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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追随者,据说在1950年第一个国庆节前夕,从天津赶到北京买乐器。途经天安门广场,看见一抹夕阳打过去,让金碧辉煌的天安门更显得庄严肃穆。而那面鲜红的五星红旗则高高地在晚霞中飘扬。作曲家突然心潮澎湃,灵感大发,当场就脱口而出“五星红旗迎风飘扬,胜利歌声多么响亮,歌唱我们亲爱的祖国,从今走向繁荣富强”等几句词。而在回天津的火车上,则是旁若无人地一边打拍子,一边接着创作。等回了家,天已经不早了。但作曲家依然兴奋不已,索性拉起老婆一起创作,当晚便写下全稿。
一个经历过生死的革命者,看着在千万革命者用生命和鲜血换来的新国度在蒸蒸日上,内心的自豪与骄傲是难以言说的。再加上曲作家诗人一般的气质和四溢的才华,就如同千千万万个天安门广场突然醍醐灌顶的诗人爱国者一样。很早的时候看过一本叫《天安门诗抄》的诗集,有首著名的诗是:
欲悲闻鬼叫,我哭豺狼笑。洒泪祭雄杰,扬眉剑出鞘。
习惯了和着铿锵有力的节奏,热血沸腾地唱《歌唱祖国》,在每个热血沸腾的时刻倾听《歌唱祖国》,却没有想到能被一个童声版的《歌唱祖国》打倒。那小女孩很深情地在唱,旋律没有了原来那如万马奔腾一样的气势,但分明在缓慢深情中更容易触动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一面鲜红的五星红旗被一群各民族的孩童簇拥着,想着旗杆的地方,一个深情而幼小的歌者,一个坚强不息坚忍不拔顽强奋斗的民族。
国歌声响起,鲜艳的五星红旗慢慢升起。硕大鸟巢内的数万人齐声高唱国歌,我都无法想象现场时如何一种情景和气氛!我听着国歌,看着现场热烈沸腾的气氛,我实在是无法再控制住泪水了!此刻蜗居的斗室和千里之外的硕大的鸟巢连成一个整体,我们便是焕发着蓬勃生命力的中国。
短暂的焰火过后,我还没从刚才的激动中缓过神来,不知道下面该如何进行,反正我感觉我要的一切都得到了。其实我一直很讨厌央视的解说人,一直在大煞风景,我甚至觉得不要他们在屏幕上啰嗦,直播的效果会更好些。土生土长的中国人,还没落后到看不懂中国人自己搞的开幕式的地步。但我再讨厌,人家的屁股坐在前方的演播室里,强作欢颜一本正经地解说着,我没有办法,只好从感情上忽略他们的存在了。
我正在想,下面的情节该如何展开,屏幕上一黑,然后就一声穿越千年悠古的琴声打破浮躁与喧哗。那一把此刻还没出现的琴,似有使时光倒流的神力,鸟巢刹那沉浸在一个五千年文明古国的厚重悠悠历史之中。琴,雅士,酒,旷达的生活。《世说新语》里说:刘伶恒纵酒放达,或*裸形在屋中。人见讥之,伶曰:“我以天地为栋宇,屋室为裈衣,诸君何为入我裈中?”刘伶生性*不羁,喜欢喝酒,而且喝完酒之后就在家里*了衣服。平常的老百姓都说了,你这成何体统,整天露个屁股*出来。没想到他反倒说,我以天地作为房屋,以居室作为衣裤,各位先生为什么要钻进我的裤子里头来呢?高人就是高人,高到常人无法理解的地步。这样的状况,大多数把刘伶这类的情况归结为精神病这一范畴。这也难怪常人是常人,高人也则为高人。只是见得自古精神病里天才很多,倒没见到常人里有多少精神病,天才不常见也就不难理解。
说到喝酒的境界,不得不说阮籍。《晋书&;#8226;阮籍传》:
文帝初欲为武帝求婚于籍,籍醉六十日,不得言而止。钟会数以时事问之,欲因其可否而致之罪,皆以酣醉获免。
晋文帝司马昭想为其子司马炎向阮籍之女求婚,选择苟延残喘的阮籍不想攀龙附凤,也不想过多地和司马氏产生瓜葛。但又不好直接拒绝,否则则会身首异地。只好不要命地喝酒,一醉倒地睡了两个月时间。不管这记载是不是真的,到底感觉阮籍的酒量是蛮大的。千百年来人们对这些旷达之士羡慕得要死,因为很多人骨子里是保有这样的因子,只是因为种种原因,做不了自由*不羁的人才罢。那么,这样说来,这种文士的品格,也就千年而下多少成了中国传统文人品格的组成部分。
