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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羽臣不敢正视我的泪眼,别过脸去,看着那些被建筑物硬生生地切割成几分的阴影沉吟了片刻,眼神弥漫着氤氲的雾气,妖娆得如同一双妖精的媚眼。
“小舒,我,我害怕你会成为第二个羽灵,我真的害怕我的爱会害死你,我——”
“不要说了,宁羽臣,我不是明羽灵,你不要总是把我当作是她,为什么我勇敢的时候你却变得这么地懦弱?你,你实在让我太失望了!”我抬头仰望宁羽臣,那如刀削的脸颊刻画着岁月留给他的痛苦印记,心里一阵阵地绞痛,苦涩的泪水滴落在盈盈的溪水中,化作晶莹剔透的泪花,却如流星转瞬即逝,如同感情般脆弱,“好,既然你选择放弃,那么以后你我之间就什么关系都没有!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老死不相往来!”
风是冷的,脸颊上本应该是滚烫的泪水也是冷的,此刻连炽热的心也骤然变冷,冷得刺骨!
夜色凄迷,月光却是零星破碎的,所以月光下的两颗柔弱的心也在沧海中破碎,“嘭”的一声,十分刺耳!
我不知道自己此刻是怎样的心情,正如不晓得刚才自己为何说出那么狠心的话来,把我和宁羽臣两个人刺痛得鲜血淋漓。我只是晓得当我转身离开的时候,我和宁羽臣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了,远得让我们彼此之间只有隔岸相望,失去了跨越的勇气。
回想起我和宁羽臣之间这段还没有结果却已经花瓣飘零的悲伤爱情,本以为因为明由希、丁吟秋、唐翼、明羽灵而山重水复疑无路,却在辗转反侧,峰回路转之后,从雨夜口中得知原来是可以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只是,我没有料到在这清辉朗月下,我和宁羽臣彼此到了最后还是蒙蔽了真实的心境,选择逃避,选择放弃。
为什么?为什么相爱的人总是拿着尖刀,流着伤痛的泪水刺着对方的心?我真的不甘心哪,可是,我不甘心又能怎么样呢?他已经对我彻底死心了,不是吗?
正当我对着黑沉的苍穹,仰首问明月,心在何方的时候,突然发现路人匆匆而过,神色异常,心里有种莫名的不祥预感,于是我静心细听,才得知原来今晚有个慈善家在此举行大型的娱乐活动,而在这个活动当中却出现了一个瞎了眼睛的漂亮小男孩,在不断地呼喊着妈妈,身旁还有一条花斑狗。
对于这种打着为群众服务的名号来搞活动的事情我通常是不敏感的,因为这里面根本就没有你摸得着的利益,有的只是在幕后策划一切的商家想要收到的利益而已。但是这次的活动却让我的身心不由得打了个激灵,因为里面突然出现了一个瞎了眼睛的漂亮小男孩,而他,就是我刚才丢在摩天轮里的雨夜。
想到自己为了去找宁羽臣而把行动不便的雨夜丢在这个大型的游乐场,我真的很痛恨自己的自私,于是就三步并作两步地跟随着人流,快速地步飞到那个搞活动的地方,寻找孤苦无依的雨夜。
霓虹依然炫目得扑朔迷离,黑色依然黑色只压心魂,而风,依然是冷冷的。
来到人声鼎沸的大型活动广场,我看到瘦弱的雨夜如同一只被遗落的折翼小鸟,站在舞台上凄然地呼喊着妈妈的名字,是那样的孤单无助,楚楚动人你。
我的心仿佛被一只大手狠狠地拧着,拧出了酸涩的血泪,一滴一滴地滑落,尤其是当我的目光触及到他那双因为一场残酷的大火而失去了所有的光泽,变得浑浊而空洞的蓝眸子,心中的负疚感越发浓郁,心中的苦水越发泛滥。
我在人群中鱼贯而入,冲破了黑压压的人浪,一个箭步冲上舞台,不理会众人在我回应了雨夜一声妈妈后眼里发射出来的那些异样的目光,也不理会我此刻身在何方,心有多么地痛苦,把孤单如同刚被丢弃的小鸟的雨夜紧紧地搂在怀里。
虽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搂着一个小男孩苦痛流泪是一件很让人尴尬的事情,但是,感性的泪水已经把我所有的理智掩埋了;虽然雨夜不是我的儿子,但是在那一刻,雨夜就是我生命的全部,我对他的心比亲生母亲更来得真切。
无论情况有多么地糟糕,都要学会在面对时微笑,因为只有笑容才能带给绝望中的人希望!这句话是明由希告诉我的,虽然我不晓得他曾经有多么不堪的经历,但是我知道他说的这句话比那些哲学家的至理名言来得更有效地面对人生!
