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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的动作竟然这么快,她的手才动,就己经不见了,扶着桌角站定,才惊觉一身的冷汗,可以肯定的是,这个男人,是她上辈子从未见过的,苍国除了两位强势的皇子,她还真想不出还有什么人有这样的气势。
但是真论起来,这个男人的气势比苏月寒强了十倍,不,百倍!
苍国什么时候出现了这样的一个人……
“水嬷嬷这边走,请看好脚底。”门外院子里传水蓝的声音,这大半夜的,会有谁过来,听脚步声去的方向,竟是娘亲的屋子,大脑中立既清明了起来。
封院八年,无人问津,才放出来,大半夜的怎么还有人来探望,而且还是选在这个时候,来的又只是一个人,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诡异。
脑海里一根弦立时绷紧,玉紫的身子一闪,飞快的吹熄了昏黄的烛台,立时屋内一片沉黑。
“四小姐睡了没?”脸色苍老中透着精干的水嬷嬷,抬眼看了看四处问道。
“四小姐身子不好早睡下了。”水蓝乖巧的回答道,她站的这个方位,是看得到玉紫熄灭烛火的,却还故意引着水嬷嬷往另一个方向看,她当然清楚之前玉紫一直在屋子里,根本没睡。
黑暗中只有主屋的方向亮着灯光,知道元柔就在那边,水嬷嬷冷漠的点点头,跟着水蓝往主屋过去,这事老夫人本就不希望四小姐知道,四小姐睡下才更好!
床榻上,元柔看着进来的水嬷嬷,还未说话捂着胸口,一阵剧烈咳。
水蓝忙过去扶着她,递过边上温着的茶水,服侍她喝了一口,又轻抚着她的后背才让她缓了下来。
“见过元夫人,老夫人让老奴来看看夫人的身体。”水嬷嬷弯腰给她行礼,眼底闪过一丝怜悯,她是看着元柔嫁进来的,那个温柔漂亮的女子曾是如何的风华绝代,现如今却只留下残败的身子。
“多谢老夫人还记得元柔。”元柔平静下来,挥挥手,示意水蓝退下。
国公府老夫人这么晚派人来,当然不可能只是一句探望。
水蓝替元柔在身后垫了个垫子,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反手替她们带上了门,正待离去,忽然身子被人一把扯到边上,才要叫喊,就听得耳边有人低低的道:“是我!”
是小姐!水蓝吓得一踉跄,小姐方才不是熄灯打算睡了吗,怎么这时候会在夫人的门外。
“水蓝,站好不要说话。”玉紫压低声音道,拉着水蓝侧走了几步,来到窗下,侧耳细听里面里人的说话。
里面传出元柔平静的近乎冷寂的声音:“水嬷嬷,你可以说了,老夫人又想怎么样?”
“元夫人,您也别怪老夫人,老夫人那也是为了您好,这事当日就说不清楚,况且就算辩明了又如何,国公爷必竟就照哥儿一个儿子。”水嬷嬷叹了口气,落在窗纸上的灯影晃了晃,似乎替元柔倒了杯水过去。
“因为我没生儿子,所以活该被关起来,水嬷嬷若是来说这些就不要说了,就对老夫人说,一切我都明白,既然辩不明白,我是不会再辩的。”元柔没有接水嬷嬷递过来的茶水,侧过头低低的咳嗽了两声,冷嘲道,这个男人,她是真的死心了。
一片痴心错付,以为他必如以往所说的祸福与共,想不到他就是一个只能共富贵的人,若不是当日太过于相信他,自己也不会落的如此下场,害得紫儿被囚深院八年,八年,再美好的年华就在高墙内度过,她没死在战乱中,现在却跟个死人也没差多少。
“元夫人,您也别这么说,老夫人那也是没办法,这种事闹开来大家都不好,好在,国公爷还想着夫人,这事现在大家也不提了,元夫人只须一心为着国公爷,感情复合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水嬷嬷劝解道。
元柔深幽的眸子里泛起淡冷的嘲弄,那个男人,原来老太太来是为了这个目地,怪不得八年以后又重新想起自己,一心为玉远?当年那个一心一意为了他的痴心女子早死了,如今的她苟延残喘,强撑着一口气不断,只是因为放心不下紫儿而己。
对明国公府,以及明国公府里的所有人,她再没有任何感情。
“元夫人……”水嬷嬷见元柔眼眸低垂,半响没说话,忙又劝道,“夫人再不愿意,不是还有四小姐吗?四小姐身上可流着国公爷的血,这父女亲情,打断骨头连着筋,您看,才出来没一天,国公爷就张罗起小姐的婚事,右相府的嫡公子,那也是个翩翩佳公子,京城里多少的女子想的乘龙快婿。”
嫁给秦家的大公子?
