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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再一次来打球,然而,他一直没有再次出现。
玲子恋爱了。这个消息是陈剑最先宣布出来的,他说那天他在街上看见玲子和一个男人很亲密手挽手走在一起。
当即就有人对他的措辞提出质疑,为什么是男人不是男生。他说那是因为那个人看起来实在是太老相了。
我们去问玲子,她只是笑,羞红了脸。在我们的反复轰炸式追问下,她终于说了一句话,“其实他挺像梁朝伟的。”
这是本学期的第一条爆炸性新闻。
第二条爆炸性新闻是——
那天中午放学走出教室的时候,我看到那个疯狂大猩猩站在门口。我开始观察地形准备逃跑。他热情的张开双臂迎了过来。我准备自卫。可他拥抱住的是我身边的非洲方便面。然后他们两个人就勾肩搭背的走掉了。
大家立刻议论纷纷。
“自作多情了吧。”田晨凑过来问我。
我擦了把冷汗,点点头。
他说,“我也是。”说完径自走开了。
我转头看看他的背影,大概他和我一样以为那个大猩猩是来袭击他的。
我去图书馆借书。
有个男生隔着书架看了我很久,终于走过来跟我说话,“同学你是中文系的吗?”
我点头。
“我这学期选修了古代文学作品欣赏,现在要写论文了,你能不能帮我推荐几本参考书?”他笑,露出一口整齐的牙齿。
我忽然记起……
我随便抽了本书递给他。
他说,“谢谢。我叫……”
我打断他的话,“你叫秦保文是吗?”
他点头,一脸的大惑不解,挠挠头,大概是在想我怎么会认识他。
我不想揭穿他即将毕业不可能有什么选修课的真相,我只是轻轻走开。
显然他已经忘记我了。一年前,他曾经在这里用同样的话跟我套瓷。
那时他称呼我弟妹,因为我是刘浩民的女朋友。
而当我失去刘浩民的女朋友这个身份以后,我就很容易的被人忘记。
只是我却无法如此轻易忘记我的爱。
终于到了离别的最后时节。很多人开始穿着学士服四处照相,走在路上经常会被人叫住帮他们拍一张照片。笑容在按下快门的刹那定格到永远。
那天下午我在D大之声里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
“大家好。我是小雨。在我即将离开D大校园的时候,我想为大家做最后一次节目……”
我第一次因为D大之声停住脚步。她的声音甜腻依旧,只是略带忧伤。我忽然就不恨她了,就像当时我原谅苏苏一样,改变只在刹那之间。其实恨一个人不过是一种执著,当我意识到她也和其他人一样即将离开时,一切都没有了意义。刘浩民不属于我,同样也不属于她。我们谁是谁的假想敌都已经没有意义。
“同学。”有人过来叫我。“可不可以麻烦你帮我们拍一张照片。”他说。
我说好,他把相机交给我,然后告诉我用法。这一段时间里我所接触过的相机种类比之前二十年的总和都要多。
破旧的傻瓜相机,机身磨损很厉害,可从取景框里看出去却很清晰。
清晰的脸。我开始怀疑这是不是做梦,又或者这是不是什么妖法。也许童话里会有这样一架相机,在里面能够看到你最念念不忘的人。
“怎么了?”刚才那个人远远的问我,他以为是相机出了什么问题。
我摇头。这样都能够遇见,应该是缘分了,却是孽缘。
镜头里他们露出灿烂的笑容,他也一样。
我轻轻按下快门,是机主告诉我的,他说如果用力太大的话,整个相机都会散架。
我亲手拍下他的笑容。
那温和的笑容同时也定格在我的记忆里。
那个人从我手中接回相机,说了谢谢。然后他们一起走开,我也走开,不回头,我相信他不会多看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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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第四十章 那夜流星雨
体育舞蹈课结束时我和田晨的成绩最好。老师留下我们谈话,说要推荐我们去参加下学期校里的一个舞蹈比赛。
“他有女朋友。”我说。
老师仿佛不相信似的看田晨。他只得点头。
“其实这也没什么关系,都什么年代了……”老师试图说服我们。
老师一走开,田晨劈头就问我,“你刚才为什么要强调我有女朋友?”
