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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已而已。生活就是这样,可以给你自由,可以给你想象空间,却也限制着你的自由和想象空间。似乎这句话绕口且矛盾,但事实就是如此。抬起头数了数教室里的人,只有5个,索性跑到篮球场一个人打篮球,运动是种很好的宣泄和舒压方式,尽情的奔跑,尽情的挥霍汗水。
学校到回家的路,我不知道走了多少个来回,嗯,每天来回两次,也就是每天8站路,几年下来也走了几千站路程了,是有些厌倦了。阳光依旧刺眼,毫无忌讳的照在每一寸肌肤上面。
学校外面的十字路口时常发生车祸,已经习已见惯。每逢有车祸,总会里外三层的围满看热闹的人,这让我想到了鲁迅的文章,那些人和现在的这些围观者又有什么区别,都是些麻木的人。
记得不只一次的撕毁长时间写下的文字,不只一次砸坏房间里的物品,不只一次的和家人吵架,然后又不知不觉的从尴尬的局面中,生硬的跳脱出来。我觉得我是可耻的,不停地犯错,不停地悔过,然后又犯。有段时间我觉得我是疯子,我精神分裂,比起马路上看热闹的人,我显得更加麻木不仁。
我在努力的改变,尝试改头换面,给家人、朋友,以及任何人一个全新的我。改变的速度太慢了,但我真的在做。
对于父母,我有太多的亏欠和抱歉,因为我的无知和幼稚,无数次的伤害了他们的心,我似乎罪不可赦。
白天和黑夜最大的区别在哪里?一个是白,一个是黑,就是这么简单,不用解释的那么复杂。最近我可以很轻易的醒来,却无法轻易的入睡。闭上眼睛会想到未来,未来对我来说一片渺茫。我该怎么去做,才能在最短的时间清醒意识到我该走的路。未来的生活,我并不是只有我自己,并不是只用养活我自己而已。我清楚的知道,以后父母、妹妹,以至于我组建的家庭都需要我来承担,因为我是男孩,我认为男孩就得做这些。但我目前还如圣经里提到的,还只是一只迷途地羔羊,还需要有人指引我走对的路,说对的话,做对的事。
不断地猜测,我需要什么,我想是动力吧。对我来说,做任何事情动力太重要了,有了它我总会不顾一切地向前。
心里还有一百万个疑问,还有一百万个矛盾,还有一百万个茫然,我想无论内心有多么杂乱不堪,我还会继续走下去,我无法停止脚步,因为肩膀上不是只有我的行囊。
第五章 再见高三 05 再见高三
让我已经厌倦高三生活终于结束了,我知道这次我绝对不会回头,不论有什么原因都不会。
高考之前20多天学校就放假了,让学生在家里复习,我想给我们代课的老师正在背后吐气,然后在心底暗笑,对于我们彼此来说都是种解脱吧。他们受够了我们的自由散漫,我们也受够了他们的虚伪作作。
在离开学校有两件事情是可以值得提起的。
一件是关于照片。老师把毕业照发下来,领了照片摆在课桌上看,一张是班级的合影留念,还是那些再也熟悉不过的人,每一张笑脸都共同走过了几年的光阴,苦与乐,悲与喜,点滴回忆总是在脑海里游走。另一张是整个年级的大合照,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因为大多数人是我根本叫不上名字的,却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一个框框里。值得庆幸的是,照片的背景是海伦。斯诺的教学楼,如果是西正的背景,我会直接丢掉照片,或者根本不会出现在拍照的场地。
一件是关于鸽子。三年就这样走过来了,哦,对了,和鸽子还有初三。印象中他从来不会惹是生非,可这次却是一鸣惊人。马上就要放假了,一天下午放学我们像往常一样留在操场打篮球。不知道为什么,鸽子今天的心情有些不太好。本来初三的学生是要在这个场地打比赛,我想既然打比赛就给他们吧,可鸽子却直接说不让。搞得一群初三的小孩在一旁无奈的等待,于是我们就这样继续玩。我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见鸽子跑到场外踹一个男孩,紧接着一个班里的同学又拿球砸。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我还是跑了过去,把男孩往后推,问他是不是想找事情。在其他人的劝说下,鸽子才罢休,继续打篮球。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从学校外面进来两个中年人,进来就找鸽子。鸽子被两个人拉到警卫室,我们学校的保安看来都是废物,那人打了鸽子两个耳光,保安连个屁都不敢放。老大、刚刚、我想进去阻拦,却被推了出来。
鸽子走到外面给他爸爸打电话,而刚刚也给他爸爸打电话。政教处主任下来了,看见两个凶悍的人不断往后退,再他的劝说下才把那两个人请到了正教处,也把鸽子叫了去。本来我们都想上去,却被阻止了,无奈只能在学校门口等着鸽子的爸爸。
先到学校的是刚刚的爸爸,骑着摩托车,西裤、休闲T…shirt,头上顶着墨镜,下车后点上一支香烟,问人在哪儿。别提那个架势了,一个字“酷”。紧接着鸽子父亲也来了,我们跟两个家长一起上了楼,保安堵着正教处的门,可鸽子父亲直接就开始踹门,那力气感觉门都快倒了。不一会儿从楼梯冲上一群民工,因为鸽子的爸爸是搞建筑的,那些民工还真是拼命,都拿着扳子、钢棍之类的东西。其中一个上来就准备往进冲,吓得在门口的政教处主任不断地说“我是老师!我是老师!”
