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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真实灵异事件薄-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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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或她叫住他,送上他匆匆走过时掉落的病历?

都不是。趁母亲在厨房做饭,素素似笑非笑地斜他一眼,慢吞吞地说给他:我母亲是勤杂工。你道这样的小医院里勤杂工是多容易做的?处理死人的衣服,沾满鲜血与粪便的污物,倒掉垃圾桶里未成形的婴孩……那时我父亲上班也没多久,给一个腿上生满脓疮的病人做手术,把那些溃烂,腐败的坏肉全剔走,他得强忍着一阵阵难闻的恶臭。手术结束,他几乎吐出五脏六腑,正看到有个很秀气的女孩沉默地提走了那桶剔下来的脓血经过他身边,只是无意地扫了一眼——黑的血,脏的血,恶臭的血,桶沿上她的手却比玉石更洁白,像一朵初初绽开的兰花。

从此沦陷。万劫不复。

然后素素苦笑:有什么用。十年后,人,还是走了。头都不回。

陆正阳的心里猛然堵了一块破棉絮,软而韧,脏而乱,纠结成团,又千丝万缕。程素素轻描淡写的那些腥臭与污秽,似乎是无限遥远的,又似乎,就贴到了他的皮肤上。从何想去呢?完美无缺的一双手,摸过白的骨黄的脓红的血发紫的尸体,未成形和成形了的婴儿,滑腻腻的胎盘,冰凉凉的血衣……

也是这双手,端了碗碟上来。白的莲藕,黄的韭黄,红的番茄,发紫的茄子,未成形和成形了的红烧狮子头,滑腻腻的蛋汤,冰凉凉的拍黄瓜。陆正阳面色发白,那块破棉絮还是在心头堵着,吐不出,咽不下,软而韧地梗在那里……

母亲问素素:你为什么要对他说这些?

程素素随意地拨弄着腕上的手链:因为我爱他。可我清楚,他成不了我的人。



神思恍惚了好几天,陆正阳刚上班就被找去谈话。不是董事长找部门经理,是岳父骂女婿。摔一叠素素与他在一起的亲密照片在他身上,老奸巨滑的男人终于为了心爱的女儿大动肝火。

“你还敢说是逢场作戏?逢场作戏你会跟那个女人到她家里去?”

期限是三天,三天里陆正阳必须彻底解决与程素素的问题,然后公司会安排他飞去美国。否则就是离婚,就是失业,就是把辛辛苦苦博得的高薪厚职拱手让出——或者,让出的是整个华泰广告。

东窗事发就发了吧。也许发的正是时候。虽然有点丢脸但总算和平解决,苏家已经够仁慈。现在不能不离开程素素,无论有多少的舍不得。素素的手,纤指破新橙。洗手做羹汤。手馁红杏蕊。红酥手黄滕酒。但不舍得又如何,一些道理是浅显到连孩子也懂得的。

而且,到她家里去过那次之后,看到程素素就忍不住要想起她母亲,那块破棉絮就偶梗到了喉间。而且,莫名其妙地,总觉得有冷飕飕的气息从每一个毛孔丝丝缕缕地渗出来。

或者,到了美国,物换人非,一切都会忘记,甜的记忆,苦的记忆,以及当时,她的纤手香凝。

寒冬到初夏。不过是一场迷离的烟花,最后必将归为空寂。

起初就看到了这样的结局。过程是两个人的心甘情愿。

甚至连抱歉都不必说。

再踏出这道门,他就不再是她的夫,她的郎,她的情人,她的男人。他将成为地球另一侧,与她再无相干的一具肉体。

程素素定定地看了他良久,如水般偎过去:

再给我一夜,我只要一夜……

十五年前,便也有个女人这样贴紧了心爱的男子,哀肯着,喘息着,呻吟着,却依旧是不容回绝的语气:

再给我一夜,我只要一夜……

这样的时刻。做兽比做人快乐。

如导演一场精彩好剧,看着他魂飞魄散,看着他醉生梦死,看着他上穷碧落下黄泉。谁说女人就是弱者,这场战役,服输的永远都是男人。

累吗?

累。

不。你不许说累,再说累我就把你绑起来,虐待你……你喜欢我虐待你吗……素素软如三春绿柳,似玩笑,又似爱娇,重复许多次玩过的游戏——长长的玻璃丝袜扯紧,左手,右手,左脚,右脚,将身下精疲力竭的男人拼成了一枚僵硬的汉字。

她的手,在这枚汉字的横竖撇捺上反反复复地游走,一厘一厘,一寸一寸,喘息如丝,媚眼如丝,绣花般细,春泥般软。然后,拇指与食指缓缓分开,停留在撇与捺交汇的那一点上。这个男人的颈项。

他的眼里闪动的是什么呢?憎恨,后悔,厌倦,绝望,还是恐惧?

