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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沈航走远,黄依欣才忧心匆匆地拉着慕彤的手。“小彤,这里要被拆迁了。”
“什么?”慕彤定住了。“怎么可能,这附近一带有很多的文物保护建筑,以前发过文说不准拆迁的。”
“我的消息来源十分准确,来这里的老顾客有一位是市建设规划的,说是已经定下来的方案。而且这次会采取每家每户渗透式的说服,不会大张旗鼓地开动员大会。”黄依欣茫然地看着四周。“文物又如何,也比不准高楼大厦的商业利润。”
慕彤拍了拍黄依欣的肩膀,“没事的,依欣,我一定不会让这里被拆掉的。这是外婆留给我的,她老人家离开的时候,我曾经发誓要一辈子守护这里。”
“可是……”
“没有可是,我来想办法。”
每一个城市都有其独特的建筑群落,古厝则是典型的南方建筑特色,在城市改造的过程当中,已所剩无几。在老旧房屋的包裹之下,更彰显其沧桑与厚重。而当城市化进程的加快,老旧的房屋已成为进程中的绊脚石,无法再生的利润,无法升值的地皮。在新与旧无法融合的边缘,拆掉重建似乎是唯一可行的道路。这也是为什么城市化进程加快的今天,所有的城市都失去鲜明的特色,只剩下复印机翻印出来的相似。当我们行走在每一座相似之城时,所发的感慨只能是,为什么要花冤枉钱呢,我们要看的是那些曾经,那些在记忆深处都不曾见过的历史的印迹。
一句拆除,只是当权者的一声令下,却让多少人为之扼腕,又让多少人从此不再享有那份特殊的记忆。这座古厝原本姓白,是慕妈妈的娘家。外婆过世的时候,把这里留给唯一的子嗣,也就是慕彤。
白家是本地有名的书香门弟,祖上中过乾隆年间的榜眼,后来还有一位官至两广总督。在清朝年间,白家也不是本地人士,据说榜眼刚出生的时候,啼哭不止,于是家人带其南下,一直来到Q城,他才止住哭泣。从此,白家在此定居,买宅买地,修缮房屋,世世代代在此居住。直到慕妈妈这一代,没了男丁,一些远房亲戚又垂涎此处的占地面积,在外婆弥留之际经常上门吵闹着分家产。最后,外婆把房地契给了慕彤,做了公证。那时候,慕彤才16岁。
从那时候开始,慕彤就靠着打工赚来的钱,一点一滴地修缮着古厝的漏水、排污问题。虽然不在这里居住,她还是会定期打扫、检查,即使高考时的成绩完全可以读提前批的学校,她还是坚持留在本省读书,只因为离家近,每周都可以回来。
三年前,黄依欣读书回家,找不到工作,又带着孩子,并不适应上班族的生活,想着自己创业。有一天,突然就看中慕彤的房子,开起了食坊。原本也是空着的房子,光是修缮费一年就得好几万,慕彤的收入差不多都花在这上面。借给黄依欣开食坊,多个人照管,经营的利润正好可以修缮房屋,解了古厝的经济来源,也让更多的人可以品味历史的经典。
慕彤记得,当初外婆把房地契给她的时候,她还拿去鉴定过,确实是清朝年间的房子。之后来了一堆的专家,也说这是文物,要重点保护,不能拆除。现在,却说要拆迁。先不能慌,首先必须证实消息的可靠性,再决定下一步的计划。
“依欣,我回家找我爸我妈商量下。别慌,我先走了,有消息电话联系。”转过身就走,忘了之前带自己过来的沈航。
不速之客
被慕彤遗忘在食坊的沈航,没有继续留在食坊晚餐,也不好意思开口询问发生的事情。只能带着疑问回家。
正准备掏钥匙开口的时候,脚边踢到障碍物,还以为谁家把垃圾堆到门口呢,伸手按亮路灯,是一只皮箱,也就是行李箱,行李箱的旁边,有一个男人坐在地上。沈航皱了皱眉,“起来。”
男人抬起头,睡眼惺忪,“你终于回家了。”
“不是说下周二到的吗?”记得之前的邮件里写着的,难道是他记性不好。
“我前一个项目提前结束,过来休息一下,顺便做点功课。”男人揉了揉眼睛。“我说,你手机怎么不开机?还好易新那儿有地址。”
“有地址怎么了,住酒店去。”沈航打开门,没有请他进去的意思。
“你有没有人性啊,明明知道我不喜欢酒店的。”
“那你就在我家门口将就一下好了,我不介意有门神的。”沈航站在门口,抱胸看着他。
男人从地上爬起来,“我熬了一个星期的通宵,把上一个项目提前结束赶过来的。你忍心这样对我吗?”
