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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知道的是,漱芳斋以外的地方,上至乾清宫、坤宁宫,下至御药房、御膳房、敬事房,都知道漱芳斋里要出一位贵人了!
而这个贵人,不仅是救驾功臣,更是未来的皇帝嫔妃!
朝堂上的御史们也听到了风声,他们本想参奏一本的,哪有父亲要了女儿身边的丫鬟呢?说出去父女两个的名声都坏了!
可是那位紫薇姑娘替皇上挡了一刀,没让朝臣们失去带头大哥,他们心里不是不感激的,于是下笔时留了极大的情面,单单引用了孟子《滕文公上》里的话:“人之有道也,饱食煖衣,逸居而无教,则近於禽兽,圣人有忧之,使契为司徒,教以人伦:父子有亲,君臣有义,夫妇有别,长幼有叙,朋友有信。”
乾隆此时正忙着西藏土司来访的事,想着等紫薇彻底痊愈,差不多今年的选秀也结束了,到时候把小美人纳入后宫就没那么显眼了,而御史们忠于职守,也没把这件不甚光彩的事儿弄得全国皆知,办得很好嘛!
总之,脑抽龙一高兴,什么事都往好了想!
被乾隆抓壮丁的永璋可就倒霉了,原本理藩院已经为巴勒奔进京一事,大概列了条陈出来,棒子国也经常来访,按照那个例办呗!
没想到乾隆不愿意,他老爷子精虫上脑,幻想着不久能一枝梨花压海棠,于是人逢喜事精神爽,非要把西藏土司来朝变成万国来朝一般隆重不可!而且乾隆亲自过问每个具体环节,稍不满意,理藩院就要加班到第二天天亮!
这下可好,原本给绵忱一个人开的全天候不停火小厨房,也开始供应永璋以及理藩院众人的食物,幸好都是不拘小节的满蒙大汉,没酒可以,没肉不行!
直接造成这年循郡王庄子上的百十来头牛羊猪被屠杀个精光,理藩院众人忙着办差,可是最后个个满面红光,膘肥体壮,比加班之前胖了三圈啊三圈!
宝昭看看永璋凸出来的肚子,又瞅瞅桌子上的茶具,感慨说:“爷现在的身形就像只茶壶。”
永璋正抖空竹给绵忱看,没想到三阿哥居然是个中高手。绵忱坐在宝昭怀里,拍着小爪子,一个劲儿叫好:“阿玛!好厉害!好厉害!”
永璋停下动作,把空竹扔给绵忱摸着玩,不乐意地说:“爷要是个茶壶,宝儿是啥?绵忱又是个啥?”
宝昭歪着脖子,想了想,说:“妾身是茶壶上的壶盖,绵忱是小茶杯。”茶壶可以有好几个茶杯,但是只能有一个壶盖嘛。
此时绵忱也歪着脖子摆弄空竹的线,永璋觉得母子俩同个歪脖的动作、同个思索的表情,很有意思,一高兴,大方地承认,加上宝昭肚子里那个,一家四口是一套茶具!
巴勒奔此次进京,颇有点游山玩水的旅游性质——莫非受乾隆传染了?他只带了最宠爱的小女儿塞娅来,据说这位西藏公主十分了得,自小跟男孩子一起长大,骑马射箭使鞭子,样样不输给男子!
以前从未有过地方领导人像带儿子一样带女儿进京,所以如何接待塞娅公主成了难题。乾隆的意思是,他可以率他的儿子们一起迎接土司父女,家人VS家人嘛!
理藩院的人觉得怪怪的,又找不到究竟是那里奇怪。永璋想着这不算政事,可以算家眷外交,便说给宝昭听。
宝昭一针见血,指出为毛理藩院的大老爷儿们觉得怪:“人家父亲带一个女儿,咱们阿玛带一群儿子,这不是相亲是什么?还是咱们的阿哥们随便让人家公主挑!”
永璋一拍大腿,可不是这个道理?
“宝儿快教我如何处理这事吧!”永璋真诚的双眼盯着宝昭,反正这是家事不是国事,福晋出招是正常且合理的。
宝昭想了想,说:“请皇阿玛携和敬公主迎接西藏土司父女吧,和嘉未婚不方便出头。”宝昭撇撇嘴,电视里演的那场,小燕子够丢人了,居然跟塞娅比赛蹦高。
永璋深以为然,回到理藩院跟彪形大汉们一说,大家一致赞同,还是内宅妇人处理这种事比较对口!要是带个王子来,咱们还能以武会友一番!西藏公主还是交给大清公主吧!
到了御前,乾隆也觉得这主意不错,而且能够缓和一下他与和敬之间的尴尬局面——因为小燕子的事,和敬跑回蒙古小半年了,刚刚为了过年才回京的。
小燕子虽说是个开心果,但是言谈举止,样样拿不到台面上,和敬才是大清尊贵无比的固伦公主嘛!
