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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我一接电话她便破口大骂。
“叶可妮,你到底在想些什么!为什么会被学校退学了!你说话啊你!你给我好好的解释解释!”
“叫够了没有啊,八婆!”我实在我听不下去了,便对着电话大吼。
电话那头安静了。
“好,很好!非常好!你想清楚了,你不要我管,以后你都不要我管你好了!”
“哼!”我冷笑,然后用略带讽刺的口气说道:“杨天美女士,请问你有管过我吗?”
“你,好!以后我不管你!这个家你也别回了!”
“我本来就没打算要回去!”说完我便气愤的挂断了电话,很明显,我跟老妈的关系算是彻底决裂了。这下,我彻彻底底的无家可归了。
绝望在我心里哀鸣,我不自觉地唱起了歌。正当我唱得悲从中来的时候,一只手又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不是说我长虱子了嘛!别来烦我!”我看也没看便推开了那只手。
“啊?什么?”这声音并不是刚刚那老伯的。
我一惊,猛地一回头,看到了一张英俊秀气的脸。两条剑眉下闪着一双深邃而又忧郁的眸子,高挺微翘的鼻子一分不差的镶嵌在双目之间,嘴角微微上翘着,让人感觉他似笑非笑。我看着他,脸开始微微的泛起了红晕。
他微笑着看着我,说:“我觉得你的声线很不错,有兴趣来我酒吧当歌手吗?”他的语气很诚恳。
“这个…”我有些为难,因为在我看来酒吧那地方乱,虽然有去泡过吧,不过我不太喜欢那里的气氛。男人女人们一个个拥在一起,像蛆一样地扭来扭去,让我感觉恶心。
“你可以考虑下,这是我的电话,有兴趣可以打电话给我。”他很礼貌的递给我一张纸,我接过看了一下,上面写着田雨两个大字,和一串数字。
他把电话给我后便很礼貌的跟我道了别。我把电话输到了手机里去后便把纸撕了,翻着电话簿,发现那些平时说是朋友的人,到了关键时刻没一个有用的。看着曼雅的电话,挣扎着是否要打给她,但是,她是正经人家的孩子。再说她妈妈本来就不喜欢我,虽然表面上客气,其实,背地里一直在戳你脊梁骨看不起你!我不想去自取其辱,所以,我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
翻着翻着,我又翻到了那个酒吧的电话,终于,我按下了通话建。毕竟我需要住的地方,那人看上去也不坏,应该可以信任。
电话响了很久都没有人接,我刚想挂断,电话就被接了起来。
“喂,谁?”电话那头的语气并不友好。
“啊,我是刚刚在江边唱歌的人,我想清楚了,我干!”我的语气很坚决,有些不成功便成仁的意味。
“那好,明天到酒吧来,我再安排你的工作。”
“可是我不知道地址啊?”
“刚给你拿张纸上写着!”他急急忙忙的挂了电话,我一个人拿着电话听着忙音。
纸?什么纸啊?我被他的话搞得摸不着头脑,我回想着跟这个田雨相遇的情景。一个画面闪过了我的眼前,那就是我把纸撕了的画面…这时候,我真的恨不得掐死自己!
