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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表妹”。只见她放下手中的洋妹妹,径直朝我们这边走来。小刀连忙把头埋进草丛里去。我料想她是来摘架豆花的,我们躲得这么好,还把架豆藤缠得满身,怎么可能会被她发现呢?
等她近了,竟低下头来朝我笑,很花痴的样子。然后就开始脱起裤子来。我大叫一声,跳起来就跑,小刀却还把脸埋在草里边。又跳回去踩了他几脚,踩得他哎呀哎呀地叫了几声,这才爬起来跟着我跑,边跑边扯身上的架豆藤。
“这下好了吧?不管是残花败柳也好,柳败花残也罢,反正我们是被当成土匪了。”
跑到安全地带,小刀双手抓在我肩上使劲摇晃,对我讲。
一听见他又用“残花败柳”这四个字,我忍不住又要发飚,但转念想到刚才连累了他,于是强忍着,好生说道;
“我们不是都好好的吗?又没被逮到。再说了,我们也是好心去看她,什么土匪嘛?。”
“好心?,”他偏起头来看着我,那样子像是我说的不是“好心”这两个字,而是在撒一个他早已知道底细的弥天大谎。“难道她老爹看见她脱了裤子站在你面前还会说:‘哎呀,真是太感谢你们的好心了!谢谢了!谢谢了!走,进屋喝酒去——女儿,快穿好裤子,去提两瓶茅台来。’”
说着他还抓起我的手演了一回,还真像那么回事。然后又丢开,好像臭不可闻。
“那倒也是,啊,如果真这样,那么恐怕他也被那个了。不过反正我们又没被逮到,不用喝茅台的了,走,我请你喝糯米酒,吃烤黄粑。”
晚上。喝完酒之后我突然又想到去找小芳玩,也不知怎么搞的,莫名其妙地就想到了。
“你是不是挣了点钱,又想拿去赔嘛?”
“就在门口前转转,这回不进去了。”
“那么怎么还能说是去找她玩呢?”
小刀尖着口气,像是大律师又找到了一个反驳的理椐。
“那么不如去她家吧?打电话叫她出来,怎么样?”
“她可能不在家。”
“去哪里了?”
“进城读书去了,人家现在可是高材生,上整个安顺地区最好的高中,还会认识你吗?”
“什么时候去的?”
“前年的事了,你不知道的吗?。”
“是不是二十二中?”
“那还用问?”
“唉!那么还是不要去了,不要去打扰人家清修。”
“对,不去,去找她干什么呢?走,我带去更好玩的地方。”
回到店里,牛嘴发生了不小的变化,擦得满脸的红药水,身上裹着白布,活像个关云长。整天唉声叹气,一幅愁眉苦脸的样子。问他什么原因,他摇头不语,只是从此不再出门,也不怎么再爱说话。这也好,他不出门,让我有更多的时间跑出去找我的大眼睛。
是不是有些东西真的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呢?尽管我天天晚上都会去南街上逛三两个小时,可她就是没有再出现过。她应该是一个极爱看书的人,那么按道理就该经常来买书才对啊。既然她经常来,而我又天天去,那么我们就该再遇见才对啊。倒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呢?
后来我干脆只要一有时间,就算是白天也都跑到南街上去,然后再从哪里坐公交车回来。我就不信这么小小一个安顺城,我们就连那么一点再遇见的缘分都淘不出来。
黄天不负有心人,哈哈!这回终于让我逮到了。就悄悄地跟在她后面,这是多么不容易的事啊,安顺城虽然小,但要在几十万人中找一个你仅见过一面的人——好比大海捞针,就算不是大海捞针也是大河里捞针了。想到这里我又哈哈大笑,差点就被她发现了,赶紧闪到一边去躲好。
侦察到她是个学生,念高中,而且念的还是整个安顺地区最好的高中——安顺市第二十二高级高中。
从此,每天下午我会都换上一身干净衣裳,骑上自行车赶到二十二中去打球,打到晚上就混进阅览室里去看杂志。一来二去的就跟几个常常一起打球的家伙混得很熟了,还遇见了小芳。我这才想起来小刀说过她也在这所学校读书的。都高三了,唉!要是当初我好好读书,现在可能也是在这里上学的吧?说不定和她还是同一个班呢!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小芳走过来,用不可思议的表情和语气问。不过看得出来她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意外。
“嗯——随便逛逛。”
我正想躲开,但她都过来了,只好支吾着回答。
“是吗?我还以为你也在这里读书呢。”
她又笑,笑得很自然,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自然了呢?看来这回真的是长大了!
