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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还有一件事。Meredith,去年的低年级舞会时,Tyler的手放在我一边裸露的肩膀上时。我没办法忘记。他的手很大,肉肉的,有点热,还很潮湿。”Bonnie一边回忆,一边颤抖起来。“就像是那晚抓着我的手。”
第四章(三)
但是Meredith一直摇着头,Matt也一脸不相信的样子。
“那么Elena干嘛浪费时间叫我们召唤Stefan,”他说。“我都可以处理Tyler那件事。”
“好好想想吧,Bonnie,”Meredith补充道。“而且Tyler也不可能拥有那种可以移动Ouijia板的精神力量,也不可能嵌入你的梦境中啊?不是吗?”
是啊,他不可能做到的。说实在的,Bonnie一直觉得Tyler就跟Caroline一样都是那种没用的家伙,而且Bonnie对此也从不避讳。但是她也没法逃避自己的直觉,她始终认为Tyler当晚就在那间房子里。
“我们最好赶快走,”Meredith说。“天都这么晚了,你还没回去,你爸爸肯定会生气的。”
回家的一路上,大家谁也没说话。Bonnie还在想着Tyler的事。他们一回家,就赶紧将餐巾纸偷运到楼上。Bonnie开始仔细研究Druids和Celtic的魔术书。自从Bonnie发现自己是古老的魔术家族的后裔,她就很喜欢看了Druids的作品。而她现在看的这一本就是关于召唤仪式的。
“我们得去买几根蜡烛,”她说“还有纯净的水——最好是瓶装的,”她对Meredith说。“然后用粉笔在地上画个圈,在中心摆上一些可燃物,并点燃它。我们可以在我房间里弄好这些东西。不过别着急,因为那个仪式得在午夜的时候才能举行。”
还有很久午夜才会降临。Meredith去附近的小店里买回了所用材料。大家一起在Bonnie家里吃过了晚餐,不过大家谁都没有胃口。大约十一点的时候,Bonnie开始在她的卧室里的硬地板上画圈了,顺便她将其他材料一并放在一张低低的小凳子上,并将它们放在圈里。十二点敲响时,她开始行动了。
在Matt和Meredith急切的注释下,她在点燃了小陶瓷碗中盛装的三支蜡烛。她拔一根针版考在碗边。然后她小心翼翼地打开纸巾,取出了几片凝固的血块,并将它投入盛满水的酒杯中。水渐渐呈现出了一种铁锈红色。
现在她又打开了另一张纸巾,取出了三绺乌黑的头发,并把它们丢进火中。毛发滋滋地燃烧着,发出一股刺鼻的气味。接着在向火焰上撒上三滴被染了色的水,火苗嘶嘶作响。
现在大家的眼睛都齐刷刷地盯着打开的书里的文字。
“迅速地旋转脚后跟,
重复三遍我的召唤咒语,
三次困扰我的燃烧
毫不迟疑地跟上我的步伐。”
(这一段我完全看不懂,附上原文请大家自己理解。
Swift on the heel thou est ;
Thrice summoned by my spell;
Thrice troubled by my burning。
e to me without delay。)
她大声地朗读了三遍,坐在了自己的脚后跟上。火焰带着浓烈的黑烟剧烈地燃烧起来。火焰在烛尖跳起了舞蹈。
“现在是怎样啊?”Matt说。
“我也不知道。他就说要坐等中间的蜡烛烧到针的底端。”
“然后又怎样呢?”
“我才我们可能会知道它到底什么时候会发生。”
第五章(完整版)
亲爱的日记,
今晚我睡得不是很好,所以我才会写给你。今天一整天我一直在等待着某件事情发生。但最后什么也没有发生。
但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我之所以还呆在学校,是因为我妈妈觉得我应该呆在那儿。她对Matt和Meredith周六在家里呆到太晚了,她说我需要足够的睡眠。但其实,我只要一躺下眼前就浮现出Sue的音容笑貌。
Sue的爸爸在Elena的葬礼上致颂词了,但我想知道周三的Sue的葬礼上这件事由谁来做?
