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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感性说……勇敢些。』她在我身后,轻轻地说出这句话。
我感觉时间被冻结,周围的事与物突然间都白芒芒一片。我只听见我很深又很急的呼吸声。我转头时只看见她明亮迷人的双眼。
然后,我向前走了几步,站在离她只有十公分距离的地方。
慢慢地,慢慢地,慢慢地,慢慢地,低下头,她的气息在我的周围流转,她呼吸急促的声音一声一声地传进我的耳朵。
我闭上眼睛,轻轻地,在她微开的双唇上,烙上我的爱情。
29 在爱里所说的抱歉,是对不起他(她),还是你自己?
那天到KTV的时候,我跟她是手牵著手一起走进包厢的。每一个同学的反应都是先掉下巴,然后男生全部站起身来在我身上捶了几拳,「厚!」他们说,「原来坚持要自己去外面吃的原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早就看得出来你们有问题了!」同学甲说。
「就是咩!刘郁萍就不会陪我去吃饭!」同学乙抱怨著说。
「如果你们要她陪你们吃饭,我可以借个三十分钟没关系。」我很开心的笑著说,还转头看看刘郁萍的反应。
『现在就急著把我送出去?』她捏了捏我的手。
「没有没有,现在不行。大家要借的话,等风头过了再说。」我急忙解释著。
那天唱歌唱得很开心,散会的时候,同学们还很好心地说会帮我照顾她,免得我跟她因为上课的时间完全颠倒而有太阳与月亮相恋的遗憾。「子云,你别担心,我们会替你当守门员的,白天一定会懂夜的黑。」同学们开玩笑的说。当时的我,心里漾著满满的幸福。我甚至把那份幸福,看做是老天爷给我的弥补,弥补我在大学这段求学路的坎坷。
我跟刘郁萍可以见面的时间,除了晚餐之外,就只剩下她到7…11找我的半夜。每当我排到假期,我几乎都把所有的时间都用来陪伴她。她家住在南投,所以我也曾经陪她一起回南投。听说南投的水质好,空气很清新,环境清幽气候宜人,所以南投人普遍皮肤都很细致,而且不容易老。
我想,那些话是对的。因为刘郁萍的爸妈看起来都好年轻,而且身体硬朗,说话的声音都很大。
我跟她在一起之后的第一个农历年节,我还很主动的到他们家去拜年,因为7…11排到的休假日是在初五之后,所以我利用初二早上下班的时候,骑著机车,买好一些水果到他们家去拜年。从台中骑车到南投的路说起来好像很远,但真的走过之后感觉还好,因为路上没什麼需要翻山越岭的地方,而且沿路还有些风景可以看。
这天,我在他们家用午餐,他们全家人都到齐了。除了她的爸妈跟哥哥之外,那些伯姨叔舅的也都到了,所有的表哥表姐和一些小朋友们也在午餐开始之前赶到。午餐分成两桌,大人们一桌,那些还没长大和还没结婚的一桌。
当时,我是唯一一个不属於他们家庭成员的人,所以说真的,坐在那里吃饭真的很紧张,感觉也很尴尬。在那之前我一直说要先离开,因为晚上还要上班。但是刘妈妈和刘爸爸不停地留人,刘郁萍也说吃完饭再走也不迟,所以我才答应。
没想到,答应了之后是一连串可怕的开始。
我开始被身家调查,开始被问东问西。他们的问题千奇百怪,五花八门,从我的爸妈在从事什麼工作,到我将来想从事什麼工作这些问题开始,问到我以后想要在哪里定居,有没有可能离开高雄之类的问题。这当中回答比较有困难的是他们问我为什麼会喜欢刘郁萍?我突然间不知道该怎麼回答,坐在原地搔著头想不出任何理由,但眼前的每个人都在等待我的答案,我才很不好意思的回说:「她这麼完美的女孩子,人见人爱,喜欢她的理由用人类的脑子是没办法想得出来的,而我只是一个比较幸运的人而已。」
可能是这个答案他们都满意,所以刘郁萍的爸爸当场拿了一杯酒给我,他说:「希望你们能一直这样安安稳稳的走下去。」我站起来接过酒杯,向她爸爸点头道谢,这时她爸爸一口饮尽杯中物,我也怕失礼的赶紧跟进。但当时因为几乎没碰过酒的关系,那入喉后的灼热与冲向脑门的劲道,我不由自主地「喔喔」叫了一声。
「这是什麼酒啊?」我甩甩头,试图保持清醒的问著。
『我爸爸自己泡的药酒,很冲喔。』刘郁萍拍拍我的肩膀,然后替我抚一抚背。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开心地大笑了起来,他们都调侃著我,要我回去多练练酒量,免得每次来都会被欺负。我在想,当时我的存在对他们来说,或许并不只是一个外人而已,而是一个佐证。他们每个人脸上的笑容与喜悦,都不是因为我的存在才有的,而是他们经由我的存在,看见一个曾经还是襁褓婴儿的小女孩,现在已经花样年华的骄傲与成就感。
在那之后整整一年的时间,我跟刘郁萍之间的感情一直维系的很好,甚至隔年的农历年节,我依然到他们家去拜年。唯一不同的是,我已经不需要再赶回台中去上7…11的大夜班,当时我换了一个白天的正职工作,我在一家广告印刷公司当老板的助理。
这一年他们对我已经不再陌生,甚至许多她的亲戚也曾经在台中的7…11里碰过我,他们都说是碰巧走进我上班的门市,但我当时很想跟直接吐槽他们的唬烂功力,因为他们的碰巧都太假了,哪有人碰巧走进7…11会带水果来给店职员吃的?
