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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怕自己酒量不好,呆会喝醉了耍泼让我笑话吗?”
“笑话了,我什么时候喝醉过。”喜不喜欢是一回事,酒量可是一等一的。
“好,今天晚上不喝完这些别回去。”
“谁怕谁。”我一点经不得激。
酒瓶在地上四处洒落。
电视上嗡嗡响着,好象在播财经新闻。
我枕着沙发扶手,打了个酒嗝。意识还算清醒,但全身细胞都被灌了铅,任何轻微的动作都觉得费力。
醉了。我知道。
但不能在她面前承认。
“还来吗?”我叫嚣着,因为知道瘫倒在地板上的她也差不多了。
“你……”她也打了个嗝,“你去买。”嘴硬跟我有的拼。
“你主人,你去。”
“咱们谁跟谁啊。”
“我跟你。”现在跟我套近乎?我才不买帐。
“你真见外。”
“谢谢夸张。”
我垂下手,碰到她的脸,很快被她打开。
没力气斗嘴,沉默蔓延开来。
我听清了电视里发出的声音,正讲到周氏企业,股评家建议继续观望。
“他们不会……周氏没问题。”李度嘟囔着。
“什么?”我没听清。
“他不会离婚。相较于我,事业对他来说更重要。即使是没有爱情了的婚姻也不仅是一张纸的韧度。”她平静的叙述,就像在说别人的事。
“……”此刻该说些什么才能安慰她?
“失恋人该做的事我都做过了,我已经接受现实。所以不用费神安慰我。”
我笑,我总是在关键时刻辞穷。
“蔚蓝,你喜欢看星星吗?”
“猎户星座,我只记得夏天的猎户座。”
“我知道的可比你多多了,小时候晴朗的晚上我就会躺在院子里看星星。那个时候最大的愿望就是盖一幢透明屋顶的房子,只需抬头就可见星空。”
“千万别盖在城里,星星都难得一见了。”
“是啊,那时的天空清澈多了,星星又亮又密,挂得好低,仿佛触手可及。”
她向上伸的手握紧了,好象真的把星星抓在了手里。“可实际上那是永远都触不到,站直了,踮起脚也触不到。每次我都以为能碰到,可每次都只是一场空。”她把五指摊开,空无一物,一声叹息后,手臂无力的垂下。
不久传来了她匀畅的呼吸声。
她又要恢复成原来的李度了。这是我经不住周公的召唤沉沉睡去前的最后一抹意识。
今天是他回来的日子。
下午一下飞机就先回了公司。恩~~勤劳又能干的员工,要我是老板我也重用他。
下午我往老地方走去,这回不用担心会失望而归。
远远的见他倚车站立,戴着副墨镜,好像还理了个新发型。
他看到我了。
有别于下午的坐立难安,现在我反倒不急着过去了,慢悠悠的踱着步。
离他10步左右时,他摘下了墨镜,我看到了他一脸的不耐烦。
没等我走到他面前,他伸手把我揽近。
“太空漫步吗?”坏吧,小别后第一次见就凶神恶刹的。
“新发型也,在那边剪的吗?”我不理会他。
他在我靠近他头发前,挡下我的魔爪,呃……口误,是我的玉手,再把我的双手往自己的腰侧一摆。
空出手来,握住我的下颚,印下扎扎实实的一个法式热吻。
吻我的我脸红红,头晕晕,心如小鹿乱撞。这个男人不是普通的饥渴。
回到家,先填饱了他的欲望,再一起填饱自己的肚子。
此刻我们栖身于沙发上,空间有限,为了不让自己掉下去,我假装自己是一只无尾熊,把他当做尤加树攀着。
我迷着眼,听着他的心跳,一下,一下,这是最有效的催眠曲。
我看到周公公在对我招手,正当我欢天喜地得要跑过去,半路上被他拦下,“蔚蓝,你好象胖了。”
意识瞬间归位,“啊?”
他捏捏我的脸:“真的胖了点。”
怎么可能,最近肠胃一直不太好,还能胖?我松开抱着他的身,想掐自己的腰看看。
“啊!”重心发生转移,我从沙发跌落。他一时不察,只来的及抓住我的衣服。
“没摔着哪吧?”他紧张得问。
我摇头,抚着摔痛的臀部。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只的胖了吗?
