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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的。”吴邪白了他一眼,“老子要睡觉了,慢走不送。”
听见引擎发动的声音,解雨臣走了。吴邪扯下脖子上的围巾,有些脱力地靠在门上。
这条围巾,本来打算送给他的;可是那天把围巾带去正准备送给他,他却已经走了。
背后的门被突然打开,吴邪没反应过来,直直往后倒去。王盟睡眼惺忪地站在后面,一个猝不及防,被吴邪一撞,坐在地上了才迷糊道:“吴……吴哥?”
“靠,王盟你小子,”吴邪气不打一处来:“大晚上的,你丫抽疯开什么门?”
“这……我不开你进不来啊。”王盟一脸无辜。
吴邪瞪他一眼,“啪”地关上门,鞋子也不脱就往床上倒。
“吴哥,你喝酒啦?”王盟拍拍他。
“嗯。”吴邪把头埋在被窝里,瓮声瓮气的。
“吴哥……”王盟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你最近不对劲诶……”
“不对劲?”吴邪闷笑了一声,翻身呈“大”字型躺在床上,看向王盟的眼里带着笑意:“你倒是说说,我哪里不对劲了?”
王盟吞了吞口水,这样子,明显就是喝醉了耍酒疯的。“这个这个……吴哥,你看看,自从解子扬走了以后,你整天茶不思饭不想的。”
吴邪又是一阵笑,心想明明是在张起灵走了之后才茶饭不想,解子扬倒真给当了个活靶子了。于是朝王盟挥了挥手,王盟见状连忙狗腿地伸过头来。
“王盟,如果我明天突然不见了,然后别人跟你说我要走半年再回来,你会怎么样?”
“这……”王盟挠了挠头:“你肯定有自己的理由吧。咦不对,吴哥你干嘛跟我说这个?”
后面说的吴邪无心再去听,他只是把被窝盖过头,一直躲在被窝里,心里跟天人交战,打得不亦乐乎。
之后再过了几个月,解雨臣果真把解家的产业半数转移到杭州来,也重新在DM大学艺术学院上学。
半年期限很快就要到了,吴邪却无心去想张起灵,因为解子扬要刑满释放,解家必须把解子扬接出来,然后把他再送去精神病院做隔离治疗。
解雨臣这点安排得不差丝毫,他在这半年里被锻炼得更加成熟了。吴邪也放心他去做,帮他指明了一条光明大道,解雨臣一挥手,解家伙计全部忙活开了。
吴邪趁解子扬出来的时候,站在远处望了一眼。解子扬的头发被剃成了小平头,耳朵上的铃铛耳环也不见了,监狱里似乎不给戴的。依旧是那副黑框眼镜,不知道他的结巴治好了没有。解子扬瘦了很多,透出一股憔悴气。
解家两个伙计迎上去,跟着几个医生**就把解子扬带上警车,目的地是市精神病院。
吴邪看着警车越驶越远,回头看了看警局,直到解雨臣坐在车里叫他,才上车离去。
还是没有回来。
17。
晚上注定又是一个不平静的夜。
吴邪接到张起灵的电话,已经是半夜了。看了看闹钟,也才三点多。他正想掐断电话,眼睛一瞟,没给他吓死——
上面大大的写着“亲亲老公哑巴张”,备注是“闷油瓶”。蓝色的灯一闪一闪的,这是来电提醒。
吴邪的瞌睡立即没了,套了件外衣,看了看王盟和解雨臣,确认他两个不会醒了以后,走出门,才按下接听键。
“吴邪?”里面传来张起灵的声音,有些沙哑,又有些焦躁。
“小哥……”吴邪一听见张起灵的声音,就什么都忘了。半年没听见他的声音,吴邪捧着个手机不知所措。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没打扰到你吧?”
“没有……”吴邪依旧处于神游状态,又是一阵沉默。隔了好一会儿,吴邪才道:“小哥,什么事?”