至于文人弄琴者,自古无右于嵇康。文士光*不羁还不够含量,除过写些骚诗之外总得有点文艺爱好。这就形成了那些跑到山里或者远离权利中心的人每每弄琴自况的传统。闲云野鹤,高山流水,却也正好整个这样的业余爱好,要不实在太过于寂静,而又无法展现自己的胸怀。陶渊明不怎么识谱,“性不解音,而畜素琴一张,弦徽不具”,但就这也要故弄风雅一番,并说什么“但识琴中趣,何劳弦上声”。哎,不好归纳,只好把他的这种爱好比作那些没音乐天赋的长发青年,依然抱着电吉他疯狂地摇摆。
嵇康的音乐修养是极其了得的。他在《琴赋》序中说:“余少好音声,长而习之,以为物有盛衰而此无变。滋味有厌,而此不倦。”嵇康可不和陶渊明一样仅仅是附庸风雅,对于嵇康而言,音乐简直就是第二生命。他一生写下了诸如《声无哀乐论》、《琴赋》这样的音乐理论著作,并且在音乐创作上也有成就。他作了《风入松》,又作《长清》、《短清》、《长侧》、《短侧》四首琴曲,被称为“嵇氏四弄”,与蔡邕创作的“蔡氏五弄”合称“九弄”,是我国古代一组著名琴曲。
至于三十多岁,在司马氏的刑场上,面对着狰狞的杀手和前来为他请命的三千太学生,就义前的嵇康从容地拿过琴,抚一曲《广陵散》。弄罢慨然长叹一句:《广陵散》如今绝矣。千古之下,其人品琴品文品犹自成一体。
一卷硕大的画轴在黑暗的鸟巢中央随着光影展开,同时古琴悠扬。我感到一种从来没有的震撼,却不知道它是如何展开,如何操作的,我只为其展开时所展现的魅力所折服。那铺展开来,既有书简滚动的质感和形体,又有传统字画所特有的秀美。那卷轴几乎就是在画面在打开前,小片里所呈现的一片千里江山。一张宣城的纸,一枚徽州的墨,一支湖州的笔,一方端州的砚,轻松挥洒之间,千里江山,四季春秋,尽收眼底,胸中块垒,亦藏于山水之间。山水自古无情,而自古尽是多情之人。
魏晋正始以后,玄学走到了尽头。在今天的眼光看来,那个时候的玄学家,好比壮阳药吃了太多。等玄学的形而上问题的探析带来的*短暂消失后,文士们发现自己无处可去。一种前所未有的挫败感袭上心头。大约到了南朝,只好跟着大地主去郊外辉煌的别墅。一群又一群的文人,在大地主家的大别墅里,终于发现了一个别玄学更为清新和浪漫的地方,这就是山水世界。这才有了王羲之《兰亭集序》所言“永和九年,岁在癸丑,暮春之初,会于会稽山阴之兰亭,修禊事也。群贤毕至,少长咸集。此地有崇山峻岭,茂林修竹;又有清流激湍,映带左右,引以为流觞曲水,列坐其次。虽无丝竹管弦之盛,一觞一咏,亦足以畅叙幽情。是日也,天朗气清,惠风和畅,仰观宇宙之大,俯察品类之盛,所以游目骋怀,足以极视听之娱,信可乐也”的事情。喝酒欣赏风景总得找些事情做,那么就写写诗吧!虽然说诸如此类雅集所写下来的诗没几首能像个样子,但其开山之功确实了得。从此以后,中国人的灵魂世界里,便多了一个山水世界。
那几个舞者宛如黑夜的精灵,在硕大的卷轴上来回翻舞,仿佛要画个什么出来。
第六十七章
窗户外面远远地传来一些惊叹喝彩的声音,大约是那些在阶梯教室的孩子们发出的。我和他们的心情一样,只是我一个人在屋子里,歇斯底里地叫,怕医院的医生会说这里发现了一例疑似新发现的精神病患者。所以,我还是将满腔的热情化作无言滚烫一般燃烧。
木木发过来消息,说她守在电视机前,看得出神得很。木木对于TV娱乐,大约除了日本动漫死神火隐,就是看个娱乐八卦新闻,连国家大事都很少关注。每每欲强加教育,她却将头扭向和你面部相反的方向,倔强得如同一头小牛。我说木木难得你有如此雅兴,中国有幸,如我等有幸,能活在今朝,在炎热的夏天感受如此一场精神洗礼的演出。
一场古琴演奏完毕,一场黑暗中的舞蹈结束。传统的毛笔变成了些许黑色的精灵,草草些许笔墨,在那硕大的卷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