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没媳妇的呢?像张胜利这样的,在炕头上,借着微弱的灯光,看着不知道被翻了几千几万次的桃色小本本,左右开弓着。嗯!啊!呼!呲啦。被翻烂的小本本,终于不堪重负,殒落人间,张胜利也浑身一震,转而垮着身子,一泻千里。看着地上散落的一张张书页和一滴滴不明液体,叹了一口气。今年都三十三了吧?,岁月不饶人啊!然后侧过身从炕边的被褥柜的夹层里,抽出一个上了三把锁的小匣子,依次打开了锁,打开匣子盖儿,谁都会发现里面全是钱!纸质的,铁质的,一块的,两块的,十块,五十的,最下面整整齐齐摆放着一小沓大团结。张胜利的脸上,显现了极其郑重的光辉,就算是他爹妈下葬那天也没有像现在这么郑重!一丝不苟的清点着,三千二百九十八块四毛!还是不够啊!想起白天张德草那张欠揍的脸,张胜利气就不打一处来。
“不行!不能再等了!就是找个残疾,只要能说话,会喘气,能生孩子!就无所谓了+!今年我张胜利一定要买个媳妇儿!买不到媳妇我特么就不活了!”张胜利重重的点了点头!这言语,这气场,真像个一言九鼎的“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第二章 傻女人
第二章傻女人
第二天凌晨三点半,张胜利就偷偷摸摸的穿上了干净的衣服,悄悄的去了趟离张家寨40多公里的县城,直到天黑下来,他才鬼鬼祟祟的溜了回来,整个村子的人都进入了梦乡。时不时的传来飒飒风声,偶尔飘来几声狗叫,或许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村子才是最安详,最静谧的。
安静的村子里,只有张胜利家还亮着灯,从纸窗向里面望,就会发现隐约的闪着两个人影。正所谓,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难道是张胜利在家偷会哪家的媳妇儿?这要是被捉了奸,可是要浸猪笼的啊!浸猪笼是有多残忍?就像张家寨的人知道守山犬有都多猛烈是一样的,都是常识。
在细微摇晃的煤油灯下,可以重重的舒一口气,因为围坐在炕上小方桌的是两个大老爷们儿。一个是张胜利,一个是张家寨怂货眼里的观世音菩萨——人贩子。人贩子看上去三十多岁,张家寨里的怂货都叫他虎哥。但是姓氏名谁?乡仙何处?方龄几许?可否婚配?就不得而知了!虎哥一米七十多的个头,中等身材,或许是在张家寨这个鸟不拉屎的往返奔波锻炼的,身材尤为结实。简简单单一个寸头,略显英气的面庞,在一定程度上,也是貌比潘安了!谁也看不出,他其实已经为张家寨“服务%无%错%小说 m。quledu。com”了快三十年了!掐指头算算,大概有知天命的年纪了吧?走在大街上,谁敢说这个是老头?谁又能想到,就是这个有股子正气的帅哥的双手下,不知道干了多少短阳寿,损阴德的勾当?老祖宗说的好:面人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张胜利谄媚的对虎哥点头哈腰,献殷勤的给虎哥倒了一杯舍不得喝的北国春,想起回来之后杀的那只满身是血的大公鸡,张胜利心就像针扎的一样疼!多漂亮的大公鸡啊?就这么杀了!死了也没留个全尸。舍不得啊。倒完了北国春,张胜利先干为敬,两个人也不说什么,东家长西家短,就像两个人打太极推手,谁也不往正事上引,端的是你来我往,斗智斗勇。因为两个人都清楚的很,谁先开这个口,谁就丧失了主动权!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张胜利眼睁睁的看着搪瓷盆里鸡肉一块一块的减少,玻璃瓶里的白酒一截一截的见底,冷汗直流,在这个时候,张胜利明白,他已经没有退路了。咬咬牙,跺跺脚。嬉皮笑脸的支起身子,又给虎哥倒了一杯,仿佛是狗汉奸看到了日本鬼子的司令官,油嘴滑舌的说道
“虎哥,来!再喝一杯,这可是绥化产的北国春,纯高粱酒,还是前年我叔带来的呢。一直没舍得喝,就等孝敬您老人家呢。”张胜利又往虎哥的碗里夹了块鸡肉。
人贩子看着比自己还显老的张胜利这般摸样,没憋住乐,扑哧的乐了出来,
“我说你张胜利啊,也没个出息!你爹也算是张家寨不多见的汉子!到你这里,怎么就这么怂了呢?我在张家寨也快三十年了呢,就连你妈都是我“介绍”给你爹的。只要你放个屁,虎爷我就知道你要拉的是什么屎!无利谁他吗的也不起早,你今天请虎爷我来你家就是为了吃顿饭?喝顿酒?鬼特么都不信!”