“你本来就有女朋友嘛。”我做出无所谓的样子。
“你怕他误会?”他问。
我点头。
“你们都分手那么长时间了……”
“等等,”我打断他,“你说谁呢?”
“刘浩民。”他说。
“我是说苏苏,不是刘浩民。”我努力让自己在说出他的名字的时候看上去更坦然。
“梦醒了,玻璃鞋碎了。”他说。
这是我和PPK的聊天。
“可你不肯醒,你宁愿你的梦醒了才是一场梦,等到这场梦醒了你还在梦里。”他说话像绕口令。
我第一次发现网友一旦在现实里出现是多么的令人厌烦。
“不用你管。”我跑开。
他在我身后叫,“梦醒了就要面对现实!”
我觉得他像居委会大妈。
“不要去想念什么,因为你们太远了,想念穿不透那些墙。”
田晨发短信给我,我不理他。
可他反反复复的发,一遍又一遍。
我关掉手机塞到枕头下面,拿出扇子来扇。因为是海滨城市,所以学校坚决不在宿舍里装风扇,结果是我们的宿舍比内陆那些大学还要热。
莎莎吃着雪糕回来,还带了一支给我。
我说,“你怎么这么好心。
她笑而不答,抢过我的扇子来扇,“热死了。今天晚上的流星雨你看吗?”
“没心情。”我说。
破天荒的她第一次没有打破沙锅问到底。
然而夜里终于还是爬起来看了流星雨,学校里到处是欢呼声,忍不住诱惑,上到楼顶平台,问旁边的女生流星雨有没有出现。对方摇头。那为什么大家都要欢呼呢?那个女生小嘴一撇,说了很经典的四个字——自娱自乐。
等了很久也没有流星雨出现。倒是有人拉起歌来,不外乎“对面的女孩看过来”之类。
花梅下去睡了。我也想走,却被莎莎死死拉住。
“也许会有surprise呢。”她说。
我现在是一听surprise这个词气就不打一处来。
莎莎丝毫没有注意到我的心理活动,她开始描述她想象中的美丽流星雨,总之都是一些浪漫的很不着边的词汇,听的我昏昏欲睡。
“看!流星!”有人叫。
先是一颗一颗,再是一排一排,然后是一片一片。夜空仿佛在星光中燃烧。
有人唱起《流星雨》,大家跟着唱起来,歌声从这边传到那边,男女生在合唱一首歌,依稀能看到对面男生楼人头攒动,有人挥舞胳膊,有人晃动荧光棒,还有人拿着激光灯乱照。
歌声停歇的间隙,一个嘶哑的声音大叫,“婷婷,我爱你!”
楼下远远传上来一声叫喊,“都给我回去睡觉!”是校警。
一阵哄堂大笑。
再也没有人唱歌了,无数男生仿而效之,“小芳,我爱你!”“翠花,我爱你!”“安红,我爱你!”各地方言层出不穷。
我拉莎莎,“你去叫赵寒啊!”
她不肯。
我再三怂恿,终于她大叫一声,“赵寒!”然后缩到墙脚,没了下文。
对面男生楼一阵哄笑,许多人在重复赵寒的名字,最后竟然喊成了口号。
赵寒!赵寒!赵寒!
这一刻赵寒的知名度实在是大大提升。
一个怪里怪气的声音叫着——“你是猪!”
我低头看看脚边的莎莎,她正捂着嘴乐。
事后赵寒恬不知耻的强迫我们称呼他为猪,说这是爱称。
于是掀起新一轮的高潮,男生大叫某某我爱你!女生高喊某某你是猪!
然后我在其中听到我的名字。
“凌缇!”
停顿了一下,他说,“我爱你!”
很多人跟着他捧场。有人尖叫,有人鼓掌。
我缩到莎莎身边。我们两个人靠在平台外围的水泥栏杆上看星空。
“surprise?”她问我。
我点头。
的确是surprise,只可惜不是我想要的那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