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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实在是令人反感,如果这话是二姑娘这个长房嫡女说出来,元秋也许还能忍受,可从一个庶女嘴里说出来,实在是听着别扭。
“五姐姐是泼皮破落户,那三姐姐又是什么人?”元秋直视三姑娘的眼睛,并没有什么怒气的声音。但话中意思却半分都不客气,三姑娘与五姑娘都是大房庶女,地位是相同的,如果五姑娘的泼皮破落户,那三姑娘不也一样?
家族姐妹之间,若是有一个名声坏了,其他的人都得不了什么好去,三姑娘这般说五姑娘实在不妥当。
被元秋这般问,三姑娘仰起精致的下巴,她的身高比二姑娘都要高些,是女子中身材高大的类型,五官隐隐透着英气,盛气凌人的说:“不识好歹的东西,不听我的话,自有你吃苦的时候。”
说完便带着丫鬟拂袖而去。
元秋简直目瞪口呆,在扬州曾见过那商贾之家内宅没规矩,宠妾灭妻,嫡庶不分。弄的那些庶女出来没有章法,可那毕竟是商贾人家,本就被人看不上。却没想到在京城里,这侯府内,竟然还能遇到这样的事情。
回廊上只剩下元秋与二房的四姑娘,四姑娘表情还是冷冷的,似乎对刚才荒唐的一幕毫无触动。
“四姐姐?”
四姑娘并没有说任何关于姐妹之间的话题,只说:“你回去多读些书。”
元秋脑袋乱乱的回到属于她的院子,清潇馆。
进了屋子就看到忙前忙后的柳三夫人,元秋没头没脑的扑到柳三夫人怀里:“娘亲。”
柳三夫人看女儿的样子就知道不好,急忙询问她是不是被欺负了。
元秋只是摇头,半晌憋不出一句话。
被三姑娘刺两句,可以看做女孩子之间的小别扭,可是这襄乐侯府内,暗涌重重,除了嫁出去的大姐姐,其他的女孩子性格各异,算计怕也都不一样。
对于唯我独尊长大的元秋来说,这样的环境实在令她不适应。
柳三夫人说不出是心酸多些还是欣慰多些,女儿总是要长大,不可能永远的天真下去,柳家的女儿,哪一个不是命运多舛的,这似乎是宿命。
“秋儿,别怕,无论发生什么,娘亲总会护着你。”
元秋听到母亲的话,心里大定,没什么比母亲的爱护更令人动容。只不过柳三夫人可不是元秋一个人的母亲,她还有儿子要顾,不可能永远守着元秋。
靠人,不如靠己!元秋暗暗下决心。
等一切收拾停当,柳三夫人回了三房居住的正院。元秋梳洗后便坐在大炕上看书,没一会儿七姑娘便回来了。
“六姐姐,真没想到五姐姐的院子那么小,咱们在扬州时红枫她们住的院子都比她的大呢。”七姑娘进门便开始嘀嘀咕咕的跟元秋说。
元秋眼睛还在书本上,口中淡道:“庶出本该如此。”
七姑娘一愣,她没想到元秋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又知道元秋说的很对。只坐在炕沿上,两条腿在炕边上晃啊晃的,显得很是落寞。
哗啦——
元秋手中的书翻过一页,她虽然跟七姑娘关系不错,可嫡就是嫡,庶就是庶,这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改变的。身为嫡女,捍卫自己的地位是一种不可能动摇的立场。元秋可不想养出另一个三姑娘来给自己填堵。
进侯府的第一晚,七姑娘没赖着跟元秋一起睡。
元秋依旧失眠,这种情形已经维持了好一段时间。离开曾经出生成长的地方,本就让元秋不适,现在侯府又是这样的环境,要是能睡的着,那可真是心宽。
将白日里所有见过的人回忆一遍,才能发现其中的不妥之处。元秋至今没有见到襄乐侯世子,也就是元秋的大堂哥。就连大堂嫂世子妃也是没有露面的,听母亲说大堂哥已经有了嫡子,名唤庆哥儿,那可是柳府的长子嫡孙,再怎么说也该抱出来见见人,毕竟是唯一的第四代。
可,都没有。
“看来案子还没有办妥。”元秋自言自语说。
同一时间,三房正房里,柳三爷与柳三夫人也在说这个。
