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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高老爷子是听得真真切切,放在嘴边的酒杯停滞在半空中,侧过脸疑惑地看着二人。
这回高雷是彻底栽了。
当初他被白月降服的时候我们几个就曾表示万分不解,白月是个不折不扣的美女,这没错,但之前在高雷身边逗留的靓妹仔多得去了,从没见他对谁如此言听计从百依百顺,这厮后来给我们的解释是:白月傲气泼辣,率真大胆,颇具女王的高贵气质,令他万分着迷,欲罢不能。
其实说白了就一个字:贱。
所以他就要付出犯贱的代价。
这一晚白月的举止果然应了他当初“欲罢不能”的评价,喝高的白月如同一只脱缰的雌性野马,收都收不住,右手拉住高老爷子的胳膊,左手端起满满一杯酒,斜着眼睛含糊不清地叫嚷:爸,您、您老放心,我白月,一、一定会成为你们高家历史上最、最争气的儿媳妇,您就等着瞧、瞧吧!
说完饱饱地打了一个酒嗝,老爷子险些被熏得岔过气去,不,估计本来也要被气得头昏耳鸣血脉喷张了。
我坐在旁边默不作声地喝着小酒,不时偷瞄一眼耷拉着脑袋的高雷,脑子里突然闪过一句近来特流行的一句话。
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此事后来具体是怎么解决的,隔了好长一段时间后我才知道,因为毕业的日子眼看见就要到了,大家要做的事情实在太多,比如和兄弟们聚在一起喝酒,比如拎着成绩单到处补考,比如抓紧时间告别处子之身,谁也无暇去顾及他人的琐碎,大学的生活在这段尾声处似乎前所未有的充实起来。
然后童雪就在许许多多忙碌的身影中悄然消失了。
那是距离准确毕业时间还有一周的上午,我在寝室里收拾着大学课本,准备以三毛钱一斤的价格将这些完好如新的书籍卖给楼下收垃圾的老大妈,寝室门砰地一声被撞开,我转过身一看,叶小雨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外。
我皱着眉头问,什么事慌慌张张的,大白天遇见鬼了?
叶小雨摇摇头,神情严肃地说,我有两个非常不幸的消息。
我停下了手中忙活的事情,等着他往下说。
第一件事情是,童雪回南方去了,一小时后的火车。。。。。。
我手中的书本重重摔在地面上,来不及等待叶小雨说完就冲出去了寝室。
我一路狂奔,从寝室楼到最近的侧门大概有一千米,这段距离曾经是我最为憎恨的,每次体育达标测试都少不了这个项目,而我无一例外每次跑完都会找个角落大吐特吐,然后凑到体育老师面前奴颜婢膝地求他算我及格。
这恐怕是我大学时代里最后一次千米赛程,也是最迅猛的一次,没有了喉咙发干脑袋发胀的症状,唯一的感觉就是眼眶在急剧升温,有一种滚烫的液体在我每一次脚步落地的同时都会随之震落下来。
眼前的画面开始模糊成一片。
我忽然想起上一次班级聚餐,我中途去洗手间解决尿急;嘘嘘得整舒畅时听到隔壁一个女孩子呕吐不止,接着是班里一名女生的声音:童雪,你喝这么多干什么啊?
我听见童雪的声音很虚弱,没事,以后和大家相聚的机会就很少了,想想我还真有些舍不得。。。。。。
后来童雪是被同寝室的两名女生搀扶着回去的,我只以为她和大家都一样,是在为即将来临的别离而感怀,却不曾想到原来她是要先走一步。
选择无声息地离去,是怕难以承受分别时的留恋于哀伤。
我到达车站时童雪的那列火车刚刚启程,平时总是埋怨车次晚点,这一回它倒是出奇的准时,而我只能站在候车室宽大的玻璃窗前,目送着火车缓缓驶出站台。
童雪,四年大学生活中对我而言第二重要的女生,就这样毫无预告地消失在我的视线之中,之后仅有的几次联系是通过手机短信维持的,毕业回家后我换了手机卡,我们相当长一段时间再没有对方的音讯,直到三年后的圣诞。
童雪的不辞而别让我很是惆怅,曾经我以为我是个没心肝的人,看喜剧我笑不出来,看悲剧我也哭不出来,因为潜意识里一直在提醒自己那仅是演戏,那些在戏中特纯情的人现实中几乎个个都是绯闻缠身,私生活糜烂得要死,于是大多是本着漠然的态度草草瞥过。但现在我发现其实我远远高估了自己,我骨子里所抗拒的只是那些虚假与造作,而生活一旦冲我露出它特真实可亲的一面,我根本压抑不住内心跳跃着的悸动。
我没有更多的时间为童雪的事继续惆怅,因为还有第二件更糟糕的事情。
小油条割腕了。
在校医院的走廊里叶小雨不断用拳头砸着墙面,高雷和白月的脸色也都很难看,倒不是因为小油条平时与我们交情深厚,事实上我们几个平时挺看不惯他的,但他毕竟是619的人,就算有隔阂也是内部矛盾,而苏倾城是外夷来犯,必先*,纵观中国的历史,这一点一向分得很清楚。
可能在割破皮肤的那瞬间小油条后悔了,或者觉得太疼了,总之刀口不是特别深,这也让他最终回归到了活人的行列,我们几个人商量了一下,还是通知了他的家人,这事确实让人挺犯堵,眼看就要毕业了,却在临结尾处又添上了悲凉的一笔。
于是我们决定也要为苏倾城的人生留下浓重的一笔。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