第二天,我喝一杯牛奶当早餐,中午吃了两个苹果,晚餐没吃。
第三天,早餐一杯牛奶,中午3根香蕉,晚餐一杯牛奶。
第四天,早餐牛奶,中餐2个苹果,晚餐跟他一起吃的,海鲜大餐,有些失控,唉,功亏一篑。
第五天,重新减肥计划。
第六天,我在办公室里晕倒。
从医院醒来,他伏在我的床头,我想起身的动作,吵醒了他。
“醒了?”他如释重负,按下呼叫键。
发丝凌乱,胡渣子都冒出来了,我还没见过这么不修边幅的他。
“听到你晕倒,没把我吓死。”
晕倒?联系上发胖,月事延迟,最近胃老泛酸。我首先联想到的是:“是怀孕吗?”我问。
他楞住了。
他为什么是这样的表情?心里咯噔一下,难道……“孩子没有了吗?”
他此刻的表情都可以用古怪来形容了。
我急了:“你告诉我啊,我接受得了。”
他欲言又止,扭过头去,再转回来时,斜着眼看我,终于吐出一句:“真想掐死你算了。”
这回轮到我楞住了,就算我不小心没保住孩子,他也不用说这么狠毒的话吧?
说完他就走了出去。
再回来时,跟着医生和护士。
从医生口中,我才知道我住院的原因是胃出血。
为了配合治疗,我交代了最近的饮食情况,结果被责任感极强的医生骂得个狗学淋头。
一次也就算了,更惨的是每次查房都要先我说我一通。
我眼神向他求救,他不是装没看见,就是忙着吃同事们送来的水果慰问品。
“你什么都不能吃,为了不辜负他们的一番心意,我不介意代劳。”他说。
“明知道我不能吃,就别在我面前吃。你带回去好了。”他吃得津津有味,搞得我痛苦万分。
“送你的当然得摆在你看得到的地方。”存心害我这家伙。
出院后,他以方便监督为由强迫我住他家。
说强迫是因为我不喜欢住他那。
李度说:“该做不该做的都做了,你还装什么矜持?”
“我不在他面前装矜持,是害怕。”我说。
害怕两个人太近太腻,害怕自己感情不再受控制。
怕重蹈悠悠的覆辙,怕受伤害,怕自己从此失去爱人的勇气。
我知道我抱着不信任的态度跟他在一起对他不公平,可他有移情的先例,尽管对象是我。他跟悠悠从大学开始在一起这么多年,说两人之间没有爱情那是骗人的,可他还是能说爱上别人就爱上别人了。说不定某一天他就发现自己爱某个人更甚于我。
我有个朋友是干保险的,老跟我们讲要未雨绸缪。对我来说,不让人自己全情投入就是最好的保险。人说爱到八分就相宜,我的目标是控制在七分。
人是不能犯错的,有过一次,就会让人心存芥蒂。
这么讲对他很苛刻。我不是故意的,生平苛刻因子少得可怜,但一遇上重要事情就跑出来作祟。范希文对我来说很重要,我爱他,比我一开始想象的要爱,而且有越来越爱他的趋势。所以我会不自觉的从鸡蛋里挑骨头。
上次去他家,在他床上发现一根不属于我的头发。不过一根头发,可能是公司里,无意间勾到某位女同事的长发,没发觉就带回了家。也有可能是钟点女工在打扫房间时不小心遗落的。当然也会有更合理的解释,比如不久前某个女人在这张床上躺过……最后,我还是拎着这根头发去质问他了,虽然表面装的很好,用的是调笑的语气,不在乎的表情。好象只是在跟他开玩笑。他回答说:是个意外。没给我机会探究是何种意外,他用了下流手段让我不能再思考。恍惚间,我听见心在说:很好,别让我胡思乱想。别让自己破坏约法三章。
说到约法三章,现在该改名为约法二章了。
住院那段时间,他让‘不公开’这条形同虚设。下了班就驻守在这里,有人来探望,就把我晾在一边,跟我前来探望我的朋友同事聊天唠嗑话家常,全然一副自己人的姿态。走之前,每个人都用恍然大悟的眼神看我,原来如此这般……
我还不能把他怎么样。我最懊悔的是当初没订立相应的惩罚措施,真是高估了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