程素素笑了,把手举到陆正阳的眼前:美吗?

美……素素,快把我放开。

你急什么,我都不急……程素素再把手放到他唇前:正阳,这么美的手,你想不想永远吻着,一直一直吻着……

尘世轮回。旧日重现。



程素素明白的。父亲不是走了,是死了。

他曾经很奇怪,一个娇花弱柳的年轻女子,怎么能做得了这样脏这样重的工作。她只淡淡地说,本来是可以做护士的,偏她“不知好歹”,朝色鬼院长的胯下踢了不重但也不轻的一脚——慢慢也就习惯了。什么工作不是人做的?你不做,其他人也要做。

他迷恋她烈性与冷静的奇妙综合。是的。她将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调教成一个刀法娴熟稳健的优秀医生。

新婚燕尔,两个人说最血腥也最热烈的情话——

你的手,怎么会这么美?让我咬破看看是不是真的肉,真的骨头,真的血管……

她故意把手背伸到他唇边:你咬啊,你咬啊。敢咬我就把你牙齿全拔掉。

拔掉也好。三十二颗牙齿正好够串成一条手链,挂在你手腕上,就是我一直在吻着你的手了。

她轻轻咬了下唇,似笑非笑地瞅着他:哪天你要变心了,我就用你牙齿做手链,叫你永远都不能离开我。

他也瞅着她:你若变心了,我就把你两只手全砍下来揣怀里,也叫你永远不能离开我……

终究,是他变心了。

窥了她的秘密,他便变心了。

那些滑腻腻的胎盘,那些未成形和成形了的小婴孩,她不动声色地收起来,清洗,剁碎,捣成酱汁,涂在手上——生命最初的血肉,比土豆汁西芹汁番茄汁黄瓜汁……不知道要滋养多少倍。

就连素素还只握铅笔的小手,也时不时被哄骗着涂上一层所谓的“养护泥”。

她的工作,他接受也习惯了,那是工作。来苏水一泡,依旧是他最爱的纤纤玉手。可是,他无法容忍,几乎疯狂:那纤纤玉手上,依附了多少油汪汪红亮亮的小手小脚?

连最心爱的小女儿,天真的眼神里似乎都带了他看不清的残忍。

从此厌恶,如见鬼魅。

也吵过几次的,她说:

怎么了?怎么了?横竖扔了也是扔了,烧了也是烧了。废物利用,有什么不好?

又说:卖炭的一手黑,教书的一手白,你指望我的手有多干净吗?

他开始沉默。

那新分下来的女大学生,就爱上了这个男人长久的沉默。

然后一次次说分手,说离婚,连程素素都觉得自己幼小的心灵再也承担不了几乎崩溃,母亲仍不管,冷笑着,他是我的男人……

不甘成全,索性毁灭。

那夜。呻吟声,喘息声,床板咯吱咯吱的响声都从单薄的门帘那侧传来。父亲信了她的话——再给我一夜,放了你。

就是那夜,程素素看到了她十五年来无时无刻能够忘记的那一幕……

拍拍陆正阳的脸,素素微笑着说:

我没能考上大学,你说,是因为淘气。呵,其实不是,是因为自闭。

你见过从十岁起就不肯开口讲话,再难过再害怕都只憋在心里的孩子吗?

高中毕业才离开家,离开十年如一日不停折磨着的梦魇。

才愿意笑,无论笑容下面,心多荒芜。

当这样一个孩子长大了,死心塌地地爱上一个男人,会是一种怎样的爱情?



一切都是十五年前那个深夜的翻版。

赤裸的男人,手脚被丝袜牢牢缚在床腿无法挣扎。坐在男人身上的同样赤裸的女人。完美无缺的手准确地扼住男人的咽喉。

你是我的。

五个月和十年,对于女人来说没有什么不同。你休想丢下我,和我们的孩子。

你的牙齿真白,真整齐,我可以磨出一串更美的手链。你说过的,配我的手,天衣无缝,相得益彰,就像你的唇齿一直一直在吻着我……

等我们的孩子长大了,我把手链交给他或者她的时候,要不要告诉他这手链是什么做的?

还是不要了吧。

程素素眯起眼睛,微微地笑了起来。

2。蒸妻

谁知道是怎么吵起来的!!反正我们三天一大吵两天一小吵。有时候是他无理取闹,有时候是我。管他是谁呢,我都习惯了。

但这次我们真的吵的很厉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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