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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儿被福伦夫人派来招待贵客——紫薇在她眼里只是尔康的晋身之梯、生孩子的工具,完全管不了府里的事务,当然,紫薇也不乐意操心那些俗事。
几个年轻人日日在一起吟诗作对,下棋唱歌,好不愉快。
吃过午饭,最近容易感到疲惫的紫薇回房间休息,小燕子拉着五阿哥到哪个犄角旮旯谈情说爱。晴儿挥退丫鬟,独自一人到小竹林里消食散步。
她慢慢走着步,想着自己的心事,想着那人的名字,想着那人的眼神,仿佛那人的声音在自己耳边萦绕:
一萧一剑走江湖,千古情愁酒一壶;
两脚踏翻尘世路。以天为盖地为庐!
他出身名门,长在江湖;才华横溢,武功盖世;外表孤傲,内心火热。对这个充满了传奇色彩的人物,刚听说他的“故事”时,晴儿既是钦佩,又是好奇。
渐渐地,钦佩和好奇变成了不可自拔的吸引;渐渐地,不可自拔的吸引变成了深入骨髓的爱恋……
“萧乃乐器中的君子,谦谦儒雅,却能独占清音;剑是兵器之王,形神修长,但能指挥千军万马。萧剑,这是一颗散落在民间的珍珠,他在人群中始终会焕发出耀眼的光芒!”晴儿喃喃自语着。
“可我,嫁为人妇,我的身我的心,已经配不上他了!”
“晴儿!”
晴儿听到那个多么让她魂牵梦绕的声音,一转身,看见萧剑正站在自己身后,深情地凝视自己。
“晴儿。”萧剑不愧是常年在公共场合朗诵诗歌的嗓子,一句话两个字念得那叫一个荡气回肠,跌宕起伏,婉转而凄哀。
晴儿惊慌地四下看看,发现附近没人,才露出不忍的神色,哀求道:“求求你,不要用这样充满感情的语气喊我的名字,被人听见怎么办!”
萧剑皱眉,大义凛然地说:“怕什么!我们行得正坐得直,没做伤天害理的事,谁敢多嘴?”
“这种事,只怕‘捕风捉影’!”晴儿痛苦地捂着脸,“每次见到尔泰,我都觉得好难过好伤心!”
萧剑大步走过来,握起晴儿的手,大声说道:“你看着我!看着我!我问你,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走?”晴儿吓得花容失色,脸色煞白,但是双手被禁锢,左右动弹不得,“你说的‘走’是什么意思?”
“我师父写信叫我回去,正好我顺路去帮永琪调查一下缅甸的军情,”萧剑抬头望向远方,满怀憧憬地说,“趁此机会,我带你走!离开这里!离开尔泰!离开囚禁你的福府!跟我到远方,跟我到天涯海角,我们一起流浪!”
“流浪……远方……”晴儿低下头,沉醉地呢喃这两个词汇,突然醒悟过来,拼命摇头大喊,“不!不!我不能!我不能跟你走!”
萧剑瞪大眼睛,惊讶道:“为什么?!难道你不爱我吗?”
晴儿痛苦地别过头,不去理会手腕上的疼痛:“我对你的心,你还不懂吗?可是,我不能离开我的‘丈夫’,我的‘家’,也不能离开老佛爷……我走了,你叫他们怎么办呢?这一堆烂摊子该怎么处理呢?”
萧剑一阵失神,他松开双枷,踉跄地后退几步,语气里是不住的哀伤:“……我懂了,你的老佛爷,你的‘丈夫’,你的‘家’,在你心里通通比我重要得多……我明白了,那我走了。晴儿,别了,或许是永别了。”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跑了。
晴儿伸出手,本想拦住他,可……两个人的感情不应该存在,不管她不能跟他走,这段感情始终见不得光……晴儿放下手臂,缓缓蹲下身,嘤嘤地抽泣起来。
待晚膳时,她已经整理好服装仪表,端庄地同大家一起用餐了——最近小五阿哥两口子总是挨到吃完饭才回府的。
小燕子被萧剑突如其来的告辞弄得稀里糊涂,奇怪道:“哥哥怎么搞的?说走就走了!”
