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诿沃小N曳⒕醮丝趟諟徴娴暮苊篮苊溃椅亩!
突然,苏湉的脚下一滑,身子往海那边倾斜,我一惊之下忙起身一把抓住了她,说时迟那时快,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我已经一个劲地把她搂在怀里,然后努力稳住了脚。
苏湉吓得嘴唇都发白了不得,身子一直在发抖,当发现被我紧紧抱住时,她害羞得不知所措。等她完全站稳时,我松开了手,她低下了头。
“怎么样?还好吗?”我问。
“呵呵……”过了好一会,她才抬起头不好意思地望着我笑起来。
“我们下去吧,这里太危险了。”
“不要,你先要学我刚才说的那样做了,我才下去。”她坚持地说。
一开始我怎么也不答应,最后,还是拗不过她,没办法,只能乖乖得像蹒跚学步的孩子,照着她说的一步步做。
“现在是不是感觉心很坦荡?”苏湉问。
我闭上双眼,仰着头,张大双臂,尽量自己心里不想任何事情,确实,我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坦然。
之后,我们从礁石上下来,在海边散着步往回走,夕阳洒在海面上,泛着橘黄的鳞光,好美好温馨。
我想到穗子,我们也曾一起在海边漫步。那一次是她要走了,要回日本了。
穗子勇敢地望着我的脸,那是她第一次那么勇敢地望着我的脸,我的眼。突然,我失去了注视她的勇气,连正视也显得如此渺茫。在她的眼睛深处有一种沉重,沉重背后藏着慌乱与疼痛。
“你真的要走?”我是那样问她的。穗子没有回答。
我抬眼向远处望去,我看到了一只孤独的海鸟掠过灰蓝色的大海,在风雨中显得如此无助。
“你真的要走?”我又一次问她。她还是没回答。
问她的时候,回忆就清晰地站在我面前,定格在那个令人怦然心动的傍晚。我没有心动。我不敢心动,只是舌尖紧紧咬着这个早已有答案的问题。
她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反复地问她同一个问题,但她不会明白我心中摇摇欲坠的期望。永远不会明白。
她更不会明白我那水晶般的期望粉碎后,将是怎样地刺痛我脆弱的心。永远不会明白。
“想什么呢?”走了一会儿,苏湉在旁边忽然问,吓了我一跳。
“没,没什么。”我勉强地笑笑,却不敢向她看去。
“你有心事?”
我没有说话,只是边走边踢细细的沙子。
“是不是……又想起那个‘穗子’了?”当苏湉说出穗子这个名字时,我傻住了,为什么那一刻,我竟然不希望她知道这个事实?
我默默的看了看她,点了点头。苏湉沉默了,没有再跟我说话,只是一个人低着头踢着沙。
后来好一阵子,我们都没有再说什么,漫无目的地走着,直到那群家伙说要回家了。
《两座城市的心跳》第三章
美丽的蝴蝶在梦中飞啊飞(4)
烧烤回来以后,偶尔会跟苏湉通电话,像朋友一样地聊聊天,各自谈谈周围发生的事。有时还会相约一大早去城市的公园散心。
每当夜包容我的时候,我就会迫切想念穗子,于是就打电话给苏湉,我喜欢和她说话,听她用很像穗子的声音、语气和我说话,让我痛苦的心逐渐平静下来。
就这样,时间流逝,十几天过去了。我收到了叶子的第二封来信。这是我们第一次用笔和纸写信,这是我提议的,我喜欢这种亲切的感觉,缓慢但真实。
叶子的信(二)
小堂:
这是第一次用笔给你写信,感觉无比亲切,不像网络上那样,对着一个虚幻的灵魂倾诉或者呢喃。
当我读完你的信,我有马上回信的冲动,但又犹豫不定,不敢落笔,我怕当墨水蘸在信纸上时,却不能写出什么字来,因为我无法想象你就是《大漠的呼吸》的作者刘斌。你可知道,我曾经动过很多次念头,想给刘斌写信,但没有他的地址,而今天他的信在我的眼前,我们正在通信。
我自问这是不是在做梦呢。一切告诉我不是。
《大漠的呼吸》曾经毫无理由地打动我脆弱的心灵,让我落寞与惆怅的内心感到一份温暖。男女主人公在大漠中,在没有食粮,没有水的情况下,还是执著地追求着爱情,男主人公背着心上人艰难地行走在大漠上,最后拥抱在一起,微笑着离开。
其实我们都像生活在壳中的蜗牛,生活在这个世界上。为了生存,为了理想,不懈地努力,到头来,还是像个孩子一样天真幼稚,只是无味地在这个喧嚣、丑恶、陈旧的世界里迷惘,然后去寻找一个属于别人又属于自己的空间作为避风港。如果一生中能够有书中所描写的这么一段美丽的爱情,人生便值了。
可是这个世界总是带给我们太多的伤悲、迷惘,让我们难以将那些思想宣之于口。一天天的沉默,把自己弄得像个疯子,在世俗中无力挣扎,无病呻吟的疯子。于是我们思考,想到自己都觉得疲惫,在无穷无尽的思考中一天天苍老。我们和蜗牛又有什么区别?一辈子待在同一个地方,待在无聊的躯壳中,偶尔探头望望,然后继续慢慢爬,没有欲望,是否我们想要的所谓平凡安稳的生活就是如此?
