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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看着小初再度沉睡下去,很是无奈的一手叉腰,一手抬起按在眼角泪痣上,咬牙小声:“本大爷才不会做出叹气那样不华丽的事情呢!”虽然此刻他很想做,忍住。
放下手,平息了一下叫不醒人不能和小初说话带来的小小不快,坐在床边俯身去看观月侧睡的脸,忍不住伸出手轻轻覆上因为熟睡而略略粉红的脸颊,轻轻摩挲着,迹部景吾这才为手中感到的温暖长舒一口气,真的很想他。
今天再度见面才发现,之前一周的电话根本无法抚慰自己心里对观月的思念,只有在身边,亲身接触到,呼吸到,属于观月的体温,观月的淡香,才能平息的内心骚动,原来是相思……这一刻,‘久别重逢’的迹部大爷华丽丽的,文艺了。
已经知道观月在德国玩都能玩到生病,但此刻看到又消瘦一些的小初,迹部还是心疼了,有种不华丽不理智的冲动,想要把人摇醒来好好问问,为什么不懂的爱惜自己,竟然还要手冢那个家伙来照顾!
除了刚生病那天没有通话之外,之后几天观月都有和迹部打电话,言语间不知不觉就说了很多和手冢有关的事情,比如他们一起晨练,一起用餐,一起散步,一起……总之,迹部大爷再度跳进醋海,游啊游,直到观月此刻回到自己身边,都还有些回不过味来。
手冢国光,是迹部认定的对手,就连他悉心培养的青学小支柱(有种西大的感觉,囧了)都因为这个原因得到迹部特别的看待,可是,如果这个对手从网球场上发展到球场下,可不是迹部大爷愿意看到的事情。
这么想着,突然被观月翻身的动作吓了一跳,就看到原本侧对自己的小脸慢慢翻转过来,正对着自己,柔顺的黑发披洒在洁白的枕头上,纠缠出美丽的画面,白皙粉嫩的面庞带着安眠中的宁静,紧闭的双目浓密的睫毛如蝶翼般沉稳落在脸颊上方,勾勒出淡淡的剪影。
视线自然的下移,停留在常常露出轻笑的红唇上,迹部毫不掩饰自己的渴望,双手撑在观月头两侧,就这样倾身靠近,一点一点的贴了上去。
单纯的两唇相触,轻轻的来回磨蹭着,品味唇间感受到柔若凝脂细腻无比的触感,微张开口含住一瓣,用唇舌配合着舔吻着,然后换到另一瓣唇上,照样厮磨半晌,才不甚满足的放开,审视着被自己侵袭过的唇,感到满意后,再度覆上去加深了侵略。
从一开始的含吻舔舐,到越来越火热的轻啃慢咬,这场单方面的偷吻,最终在观月迷迷糊糊有所感应时,不自觉张开口想要发出声音时,拉开了更深层次的亲吻活动。
迹部会放过到口的猎物吗?这位大少爷从来都不知道什么叫‘礼让’,在他的心目中更合理的是‘得到就不会放弃’,所以,趁着观月睡眠被打扰时的小小抱怨举动,舌灵活的趁虚而入,占领了睡美人甜美的口腔,更大力的掠夺起对方的呼吸。
“唔……嗯……”被吻得喘不过气的睡美人观月迷茫的睁开眼,眼前这双眼睛似曾相识,那颗泪痣……被胸中的窒息感激发得瞬间惊醒,观月用力推开几乎趴在自己身上的人,深深吸气。
“迹部景吾!你竟然夜袭!!”
