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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网络这个找不到边际的世界里,曾经也有那么些感人的文字让我想落泪,但当我看到你的《那片海,那份爱情》时,不单是感动了,它给了我好久以来没有过的共鸣,它让我迫切想了解更多更多关于那个在灯下写着文字的作者,让我迫切想和她说话。于是,我选择了给你写信。
我认为给自己欣赏的人写信应该是一种幸福。最近我在看《两地书》,许广平在回忆文章中,写到鲁迅先生在晚年常常夜不成寝,许广平给先生无微不至的关爱是超脱了女性所能及的,而当她第一次提笔给鲁迅先生写信的时候,她的感觉是不是和我一样呢?
刚才我第四次看完了你的《那片海,那份爱情》,而且将它打印了出来,现在它们就躺在我的膝盖上,我感觉到那些文字在我膝盖上跳舞,我望着它们,就像很多母亲望着自己的孩子。也许我已经完全走进了文字的海洋,走进了主人公的内心世界。
我是被文章中的叶子打动了。苦难的人生,我明白了,有着完美梦想的人是无法逃避苦难的。可是我自问,文章中的叶子就是你吗?
其实,我也一样,本以为自己可以拥有一段美丽的爱情,可最终才发现自己一无所有。
在这张世俗的大网中,我们都是微小的颗粒,可能在离开的那一刻还不知道自己得到什么又失去什么,我始终认为这不算重要的,我只想知道我给这个世界留下了什么。既然我们无怨无悔,一切就显得微不足道了。即便我们是一滴水,我们要明白曾经滋润了一寸土地。
不知你是否同意我的观点。
写完这份心情,夜已经很深了,雨大了,可是我的心情倘然了很多。可我一直幻想着有一天能够在风中自由飞舞。
希望你能看到我的这封信。
小堂
2003年6月20日
两天之后,我终于发出了这封寄向远方的邮件,如果叶子现在在网络上的话,她应该可以收到我的邮件了,难道这种速度就是网络给我们生活带来的方便?应该是的,但我现在希望这封邮件沉入网络海洋底部或者在网络中途出现障碍,或者,叶子迟一些收到邮件。
人就是这么矛盾地生活着。
之前,我写完了给叶子的信,然而当我键上叶子的邮件地址,写上主题,鼠标却迟迟停留在“发送”键上。我的手紧握着已经发热的鼠标,一直不敢点击。我的心跳加剧,好像要跳到嗓子眼了,右手颤抖着。我自问这样是不是太唐突了。
犹豫了好久,我还是选择存入草稿箱。我的双眼注视那封未发送邮件,很长很长一段时间,不敢想任何事,不愿做任何事,我觉得自己的心顿时变成了一块空空的墓地。
接下来的两天,我连上Internet,就打开Outlook,然而还是输给了勇气。我打开小窗,我仿佛能够看见远方的叶子,她正打开心灵的窗子。我给了她最美的祝福,她给了我最灿烂的笑容。
就在今天,我依然打开Outlook,这已经成了我几天来必有的功课。终于,我拿出了登珠穆朗玛峰的勇气按下了“发送”键,突然我感觉到我的手一阵麻木,像是被电击,然后麻木的感觉遍布到我的脚趾。
我终于将几天来的心石放下,就像将怀胎十月的孩子降临在这个世界的母亲的感觉――激动得落泪。
可是,我开始担忧、苦恼,我想着一大串的问题,万一叶子看到这封信时真的不加理睬,万一叶子看了以后是失望,万一叶子不给我回信那又是怎样一种心情?我幻想着叶子把我这封毫无分量的信不瞟一眼就删掉,那时候我的心应该破碎成粉。于是,我自责,为什么不把信写得更加虔诚,为什么不把主题写得更加吸引人。
信发出已经有五个小时了,它现在应该正轻轻躺在叶子的信箱里,或者已经被打入“地狱”。
我现在只想信慢些让叶子看到,那样我和叶子的失望会迟些到来,那样至少能够让我的梦想的翅膀迟些折断。
我衷心地希望上帝能够让它自由地飞翔片刻,除了这个,我不敢有更多的奢侈。
自从给叶子写信至今已有十几天了,我每天坐在客厅中看着重播的体育赛事,无聊得一塌糊涂,那些套路就如老娘们的裹脚,过时得令人无法想象;那些电视剧,演员做作得很;那些娱乐新闻更无味,专门弄些明星的绯闻,可信度不知有多少。
迪苇每次下班回来,看到我只是在看电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不会明白——我这样只是在苦苦等待一个远方的女孩的回信,让她帮我来解释那些藏在我心底的疑问。
这一切只是因为一篇文章而起。
《两座城市的心跳》第二章
让我们一起在风中起舞(2)
在等信的日子里,除了看电视,我就是看书,我实在找不到更好的消遣方式了。我不清楚下一步该怎样走,我的未来一片茫然。
一个人的命运是天注定还是掌握在自己手中?“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到底是不是真理?我无法解答。也许冒昧给叶子写信就是一个错,就是一种折磨。这些天来,我发觉自己根本就不入流。
昨夜在天桥下睡觉的流浪人,今日却能西装革履;昨日香车宝居,今日上街乞讨,这些不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这又是什么?宿命的轮回?
