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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找个医生过来,”Matt声音有些发紧,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Stefan的脸。“他需要帮助,Elena。”
Elena 害怕了,“Matt; 不要…求你了,不要。他——他很害怕医生,我不知道如果你把医生找来会发生什么事情。”是的,这句话是真的, 当然也不全是真的。她突然灵光一现,想到了一个可以帮Stefan的方法,但是她不能在其他人都在场的情况下那样做。她往Stefan身边靠了靠,用自己的双手揉搓着Stefan冰凉的手,努力思考着。
她能怎么办呢?用Stefan的生命作为代价来死守他的秘密吗?或者背叛他以此来救他?如果把事实告诉了Matt; Bonnie和Meredith真的就可以救他吗?她看着她的朋友们,试图想象知道了Stefan Salvatore的真实身份后的反应。
不会有好结果的。她不能冒这个险。在发现了真相以后,震惊和恐惧差点让Elena自己都疯掉了。如果连她,深爱着Stefan的她都差点尖叫着从他身边跑掉,那么其他三个人呢? 然后还有Tanner先生的谋杀案。如果他们知道了Stefan的身份,那么他们还会相信Stefan是清白的吗?或者,在他们内心深处,是否一直对他抱有些许怀疑呢?Elena闭上了眼睛。这太冒险了。Meredith,Bonnie和Matt是她的朋友,但是这是她无法和他们共享的一件事情。在整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人是值得她信任从而知道这个秘密的。她必须要自己守护这个秘密。
她直起了身子,看着Matt。 “他害怕医生,但是护士可能会好逸待你。”她转向Bonnie和Meredith所在的壁炉,说:“Bonnie; 你妹妹怎么样?”
“就这样吧。Matt,你和Bonnie一起去问问Mary是不是能过来一下看看Stefan。 如果她也认为他需要一个医生的话,我就不会再说什么了。”
Matt犹豫了一下,然后吐了一口气。“好吧。我还是觉得你这么做不妥,但是我们走吧,Bonnie。 我们要赶紧,可能还要违反几条交通法规。”
当他们走到门口的时候,Meredith还站在壁炉跟前,目光紧紧锁着Elena。
Elena让自己的目光直视那双眼睛。“Meredith…我觉得你最好一起去。”
“是吗?”那双深色的眼睛依然没有任何波澜,就像是试图穿透并读懂她的思想。但是Meredith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过了一会儿,她点了点头,然后一句话也不说地跟上了Matt和Bonnie。
Elena听到底楼的关门声以后,赶紧把台灯正了正,从床边拉了过来。至少,她现在能看清Stefan可怕的伤口了。
他的脸色看起来更差了,应该说,他看起来苍白得如同身下的白色床单。他的双唇也发白,这让Elena突然想到了Thomas Fell; 那个Fell教堂的创始人,或者Thomas Fell 的雕塑,躺在他妻子的雕塑旁边,一起立在他们的坟墓上。Stefan现在就是那种大理石的颜色。
他手上被划开的伤口已经变成铁紫色,但是已经不再流血。她轻轻地把他的头侧向一边,检查着他脖子上的伤口。
就在那儿。她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就好像是确认这种相似。但是Stefan的伤口不是小孔。它们很深,粗暴地刺进肉体。他看上去就像是被动物虐打过,那些猛兽则试图要撕开他的喉咙。
赤裸而纯粹的愤怒有一次侵袭了Elena。与之相伴的,还有仇恨。她意识到,除了她的厌恶和愤怒之外,她以前从来没有真正恨过Damon。没有真正恨过。但是现在……现在,她恨他。她有些不情愿地把如此强烈的感情加在了他的身上,这种感情她从来没有感觉过,在她生命中,她未曾对任何人有过这种感觉。她想狠狠地伤害他,让他偿还。如果她那个时候有木楔子的话,她一定会用它刺穿Damon的心脏,她绝不会后悔。
可现在她必须想想Stefan。他现在安静得可怕。这是让人最难忍受的事情,他的身体没有任何目标或者坚持下去的动向可言,什么也没有,只是静止的空洞。是的,就好像是他已经从身体里走掉,只留给她一个空空的容器。
“Stefan!”她使劲摇晃他的身体,但是毫无作用。她把一只手放在他冰冷的胸口,她想捕捉他的心跳,但是连那样微弱的心跳已经都快感觉不到了。
冷静,Elena。 她告诉自己,把自己想要惊慌的那部分思绪拉回来,它在说:“如果他死了怎么办?如果他真的死了而你又不能救他该怎么办?”