“刚刚下飞机。”顿了一下,“吴邪,半年前是因为……”
“小哥你刚下飞机?”吴邪打断他的话。“你现在在哪里?要不要我来接你?”说着就回寝室换衣服。
“……我现在离你们学校不远,我来找你。”那边这样说着,就把电话挂了。
张起灵走的时候是冬天,现在已经是盛夏了。吴邪一件T恤加一条七分裤,倒是很轻松。晚上小风吹着,他又拿了件外套。
学校大门早已关了,吴邪望着那围墙,后退几步,一个助跑,“蹭蹭蹭”地就翻了上去。他不禁咂了咂舌,几个月没锻炼了,居然还翻得过去。
昏暗的路灯下有个人影。吴邪抬头一看,张起灵已经在那里等着了。张起灵见到吴邪,眼睛闪了闪,有种不明的情愫在眼底蔓延开来,但是很快就不见了。
吴邪连忙跑到张起灵跟前,只见张起灵头发有些乱,脸上还有些汗珠,看来刚刚是跑过来的。身上穿着件与季节不符的大衣,脚边是他的行李,一个不大的旅行箱,果然是刚下飞机就来了。
“小哥,你现在要去哪?”吴邪接过他手中拎着的一个包包,重的没把他扯下去。“靠,这什么,这么重……”
“刀。”张起灵解释道,又把包接了过去。
“刀……?”吴邪眨了眨眼睛,什么情况?张起灵去了半年,难道是闭关修炼去了?不对为什么他带着刀安检没给他搜出来?
“吴邪,我饿了,有没有吃的?”
“宿舍有泡面,不过没有热水……哎呀,小哥,对门有家肯德基,我带你去。”
张起灵点点头,拉着旅行箱就跟着吴邪过街。吴邪强压下想问的十万个为什么,心想张起灵没事就好了,电视上不都这么演吗,**出去做个任务,危险系数极高,搞不好就挂了。现在他似乎只是黑了一点,难道是去黑窑子里当劳工了?
吴邪看着对面的张起灵细嚼慢咽地吃着鸡翅,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气氛就这样沉着。张起灵剔完一根鸡翅,抬眼看了看吴邪:“不吃?”
“我吃过了,现在还在撑着。”吴邪拍了拍肚子,张起灵点点头,继续埋头干活儿。
吴邪一看这气氛又僵了,自己坐着看他吃也不是个事儿,只好去点了杯可乐,一边吸着,一边看张起灵吃——嗯嗯,看起来很饿了,汉堡已经干了一个,正在拿第二个,不过吃相依旧优雅,就像坐着西餐厅里似的。
张起灵剥开第二个汉堡的包装纸,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吴邪知道他这是有话要讲了,连忙直起身,一副开会的模样。
“吴邪。”张起灵开口,吴邪耳朵都竖起来了。
张起灵喊完这两个字又沉默了。吴邪耳朵都酸了,才听见张起灵继续道:“半年前,我是得到部队上的紧急通知——”
吴邪差点没一口可乐喷出来,照这势头下去,张起灵是要和他解释啊?今天晚上能炸出他多少个字来呢?一想嘴都笑裂了,猛地点头,眼睛放光地示意张起灵继续。
张起灵奇怪地看了吴邪一眼:“上面调我去格尔木训练半年,由于走的太急,没来得及跟你说,训练的地方很偏僻,没有信号。”
吴邪直点头,这潜台词就是为什么他半年没有打电话发短信给我的原因。
“呃……小哥你明天不回局里吗?”
张起灵摇摇头:“调休半个月。”
“哦,那你在格尔木练什么啊?”
张起灵指了指包里的刀,吴邪觉得他心里的好奇宝宝潜质一点一点被开发了出来:“野战?”话一说出口就觉得不对劲,索性跑去刀边上蹲着,想拆开看看。
张起灵解决掉第二个汉堡,有点渴,看见吴邪蹲在他刀边上也没说话,顺手就抓了杯可乐喝了口。吴邪跟缠在刀上的布条作斗争,末了,差点把自己绕进去。
“算了小哥,”吴邪脱力地坐了回来,猛吸一口可乐,“这次回来要好好休息啊,你都瘦了很多,皮肤还白得回来吗?”
张起灵看着吴邪喝可乐,眨了眨眼睛,“嗯。”一个字算是肯定了吴邪所有问题。
他这边倒是回答掉了,吴邪又觉得无话可讲,两人大眼对小眼对望半天,吴邪终于败下阵来,“噗嗤”一声笑道:“那就行……小哥,老痒去精神病院了。”
“嗯。”
“小花从北京回来了。”
“嗯?”尾音有些上翘,因为张起灵有些不明所以。
“黑眼镜又开始追小花了。”说道这里,吴邪眼珠一转:“诶,你知道他们两现在是什么情况吗?”
“黑瞎子喜欢解雨臣。”张起灵把他唯一知道的说了出来。
“这个看得出来啦!”吴邪开始八卦:“我是说,你和黑瞎子走得近,你知道什么内部消息吗?”
“……不知道。”张起灵这是实话实说。
“不是吧——”吴邪有些丧气地坐了回来,“本来还想给小花把把关的……”
“你不觉得恶心?”
“什么?”吴邪挑眉。
“瞎子和解雨臣……”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