巴勒奔的车队驶进北京城的那天,一路上吹吹打打的好不热闹。
红衣喇嘛吹着长长的号角,城市街道间飘扬着悠扬的西藏民乐;身材壮硕的藏族小伙带着鬼面、兽面,美丽的藏族姑娘甩着长长的袖子,边走边舞;他们手捧洁白的哈达,怀着热情奔放的心,带着藏族人民的友谊来到了北京。
西藏土司巴勒奔和塞娅公主穿着极具民族特色的服饰,盘腿坐在两顶红色的八人抬大轿里。巴勒奔是个大胡子的魁梧大汉,京里的百姓认为如果不是衣服不同,他得跟满大街晃悠的蒙古人差不多!
塞娅的性格跟她的红衣服一般火热奔放,毫不掩饰热情,与夹道欢迎的人群挥手致意,围观的路人纷纷惊艳于公主的美貌。
当西藏土司到达太和门时,乾隆和和敬公主已经站在太和殿门口,率领大臣们一起等候远道而来的贵宾了。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西藏众人跪拜行礼。乾隆免礼后,巴勒奔献上一条象征纯洁友谊的哈达。
巴勒奔表达了一下对沿途风光的赞美:“好!好!真是一等的好!”乾隆听得心花怒放。
巴勒奔向乾隆介绍了自己的掌上明珠塞娅,乾隆骄傲地说:“这是朕最尊贵、最心爱的女儿,和敬。”
和敬公主既是固伦公主,又是科尔沁达尔汉亲王福晋,头戴熏貂冠,红宝石顶,身着石青有绣文的龙褂色吉服,落落大方地顿身向西藏土司行礼,举手投足间流露出肃穆庄重、清高不凡的皇室气度。
巴勒奔惊叹道:“高贵!一等一的高贵!”乾隆更是得意,西藏土司虽然不太会说汉话,可是为人很纯嘛。
塞娅这个敢在太和殿门口,当着乾隆面跟小燕子叫板的西藏公主,完完全全折服于和敬通身的气派风度,直接凑到和敬公主身边,亲亲热热地说:“和敬姐姐,塞娅觉得你好漂亮哦!我可以跟着你吗?”
和敬公主温柔地说:“公主远道而来,我自然有这份责任义务好好照顾你。”同样是没有规矩,人家西藏公主怎么就比漱芳斋那位顺眼呢?
两对尊贵的父女相携,步入太和殿内,准备参加接风洗尘的宴会。和敬眼角瞥见被侍卫们拦得死死的还珠格格,示威似的瞪了她一样:我才是大清的公主!皇阿玛的女儿!你不过是个玩物!
永璋和永珹怕出安全问题,加派了三倍的侍卫,没想到果真抓住三个擅闯大典的!
小燕子带着紫薇和金锁,本想近距离看西藏土司的热闹,却被侍卫挡下。她马上抬出“格格”的身份压人,侍卫不敢怠慢格格和“贵人”,又不敢放人进去,只好请来三阿哥和四阿哥。
“你们是什么人?不知道姑奶奶是还珠格格吗!竟敢拦着我!小心皇阿玛砍你们脑袋!”阴差阳错,小燕子从来没见过皇室宗亲,刚才皇阿玛身边那个女的还瞪她,真是气死了!
永璋和永珹更是被气得内伤。
永璋已经知道小燕子是假的,身后那个直打眼色的才是真的,哼,不管真假,都是不知廉耻的女人生的!
而且因为祭天和封号,他早对乾隆彻底失望,后来真真假假的“沧海遗珠”案,他再没心力计较了,皇阿玛已经不是他的皇阿玛了,而是那群疯子的皇阿玛。
所以永璋懒得张口,阴沉地看着三个女子,眼前的一切在他看来不过是场荒诞的闹剧。
四阿哥永珹不了解情况,只闻说还珠格格是个泼辣粗鲁的女子,没想要见面不如闻名,行为举止完全超乎自己对女人的认知,宫里怎么有个这么个玩意?
“你居然敢在我面前叫自己姑奶奶?还叫皇阿玛砍我们脑袋?”气愤的点太多,永珹不知道从那条说起才好。
永璋拉住永珹,摇头示意他不要说话,永珹要是训了如日中天的还珠格格,恐怕最后倒霉的不是人家“格格”,而是已经不值钱的阿哥了。
“永琪是五阿哥,我和这位,是他的三哥和四哥。”永璋冷冷丢下这句话,拉着永珹走人。
我不是你女儿!
乾隆二十四年的春节,因为北京城里涌进来的大批藏民显得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