烛光下,元柔有些涣散的目光因这一句话而渐渐凝聚,眸底恢复了清明,冷道:“劳烦水嬷嬷回复老夫人,就说元柔自知一切都是天命,人不能与天斗,自是希望一府安宁,合府安康,请老夫人放心就是。”
第十二章 当年事,纠缠
听元柔这么一说,水嬷嬷嘴角立时露出如释重负的笑意:“既如此,元夫人就先把病养好,老奴这就回去伺候老夫人休息。”
老夫人担心元夫人因不忿当年所受的待遇,会闹起来,说起来国公爷也是真的狠了点,把元夫人的院子真个封了起来,这一封就是八年,任哪个女人心里都会有怨气,更何况这位还曾经是天之骄女,既便现在家世败落,也保不准还留有后手,而且因此翻出当年的事,谁也得不了好去。
现在元夫人答应避着不争,老夫人就放心了!
玉紫是等水嬷嬷跟着水蓝离开才进的屋,进门就看到元柔静静的看着桌子前昏黄的烛火发呆。
“娘!”她柔柔的叫了一声。
“紫儿怎么来了,不是说睡了吗,怎么还过来。”元柔回过神,苍白的脸上露出关切,母女两守在院子里整整八年,相依为命,比之一般的母女感情更深。
“娘,紫儿睡不着,正想过来和娘一起睡,就看到有人过来,所以在外面等了会。”玉紫天真中带着些娇憨的笑道,走过来把烛台拿的远一些,怕晃着元柔的眼。
“紫儿,你怕不怕?”元柔让玉紫坐到她床边,伸手摸了摸她的脸爱抚的道,才没几天就出了那样的事,若不是紫儿命大,这次怕是回不来,她虽然不想去跟游氏争,但游氏若想算计紫儿,她也是不会留手的。
“有娘在,女儿不怕!”玉紫柔柔的道,握住元柔的手,嫩白的小脸在她的手上蹭了蹭,颇多依恋的道,娘亲的感觉,两生两世,她只在元柔的身上感受道,这让她感觉很幸福,无论如何,她都会护着元柔安全。
“你祖母派人来警告娘,让娘再不提当年的事!”心疼女儿如此弱小还受人欺侮,差点被害性命,元柔对此大恨,眼底闪些一抹阴郁!
有些话,能说的,她必须要早点说开!女儿虽然胆小,却是个聪明的,必会有所决断,也省得被人欺骗,落得如自己一样的下场……
“紫儿,你恨不恨你父亲?”元柔枯黄的脸上,带着无法止住的哀伤,唇边虽然带着笑,却更让人心疼。
“娘,您只要好好养病,一切有女儿!”玉紫跪在床前的地上,目光宁静。
元柔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心里面满是酸涩,露出方才在水嬷嬷面前没有的软弱:“紫儿,当年我是怀着孕回娘家的,适逢洛国战乱,是在洛国,生下你,然后才接我们回的苍国,你早出生了一个月,后来游氏就以此诬陷,说你不是你父亲亲生的孩子,于是我们就被关起来八年。”
她说的很平淡,但玉紫却敏锐的捕捉着她眼底的一丝暗沉,不是委屈,愤怒,而是嘲讽,这是一个妻子被夫婿冤枉后的正常反应吗……
“娘放心,我不怕人家的闲言碎语。”玉紫拉着她的手轻声安慰道。
“你这样,娘就放心了,你和秦家公子的事我听说了,若你想离开明国公府,这是最好的机会。”看着女儿绝美的小脸,元柔心头一阵酸楚,或者这也是一条出路,所以听水嬷嬷说起,她没有丝毫的反对,甚至还愿意为此而让步。
“娘,这些事你不用操心,父亲和祖母再怎么着也不会让我顶着国公府嫡女的身份嫁的太差。”玉紫点点头,安她的心道,脸上的笑容清淡若梨花。
见元柔脸色越发不好,知道她费不得精神,扶着她躺下,把她的手掖进被子里,柔声道:“娘不必担心女儿,女儿并不是无依无靠的,不是还有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