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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蔷薇之歌-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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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清澈明亮。
  
  “不,莹舒不需要翼的照顾,因为莹舒要照顾翼,让他快乐,妈妈说这是白衣天使的使命!”我明白唐翼的意思,我不是白痴,这么多次的强烈暗示,我还不懂得他的情意的话,那我便是木头了!但是我每次都习惯了逃避。
  
  我不敢正视唐翼那双充满悲伤失落的眼睛,我心里很想给予他想要的,然而,唯独不能回应他的感情。因为我的心在很早以前已经被星空下的那个小男孩上了锁……
  
  ……
  
  莹舒,我的乖莹舒,快起来啦,不要气馁,要加油哦!
  
  ……
  
  “妈妈,妈妈,莹舒好辛苦哦,妈妈……”不知道睡了多久,眼睛忽然感觉有一道刺眼的光线直逼而来,让我感觉十分不舒服。
  
  在意识模糊间,我感觉到妈妈在我的身边宠溺地爱抚着我的头,鼓励着我,笑容依然很温和,散发着天使的光辉。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忽然间,我感觉自己浑身疼痛,很难受,而妈妈的笑容越来越模糊了。于是我急忙呼唤着她。
  
  “又是你这个小鬼,我上次不是说了,我不是你的妈妈!可恶,你,快给我起来,给我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怎么会在这里?”从天而降的大声呼疾怒喝,语气间散发着刺骨的寒意,深度刺激了我的神经,使我骤然清醒了。
  
  清晨的阳光特别明媚,与大地的万物相互协调着,是那么地和谐甜美。
  
  我懒洋洋地站起来,揉揉惺忪的睡眼,慢悠悠地问对方发生了什么事情。然而,话到一半,我的喉咙好像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似的,再也说不下去了,而那浓浓的睡意早已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昨天那个人没有警告过你,这里是禁区吗?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宁羽臣指着那些被摧残得不堪入目的玫瑰花,目光冰寒,扑克牌的脸没有一丝血色,苍白的嘴唇抿紧着。
  
  看到宁羽臣那生气的样子,再看看我和宁飞扬的杰作,心虚的我恐惧万分,心跳快得要爆裂了。
  
  没有道理是这样的,居然全毁了!昨晚我只是剪掉了一些而已,怎么会这样呢?对,宁飞扬,肯定是他,一定是他把我打晕后再继续破坏的,可恶——惨啦,这下死定了,妈妈,翼,我想我很快就会来陪你们的了!
  
  “说,这些相片是怎么一回事,这是你干的吗?再不说我让你以后都不能说!”宁羽臣的脸色很苍白,那两条好看的眉毛拧得很紧,抿紧的嘴唇快要渗出血来了,但目光依然凌厉,如同雪中之剑。
  
  “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是因为——”
  
  “我不想听理由,所有的理由都是为了掩饰而找来的借口!你这个卑鄙小人,没想到你竟敢毁坏我的玫瑰园,我杀了你!”我不敢对视宁羽臣那双恐怖的眼睛,低头怯怯地道歉解释,却没有想到被激动的他打断了。
  
  听到宁羽臣说要杀了我,我有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觉死神正在慢慢地向我靠近,同时也明白了这个玫瑰园对他来说是多么地重要了。
  
  错在于我,所以,当宁羽臣那双修长白皙的手狠狠地掐住了我的脖子的时候,我并没有挣扎,也没有求救,只是定定地凝望着他那双冰冷决绝的眼睛,里面除了怨恨还有哀伤,心里忍不住愧疚难过。
  
  好相似的眼睛,好相似的眼神啊!唐翼离开我的时候也是这样望着我的,可是当时他没有掐住我的脖子,了断了我的生命!现在,宁羽臣,也许是在完成翼当年没有完成的事情吧!
  
  凝望着宁羽臣那双似曾相识的眼睛,我的思潮翻滚着,脑海中浮现着唐翼离开我的时候的神情,幽怨、绝望、痛苦,感觉越来越难受,呼吸也越来越困难了。
  
  让人窒息的疼痛让我无力再思考了,我的脑海在刹那间变得一片空白,如同一张从来没有被笔墨沾染过的白纸。而我全身的力气都好像被抽空了似的,再也使不出来了。最后,我的世界变得不再有色彩了,也没有任何的声音,只有无尽的黑,浓得化不开的黑。
  
  我想,这就是死亡吧,让一切归于沉寂!
  