虽然泪水已经模糊了我的视线,雨夜看不到也看不到我此刻的表情,但是我不在意,我仍然努力地向他挤出最好看最美丽的笑容,因为我知道聪明如神的他一定能够感受到我那充满了阳光的温暖的笑意的。
“雨夜,你爸爸他不要我了,我们走吧!”
待滔滔的泪水涤荡了心中的灰暗,我擦干了脸颊上的泪水,拉着雨夜那冰冷的小手,毅然挺立着胸膛,准备离开这个让人感到尴尬的地方,却没有料到雨夜并没有顺从地跟我离开,而且也不问我宁羽臣在哪里,跟他之间到底怎么样,只是低垂着头,一副欲罢不能,欲言又止的模棱两可样子。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他终于鼓起了勇气,抬起头来面向我,但是又仿佛在顾忌什么似的,突然神秘兮兮地把我拉到一边,然后恳切地哀求道:“妈妈,帮帮这位大叔吧!”
“怎么啦,雨夜?他是谁啊?”看到雨夜身旁多了一个神色焦虑,如坐针毡的光头大叔,一时之间我成了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于是不解地看着雨夜,柔声问道。
“这位大叔他刚才在哭了,雨夜很难过哦!”雨夜听到我的亲切问候,脸上仿佛闪烁着一层薄薄的柔光,低垂着眼眉,神情忧伤地说。
“啊拉?”看到幼小的雨夜居然在为一个陌生的大叔难过,我的心里有所动容,但是还是搞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一时之间无语。
这时,那位光头大叔看到雨夜正在向我求救,目光一闪,带着恳切的语气向我诉说心事,期盼着我的出手相助,仿佛我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似的。
“这位菩萨心肠的好小姐,事情是这样的!我的老板本来想趁着圣诞节这个喜庆的日子在这里举行一个大型的综艺节目,可是,没有想到负责演奏乐曲的琴师却突然失踪了,我实在慌啊!
要是这次节目搞砸了,我可是被炒鱿鱼的!想到自己还要靠这份微薄的工资养家糊口,我禁不住泪雨连连,而正在这个时候,这位好心的少爷突然走过来对我说,有个人可以帮我!只要我让他在台上嚎哭一场,帮我的人就会来了,结果——嘻嘻!”
“演奏乐曲?晕,雨夜你刚才原来是在演戏啊,你这个小骗子!”知道这一切原来都是为了把我和宁羽臣引到这里来,想到刚才自己那些真心的表情和眼泪,我的心里又气又好笑,同时十分佩服雨夜的聪明机智。
“对不起妈妈,也只有这个方法才能让你们来找雨夜了!妈妈,别生气了,帮帮大叔吧,大叔好可怜哦!”单纯的雨夜不晓得我是在故意生气,轻轻地拉着我的手,立刻露出低头认错的恳切表情,怯怯地哀求道。
无论雨夜向我提出任何的要求,我都会答应的,更何况现在他那神情模样如此惹人怜爱,看得我的心都快揉成一团了。可是,唱歌弹琴我都不会,要怎样帮他呢?
听到唱歌弹琴这些字眼,我不期然想到了在这方面造诣相当高超的宁羽臣,想到如果他刚才给我的答案是相反的话,那么,现在的我就不会这么为难了,于是心里又是悲痛又是怨恨。
最后,我咬了咬冰冻的樱唇,带着赌气的成分地建议道:“可是我唱歌五音不全,弹琴更加不行啦!不如这样吧,大叔,我们把节目改为脱衣舞,让本小姐来亮相,保证比你原来的节目火红十倍!”
光头大叔没有想到我一个陌生的女子居然在他为难的时候仗义相助,而且还甘愿牺牲这么大,顿然两眼发光,对我简直就如同信徒对上帝般顶礼膜拜,立刻哈腰称赞我的心肠有多么地好,可是,我的心肠真的是这么好吗?不,我不是雷锋叔叔,也不是仁慈的天主,我只是一个失恋的女子。
通常,一个失恋的女子,带着哀莫大于心死的心情的时候,是什么都顾不上,什么都不在意,只想作践自己,而我,此刻就是想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