哦哦,不华丽了不华丽~
作者有话要说:我果然偏爱迹部……= = 又让他吃到甜头了……唉唉
厘清
将不请自入成习惯还顺便偷香的不速之客迹部大爷给赶出门,幸好现在不过晚上8、9点,门外还有专车等着大少爷出来,倒是没有发生类似‘流落街头’这样不华丽的事件。
扰人清梦的大爷走了,观月却失眠了。靠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仰头看向天花板,心中思绪散乱,最终归结为一条:不能这样下去,感情的问题,还是尽早解决的好。
无论是迹部也好,忍足也好,向他表白过的两个人,都不同程度的用他们独有的方式传达了感情,或者说,培养感情。
无论是迹部大爷随时想要插手自己的生活,还是忍足见缝插针的表现着他的体贴诱惑,都足以让观月看清楚,这两个人,一直都在等他的答案。
而观月呢,一直在逃避,不想说出否定的答案,伤害到他们之间的感情;也无法答应其中一个,而伤害到另一个。
这个时侯,观月心中朦胧的认为,感情会带来伤害,并且完全无从开解自己,或许别人的感情问题事不关己的时候,他还能说出点什么,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混乱又迷惘的思考着解决办法。
有些不知所措的拿出清洁工具,系上头巾挡住可能落在头发上的灰尘,观月一脸迷茫的开始……打扫屋子。
脑子混乱时专注的做些什么,让精神集中,能很好的让思路清晰起来,这种方法被人证实过很好用。当年观月发现自己喜欢上不二时,就是这样来来回回整理清洁了自己房间三次,才将自己的大脑也整理得清楚明白。
今天还好,整栋房子都等着他去整理呢,足够他想清楚迹部景吾和忍足侑士这两个人对他的感情,应该要怎么办了吧?
思考着奇怪的问题,观月慢吞吞的爬在楼梯上,一级一级的认真擦拭起来。
「他们都说了喜欢,好吧,迹部没有,但他表达的是那个意思。而我,对他们的感觉,是喜欢吗?」停顿,摇头,「不是,只是很有好感,谈得来的朋友,却没有达到……嗯,若无其事肢体接触甚至更亲密。」
想到之前被迹部几次吻到想逃跑,忍足也抓住独处的机会卯足劲诱惑着自己,脸红,观月更用力的摇头,他认为自己至多是不排斥这两个人的举动,却完全无法回应同样的举动。
当然,这种情况是害羞造成的,或是没有那份感情造成的,观月自己都说不清楚,只知道被迹部亲吻,被忍足吃豆腐,这些时候他都有些……说不出的酸软感觉,是重生前从没体验过,非常新奇却难受的感觉——前世将一颗心放在一个人身上的小初,出乎意料的纯情呐……
「可是,那种感觉也不讨厌……」脸更红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下擦拭动作,慢慢坐在楼梯上的观月一手捏着毛巾,一手撑在曲起的腿上托腮沉思。
说句实话,虽然没有那种经验,但看过不少的观月知道自己对那两个人都有些特别,虽然不到‘喜欢’但起码算是‘友达以上’。不然,又怎么会轻易原谅迹部一次次挑战自己自尊心的极限,接受忍足不断制造机会在自己身边晃悠吃豆腐……
撇嘴,观月还是很不喜欢这种被人‘觊觎’的生活,那两个人的占有欲太强烈太明显,让他无所适从,而他还没做好准备,让那两个人中的一个进入自己的生活。有种‘一旦答应就会万劫不复’的危机感,让观月一直踟蹰着不肯答应。
想到这里,他狠狠的拍打了自己脑门一下,自言自语道:“原来,我还是没有摆脱……”不二周助留下的阴影吗?
一直都在追逐着那个人的背影,希望能得到那个人珍贵的感情,却从未得到回应,像是小丑一样被捉弄被无视,然后傻傻的跳脚生气,却每一次都娱乐了那个人……当年刻画下的伤痕,那么深,外伤被填平后,里面却总是疼痛着提醒他——不要相信,将感情交到对方手里,收获的只有伤害!
「不是什么样的伤害,都能用时光来抹平,漫长岁月中,对我的漠视,让你我之间,永远存在着裂缝。接近,相视,却不能相互依偎,因为那裂缝,我无法再付出信任,去填补伤痛。」
静坐着,观月无能为力的发现,医者不自医的道理,在他身上体现出来。心理上对袒露感情的恐惧,让他无法真正像个大人一样和迹部忍足说清楚,甚至连小小的剖析一下,都会带出曾经的伤痛。
深呼吸,长长呼出一口气,双手用力握拳,狠狠的砸在身边的墙上……他也应该,作出决定了啊……
………╮(╯_╰)╭
电话响起,“啊嗯?小初……”起身出门,迹部大步的离开屋子。
来到观月家,进屋便看到忍足坐在沙发上向他打招呼,直视观月问道:“这只狼怎么在这里,小初?”刚才打电话来说‘想要说清楚’的观月怎么会还让另一个人在场,迹部景吾飞快的转动着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