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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表示压力有些大,于是吞着口水下车,不料脚还没完全着地就被他拖出去好几米。我靠单脚弹跳稳住身体,差点跌个狗屎吃。可我也没大喊大叫的冲他发火。我知道自己有错,没把要去横滨的这事提早告诉他,所以他恼火也不奇怪。
他把我带到我家后院,沉默了很久突然狠狠的推了我一把,像小时候欺负我那样,我当即屁股着地,摔的特别痛,还沾了一手泥巴。
“鼻涕虫你威风了啊!”他冲我嚷嚷,横眉竖眼,额头上筋都爆了。我龇牙咧嘴的站起来,拍拍土,看着他问,“什么?”
“装傻是吧?你不就等着这天跟我炫耀呢嘛!”
“没有啊。”
“你还装!我跟你说你今天走了别怪我们连朋友都没得做!”
“你闹哪样啊……吃错药了?”
“星野冷礼!”
“嗯,我听着呢。”
这话说完就我们就杵在原地对视,一直看到我爸爸大喊了一声,“冷礼,出发了。”
我叹了口气,摆摆手道,“我走了。”
他无神的看着我身后眼神空空的。他说,“你等等。”说完便快步走过来,趁我诧异之际一把按住了我的后脑,然后俯下身用力咬破了我的嘴唇。
我痛得以为自己要去见上帝了,这回没能忍住嗷嗷的乱叫。
他擦去我嘴角的血满意的笑了笑,说,“行了,走吧,我留下印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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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正飞驰的车子上,捂着到现在还痛得发烫的嘴唇缓神。窗外是一幕幕无边际的田和湖水,三月,桃花开的正好,听说是非常漂亮的粉红色。我除了无福欣赏赏外还载着满满的抑郁和不舍。其实我们这边离东京不过一个半小时的车程,离神奈川大概也就二个小时,可此时此刻,我却觉得我离我原来的世界越来越远,莫名的对之后的道路感到害怕。
我要迎接的新环境,我要迎接的新学校,我要迎接的新同学,会不会接受我这么一个全色盲还是个未知数。我想去那边的残疾学校,爸爸果断的拒绝了,他说他不希望我觉得自己异于常人,可事实上我就是异于常人。我吃饭,认不出倒在盘里的酱油和醋,我喝水,认不出倒在杯里的苹果汁和绿茶,我必须要靠闻的才能分辨,而这些,我要怎么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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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二章
新家确实很漂亮,是独门独户的两层楼建筑。
偏和式,一样有庭院,附近就有大大小小的商店和休闲场所,很热闹。
我拖着行李和一只不符合我性格的大熊选房间,在二楼的倒数第二间的门口,透过窗户看到了河还有树,我走进去,发现还有旁边还有一间小小露天网球场,看不全,但离的很近,有几个高中生模样的男生在比赛。
我就这么决定了我的卧室,打开皮箱开始整理衣物,一件件的拿出来挂进衣橱,统一的灰色,很乏味。理完后我累得倒在床上再不想动,刚翻了个身抱着枕头想躺会,妈妈便在楼底下叫唤了。
“冷礼!我们今天晚饭在外头吃,你换件衣服就下来啊。”
我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懒懒的HAI了声,翻坐起来抓抓头发,拿着手机给二郎去了条消息,告诉他我已安顿好,务念。然后我换了毛衣套上套外,又看了眼网球场的方向,撇撇嘴下楼。
我很饿,所以在吃饭时顾不得形象的大快朵颐,连话都不想说,通常一块牛肉刚上铁板还不到五秒,就被我夹过来吞下肚。我这副馋像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饿了几天了,看得我妈在旁边忍不住打我的手说,“要死啦,还没熟呢。”
我刚要反驳,手机就在我口袋里震了,我愣了愣,拿出来翻阅。二郎这家伙吃了我豆腐还理直气壮,居然回了我条'你的嘴今天还能吃晚饭么?'
我冲着手机一瞪眼,气得又吃了块半生不熟的肉。
在新家安顿好的四天后,我迎来了开学典礼,幸好我是刚升入高中的一年级,不是什么转学生,不会引起多大的注意,否我估计我会在介绍自己的时候心虚的昏倒。
我拎着新书包穿着新制服别着新校徽踏上电车,贴着车门被挤得连透气都困难。我想这人多的也太可怕了,想着,就看到一男人畏畏缩缩的贴近了一个……男生?