我发了消息过去,本想打电话的,可是想想他刚才的态度,还是觉得发消息比较合适。很快,回复便来了,他把地址发了过来,还跟我道了歉,说在跟人谈生意。
要不是他解释了,我真以为他在跟人偷情。因为,他刚刚态度很像是,一个猴急的男人看着眼前的裸女却发现自己裤子的拉链坏了而无法脱下裤子上床的感觉…
第三节:Reason
江边呆了一夜,吹了一夜的江风。天开始蒙蒙亮了,江水退了下去,现在在我眼前的是一大片黑漆漆肮脏的烂泥,看着眼前的景象,我觉得这世界就有犹如涨潮与退潮,当在我们看的到的时刻,世界就像是涨潮,它用江水掩盖住它丑陋的真相。当它以为安全了,便退潮,结果他的肮脏暴露无遗。也许它忘记了,像我这样无家可归的人。
或许,我真的是一个被遗忘的人,不然世界的丑恶就不会被我看见。
我很庆幸的是,去酒吧的车就是来江边的车,正好是终点站到终点站。这下我算是有地方睡觉了,我拿出手机看了下,是早上4点半。头班车的司机已经在车上了,我拿着包走到车上,司机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可能是因为很少有人做这么早的车的缘故吧…
我坐到了车子最后一排靠窗子的座位,司机在前面转过头来看着我,然后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他用手重重地按理两下喇叭,再看看我,然后很放心的转了过去…我一开始不明白他这么做是什么意思,后来我想起朋友跟我说过一个故事。头班车的司机总会在开车前按喇叭,是因为有很多小鬼会在晚上搭上末班车,所以头班车的司机必须在天完全亮之前按喇叭而提醒他们快回去。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司机那时候看我的眼神就可以解释了…他把我当鬼处理了…司机发动了车子,车子摇摇晃晃的开着,我坐在上面,没一会儿我便睡着了。
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醒的时候已经到站了,并没有人叫醒我,司机也不在车上。我下了车,按照田雨给我地址找了过去,田雨的酒吧离车站很近,没走多少路我便看到了他的酒吧。
我站在酒吧门口,四处张望了下,退后了几步,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这里还是有蛮多酒吧的,不过,这条是老街。可能是因为老街的关系,在这个安静的街道上透着股怀旧的味道,我似乎可以看到那些老上海在买早饭时热闹的景象。在酒吧的门口挂着一块木质的牌子,在一排排清晰可见的木纹上刻着黑色的英文字母——Reason。
“Reason,缘?”我看着招牌轻声说道。
我走进了酒吧,里面并没有人,我站在原地,可以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喘息声,这里安静得让人感觉不安。
“有人吗?”
没有任何回应,我又再问了一句:“有人吗?”
“你是谁啊?我们还没有营业呢。”一个睡眼惺忪的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我不是来喝酒的,我是来找田雨先生的。”
“哦,你是来找老板的?”那男人猛地清醒了过来。
“是啊…”我被他这样的反应不小的惊吓了下。
“我帮你打电话,帮你问问他什么时候到。”
我乘着那男人打电话的功夫,仔细地观察了下这间酒吧的格局。这里并不是很复杂,地方也不大,不过感觉很舒服,跟其他酒吧的感觉不太一样。靠墙的座位是沙发座,格子的布衣沙发,让整个酒吧的格调感觉很素雅。中间的座位是绿色透明的靠椅,跟靠墙的布衣沙发有点冲突,可并没有格格不入的感觉,反而让人觉得置身与两个不同的世界中,在酒吧比较靠前的地方有着一个长长的吧台,在吧台的周围围着一个个长脚椅,整间酒吧的布置除了那个吧台像点酒吧,其他的就一点也不像了。
“你等等,老板很快就到了,你先坐一下吧。”说完,那男人便进去了。
我找了个靠墙的位置坐了下来,不知道为什么,坐在布衣沙发上后,顿生睡意,蜷缩着在那里,睡着了。
我做了个噩梦,梦到自己站在悬崖上,看着下面,突然,一跃而下!我猛地一个激灵,被惊醒了,看了看钟,已经过去了3小时,可是,我还是没有见到田雨的身影。
我伸了个懒腰,还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这一觉我睡得很舒服,不过,可能是脚蜷了太长时间,有点麻了。
“你醒啦?”
突然,从酒吧里传来了田雨的声音。我一激动,站了起来,顷刻间,那种刺刺麻麻的感觉从脚底心贯穿到了头顶。
我的表情开始扭曲,我坐了下来,捂着脚。
“你什么时候来的?”我痛苦的挤出了一句话。
“在你睡得正香流口水的时候。”田雨淡然地回答道。
“哦,那你一定等了很久了…”我小心的问道,因为我发现他的情绪有点阴晴不定。
“没有多久,你怎么会突然想到这里工作了?”
“因为我需要钱和一个可以安身的地方,我觉得你可以帮我。”我毫无遮掩地表达了来意,因为我觉得没必要去说些冠冕堂皇的话去掩饰自己的真正的目的。
“很好,我喜欢直接的人。我们这里8点开工,每天100到200块,你12点以后唱歌,唱4个小时。其他的事你可以不用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