  ……
  
  “莹舒,我很痛苦,为什么痛苦的只有我一个,为什么?莹舒,不要离开我,不要!”
  
  “翼,不要这样,相信明天又是新的一天,我会在你的身边帮助你冲破一切的阴霾的!翼,你一定要振作,不要为别人痛苦,只为自己快乐着就足够了!”
  
  ……
  
  “莹舒,不要再扮演白衣天使的角色了,我不需要白衣天使,我需要的是你!我爱你,莹舒,跟我在一起,永远永远的!我的世界现在就只有你了!”
  
  “翼,你千万不要这样想,你的世界还有很多人,翼,你——”
  
  “够了,我就知道我生来就是一个弃子,被父母抛弃,被身边的人抛弃,原以为你会是例外的,可是你偏不是。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肯接受我的感情?夏莹舒,我恨你!如果你知道我有多爱你,你就知道我有多恨你!”
  
  “翼,不要,你要干嘛,翼——”
  
  “嘭!”
  
  ……
  
  




第八站 恶魔的问候

  第八站 恶魔的问候
  
  “翼,翼,不要,不要啊——”本以为自己被宁羽臣杀死了,可当我知道自己还会做噩梦,还会惊叫,还会睁开眼睛迎接午后的阳光时,我知道,我还活着,一个人,孤孤单单地活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里。这个地方,基本上的主打颜色都是白色的,空气空弥漫着令人不安的药水味,它,就是花都中学的医务室。
  
  哎,原来是医务室啊,我跟你挺有缘的,还没到教室上课就来这里报到了两次,呵呵!
  
  嗯,我还没有死,宁羽臣不是说要杀了我的吗?看我毁了他那么用心栽培出来的玫瑰花,他一定恨死我了,所以他没有道理放过我的啊?为什么呢?是他把我送到这里来的吗?
  
  上次——那个在这里守护着我的人,好像是他吧,真的是他吗?昨天我好像看到了他身上带着一条有小锁的项链,跟小时候那个小男孩身上的一模一样,是幻觉吗?嗯,头痛!不过,能活着看到这个美丽的阳光真好!
  
  妈妈,翼,对不起啦,我暂时不能到你们那边陪你们了。我想,既然有幸活着,我决定不再回避了。等我找到当年那个被我的锁套上的小男孩,遵守了那个承诺后,我再到天国去找你们吧!
  
  忍受着身上的疼痛,我挣扎着坐起来,靠在光滑透亮的墙壁上,望着窗外的风景,心境分外平静。
  
  “你终于醒啦,太好了,小舒,早上看到你被抬进来的样子,面无血色,我真害怕你再也醒不过来了!太好了,你还健在啊,哈哈哈!”正回想着从前的往事,忽然听到有个响亮的声音从室外飘进来。我知道,那个响亮的声音是属于热情如火的余果的,因为当今世上会叫我小舒的就只有我的老爸和她了。
  
  我转移视线,看到何嘉宝、余果和薛筱玲三人一同前来,有些吃惊,但心里十分感动。
  
  余果看到我还活生生地坐在她的眼前,显然觉得很兴奋,毫不客气地坐在我的身边,一边笑呵呵地和我说笑,一边热情地拍打着我的后背,让我顿然感觉心肺在剧烈抖动,那已忘记了的疼痛又再次向我袭来,如同被上千根针扎着般难受。
  
  这家伙会不会热情过度了?再让她这样子拍着,我的五脏六腑恐怕都会被震碎的!
  
  ……
  
  “怎么啦?小舒,你的脸色好苍白哦,哪里不舒服?要叫医生吗?何嘉宝,派个关荣任务给你,去把肖医师请过来!”余果见我脸色苍白了很多,大吃一惊,急忙让何嘉宝去唤医生过来。
  
  “为什么是我?我又不是老兵,随便你点的!何况,她命硬得很,死不了的!”何嘉宝被余果指令去做事,双手环抱在胸前,噘着嘴,一副十分不爽的样子,不满地抗议道。但随即,我听到何嘉宝的一声惨叫,原因是余果随手拿起身旁的矿泉水瓶怒然向他砸去。
  
  面对这种场景,我惊讶于他们习以为常的表情,但是我无法以平常心去看待。当我看到余果看都不看就拿着东西向何嘉宝的头顶上砸去的时候,我的心里在发寒。
  
  幸好是矿泉水瓶,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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