柳三爷语气冷漠的说:“听大哥的意思,这案**里明妃求了天家。说是只要咱家出了银子,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话里话外都是让三房出银子的意思,柳三夫人眉头都要拧成麻花,“这是什么道理,当年说是分家,说白了不过就是将你赶出去,要不是我爹爹救了你,你哪里还有命?如今倒让我们给他们赎儿子。”
想起当年柳三爷落魄江南的样子,柳三夫人险要落下泪来。
柳三爷将动情的妻子拥进怀里轻抚着她纤弱的后背,低声劝慰:“提那些做什么,我已经婉言拒绝了,哪里能用咱们女儿的嫁妆去赎那个混账。”
“怎么就是女儿的嫁妆,不是儿子的家产。”柳三夫人收了泪水,粉拳捶向柳三爷坚实的胸膛。
“儿子要什么家产?都随他们自己挣去。”柳三爷话锋一转,“女儿就不同了,嫁妆可是以后安身立命的东西,少不得。”
被丈夫哄的笑起来,这些年夫妻俩在江南私下挣的银子不少,拿出几万两来还是富裕的,只大房这般强盗行径实在令人无法接受。
“只不过。”柳三爷不无担心,“大哥许是还会念些旧情,可大嫂那个人从来都是笑面虎,我就怕她使出什么恶毒的招数来。”
图穷匕见,大夫人为了救独子,豁出去不是不可能的,穷凶极恶起来,怕是防不胜防。
第五章 元宵
转眼就是除夕,无论在扬州还是京城,关于过年的风俗都是相同的。在襄乐侯府,元秋的日子过的平淡,除了每日早起去给老夫人请安外,其他与在扬州时没什么不同。再者京城的天气实在是寒冷,元秋初到此处,不是很适应,索性说身子不舒服,闭门不出了。
直到除夕夜,元秋的大堂哥襄乐侯世子柳寒时依旧没有回府。
这让原本喜庆的年节,蒙上了一层阴影,甚至除夕夜当晚大夫人还哭了一场,话里话外的意思,竟是在指责三房的人不讲血脉亲情。
听到这样的话元秋扭头就看母亲三夫人,三夫人脸上表情不变,细心关怀着柳寒晓面前的吃食,柳寒晓的身体实在不好,到了京城便大病了一场,与元秋的称病不同,他是真的病的厉害。元秋担心的去守了好几日,这两天才算是见好了。
“无知蠢妇,这样的日子哭什么哭,犯忌讳。”襄乐侯出声呵斥大夫人。
在这样全家团聚的日子被如此不留体面的训斥,大夫人的心情可想而知,随后便被二姑娘扶下去休息了。
除夕夜的欢乐气氛也因此彻底消失殆尽,其他人不过碍于规矩,不好离去罢了。守着老夫人过了子时,柳家十几年来,第一个阖家团聚的除夕便是如此。
长辈之间的事影响不到小辈,年还是得喜庆的过,元秋原本懒洋洋的心情为着上元节的到来变的跃跃欲试。
上元节原本就是女孩子可以正大光明上街的日子,元秋在扬州的时候没少跟着大哥二哥出去玩儿,现在到了京城,就更加不想错过上元节。上元节当晚皇上皇后都要登上城楼与万民同欢,当晚的热闹可想而知。
“娘亲,今年上元节我还可以出去吗?”心里惦记着,元秋依然先问过三夫人,毕竟现在在京城,不同于扬州,不知侯府的规矩是怎么样的。
三夫人哪里不知道元秋的心思,少女情怀谁不曾有过。来京城这段日子,元秋一直拘在内宅里,三夫人也不想将女儿养的双耳不闻窗外事,所以痛快的点头,“到时候让晖哥儿带着你去,你别淘气,乖乖跟着你二哥才行。”
元秋心中欢呼,脸上矜持的笑容有些破功。
不过事情还是发生了一些变化,现在襄乐侯府世子未归,二房的两个嫡子年岁尚小,所以无论是大房还是二房的女孩子要出府游玩,都需求着三房的长子柳寒晖带着人出去。偏柳寒晖是个板直的个性,坚决只带嫡女出门。
二房四姑娘早已经约了外祖家的表哥表姐同去,不掺合在其中。剩下的就只有大房与三房的姑娘们。柳寒晖不带庶女出门的话一出,最气愤的倒不是三房的七姑娘,而是大房的三姑娘。
七姑娘从小长在扬州,对柳寒晖很了解,柳寒晖骨子里瞧不上庶出的,七姑娘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