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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方便面在仓库给你微笑呢!没想到那天木木铩羽而归,人家全要了本科生,把几个老葱全部全部扫了出来。当时木木神情有些木然,喃喃地说只差一步,就差一步。那表情跟祥林嫂没法比,但作为徒弟却是绰绰有余。
这不过了好几天,木木还是闷闷不乐,好像一场暴雨在闷闷地等待。昨天晚饭后,是照例的溜食。我们穿过小树林,树林里的树好像*了衣服的婴孩,直挺挺地露着小*,那些寒鸟则肆无忌惮地鸣叫拉屎。小树林最美的时候,是在春夏的雨后,你从外面走进去,雾气笼罩,脚底下滑滑的,你就感觉被上帝紧紧地搂在怀里。
木木不说话,或者是前言不搭后语。雪化后的水,把厚厚的落叶给弄得湿湿的,看起来就是一种寒意。我走在木木前面,开始胡言乱语,在我的理想世界里徜徉。我说,这里可真美,即使是一辈子租房住,有辆自行车,有个自己喜欢做的工作,只要永远能这样该多好!
我回头看了看木木,她好像依然不想说话。
小树林的北边尽头,也不知道是哪个贴心的人给铺了石阶。我们走下来,我还是回头看了看那个石阶。那极西边的天际,好像裤子拉上了最后一个拉锁扣,沉重的寒气仿佛沉重的山峰一样压到大地上。我也不知道正要胡言乱语什么,木木突然抬起头,说:请你不要永远活在理想世界好不好?如果你那样想,那么没有人愿意和你结婚,你的孩子会受尽苦头!你怎么是这样一个没责任心的男人!
木木仿佛一头发怒的狮子,那狮子口里是一挺全自动发射的榴弹枪,打得我目瞪口呆不知该如何言语。我不知道该如何在这样一种情况下该说什么,或者说我能说些什么。我不能说木木有错,根不能说自己有错。我都不能正眼再看木木一次,只是觉得胸口堵得厉害。堵的东西不是残血,也不是浓痰,那是一种如云如雾一样的东西。那东西让我生长,让我一路走到今天。
我没有办法,只好信由自己的双腿往前走,飞快地逃跑。我感觉木木的两只眼睛,在背后一直炙热地看着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九十章
早晨外面风很大,天空依然是阴霾得很。走下楼道的时候,还是一如既往地看见那个楼管老头怀疑的目光。
赶到校门口,600路上已经人满为患。看来大家都没出来,都是把公务员当做了唯一的出路。我爬到二楼,坐在靠近出口的地方,翻看着木木的短信。我觉得木木现在的感觉就好像上了贼船一般。如果再继续往前行驶,就不知道海盗船一般的航程去往哪里,而如果就此下船,则会在大海温柔而寒冷的浪花里失去一切。有时候,我甚至替木木感到难过。难过的原因是因为她这么一个正常善良的女孩子碰见了我这个基本上不正常把自由和流浪当做最高事业的男人。并且乐此不疲,一再地乐此不疲。或许一回两回她感到愤慨,发一通大脾气。而后来我渐渐地觉得,她更多的是给我迷离而无奈痛苦的眼神。
那眼神我开始觉得没什么,就好比当年遇见木木一样,那目光看起来依然温柔可亲可以融化人。而慢慢地我发现事情全然不是那个味道,她一直在苦涩的漩涡里盘旋,而我却站在岸上手舞足蹈,麻木地看着。
我看着短信,看着飞驰的窗外早晨的人们开始忙碌,一辈子一如一日一样忙碌,从出生到死亡。我无数次坐过600路车,有无数次的感觉。而今天的味道,是最难受的一次。人的这一辈子就如同这每一趟南来北往的600路车一样,一站一站地走向自己的重点,碰见很多人,又和更多的人告别。我们看见过年轻的恋爱,苍老的扶持,幼孩的顽皮,或者醉汉疯人的撒欢。而车上的每个人,都各有心事,漠不关心。
我从浑噩中醒过来,被众人裹挟着下了车。如果没猜错,应该是到了体育场。刚下车,就被挖空的道路挡住去路。在我的记忆中,好像从来没有在这个地方停下来过。我有些茫然不知所措,就跟着一堆的人走。走着走着,就迷了路,好像木木在长安十字一过就不知道天南海北。心事重重的我站在体育场以北的方向,看着冬天的早晨这个城市车水马龙。
我一时没了主意,只好站在马路中间胡乱地挥舞着手。终于有个司机在窗子里夸张地比划着,那意思是说让我往前面走,我所站的位置千万不能停车。