这下让人更加不好意思了,恨不能把头钻进地里去。
“吃饭了没,走,我们一起吃饭去。”
她进而又说道。
“不用了,我玩一会儿就走的。”
“你来打球?”
她看看我手里的篮球,又看一眼球场,问。球场上的那些家伙们都等得不耐烦了,我可是抱着球来跟她讲话的。
“嗯。”
“那好,我在这里看你打玩再一起去吃。”
打完球,她还在下边,只好跟着她去。
食堂里很挤,人很多,我的妈,她竟然也在里边,就是我的大眼睛。还笑着朝我们这边走来,不知道她要来干什么,以为是背后有她的熟人,回头去看,没有,心却都快要跳出来了,得赶紧找个地方躲着——可是她过来了,来不及了——原来她跟小芳认识,而且还是同学。“哈哈,笨蛋,那么就可以通过小芳来认识她呢?真是天时人和,就差地利了,不过每天骑半个小时的自行车也不就弥补了吗?
可惜,她都吃好了,要走。就盯着她的背影看,直到她出了门,转过弯去,看不见了才回过头来。
“你来我们学校是不是有什么目的啊?”
小芳笑着用筷子夹饭吃,问。
我点点头,她怎么就知道我心里想什么呢?
“你想——?”
她的口气让我突然想起“一蒙一龙”,她们怎么就看得这么清楚呢?
我又只好点点头。
“她可是我们班上的才女哦,恐怕不太好办,不过你这么帅,一定有办法的。”
她这话明摆着是在安慰我了,要不就是取笑——她果然笑了。
“她都喜欢些什么?”
我坚持着快泄完底气问。
“嗯,看书、诗歌什么的。”
“哦——我的事你不要跟她说,好不好?”
“为什么?我帮你说说嘛,说不定——”
“不用了,还是我自己来。”
此后我往二十二中跑得更勤。几乎天天都去,任老板怎么骂都不听。
小芳经常来看我打球。她偶尔也来一回,我故意让目光跟她相遇,虽然每次只是一小秒钟,可是心还是差一点就跳到地来了,只好赶紧闪开,不然跳到地上,保准比篮球跳得还高呢。
还是没有机会接近她、跟她说话,怎么办呢?这可真是世界上最烦人的事情了!
不如写情书吧?不!写情书太老土了。要不写首诗,对!写诗,就算她不答应,也不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下面是我写的诗,你看看怎么样。
我孤独地站在高岗上
目送一些人的走近 又走远 或是停留
站在不远处 看他们微笑 幸福 或是忧伤的时候
千里迢迢 是否你也像他们一样 远涉他乡
我也曾过想去流浪 去与你相遇在陌生的地方
一路采撷野* 插满头
向每一个迎面而来的人微笑 致以问候
或许 你 就在他们中间
也把*插满头
无意回头
却看见
那个弯曲背影 消失在岔口
你的心 该是一清浅的条河
蜿蜒曲折 正从何处经过?
我的目光 是一又长茧的手
在尘世中将你摸索
是否
那激情的河水 已断了流
对爱情的信仰啊 没有坚持到最后
奔尘走俗 徘徊在异乡街头
蓦然回首 才看见
那个站在高处的人 已风化成一块石头
千里迢迢 你是否在来 风雨兼程
如果我的目光看不到天边
你是不是就永远不出现?
我孤独地站在高岗上
阖手 祈求
爱人啊
我等得春水都白了头
如果你迟迟不来
我宁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