心痛令她大声地喘气。过了一会而,血液开始从伤口往外流淌,从她的手指上流落,就像是蜡从蜡烛上滴落一般。她迅速地跪在Stefan身旁,把她的手指放在他的唇边。她的另一只手紧握着他毫无知觉的手,她能够感受到他手上那枚坚硬的银戒指。她如雕塑般地跪在那里,静静地等待着。她几乎没有察觉到最初的那一丁点回应。她的眼睛直直地盯着他的脸,然后只是用余光瞥到了他胸口的起伏。可随后她手指下的嘴唇颤了一下,并且微微张开了一些。他条件反射般地咽了咽。
“就这样,”Elena 轻声道,“来,Stefan。”
他的睫毛闪了闪,然后她惊喜地发现压在她另一只手下的手指也有所回应。他又咽下了一些。
“太好了,”她等待着,直到他的眼睛眨了眨,慢慢睁开,然后挣扎着坐了起来。她用一只手把自己的高领毛衣拉开,把它卷了下来。
那双绿色的眼睛变得深邃,但是比她见到的任何时候都要顽固。“不。”Stefan说,他的声音轻微得如同耳语。
“你必须这样,Stefan。 其他人很快就回来了,他们会带来护士。我已经同意他们那样做了。如果你不好一些,不能说服她你不用去医院的话……”她没有把话说完,她自己都不知道一个医生或者是实验室里的人会怎么检查Stefan。 但是她知道他是晓得的,而且这也会让他感到害怕。
但是Stefan只是更加顽固地把脸扭向一边。“不行,”他轻声说,“太为西安了。昨晚已经喝了……够多了。”
是昨天晚上么?似乎已经是一年以前了。“这会让我死吗?”她问,“Stefan; 回答我!这会让我死吗?”
“不会…”他的声音阴沉着,“但是——”
“那么我们就必须这么做。不要再跟我争了!”Elena朝他靠了过去,握住他的手,她甚至可以感觉到他强烈的需求。她很惊讶他竟然还在试图抵抗着。这就像是一个饿得快要死了的人正面对着一桌丰盛的美餐,尽管目光始终未曾离开过诱人的菜肴,自己却拼命地拒绝。
“不,”Stefan再次说道,一阵挫败感笼罩着Elena。他是她见过的唯一和她一样固执的人。
“好。如果你不配合我的话,我就割其他地方,比如我的手腕。”她已经把她的手指按在床单上来止血,现在她又把它举到他面前。
“没关系的。”她轻声说。她又把手指放在他的唇边,感觉它们就要张开就要扑向它,然后,她便靠着他,闭上了眼睛。
以前,她感受过他难以忍受的欲望,他迫切的饥饿。现在,透过他们之间紧密的纽带,她能感受到的只有极度的兴奋和快乐。这种深深的快感源自逐渐缓和的饥饿感。
她自己的快乐则来自给予,她知道自己正用自己的生命延续这Stefan的生命。她可以察觉到他正在恢复的强大力量。
与此同时,她也感觉到了这种欲望的减轻。当然,它不可能消失。她不明白为什么Stefan努力地将她推开。
“够了,”他说,用力抬起她的肩膀。Elena睁开眼睛,她梦幻般的快乐被打碎了。他自己的眼睛如曼德拉草叶般墨绿,在他的脸上她看到了食肉动物才有的强烈的饥饿。
“根本不够。你还是这么虚弱——”
“对你来说已经够了。”他又一次推开她。她看到那双绿色的眼睛里闪烁着些许绝望。“Elena,如果我继续喝的话,你就会开始发生变化。如果你不走开,如果你现在不离开我……”
Elena 退到了床角。她看着他坐起来,然后正了正深色的袍子。在灯光下,她看到了他的皮肤有了一些颜色,一抹红晕浮现在了苍白的脸上。他的头发很干燥,像是翻滚的海水中深黑的海浪。
“我想你,”她温柔地说。她松了口气,如此突然,一如刚刚害怕和紧张所爱来的疼痛一样。Stefan又活过来了,他正在和她说话。一切都没事,一切都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