我觉得我应该停止想这种问题。
也许我应该再试试合上眼睡一觉。说不定我一带上耳机,就不会再看到Sue了。
Bonnie把日记本放在床头柜上,从抽屉里取出MP3。她一直盯着天花板,快承受不住眼皮的重力时,又换了首歌,让D。J爆发的声嘶力竭静止在自己的耳朵里。
“这里还有为这五十位粉丝精心点播的怀旧金曲。首先是来自西班牙歌手Vee Jay的‘甜心,晚安’”
Bonnie又开始与音乐渐渐疏离。
草莓口味的冰奶油苏打是Bonnie的最爱。点播台还在播放着‘甜心,晚安’,计算器里没有输入任何数据。但是Elena,Bonnie觉得,她决不会真的穿上贵妇犬裙子的。
“没有贵妇犬,”她比手画脚地说。Elena将事视线拉离自己的圣代。她的金发紧紧地在脑后束成一把马尾。“谁想这事儿了?”Bonnie反驳道。
“你啊,傻瓜。我只是来转转罢了。”
“哦,”Bonnie一把推开面前的苏打。梦境,她有绝对充分的理由害怕梦境,但是她刚才真的没有这种感觉。
“我不能逗留太久,”Elena说。“我觉得他已经知道我在这儿了。我来就是要告诉你……”突然她僵住了。
Bonnie同情地看着她。“你又记不得了吗?”她喝了一口苏打。尝起来有点怪怪的。
“我死得早,Bonnie。我还有很多为未完成的心愿。还有就是现在我得帮助你。”
“谢谢,”Bonnie说。
“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你知道的。我的力量不够强大,所以很难穿越或者将所有的东西都聚集起来。”
“把所有东西都聚集起来。”Bonnie点头表示赞同。她忽然感到感到头晕眼花。苏打水里加了什么东西?
“有太多的事情我没法掌控,不知何故事情又开始变得很奇怪了。我猜又是他在操控了。他一直都在对付我,我们试图联系的每时每刻,他都在监视着你,他来了。”
“好吧,”屋子似乎漂浮起来了。
“Bonnie,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他利用你的恐惧来对付你,这就是他潜入的办法。”
“好……”
“但是千万不要让他乘虚而入。跟大家都说一声。然后通知Stefan……”Elena突然捂住了嘴,不再说话了。有什么东西掉进了她的圣代里。
是牙齿。
“他就在这儿。”Elena的声音模模糊糊,变得很奇怪。Bonnie盯着那只落在奶油杏仁旁的牙齿,恐怖的记忆开始蔓延。“Bonnie,告诉Stefan……”
又有一颗牙齿掉落下来,又一颗。Elena双手捂住嘴巴,抽泣起来,眼里充满了恐惧和无助。“Bonnie;别走……”
Bonnie颤抖起来。所有的东西都到处乱飞。杯中的苏打水也沸腾起来。但那不是苏打水,是血。是那种当你快不行了的时候咳出来的那种,亮红色的、起沫的血。Bonnie的为又剧烈地震颤起来。
“告诉Stefan,我爱他!”一个没牙老太婆大声地叫喊着,最后变成了歇斯底里的哭声。现在Bonnie很高兴陷入了黑暗当中,以为可以忘记一切。
Bonnie咬着笔头,盯着时钟,心思停留在计算器上。学校还可以存在8天半多的时间。现在看起来每一刻时间都流向一个不可避免地悲惨结局。
今天早晨,她听到有人说了句话,就走了:“是没什么罪,不过你的朋友都快喊死了。”Bonnie冲进洗手间,哭了起来。
但是她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离开学校,远离悲剧的事实和控诉的眼神,或者是更糟的——可怜的眼神。那时候校长在P。A。上做了一个名为“一场新悲剧”和“重大的损失”,Bonnie能感到齐刷刷地目光似乎能把自己的背盯穿了。
听声响起。她第一个冲出门。但在进入下一节课教室之前,她躲进了洗手间,等着下节课的铃。直到这边半个教学楼都空无一人了,她才赶忙冲去旁边的外语侧楼。一路上她经过宣传年度大事的公告和横幅,她瞥都没瞥一眼。SATs算什么,毕业算什么,有什么事还是有意义的吗?这个月的月底他们都可能会命丧黄泉。
她几乎都要冲进站在大厅里的人群中了。她猛地把自己的视线拉离自己穿着外国人常穿的时髦破烂板鞋的双脚。顺着向上看去,展现在她眼前的是:紧贴着曲线的牛仔裤,陈旧而柔软的面料下是结实的肌肉。窄窄的胯骨。完美的胸肌。无暇的脸庞就算雕塑都望尘莫及。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