小堂,从你的文字中看到似曾相识的孤寂,每次看的时候心里总会很难受,于是在寂寞中想着这个世界是否还存在着太多这样的孤独者。我为此不安过、难受过,但除此之外,我又能做什么?只能在这个自己都看不懂的灰色世界里矛盾挣扎,然后站在街上茫然四顾,却望不见相识的人。
这些天,我一直觉得我们的相识确实是缘分。缘分,虽然这个词是那么圆浑无力,难以捉摸,但若要找出第二个字来解释,我确实找不到。
我不知道我的一封信会成为你的生日礼物,可不可以这么说,这是我的荣幸?
看了你的信,我开始想到了过去,想到了死去的母亲,虽然那是些伤痛的回忆,但我不能将它们忘记。有时候我们只能选择洒脱,昨天的故事是不可能拿到今天来上演的。即使它只上演了一半,过去了,就洒脱地松开双手吧。不一定每个人都有美好的过去,更不是每次回忆都能给我们带来温馨,因此只能向前,明天还有更多的故事。
我的过去,可以是一张白纸又可以是一幅国画,因为我的过去只是做着同一件事,但它又有些花絮。这就像一滴墨滴在白纸上,除了中心的那一团还是会有溅开的部分,但那些都是无味的东西,有些人留恋,有些人嘲讽。
我不想再让它纠缠着我,于是我选择让一些故事逐渐冲淡它,虽然经常会在梦中梦到母亲,那里有蝴蝶在风中飞呀飞。
叶子
2003年8月10日
《两座城市的心跳》第三章
认识你注定是一种错误(1)
有时候总觉得自己有自虐倾向,当财政严重危机时,只能早上睡到十二点,然后泡包方便面,一天三餐并作两餐。母亲从家里打电话来,问我过得怎么样,我总会说过得好,说现在找了点事做,可以拿到工资,叫他们不必担心。其实我的生活过得是水深火热,打我也不希望他们为了我而落下一滴眼泪。
烧烤那天之后,迪苇总是很好奇我跟苏湉的事,常八卦地打听着我们的进展,都被我三言两语打发了。可越这样他的攻势越猛烈。
晚饭后,我坐着发呆,迪苇就鬼鬼祟祟凑到我边上,我知道肯定没什么好事。果然,他又烦起我来了。
“我说老兄啊,你和苏湉最近有什么进展啊?”迪苇开门见山地问。
“什么进展不进展啊,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爱不理,心想你这小子还真够烦的,老是揭别人的伤疤。
“你还在我面前装蒜,其实两人早就认识,说不好,什么时候偷偷摸摸地海誓山盟去了。”
“你这小子烦不烦啊,说了,我们只是朋友——普普通通的朋友。”我的声音很干脆。
“可是我看,你和她在一起时挺开心的嘛,话也多了,哪像前阵子那副死样。”
“那,我承认,和她在一起有种很特别的感觉,甚至能让我敞开心扉,可这其中原因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什么?”迪苇看着我。
“因为……”我顿了顿,然后坚定的说,“她能带给我穗子的感觉,我喜欢听她说话,喜欢和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