紫薇笑笑说:“那些江湖奇人,总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了。”
“何况他师门召唤,不得不回去呀!”永琪连忙安慰道,“你不用担心,他顺路帮我办件事,沿途会传消息回来的。”
听着几个人云淡风轻地谈论萧剑离开的事,晴儿的心都碎了。
几天后,小燕子兴致勃勃地在皇上等人面前展露轻功晒书,忽然天降大雨,脑残们带着宫女太监急忙搬书回房,她用轻功捡书,不小心崴到脚,摔在地上,流产掉一个两个多的胎儿——在她不知道自己怀孕的情况下。
太后震怒于小燕子的毛毛躁躁,令妃急忙跑出来把责任拦在自己身上。皇后和容嬷嬷说了几句看起来是说情的“好话”,加剧了老佛爷怒火。
老佛爷回到慈宁宫,马上叫人呈上今年秀女的名单,她想指个名门望族的满族贵女给五阿哥做嫡福晋,看看老大老三老四老六家的嫡福晋多大方高贵,侧福晋也从不丢脸!(啊,老太太的侧福晋标准已经被迫降到“不丢脸”了!)
但是她老人家考虑到乾隆、永琪以及小燕子可能有的反应,还是放弃了,想着找个一般人家的姑娘送到荣贝勒府,以“伺候”为名,实际上是去做“格格”的。
在小燕子彻底安分不再惹祸前,太后不敢动家世太好的秀女,毕竟那些人家的父兄在朝中任肱骨之职,总不能把人家女儿、妹妹送给小燕子凌虐,这不是明晃晃打人家一个耳光吗?!而且她难得修出来的佛心也不忍糟蹋好女孩。
于是他塔拉家的女儿珞琳,一个第一次选秀因年幼撂牌子,又守父孝三年,如今将将踩在逾龄线上的“大龄”秀女入了太后的眼——她阿玛不着调,但是他塔拉家并不知道内情,阿桂那个调皮的竟给努达海安排了那么不堪的死法(太后语气很愉悦)。
老佛爷安慰自己:皇家总该给这姑娘一点儿补偿。
纯妃皱眉:令妃是不中用了,那个皇后倒是学聪明了!那好,让我看看你进步到如何程度!
又过了几个月,紫薇生下一个儿子,小名冬儿。福家上下喜气洋洋的,福伦夫人得了嫡长孙,再不介意紫薇的清高和娇贵了,只安心教养孙子,空闲时培训晴儿管理家务。
“晴儿,你不必着急,也不必羡慕,你和尔泰迟早会有自己的孩子的!”福伦夫人人逢喜事精神爽,笑眯眯地宽慰脸色不太好的晴儿。
尔泰也从宫里赶回来,拉着晴儿的手,含情脉脉地说:“都是我不好,经常不在家,委屈你了。”
母子俩哪里猜得到,晴儿是在忧心已经几个月没传消息回来的萧剑,因为心里住着另一个人,恐怕她这辈子不会给尔泰生孩子了。
永琪和小燕子去参加福东儿满月的那天,载着他塔拉?珞琳的一顶小轿子进了荣贝勒府后门。
一路向南
乾隆三十年终于来临了。
大年初三,宫里举行了一年一度的 “跳驼比赛”。这本来是蒙古那边的一种竞技,但因为乾隆喜欢热闹,所以才成为过年时的宫廷表演。
不甘寂寞的小燕子扮成个矮小的蒙古人,也参加了比赛,又说了一段滑稽的数来宝,逗得乾隆笑得前仰后合。
乾隆心花怒放,决定将带着祥云图案的钱币赐给紫薇——她眼睛失明,身体也在几次的折腾中大不如前。乾隆慈父状态全开,希望吉祥制币能带给紫薇更多的福气。
而旁观的晴儿,想起自己的身世和下落不明的箫剑,更加郁郁寡欢。所以乾隆宣布正月十六日出发南巡时,太后开口提出带上晴儿。
老佛爷对晴儿三番五次的“叛逆”心灰意冷,但是她终不忍心自己养了十年的小姑娘背负“不孕”的负担,只想着给这对小夫妻多些相处的机会。
这是乾隆第四次下江南,打着“奉皇太后南巡”的旗号视察民情、勘察河道。不仅太后也去,同行的还有皇后、令妃领头的脑残党们,以及三阿哥夫妻。
纯贵妃以仅次于皇后的地位统领后宫——令妃没了十五阿哥,十六阿哥也没生出来,所以没晋升贵妃。
乾隆二十八年时,四阿哥永珹奉旨出继和硕履懿亲王允裪后。本来太后是反对出继乾隆为数不多的儿子的,但是身体健康的永珹这么多年膝下无子,太后只当他是个没福气的,随乾隆折腾了。
令人没想到的是,出继的第二年,永珹的侧福晋完颜氏就生下了长子绵惠,有了亲王头衔的永珹感觉还好,起码再不会被五弟令妃上眼药。但是太后怄了一口气。她老人家小性子一发作,非要带上她认为有佛缘的三福晋陪她南巡。
所以永璋和宝昭在出巡之列,余下阿哥里年纪最长的永瑢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