话说到这个份上,张胜利倒是也不好意思起来了。
“是有这么个事儿,虎爷”张胜利不拖泥不带水的就从虎哥叫到了虎爷
“你也知道,这几年收成不好,想攒到五千块钱,确实是比我自己生儿子还难,我是真不想像张德草似的,一只脚都迈进棺材了,才娶个媳妇儿。”张胜利从炕被里拿出一条玉溪,220块钱,这也是张胜利今天一整天在县城的收获。放在方桌上,往人贩子那里推了推。
“虎爷,我呢。现在就只有三千块钱了,您看看能不能便宜便宜?只要能生孩子,不管是残疾还是傻子。都成!您老就行行好吧!”张胜利一边说,一边玉溪烟往人贩子的怀里揣。最后真就虔诚的给虎哥跪了下去。
“虎爷,我给你跪下了,您老就行行好吧!”
人贩子看着张胜利一边乐,一边拆开了玉溪烟。抽出一根放在嘴里,张胜利看到人贩子把烟拆开了,提在嗓子眼的心也就落回的肚子里,他知道,他求人贩子的这件事,十有八九是妥妥的了。马上拿出火柴,给人贩子点上了一支烟。
上个星期,人贩子,也就是张家寨怂货口中的虎哥,在县城闲逛的时候,看到县城中学旁边的胡同深处,蜷着一个穿得破破烂烂的女人。深秋了,黑龙江的天气逐渐转凉,女人穿的衣服明显不多,颜色有些艳丽,一看就知道,肯定不是这个穷乡僻壤该有的。“可能是从南边过来了的吧?这边儿没谁能穿的起这样的衣服。”人贩子越想越好奇,便走了过去,捡起一根树杈,抽了抽蜷着的女人。
“哎!说你呢。你家在哪啊?怎么在这里坐着呢?多凉啊?我送你回家啊?”
女人闻声抬起了头,看了眼人贩子。随机又低下了头,女人的脸一闪而过,却让人贩子大吃一惊,他这辈子也没有看到如此漂亮的女人,瓜子脸略显消瘦,胳膊上,腿上,满是伤痕,想必受了不少苦。即便整个脸蛋脏的已经不能再脏了,但是就在那一刹那,也没有遮挡住那双清澈,又直透心扉的眼睛。就是在那个瞬间,人贩子不自觉蹦出了一个想要占据这个女人为己有的冲动!人贩子又碰了碰了女人。
“喂!你说话啊,你家在哪里啊?我送你回家啊?”
女人闻声又抬起了头,这次她却没有迅速的低下,而是仔细的看着人贩子,人贩子也正好有机会端详着女人,真是越看越觉得漂亮啊!就在人贩子yy的时候,女人张嘴了……
“嘿嘿……嘿嘿……嘿嘿……”女人一直就这样傻笑着。
人贩子失望的咒骂道:“他吗的!可惜了。竟然是个傻子。”人贩子转身离开了。他走了几步,想了想,又折身回来,拉着女人的手,将女人提了起来,领着女人,回到了县城临时的住处,人贩子用了一下午的时间,给女人洗澡,买衣服。亲自给她换了衣服,人贩子这么做是有深意的,他迫切的想知道,一个正常的女人是不可能毫无顾忌的让一个不认识的男人看遍身体的,而在这个期间,女人除了嘿嘿的傻笑,还是嘿嘿的傻笑。没有任何害羞或不好意思的表情。人贩子满意却失望的相信了这个女人是个傻子。
“既然,不能留给自己,就只要卖给张家寨那些个怂货了。不甘心啊。唉!”人贩子心里不甘的想着。
张胜利静静等待着有些出神的人贩子,希望他说出下文。眼睛亮晶晶的足可以比拟泼留希金那双冒出金子般的眼光。
沉吟了一会儿,人贩子缓过神来,又抽了一口玉溪,神在在的对张胜利说道,
“胜利啊,既然你这么有心,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我现在手里真有一个,模样是没得说,比昨天张德草的婆娘还漂亮,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本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