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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不拉大家的后腿,一定要让咱寝室也评个“优秀寝室”。室友们拍了拍我的肩膀,大家都笑了。
第一部分:谁想与我约会 阿宇想和我做好朋友
其实我很想和阿宇玩,他帅、耿直、友善,阳光般的笑容散发着令女孩怦然心动的魔力。
我就是羡慕庆雨和茹云。无所顾忌地出双入对,头碰头地说知心话、解难题,忘乎所以地侃足球……简直幸福得要命。
阿宇也很想与我做庆雨和茹云那样的好朋友,可惜一个巴掌拍不响。我还是太怯懦,对阿宇的“风吹草动”避之犹恐不及。阿宇出身大款之家,多少有点花花公子的德性,天不怕地不怕,油腔滑调……阿宇坐在我后面,起初我们并不说话,直到有一天老师夸我“好样的”时,他捅捅我的背,小声笑:“都说每个成功的男人背后站着一个女人,你却相反。”虽然他的话令我飘飘然,但心中难免有“男女授受不亲”的恐惧。尔后,他又胆大包天给我写信,看罢信我火速销赃。要是哪日老妈摸出蛛丝马迹,我命休矣。放学了,我正挤沙丁鱼般夹在人潮中,冷不丁阿宇拍我的肩膀,又是微笑又是问好,我于是赶紧“呜噢嗷”脚底抹油,可他如影相随,阴魂不散般,天啊,众目睽睽之下,我的脸上几乎可以烤油饼。
可恶的阿宇居然敢光天化日眉对眉眼对眼地趴在我桌前高谈阔论:“西藏的风光美极了,风吹草低见牛羊……喂,想一睹草原风光吗?啥时我带你去玩个痛快!——你不喜欢去西藏?那好,我们去西安,我姑姑住在那里,西安有秦始皇兵马俑,那可是世界第八大奇迹,哇塞!要不,去北京!那——还是去上海,或者南京?”到底有完没完,我几乎要昏倒!幸好我有小聪明救我于危难之间:我“哦”的一声捂住嘴,拔腿冲到外面去“呕吐”。
其实我很想和阿宇玩,他帅、耿直、友善,阳光般的笑容散发着令女孩怦然心动的魔力。有段时间,不知为何我老掉笔帽、橡皮擦什么的,而他总是纡尊降贵,不辞劳苦为我拾起来,我打心眼里觉得世上再没有像他这么“俯首甘为孺子牛”的好男孩,庆雨也没得比。
我于是想到向茹云讨“秘方”,这可费了我九牛二虎的勇气。“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呗——不过,要有度,千万别出格。”茹云的谆谆教诲令我几近崩溃——莫非连茹云也在嘲讽我?我哪里越轨出格了?老师也似乎对我起疑心,上课时连正眼也不瞧我一下,还有老妈也疑神疑鬼,开口闭口:“一门心思读书,考个名牌,将来再嫁个好老公,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问题严峻至此,敌进我退不是法子,干脆撕破脸皮作恶人状,让阿宇“不撞南墙不回头”,伟大的计划开始紧锣密鼓地实施。我故意扔掉一根笔,待阿宇学雷锋时,我气运丹田,晴天一声霹雳:“谁让你捡?自作多情!”阿宇好一会儿反应过来,然后目瞪口呆,红光满面。哈!哈!我成功了!
那天晚自修前,教室里停电,一片昏暗,但我火眼金睛,发现阿宇走过我身旁时偷看了我一眼,顿时,导火线引爆,我扯开大嗓门:“阿芹!阿芹!”坐在后排的阿芹懵懵懂懂走过来:“干吗?”“我们换位子吧?”一番软磨硬泡,成交!乒乒乓乓转移阵地时,我看到阿宇始终埋头,一声不吭。我心中不由涌起一股酸楚:阿宇,对不起。
转眼到了秋天,一场突如其来的雨把我困在路边。一个人轻轻站到我面前,忧郁的眼睛不眨地盯着我,是阿宇,我好想与他同行,共享一片伞下的晴空,用一种亲近的距离安慰他眼中深深的忧郁,可是……胡同口响起车铃声时我却将书包往头上一罩,冲进雨里。雨好凉!
