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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不同了。到底是新社会成长的少年儿童,总不能让孩子长得面黄肌瘦,营养不良吧。
生活的拮据,两个人都忘了爱情的存在。婚姻开始灰暗,除了柴米油盐就是粗茶淡饭。
一日,阿细在家带着女儿朵朵玩,大学的一位多年不见的女生沈菲找到了她。沈菲在学校里功课不如她,人长得也不如她,可现在却傍了个大款,活得是有滋有味。
日后,阿细去沈菲家玩过一次,碰见了她的表哥沈鸿。沈鸿是从台湾过来独自经商的,在西安已开了3家超市,手上的金戒指足有5克重。沈鸿望阿细的第一眼就被她的清水芙蓉吸引住了,忍不住盯着她看。阿细却浑然不觉,因为婚姻的捆绑,她出来后,觉得不再憋闷,她随他们表兄妹俩去吃了大餐,喝了酒。回去时,已到了半夜。
兰卡第一次对阿细发了火,阿细躲在被窝里委屈地哭了。她想起了沈菲,她样样不如自己,却活得光光艳艳。可她才27岁的年龄,却已如此黯然无光。
事后,兰卡给阿细道歉,阿细却没有理他。隔几日,沈鸿打电话来,给阿细介绍工作。一月2000块呀,顶兰卡大半年的工资了,她不能不心动。于是把朵朵托了人,就去了沈鸿那里。
工作很简单,每日做两次账,帮沈鸿打印几份文件,阿细做得游刃有余。头个月工资领到手,阿细的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兴奋,回家把钱甩给兰卡,兰卡却脸色阴郁。他不愿阿细去那种环境工作,最主要的是他见了沈鸿一次,直觉那不是个好东西。
可是,他又能怎样呢?总不能一家子等吃西北风吧。
第二个月,沈鸿就开始追求阿细。对此,阿细总是小心应付。她知道沈鸿的银行里存有多少巨款,面对沈鸿的诱惑,她心动过,但她没有想过要因此而背叛兰卡。
不巧的是,过了三个月,阿细正在做账,邻居打来了电话,声音无比急促,她赶到医院时,才知道兰卡出事了。
他接朵朵回家的路上,遇上了一场车祸。
阿细辞去了工作,回家照顾了兰卡半年。兰卡截去了左腿。一日黄昏,她扭头,猛地看见兰卡正卸了他的假腿,揉那半截圆滚滚红乎乎的残肉,她忍不住回身呕吐。
阿细不过28岁,她将要为此而付出沉重的代价,他们以后将不再可能有夫妻生活。
阿细感觉寂寞。
生日那晚,她独自一人去了酒馆。醉眼朦胧中,她看见沈鸿在对面坐着。他陪她喝了很多酒,一直到她醉了。
那晚,沈鸿用车把她拉进了自己的公寓。
第二天早晨,她酒醒,看见沈鸿在身边依旧熟睡,恍惚忆起了昨日的一切,不禁懊悔万分。她穿衣,起身离去。
回到家,兰卡还在睡梦中,女儿朵朵小小地团在他的怀里。朵朵的一只小手正抚在他那只伤残的腿上。
望着他们,阿细哭了。她明明知道沈鸿早就心怀鬼胎,却还要同他喝酒,现在她怎么面对兰卡呀。
5个月之后,兰卡和阿细离婚了。朵朵跟着阿细,是兰卡提出来的。当阿细把她和沈鸿的一夜之欢告诉了兰卡之后,兰卡就下定了和她离婚的决心。
不是怨恨她,而是实在觉得拖累她。
而阿细,同意离婚,是因为她在良心上已愧对兰卡,每逢她面对他,就会想起她和沈鸿的那一夜。她实在无法承受这种心灵上的压力。
两个人离婚之后,兰卡以为阿细会跟了沈鸿。阿细却没有。她独自一人带着朵朵生活着,一直未再嫁。
兰卡不知道,阿细一直保存着一只红手套,看到它,就会想起在大学的那个圣诞夜里,她是怎样煞费苦心地把另外一只丢到他的窗台上。
阿细也不知道,她的另一只红手套,兰卡也一直收藏着。在她离开的日子里,每逢他拿起那只红手套,就会想起他们大学时代纯纯的爱情。
他和她在分别多年之后,终于明白一个道理:爱情和婚姻是不一样的。爱情只要有两个人的激情就足够了。而婚姻,却需要责任和道德的维系。爱情破了,可以有浪漫弥补;婚姻破了,只能等受伤的心长好才有可能复原。
第五部分:你知道我在追你吗 望长江
我现在可以看见她的全貌。的确很美。明亮的眼睛,只是眼角有一丝淡淡的泪痕;挺秀的鼻子,可鼻翼红红的,一张一合;很好看的小嘴,只是嘴巴紧闭,透出一丝冷酷。
老爸:
我想休学一年。
大学里家教正热。看着别人一月下来也有几十上百元的收入,我眼热了,便到家教联系处挂了一个名。不久,还真有一位男人来找我。
这男人和你年龄相仿,他看看我,提议,“到外头走一走,谈一谈,好吗?”
