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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老不会为难我,只会好言规劝。因为毕竟我的成绩一直都并不糟糕。况且我已决定要考美院,以我的文化成绩简直是小试牛刀。
还没来的及准备,我就被突然的木马转弯带进了一个从来没有体验过的世界。心里有些恐慌,可更多的是迫不及待的走进去。
那年的情人节在春节前几天,我从学校回到了故乡小镇,我洗头发,把自己整理的干干净净,在镜子前反复观察自己的表情。在家等了她一天的CALL。可是,直到夜色降临,桌子上的传呼还是文丝不动。我沮丧极了,独自对着电视发呆。不知过了多久,只是觉得时间过的缓慢,反复去看了几次桌子,最后没有办法只好把传呼仍到枕头底下不闻不问。
大概10点左右,实在等待的快疯了,把传呼又找出来,一看,有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马上抓起妈妈的手机打过去:
莫西莫西!
摸你个头,那么久才回我。
对不起。现在在哪里?
在外面。公用电话。
想见你。
我也是。
可以吗?就现在,哪怕一分钟也好。
恐怕不成,家里人在监视我,我借口买东西出来给你打的电话。
这样。。。
什么时候开课?
初四,你们呢?
初六。
那开课后我来找你。
恩,就这样说好了,见!
见!
放下电话,心里却很混乱。在屋子里连续走了几圈,爸妈都在里屋打牌。突然觉得寂寞无比,想见她,还是现在就想见到她。我就那样在半夜冲出了家门。
她家住在镇子的郊外,周围是一片田野。我摸着夜色大步跑去,心想哪怕望着她家的灯火独自站一阵也好。
刚到了楼下,她居然正好下楼。见到我来,不知她有没有惊喜,只是调皮的小声一嘘,我一看后面跟着一位中年的瘦弱男子,估计是他爸爸,我们就装作不认识,擦身而过。
我怀着幸福的心情独自上楼到她家门前,从包里拿出几颗星星撒在地上(那些星星好象是姐姐折来送我的),然后望了下漆黑的夜空,没有一颗星。
走在回家的路上,和她见了一面了,心愿已经完成了,况且她和爸爸出门肯定是有事,于是我也不再遗憾。
回到家,呼机又开始震动,随即我全身震动起来。我抓起妈妈的手机:
莫西莫西!她模仿我的口吻。
莫西莫西!
我现在脱身了,在帮亲戚看屋子,一个人在南街17号。
我还在外面。(这是个条件性的谎言)
那,我们见面好么?
好!
出门,下楼,桥上已经空无一人,无边的夜色里只有我鞋子和地面碰撞的声响。飞奔去到她那里。屋子是小学的家属楼。她一个人在卧室看电视。灯光非常有感觉,是暖色的。
我们聊了很多,都觉得这个场景很小资情调。她说她的目标就是做一个快乐而忧伤的小资,过独立的生活。
我们对坐着,先是她坐在床上,我坐在椅子上,后来我们都坐在了床上,再后来我从后面抱住她,轻轻吻她的耳朵,她头发上洗发水的香气,身体微微颤抖着,那一切的嗅觉和触觉都让我迫不及待的想把她紧紧抱住,热烈的吻。可我根本没有勇气继续进行下去,我们对此都没有任何防备,只是血液奔流过的激烈感觉什么也阻止不了,终于,我们躺在了一起,象两个残缺的碎片,无法分开。
突然间我的呼机开始剧烈震动,一看是妈妈的电话,我索性就把它关了。
不回没关系?
今天晚上只有你和我有关系。
一刻钟后,床头的电话响起。
她一接,神色马上紧张起来,她一一回答着对方的询问,这里是南街17号,什么?林森?我不认识他啊?好,再见。
是你妈妈!
什么?没理由啊。。。天!手机!上面有通话记录!
你小子是不是偷跑出来的?
好象,是的;;
你!赶快给我回家去!她一把推开我。我穿好衣服,仓忙的笼上牛仔裤,然后轻声的关门,她轻声说,小心点啊,别被人发现了。我做个胜利的手势。然后象只老鼠一样轻走下楼去。可学校的大门已经锁上了,我拼命往外翻,落地的那种感觉痛快极了!