我翻着白眼数站头,胃里倒腾的直想吐,尽量的无视那边,同样的,我也替那电车之狼祈祷,祈祷他不要太受刺激,因为我估计他没认出对方的性别,以为对方只是个喜欢男性化打扮的女生,就下手了。
其实我也差点看走眼,虽然只是侧面,但已经足够惊世骇俗了,要不是他穿着和我同所学校的男款制服而是穿便服,我一定也误会。
果不其然,没多久就听见电车之狼大叔的惨叫声,响彻整节车厢,还参杂着难听的咒骂,周围原本没有注意到他的人都齐刷刷的看向他,又看看被他盯上的人,立刻将他唾弃的一分不值。他羞红着脸,挤着人群跌跌撞撞的跑了。
我哈哈一笑,掏出手机给二郎回报这天大的笑话,边打边自言自语的呢喃着邮件的内容,我没有察觉到身后的人有看见,也有听见,我只顾着分享八卦。所以当“喂!有这么好笑?”这样的质问冒出来时,我脸都僵了。
我嘎巴嘎巴的扭头,就瞧见一个一头杂乱的卷发的男生,皮肤应该很白,眼睛又大又有神,五官清晰乖戾,此刻正抬着下巴居高临下地斜睨着我。我缩缩脖子,视线下移至他的胸口,看到校徽后背脊整个一凉,赶紧道歉。
他嘁了一声便不再理我,好想被我搞的很不爽,我想原来有同伴在啊,想着心虚地看看另一边的那个男生。我没料到他也注意到了我们这一边,见我看他还冲我礼貌地一笑。我咽咽口水,顾不得身后的那位再次掏出手机,霹雳啪的打上'我跟你说,我非常理解电车之狼的心,他一定是真爱少年A的!'
打完后我就听见有人撞扶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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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最烦的事实啥?
是开学典礼。
因为不管哪边不管什么地方的校领导,说来说去也无非那么些废话,他们讲的枯燥我们听得也瞌睡,只好都例行公事的熬完,再最后得以解放的一刻拼命鼓掌。
我坐在座位上,看着唾沫横飞的校长胸中无限郁闷,不是被他无端的激动影响的,是我在两分钟前在人群里看到了刚才那个在电车上对我瞪眼的男生刚巧和我一班,被所谓的缘分弄迷糊的。
他离我大概有一米远,坐在我斜后方的第三个位置上公然打瞌睡,闭着眼头一点一点。我很佩服他,不是因为他胆子够大,而是他居然能在这么个“噪音”的摧残下睡着……也算厉害。
旁边的男生好心的推推他,提醒他说,“兄弟,待会再睡吧。”他张开眼睛抓抓头发,看了人一眼继续睡,仿佛刚听到的只是幻觉,一切都是做梦……
我替那男生可怜,无聊地打了个哈欠,就听到耳畔传来轻细的笑声。
我疑惑的看去,看见个略胖的女生对我摆了摆手,算是打招呼。她不漂亮,甚至没有存在感,普通的不能再普通,可我,还是莫名的对她有种亲切感。于是我也笑了笑,用嘴型告诉她说,我叫星野冷礼。而她的名字,我是回到班里后,在每个人的自我介绍中才得知。
吉泽寻,听着像个男生,比我的要好记很多。
她介绍时落落大方,笑容纯真,弥补了不少长相的不足,越看越舒服。
我想,或许她漂亮的,只是通过我的眼睛看,要黯然掉许多,毕竟再好看的人没有色彩的修饰也会失色,所以很难有令我眼前一亮的人。
除了早上偶遇的那个清秀脱俗的少年,他已经不属于漂亮这字眼所能统筹的范围,暂不列入名单。
至于那个性格乖戾的少年,他叫切原赤也,他介绍时有不少窃窃私语的交流声,其中有一个提到网球部,于是底下整个炸开了锅,像某种效应一样迅速扩散。
我知道他们有许多人是直升的,相互熟悉也不奇怪,可我没想到这叫切原的,那么有影响力。
不过他带着颜色的名字倒是让我一下记住了。
赤,AK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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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个人很懒惰。
没有任何的兴趣爱好。
由于身体本身的原因会有很多很多事情是我无法去做的。
比如画画,比如摄影,比如骑车,比如做饭。
我总是爱找借口来推辞它们,装的一脸无所谓,逃避着这些足够令我难堪的东西,编织着无关痛痒的理由。
可实际上我很想尝试,并且我相信如果我愿意尝试,也未必就一定会做的不好。
但我的自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