我奇怪:谈家教又不是谈恋爱,还有什么不方便的吗?但我还是随他走了。
他掏出烟来抽,然后告诉我:“我有一个女儿,16岁了。”
哇!我要当一位少女的老师了。
“可是……”他并不看我,只望着远处的绿树,“她有病,只能活一年。她也知道她有病,因此她相当苦闷,常常把自己关在小屋里。”他眼中开始透出一股雾气。
“她妈和我想给她快乐,希望能有朋友和她谈谈心,可她一向孤僻,没有知心朋友;同时,她也不愿意她的同学知道她有病。所以,我想找你——”他顿了一顿,“你明白吗?”
我沉默良久:“为什么找我呢?”
“我了解过你的情况:诚实、善良,同时性格也很活泼。”
嘻!我诚实?我善良?老爸,你是最了解我的。
但我对这事发生了很大的兴趣。
“那么,去我家看看我女儿?”他建议。
我到他家时,他女儿小眉(多好听的名字)独自在她的房间里,没出来。
“你一个人去看她吧。”他和他的妻子对我说。
我敲敲门,里面没有应。我便轻轻地把门推开,走了进去。
一位身着白衣的少女背对着我坐在桌边,拿着一面镜子,一动不动。
“我可以坐吗?”我问她。
“坐吧。”她仍一动不动。
我便在桌旁的椅子上坐下。这时,我可以看见她的侧面。一张苍白的脸,但很美。我不敢相信这是一位仅能活一年的女孩。
我胡侃了一通(我对我这张嘴皮子一向是很得意的),像什么房间很美啦,布置得很有情调啦,等等。她不说话,静静地坐着。
我刚歇一口气,她就转过身,冷冷地说:“你是谁?来这儿干什么?”
我现在可以看见她的全貌。的确很美。明亮的眼睛,只是眼角有一丝淡淡的泪痕;挺秀的鼻子,可鼻翼红红的,一张一合;很好看的小嘴,只是嘴巴紧闭,透出一丝冷酷。
“我不需要你的同情和怜悯!”
我默然。我到这儿来干什么呢?家教?真是让人笑掉大牙。谈心?有这样的气氛的吗?老爸,你可以想象当时我的处境有多么尴尬。
可是老爸,可别小看你的儿子哟,他可不差劲,特别在女孩面前,对吧?
“如果你认为我到这里是为了同情和怜悯你的话,那你就错了。要那样我还不如去找个乞丐,给他几块钱,还会讨来个感谢。你说呢?”
她没话说了。
我一看有门,便继续侃下去:“为什么要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呢?你这么美,外面的男孩子可要遗憾死了。我也一样,我看见你也会大跌眼镜的。”
她眼中闪过一丝光亮,但立刻就被阴云代替,泪水涌了出来。她伏到桌上,歇斯底里地哭叫着:“我有病,只能活一年!一年!”
老爸,你知道我是一个十分重感情的人。我站起来,走到她旁边,轻轻扶着她的不停抖动的双肩,柔声地说:“别哭了,哭会使你美丽的眼睛变得难看的。我不想和你谈老保,也不想和你谈老张……”
“老保?老张?”她诧异地回头望着我,眼眶中尽是晶莹的泪水。
“老保,哦,就是保尔·柯察金,老张就是张海迪,我们那些哥儿们都这么叫,惯了。”我不好意思起来。
她居然露出了一丝苦涩的微笑。
当她最后乐意同我一块出去走走时,小眉的父母好高兴——因为他们的女儿终于走出小小的房间。他俩为我俩准备了两辆自行车。我们便骑车出去了。
老爸,这一路我可真是猛吹胡侃啊。直侃得她苍白的脸上映出淡淡的红晕。见她高兴,我心里那个快乐呀!
打这以后我成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