鸽子的哥哥也来了,让我们和鸽子先下去。在楼下还有民工往进走,虽然大门已经被保安锁住了,但门已经被不断翻过来的人踩坏了。有辆警车缓缓开进来,这时候鸽子的哥哥下来后,我们一起趁着其他人看热闹的时候,从校门翻了出去。
第二天鸽子没有来,而事情也解决了。鸽子没来,倒霉事又到了我们几个目击者的头上了,老李、我、老大、刚刚在政教处和主任呆了一节课,说些无聊的话题,然后继续回去上课,如果学校真的在乎我们的话,会浪费一节课的时间,和我们说些没有用的东西吗?我想不会,所以这也反映出了某种事实。
就这样,在家里度过了最后的复习时间,高考终于到来了。
考场离我家很近,大约步行五分钟就到了。考试没有什么特别的,进去之前紧张,进去之后它就像一次普通的考试,再没什么感觉。第二天的考试是我的倒霉日,政史地综合考试时候,我的胃疼得要命,监考又不让去厕所吐,我只能强忍着用半个小时草草的写完政治和一半历史题,实在撑不住了,交了试卷,跑到厕所吐完后,有些失落的往家里走。脑袋特别空,空得可怕,就像那天的天空,只是单纯的蓝色,而我的脑海连色彩都没有。
结束了高中的最后一次考试,等待成绩的那些日子里,我开始着手把自己的歌词创作发表到网上,从上面认识了很多很多有着共同爱好的朋友。那段时间没有太多创作,因为我日夜的思考着一个问题……未来。成绩出来后,落榜了怎么办?考上了怎么办?一直在这两个疑问上徘徊。
终于成绩出来了,勉强合格。
前面有两条路,继续上学,上大学,或者不再上学,步入社会。我的心里很矛盾,一条是我可以继续追逐梦想的路,却有着一年1万多元的沉重费用负担,这对于普通家庭来说是比很大的数目,一条是放弃梦想走进一个我未曾经历的路,这条路就是真正的人生,而我真的做好思想准备了吗?
经过一阵时间的思想煎熬,我选择了后者。在填写志愿的时候,我改了那所我梦寐以求的学校的代号,这是不被录取最简单的方法。
“我把学校的代号填错了,本来可以上,但现在上不了了。”我漫不经心的对父亲说。
“那你想不想上其它学校,或者复读……”
“我绝对不会再复读了,而且我只想上那一所学校,既然上不了,那干脆不上了!”我打断了他的话。
“咱们这不是商量着吗?嗯,既然你把想法说出来就好,就是要听你的意见,不上也行,你看你想干什么我们都支持你。”
父亲的话我觉得那么沉重,“支持你”,这个我真的有些承受不起,因为从小到大,他们帮我了太多,我想要的,我想上学校……太多太多,他总是父母总是让我可以像其他孩子一样,过着无忧地生活。
不论怎样,我说了个对他们来说善意地谎言,虽然在我的心底已经把自己打入深牢,罪不可赦,但我还是做了自己生平以来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