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隔云想到这件事就牙痒痒,趁旁人不注意的时候抓起周煜的手放在嘴里咬上一口。周煜吃痛,低叫一声,一回头就看到隔云脸蛋红扑扑的,眸子里的水光若隐若现,周煜立刻就知道这家伙又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了——不是第一次被这么咬了啊!
周煜轻弹隔云的额头,龇牙唬道:“你这家伙,真想也咬你一口!”
隔云一昂头,那瞪大了眼睛鼓着腮帮子的模样分明在说:你咬啊你咬啊! 对于隔云的“厚脸皮”周煜只能无奈摇头,给了隔云头发一个轻吻,轻声道:“你啊,整天都在胡思乱想,今天也算是我们的婚礼呢,你就给我这么一个结婚礼物啊?”周煜抬手,露出了还残留了两排牙印的手掌。
“嗯……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隔云笑啊笑笑啊笑,慢慢飘到了一边……
八点到了,宴会开始了,司仪介绍过后,大家都认识这对“新婚燕尔”,虽然是个令人惊讶的组合,但大家依然给予了真诚的祝福。
周煜在人群中应酬着,虽然他什么都不说,但是从他时而望向门口的目光里,隔云就知道周煜还在等待萧湘和徐旻浩。
虽然周煜不会计较,但是迟到是很失礼的,徐旻浩这人虽然有些偏执,但是周煜并不认为他是这么没有风度的人,周煜有点担心他们会不会出什么事了。
不过好在八点两个字刚过,徐旻浩就出现了,他手里抱着一个红盒子,像是准备送给周煜的礼物。
只是……
“湘湘没来吗?”周煜有些惊讶,因为徐旻浩当初说萧湘也回来的。
徐旻浩看着周煜,淡淡道:“湘湘来了。”
“嗯?”周煜四下寻找,却没有看到人。而那边徐旻浩自顾自地低声说着:“本来并不想做这种事……湘湘也不想,不过,我想我是个偏执狂,呵呵,实在是忍不住……或许湘湘也会很想知道答案吧……”
周煜莫名地看着徐旻浩,根本不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但周煜也察觉有什么不对了。
“湘湘呢?!”周煜急切地问,不好的预感在心中蔓延,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隔云,后者面色依旧平淡,令人看不出端倪。
“她在这……”
徐旻浩打开了红盒子的盒盖,露出了玉白的瓷质骨灰坛。
“大概……三四个月前吧,东京的樱花开得很漂亮,那天下了一场花雨,于是她说,够了……”
又是一年春来早(1)
二零三零年,三月。
白皙而略显瘦弱的少年站在二楼的窗口,透过明净的玻璃看着花园里的两个人。那两人坐在花园里长长的木藤椅上,左边那个坐着,而右边那个却躺着,枕在身边人的大腿上,闭着眼,似乎在享受暖春的阳光。不知道左边那人低头说什么了,引得躺着的人笑了起来,还连带着左右翻两下似乎是在打滚,明明应该是二十出头的青年了,这模样却像极了爱撒娇的孩子。
“又在看什么?”
略显低沉的声音突然从后面冒出,少年微微一吓,不等他回身,却被身后人环抱住了。 身后人或许是看到了花园里的情景,他在少年耳垂上轻轻咬了一口,佯做不悦地说:“又在看他,我可生气了。”
少年扭动着身子想要摆脱身后的人禁锢,只是他就好像被大灰狼压制住的小白兔,挣扎是徒劳的,听到少年那么说,他立刻结结巴巴地分辨道:“我、我才不是!”
身后人撇撇嘴:“哼,还说没有呢,分明就是在看他,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少年极力分辨:“我没有!”
身后人依旧不以为然:“喜欢就直说啊,反正大家都知道了。”
少年顿时涨红了脸,大声道:“你、你再这么我说,我就、我就生气了!” 哪想到对方却故作无辜地眨眨眼,一脸茫然地反问:“我说什么了?”
“何隶凡!”少年终于忍不住尖声叫了起来。
“呵呵,隶凡,你怎么又在欺负我们家哑哑了?”
温柔的男音将哑哑从何隶凡的禁锢中解救,少年一把推开何隶凡,跌跌撞撞地跑到来人面前,一闪身,躲到了男人的身后,又白又细的手指抓住男人的衣服,靠着男人温暖的背,将自己藏了起来。 依然站在窗前的何隶凡多看了一眼窗户外已经人去椅空的花园,有些郁闷地对男人说:“煜叔叔,你怎么上来了?刚才不还和云叔叔在下面么?”