第二次在他们家一起吃团圆饭的感觉比第一次更扎实,他们把我当做是家里的一份子,很多的问候与亲人互动之间的快乐在当时我跟母亲之间的相处是无法找到的。前面我有提到过,母亲因为经济的压力,那些年我跟她的关系一直处在沸腾点,难以降温。我曾在他们家里看见好多简单却又美丽的画面,非常直接又强烈的冲撞我的心门,在那些画面里,我感觉自己像是一个隐形的灵魂,在他们的互动当中看见我心底深处那些已经乾涸的幸福角落,而他们只是在我的身边来回穿梭,我的眼神流动的每一吋都是他们的幸福,而我同时被感染了。
那刹那间,我的寂寞感与幸福感同时快速地发芽,威力如排山倒海一般地来。
这一年,他们谈到了结婚这件事。在他们的眼里,我和刘郁萍的感情已经像成熟的果实一样可以收成,而感情的最终阶段就是红毯的那一端,那将是他们希望看到的。
只是,当时的我并不敢去奢想这件事,就连一丁点闪过的念头都没有过。我跟刘郁萍的感情就算再怎麼稳定,在当时那个年纪与经济能力来看,要走上结婚这条路,依然非常地漫长。
我把我的想法告诉他们,他们很开心的拍拍我的肩膀,赞许著我并没有被爱冲昏头。但他们却也希望我能在学成之后尽快地去完成欠国家的两年兵役,然后找到一个好的工作,他们才能把刘郁萍交给我。
「赶快毕业,赶快退伍,赶快找个好工作,赶快存点钱,然后赶快把我的女儿带走,我不想她再回来烦我了。」她的爸爸端了一杯曾经让我晕眩的药酒给我,他的手披在我的肩膀,当著所有的人面前说著。
当然,我们都知道他最后一句话是开玩笑的。但那却是我最应该害怕的。因为除了那句话之外,前面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我尽力,伯父。」我接过酒杯,点点头对他说。
「好!应得好!我喜欢你这个小伙子!」他拉开天生的大嗓门,举起了酒杯,然后一口饮尽。
相同的灼热感与劲道冲向脑门的感觉再一次地袭来,我依然不由自主地「喔喔」叫了一声。但我已经知道那是药酒了,所以我努力地站在原地,在心里告诉自己:「或许,我真的该练练酒量了。」
我回头,看著刘郁萍,她也正看著我。
只是,奇怪的是,我似乎从她的眼中,看见一种讯息,一种我无法确定的讯息。
而那种讯息,像是在对我说……『抱歉……』。
30 爱,本身就是寂寞的。
『抱歉?』王小姐像是被吓著了一样的。
「是啊。抱歉。」
『为什麼抱歉?该不会……?』她说著,然后看了魏先生一眼,似乎想在魏先生眼中在寻找一种赞同的答案。
「嗯,你在想的是对的。」我说。
『你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
「你在想,该不会她已经不爱我了,对吧?」
『不是,我在想,该不会她已经有了其他的对象。』王小姐说。
「是啊。她是有了其他的对象,而且已经在一起了。」
『不会吧!?』王小姐和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