我的命运又能谁来掌握?
它无法安分守己地躺在我的掌心中,我只能毫不犹豫地承认我的过错,昂首挺胸,接受命运对我的无情鞭笞。
如果这个世界无法容纳我弱小的身子,我会心甘情愿地悄悄收拾行李,去另一个世界,将不会留下任何痕迹。我不会有任何怨恨,我没有怨恨的理由,在这个本就丑恶的空间里,还有什么值得我去留恋的?我还有什么要咒骂的?
从一开始,我就一直走在一条黑暗而且坎坷的道路上,碰了一鼻子灰,扎了一身的刺,摔了很多次的跤,但一次次的受伤让我无法坦言“从哪里失去,就从哪里开始”、“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
也许我能够扛得住大风大浪,但却无法阻挡那些小痛小痒一点点聚积像白蚁吞噬我的骨子。
又一个多礼拜过去了,我还是没收到叶子的回信。
我显然有点失望,我不得不承认这样的等待是折磨。
由于是周末,迪苇没有上班。我们坐在客厅看电视,迪苇看我魂不守舍,有事没事地找我聊。
“小堂,我们公司最近新来了个女孩子。哎……人长得特漂亮,前天她来报到的时候,很多男同事都快喷鼻血了。”迪苇和我开玩笑地说。
“那你怎么还不进攻啊?!”
“你这小子就喜欢损我,如果我够得上那资格的话,还会在这里诉苦吗?”
“那就拱手相让喽。”
“你小子是真装傻还是怎么啊?”迪苇声音有点大了,“你的智商不至于低到这程度吧!”
“我怎么啦?”
“我想介绍你们认识。”
“没兴趣!”自从穗子离开以后,迪苇总是有意无意的介绍些女的给我认识,可每次从开始到最后,我和她们根本无话可说。也许是我对爱情失去了信心,或者,是对自己失去了信心。
“你小子不要后悔,她比你还小一岁,已经做上了我们的主任。她是董事长的千金,刚从法国留学回来,很有能力。”
“我对这种女人向来没有什么好感,和他们说话感觉是生活在两个世界”
“别这么快就否定啊!她人很好,开朗健谈。那天报到时人事部主任说了她是董事的千金时,你知道她说了什么吗?”
我没有回答只是望着迪苇。
“她说虽然他父亲是公司的董事长,但大家千万别避而远之,她现在和大家没有任何区别,她有错大家可以指出,有什么说什么,大家都是在互相学习。哎……真让人意外。”
“哼。”我嗤之以鼻,心里却有些疑惑:现在还有这样的女孩?
我突然想到了叶子,我问迪苇:“一个女孩不给一个陌生人回信会有几个原因?”
“你小子不要转移话题。”
“不开玩笑,你先告诉我啊。”
“没门!”
“说吧,有什么交换条件?”
“星期一来我公司。”
“你……”
“我可没逼你,自己考虑考虑吧。”
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