回家被妈妈问询,我说去打游戏了,忘记了时间,对不起。她说怎么家门都忘了关?(我汗自己一滴。。。)我说考前压力大。她说好好调整自己的心态。我说好,她也就没再追问其他。我就回屋睡觉了。
躺在床上,回想刚才发生的那一切是否都是真实的?我真的脱掉了衣服和她睡在一起吗?还是那一切不过是自己的妄念,我们其实只是对坐着说话而已。就在这样的迷糊中,我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早上,我打过去:
懒猫,起床了!
你。。。
昨晚有意思吗?
很刺激,哈?
还好,呵呵。我可是从铁门上翻出来的。
不正符合你的个性么?
万一我亲戚回家了接到你这个电话,你怎么办?
就随便编个名字然后说打错不好意思咯。
不傻啊,可你昨晚怎么就那么笨呢?
那是因为太想见你了,你看,我现在就是用的家里坐机,没通话记录的。
不怕你妈妈去查?
呵呵,他们一早就出门了,她不会关我太死的。
你真幸福。
我是男孩子嘛。你别觉得伤心,以后除了你爸爸,还会多一个人关住你的。
你别告诉我那个人是你。
我可没说,你想?
。。。
诸如此类的对话反复没有休止的愉快进行着。现在看来多少有些无聊,可那时很幸福,很快乐。
我们在每个周日的下午见面。上午我画画准备专业考试,放学后就坐748车去她的学校。春天的阳光让车厢里散发出独特的气味,我甚至能感觉到光和影在我的身上跳舞。耳朵里是RURU的《美丽心情》。她总会在学校里那棵树下等我,一起洗手。一起在校门的餐馆吃饭。她都会问我上午画的什么,我说画了向日葵。她就会讽刺我是伪艺术学文森特梵高画向日葵,我说,我的向日葵和他的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
恩,他的向日葵过于孤独,而我的向日葵却是纯粹的阳光。就和我现在的心情一样。
切,少来了,孩子,还是多画素描色彩吧,别通不过考试。。。
我喜欢她叫我孩子时候的语气和神情,仿佛姐姐一样的温暖但又很可爱。类似这样的对话一般都会在吃饭或散步时出现,而平常我们谈论最多的还是自己的理想,和各自生活中的一些有趣的人和事。
那个时候我经常会怀疑起周围的世界。包括自己。做个乖孩子是对的吗?谈恋爱有什么意义?生存就是为了拿张大学文凭进家好公司娶个老婆生个孩子吗?真是无聊透顶。望着屋子窗外的一片片春色沐浴下的树叶,心却是灰的。
可她让我心中那灰的部分可以瞬间消失。如果非要用个庸俗的比喻,她是我的天使。
3月的某天我心情很差,她带我到他们学校的后山,一片长满了荒草的空地。云和蓝天飘在头顶,一切都让我怀疑是否是在做梦。她狡猾的对我笑笑,然后问我怕不怕鬼。我切了声,说自己是唯物主义者。然后我盯着她的腿看,问她有没有看过一幅叫《创造亚当》的画。她摇摇头,问我要不要看骷髅。我以为她在开玩笑,可一转头却发现身边的土坑里赫然有一个头盖骨。
吓到了吧?真胆小,我都不怕。
那个,我们,要不要换个地方?
呵呵,胆小鬼,你们不是也素描过这东西么?
那可是石膏的。
有什么区别?我们死后,不也这样么?
我一边和她聊关于“死”,一边想象猛扑向她然后拥吻着在草丛里翻滚,甚至希望在那样的快感中突然死去,永不超生。
那天晚上我养的金鱼死了。我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好象她也会从此消失。我打她电话,宿舍里的人说她还在教室K书。
接连打了几次,都说没回来。12点之后,突然困意来袭,于是倒在电话边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收到她的CALL;我正在楼下的小面馆吃早饭。在杂货店边的公用电话那头,她长长久久的没有说话,末了,一字一句的说,你这个孩子,总是那么敏感,但,却是我喜欢的。书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