司机看起来比我年轻,至少胡子比我少了好多。我说师傅快点,我赶时间。汽车秋风一般跑了起来,我只好眼瞅着外面。在我的印象中,小雁塔附近就好比是海洋中的百慕大,是一个极其失去方向的地方。车子一眨眼就把小雁塔扔在了后面,只是友谊西路上的梧桐实在是好看,即使是到了冬天依然如此。就好比漂亮的女人,即使脱了衣服,依然魅力不减。
我说师傅您这一月能挣多钱。师傅看了看我,那年轻的面庞露出了深沉的笑。过了会他又转了下头,笑着说也就三四千吧!不听则已,一听我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原来真的是每个行业都挣钱,即使是开饭馆跑出租缝衣服擦皮鞋之类的活计。看来清高如吾等的孤家寡人只好被饿死。
窗子外面突然闪过某某男科医院的牌子,我好比尿完尿打冷颤一样一个激灵。大学时代晚上的生活,除了天南海北地忧国忧民计划生育大政方针地开卧谈会之外,另外的一项主要内容就是,接受所谓专家教授关于男性健康知识的教育。就好比中国的男孩女孩接受青春期的性教育不是通过课堂而是通过*一样,我们选择这样的方式也是被迫无奈也不是自愿的。你想想啊,好不容易白天的学习忙完了,卧谈会也开了一个阶段,本来是放松愉悦一下的,来个音乐小品之类的多好。所以,就打开学习给发的主要用来学习英语和考试用的价格贵但质量绝对他妈差劲的收音机。好家伙,一过十点,任何一个频率,要么是老男人谆谆教导的声音,要么是老女人循循善诱的劝告。什么前列腺炎,什么梦幻式可视人流,一个全新的世界全部砸进我们少男纯洁的内心世界。
后来竟然被动地培养成了习惯,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无事可做的我们,都会习惯地打开收音机,开始关注男性健康,并且越来越疑神疑鬼地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和某种疾病有关。听了几年下来,竟然发现自己都可以做个所谓的专家。因为专家的几个本领我几乎都掌握了。接了电话,无非就问症状,然后千方百计地往前列腺炎上扯。尿频尿急,尿不尽尿等待,阴囊潮湿,*过度,腰疼无精神,只要听见这些你往前列腺炎上扯保准没错。有些无痛杀人医院的老女人竟然把一个剿灭生命相当痛苦并且对女性身体伤害极大的人流过程说得如同吃了鸦片一般享受!连我这等普通百姓都听不下去了!我告诉你,名字再怎么好听,实质就是:把你肚子里或大或小的生命用坚硬而冰冷的铁器先绞碎,然后再拿什么东西一点一点拿出来。如果绞碎了四十件,而只拿出来了三十九件,那就得刮宫,把剩下的那一件给弄出来。
最搞笑的就是曾经有一个家伙,今天在这电台卖这东西,明天又到那电台卖那东西,最有杀伤力的是那厮的演讲能力在我看来可以和希特勒一比高低。说到夫妻性生活达到高度和谐时的描绘,估计连听广播的畜生都会跑出去找异性去。
司机说前面大约是你要去的地方。我这才回过神来,远远地看去,红旗招展,人山人海,锣鼓喧天,果然是国考西工大考点。
西工大去过好多次,每次的感觉都一样——一个是破,一个是男人多。在美女如云风景如画人文气息浓厚的师大待时间太长了,一到西工大此类的学校就无法忍受,尤其是无法忍受同性如此众多。
那校门口有个大牌牌,指示考试路线之类。我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了,就按图索骥,没多少时间久找到了那教室。是一个连体楼的一层,一个大大的阶梯教室。楼上楼下都站满了人,好像西瓜皮上沾满了苍蝇。但就是暂时不能进教室,却只好看人。我左看看,再右看看,都不认识。天气虽然阴,但到了城区,没长安县那么冷。这下就开始了胡思乱想,我胡思乱想着要是寡人在数千人中独领*雄纠纠气昂昂地跨进某海关工作,那该是多么美丽幸福的图景啊!我甚至都可以断定,我那不知所处的老仙人都会从全国各地世界各地的土里冒出来,歇斯底里疯狂地联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