“景维仁,按正常的进驻时间,你应该是在我的工作团队到达之后的三天后到的。那时候工作室和一些日常的居住条件都会有安排的。你突然的造访,我一点准备都没有。”没办法,他讨厌酒店,可是沈航讨厌和男人共处一室,再说,自己家只有一张床。
“Crystal让我必须尽快到这里参予新的项目,据说这是项目的一部分。点名要我的设计,我把之前接的工作都推迟,而且时间比较紧。我才提前过来的。我都要累趴下了,兄弟你就行行好,你家沙发就行。”景维仁巴着门口,试图越过那座叫沈航的大山。
“这什么案子,需要劳驾你景大设计师亲自出马,而且还是一部分内容。”Crystal这次下血本,看来自己也该关注下这个项目。
景维仁瞪大眼睛,“你没看?”
沈航摊摊手,“没来得及看。”事实上,不想太早进入工作状态。
景维仁伸出触碰了沈航的额头,“你没生病吧?工作狂沈航居然不关心工作内容。这要是说出去,会有多少人相信呢?即使在某个女人的床上销魂,也能在下一刻摆出工作状态的那个沈航,还是你吗?”
“我没这么神奇吧?”对于景维仁夸张的形容,沈航很不以为然。“再说,女人和工作是分开的。在床上我也很尽职的,在销魂的时候想工作,怎么可能尽兴呢,景大设计师你有没有常识啊。”说完,很不屑地瞪着他。“进来吧,沙发是你的活动范围。”
沈航把钥匙放在玄关,也不招呼景维仁,径直走进书房,打开笔记本。景维仁这家伙都到了,也该把内容看一看。
“沈航,被子给我找一条出来。”才坐定,就听到景维仁在外面嚷嚷。
“沈航,冰箱里怎么只有水,吃的呢?”丢了条被子给他后,景维仁的声音再次响起。
“沈航,你家为什么连泡面都没有储藏?”景维仁继续在厨房里摸索。
“沈航……”
还没等说完,沈航已经站在他的身后,手里拿了张卡片递给他,“这是外卖的电话,自己叫。吃完就赶紧去睡觉,再吵就把你扔出去。”
景维仁接过卡片,“你过的是什么日子啊,外卖都是味精。”
“吃不吃随便你。”沈航是知道景维仁的洁癖的,只是他没打招呼就杀他个措手不及,只能怨自己咯。
沈航一向是随遇而安,过惯了漂泊的生活,在很多方面就会降低原先的标准。不再苛求有一张干净的床,不再奢望饭菜里没有味精,能填饱肚子,能睡好觉就是他最大的满足。外人眼里成功的事业,只不过是光鲜的包装而己,真正的生活只有自己知道。
而景维仁则不同,绝不在酒店睡觉,万不得己的情况下才吃有味精的食物,衬衫永远是自己熨烫整理。正因为如此,景维仁在接每一单的工作之前,都会在合同里写上所有的要求,要有一套可供自己使用的公寓,不需要大,有厨房,有干净的床就行,床单他会自行准备。
这就是国内首屈一指的名建筑师景维仁,他的很多设计都在国际上得过大奖,想请他画图的人都预计到三年之后,他的工作计划沈航是知道的,当中并没有这次的工作内容,突然被Crystal召唤到这里,看来这次的工作大有来头。
专心致志地看着手中的文件,手机欢快地蹦达起来,沈航低声骂了一句,他最讨厌在工作的时候被打扰,一看显示屏,竟然是晚上把他遗弃的慕彤。
“小慕大妈,你终于想起我。”沈航从工作中跳脱出来,声音也变得愉悦。
“不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