我望向天花板,寻找可以打开的窗户。
“我们不演动作片。”他告诉我。
下一秒,我的手里被塞进电话。
“打给维修部,说我们被困在电梯里了。”他下指令。
我照作。
“怎么说?”他问。
“他们五分钟后就到。”
五分钟?它要掉下去就几秒的事。
悲观情绪又占了上风。
“别胡思乱想,五分钟很快就过了。”他伸手抚平我的眉头。仿佛有魔力般,他的手指向我传输着安定的力量。
就在这时,电梯震动起来,又往下。
他抱住了我,很紧,紧得都痛了。
我也死命抱住他,闭起眼,心一横,死就死吧。
但没多久,我就感觉到它又静止不动了。
睁开眼,一片漆黑。
“蔚蓝?”黑暗中传出了他询问的声音。
眼泪夺眶而出,“它好可恶,死就死好了,干嘛还这么折腾。”
“呵。”这时候他还笑得出来。
“这样我们就还有希望,我不想现在死。”
“我也不想死,我真的还有好多事没做。”我抽泣着说:“家里还有副拼图没拼完,昨天买了好多材料褒汤的都没用,我还答应了唐糖一起去苏州玩,还没有穿上婚纱,还没生小孩,还没拿到我爸给的嫁妆……好多……好多……呜……”说着说着,越觉得伤心,忍不住哭起来,鼻涕眼泪净往他身上抹。
“真的好多,”他揉我的发,轻声说着:“我比你少多了,让我心有不甘的就只有一件。”
那一定很重要,因为他的语气听起来那么遗憾。
“是什么?”都死到临头了,还能保持好奇心,真是佩服自己。
“那是……”
“里面的人听得到吗?”关键时刻,外面传来了工作人员的声音。
我们得救了。
电梯外,我见到了韦庄。
历劫归来见到朋友,心中刹时盈满了塌实的存在感。
喜悦之情溢于言表,韦庄过来扶我的时候,我兴冲冲的迎了上去,迫不及待地说自己遭遇。“你不知道刚才有多惊险。”
原本放在我腰间的他的手松开了,失落感油然而生。
他对韦庄颌首后离开,没有看我。
看着他孤单的背影,有种冲动,想喊住他问:最让你心有不甘的到底是什么?
可我说不出口,现在不是生死关头,不在只有两个人的电梯里。
在外企加班是家常便饭。
不加班才有问题。
不加班显得你不忙。
不忙说明你有偷懒的嫌疑。
偷懒?哈,请收拾包裹走人吧。
搞定这份明天赶着要的文件,已经是将近10点了。
在公司楼下等车的时候,我遇到了同是加班人的范希文。
我们最近关系改善,他要送我没理由拒绝。
一上车,我就开始犯困。我最羡慕无尾熊,一天睡23小时,还被人当宝宠着。我就不行了,要工作,要赚钱,要维持生计。最可怜的就是拿破伦,不能充分享受睡眠的乐趣,一天只睡3小时,居然还被人视为偶像来效仿。
不知过了多久,半睡半醒的感觉车子停了下来,他没叫醒我,我也就没睁眼调整了姿势继续睡。
他说话了,磁磁的低沉嗓音,让我一度以为自己在梦里。
“我刻意遗忘,忽略你的消息,最后却还是走到了你附近。你跟以前一样是那么傻,那么呆,那么可爱。可惜你不会随便激一下就蹦蹦跳了,少了好多乐趣。”
死范希文,在梦里也一副德行,除了损我你还会说什么?
“说实话你比以前漂亮了,知不知道你穿着那条白色雪纺绸的裙子出现在公司时,有多少男人盯着你看。”
他夸我咧,尽管这是在梦里听起来那么不真实,我仍觉得美孜孜。
“不知道他们要是看过你中学时穿着水桶裙招摇过世的样子,会不会傻了眼。呵。”他自己就笑开了。
我才傻了眼,他到底要说什么?
“不要皱眉,其实我想告诉你,虽然你那个时候又傻又呆又不漂亮,但我还是遗憾没在那个时候就让你喜欢上我。”
心跳开始砰砰的加速了。
“那时我不知道,原来爱看你生气是喜欢,想看你哭也是喜欢。如果我早点明白过来,如果在遇见悠悠之前就明白过来,就不会有这么伤害和痛苦。她是我心头最深的亏欠,对她我做了这辈子最不负责任的事。现在看到她过的好,那份愧疚才放下一些。”他深深的吐气。
我又何尝不是呢。
“五年前,你就这么离开了。我以为你讨厌我,鄙视我,因为我破坏了你跟悠悠的情谊。但你自以为是的把我跟单月隐归在一起,还莫名奇妙的对我大动肝火。我不自觉的把这理解为你对我并不是全然无情,起码还是有点点在乎的。对吗?”
真是梦吗?为什么声音由远及近,越来越真切。
“悠悠放下了,我们也放下好吗?”感觉他就附在我耳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我脖劲。
很具诱惑性,但我还是下意识的摇头,我没准备好,悠悠说她不在意了,那我就真能跟他在一起吗?
“不要想都不想就摇头,这次是你先招惹我,别想不负责任的给了希望就转身走人。就算真是海市蜃楼,我也会不顾一切的追进去!蔚蓝,这个责任你非负不可!”他的口气突然粗暴。
我吓得睁开眼,他的脸近在咫尺,而且越来越近。
这是要吻我吗?我急忙捂住嘴,他的吻却落在我的额头,他露出了那种调笑的表情。
我伸两只手去捂他的嘴,“不准笑!”
他一掌揽下我的双手,另一只手抚上我的脸,说:“这样就不笑了。”
他的吻印上我的。
天旋地转。
这可是保存了快30年的初吻。
“韦庄!”在大厅看到他的背影,我出声喊他。
他回头,立在原处等我。
“昨天还顺利吗?”我有一会才反应过来,他指得肯定是工作而是而不是我的初吻阵亡记。
“还好。”略过不愉快的事,“下午搭你车回家好吗?”
“好,下班一起走。”他爽快的答应。
第二天“韦庄!”在他经过的我座位的时候小声叫住他。
“等下搭你车不介意吧?”我巴结的笑。
“今天我可能要晚一点。”
“没关系,我等你。”
“好吧,可以走的时候我来喊你。”
第三天“韦庄~”
“下班了,我去找你。帮我泡杯红茶好吗?”
接过他的杯子我往茶水间走去,一边还不由的赞叹:韦庄果然是聪明人。
“阿姨,再见。”豆豆还伸出肥肥的小手给了我个飞吻。
“哈哈,豆豆乖,拜拜!”礼尚往来,我也隔空回给他一个。
送走了由保姆陪着去学钢琴的豆豆,韦庄问我:“你说范希文会让你躲多久?”
“你怎么会想到他呢?呵,我是最近讨厌跟人家挤公车才搭你顺风车的。”我想打哈哈混过去。
他跟着我来到落地窗前,“前段时间因为他情绪失控,最近又躲他躲得跟老鼠似的,不是他还会有谁?”
“有吗?”死不承认能奈我何?
“我好象有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