第一部分:谁想与我约会 纸飞机年代
女生无计可施,男生们越发大胆放肆起来,除攻击的次数越来越多外,竟然将战场悄悄移到了课堂上。
现在回想起来,谁都不能否认高三那年是我们最拼命的一年,但是,谁都不得不承认,那也是我们玩得最疯的一年。
也许是压力有多重,想偷闲的心就有多重吧。开学没多久,班上的男生突然个个手里都有了一个制作精良的小弹弓。玩法当然跟小时候没什么两样,撕张纸条折成结结实实的小弹丸,恶作剧的男生常常故意让“子弹”呼啸着擦过女生的胳膊、腿什么的,然后在女生的尖叫声中仰天长笑。不过这样的状况没持续多久,原因是那天班主任淡淡地说了句:“原来你们跟我儿子玩的是一种把戏呀。”男生们深以为耻。于是一夜之间,所有的弹弓、弹丸都不见了,女生们暗自开怀,以为太平盛世从此到来。
不料好景不长。一天刚进教室,突见一个白色的影子在眼前一晃,然后“噗”的一声坠将下来。仔细一看,原来是只纸飞机。此后便是“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架万架飞机飘”了。
奇怪的是男生们居然不内讧,团结一致对外,当然就是对准我们女生了。我那时担任英语课代表之职,常常要在黑板上写写通知,布置作业。自从男生们发明了纸飞机之后,你就倒霉了。每每还没写上一个字,然后纸飞机已如蝗虫般涌来,不停地在身前身后扑簌簌地降落着,间或还有那么几架有点准头的冒失鬼撞到头上来,让人写也不是,不写也不是。有时忍无可忍虎起脸来准备反击,但我一停手后边也马上停手,且个个脸上堆笑,让人无从猜测到底是哪个下的“毒手”。刚转过身去,轰炸大队马上又出动了,为此我常常恨得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
女生无计可施,男生们越发大胆放肆起来,除攻击的次数越来越多外,竟然将战场悄悄移到了课堂上。每每老师在黑板前龙飞凤舞时,纸飞机也开始满教室寻找目标。我就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总成为攻击对象。常常正津津有味地听讲,冷不防身后一阵冷风,有东西狠狠撞上来,一撞,头上已插了一支纸簪子。又不便当堂发作,气急之下就和另几位受灾特重的女生结成盟友,发誓要找出主攻手以报一箭之仇,每位盟友准备一面小镜子,上课时把它悄悄地竖在铅笔盒上,这样背后的动静就看得一清二楚。哼,谁再敢放马过来,下课后不把他扎惨才怪。最初我们很为自己想出的这个高招自豪,并且付诸实践,但很快就发现反抗完全是徒劳的,我们扔一架过去,好斗心极盛的男生们非回敬十架不可。而纸飞机的制造能手都在他们那儿,我们哪有妙计可施呢?只有在心里默念“好女不跟男斗”、“小不忍则乱大谋”,以求心理平衡。
纸飞机在我的印象中,似乎就那么呼呼地飞了近一年,直到一次语文课,有几位蹩脚的驾驶员竟让飞机贴着正要板书的老师的耳边擦过。都以为要狠挨批评了,但满头白发的语文老师却不动声色,轻描淡写地说一句:“哦,丘比特之箭啊!可要小心点,不要乱飞给我这个老头子哦!”满堂哗然。盛行一时的纸飞机居然真的自此绝迹了。扫地时再也不像以前那样每天都能扫出小山般的纸堆来。又或者,是因为高考迫在眉睫了?总之,纸飞机就像它突然地来临那样,又突然地消失了。
但相信我们班的男生女生都不会忘记它,就像曾有人在留言册上写的:“我不会忘记你,因为你曾是被我‘攻击’次数最多的一个!”而我也奇怪,当年那么深恶痛绝的纸飞机,此刻在我的脑海里竟也如雪蝶般翩翩起舞;令人怀念。
第一部分:谁想与我约会 一世音缘
那魂牵梦萦的声音如利剑直刺到我的心里去!我浑身发抖,费了好大的劲才使自己没被这巨大的幸福击倒。
那年夏天,我戴着一顶大草帽,捧着心爱的小收音机去很远的地方读大学。学校里的学生来自全国各地,各种方言土语每每令我那对声音异常敏感的耳朵受尽折磨。
一次,一个高年级的闽南籍男生找我“谈心”,足足讲了十分钟,声情并茂,还有效地哭了。可我什么也没听懂,傻兮兮地站在宿舍楼的阴影里。直到他用纯正的美式英语说“Iloveyou”,我才如梦初醒,恶狠狠地推开他,疾速跑掉。
那时,情窦未开,心目中“白马王子”的影像还很模糊。但固执地认定他应该有深沉磁性的嗓音,应该讲一口动人心怀的普通话。
大三的圣诞夜飘着细细碎碎的雪花。寝室里的“妖精”们大多打扮得花枝招展地溜出去浪漫了,只剩下我和一对羞涩的情人共享节日的温馨。即使摘下深度近视镜,塞上耳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