男子笑道:“看到你在欺负我们家哑哑,我当然要上来喽。”
何隶凡撇撇嘴,虽然知道眼前这男子目力极好,但这理由他不相。
“煜爸爸!”
“煜爸爸!”
伴随着两声叠合的稚嫩童音,两个小娃娃从走廊的另外一边摇摇晃晃地跑出来,一头扑进了男子的怀里。男子笑着蹲下身将他们接住,一手一个,抱在怀里,笑道:“麒儿,麟儿。” 两个娃娃一左一右给男子的两边脸颊各自献上香吻一枚,逗得男子呵呵笑个不停。 两个孩子一个不过两三岁,一个稍大,大概有四五岁了,男子起身时就顺势将小的那个娃娃抱了起来,而稍大的孩子便站在他身边,抱着父亲的腿,显得十分乖巧。
本是十分温馨的一幕,但窗边的青年却小声嘀咕了一句:“恋童怪大叔……”
隔云上楼时就看到周煜怀里抱着小儿子,身边站着二儿子,身后还有一个大儿子靠着,若是哑哑的年龄再小一般,那周煜就真像个幼儿园老师了。不过几个孩子都和周煜亲,自小就是这样,周煜当“幼稚园老师”也当习惯了。
哑哑在十年前被周煜收养,改名周亚,虽然他不再哑了,但大家叫习惯了,“哑哑”也就成了周亚的小名,就像在非正式场合下哑哑也都是叫周煜“哥哥”而不是“爸爸”一样。 而“麒儿”和“麟儿”则是周煜和隔云生养的两个儿子。
隔云在几年间不断为自己更换、完善身体,早已将两个种族的基因研究透彻,要制造出个“混血”的孩子自然不在话下,兴起之下,隔云就杂糅了自己和周煜的基因培养了一个“试管婴儿”——麒儿。
“麒儿”是小名,照周家的规矩每个孩子都有小名、大名和字,这是古人的习惯,周家给传下来了。
麒儿姓周名容,字雅涵,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小时候隔云不怎么抱孩子的缘故,周容能说能跑之后就和周煜特别亲近,看到周煜就屁颠屁颠地跑上来,看到隔云却慢慢地挪。这让隔云很不忿,于是周容诞生两年后,隔云又“造”了云熙。
云熙就是“麟儿”,字瑞祯。对这个小儿子隔云倒是比较上心,时常就来抱抱。隔云本意是想多一个亲近自己的儿子,省得周煜时常在他面前炫耀,哪想到云熙能跑能跳之后亲近的也是周煜。郁闷之下,隔云只能打消了“两儿子相互攻讦”的美好念头,转攻“你是慈母,我是严父”的家庭模式。 事实证明,隔云确实比较适合做“严父”,三孩子——包括哑哑——都对其充满了敬畏之心,连时常不把周煜放在眼里的何隶凡都不敢在隔云面前随意造次。
周煜笑看着何隶凡,而何隶凡却是一脸不屑地撇着嘴站在窗户前,那目光时不时就在周煜和哑哑接触的手上溜过。不过看到隔云上来,何隶凡的神情微微肃了肃,不再那么放肆。 何隶凡喜欢哑哑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大家都知道,双方的家长也都知道,周煜和隔云自然不会说什么,总不能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吧?至于何隶凡的父母,何隶凡的母亲有些势利,听说了哑哑的家世,当下什么都不管了,还鼓吹儿子再接再厉,而何隶凡的父亲在家里是没有发言权的。 面对何隶凡明目张胆在自己面前追求、“轻薄”哑哑的行为,周煜倒不阻止,只是有时候忍不住捉弄一下何隶凡而已——做父亲的总是这样的。而隔云对这些事情并不怎么管,看到也全当没看到,他对索兰和周煜以外的任何人或事始终不太上心。
看到周煜又再调侃何隶凡,隔云便插嘴道:“煜,说正事。”
周煜笑笑,便对何隶凡说:“隶凡,明天我和隔云要去一趟上海,刚好你来了,就住下吧,帮我们照看一下麒儿麟儿吧。”
何隶凡比哑哑还大了六岁,如今二十四了,正在白泽学院读进修生(这是白泽学院特有的一个学位),今天本是周末,何隶凡来找哑哑,没想到成保姆了?
何隶凡眼珠子转转,想到麒麟两小孩十分听话,而且还可以和哑哑住一起……呵呵,这个保姆还不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