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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叶跌在我们的肩上,就像在拍抚提醒我们:‘请珍惜’!”
在生命的次次轮回中,我愿意如落叶般留下密密的一行行沧桑,祭那我只和她见过一面却永远也忘不了的早逝的小女孩。
第三部分:九百九十九朵玫瑰 考生
考试,古已有之。延至今日,考试门类多如牛毛,考试形式五花八门。
考试,古已有之。延至今日,考试门类多如牛毛,考试形式五花八门。各门课程的辅导班,应有尽有的考试指南,为考生研制的药物、营养品,以及“考试学”的理论研究,考生心理咨询……俨然与之成龙配套的系统工程。考试已为各行各业所通用、常用,不再仅仅是学校的日程了。随着职业读书人的出现,现代社会也有可能诞生职业考生。
话说学生。有人做了统计,学生从小学到大学要经历九十次之多的考试。闯过“黑色七月”踏进大学的幸运者,个个都是城墙上的麻雀儿,饱经战火,进了大学便以为进了保险柜,不再谈考色变了。再说大学流行“六十分万岁”,积多年的考试经验,靠多年打下的基础,想来对付一学期一次的考试是不成问题的。
且慢!大学考试虽不似高考时的如临大敌,如履薄冰,但也绝非你可以潇洒走一回的。
期末考试临近了,起早贪黑的人骤然增多,此时,林间小道上的读书声才真可谓划破了校园早晨的宁静。图书馆八时开门,七时门外便侯了上百人,上百人多有充当先遣队员的,他们带有室友的几样物品,待门一开便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分放物品于几个座位上,作为占据此位的证物。晚上,寝室施行灯火管制,熄灯之后,蜡烛燃起,手电也派上用场。也有通宵达旦的,莫不备考紧张。
紧张者中以平日松垮者居多。这类人物,或自恃胸中有点墨水,对所谓枯燥的课程毫无兴趣,自感莫名的失落而任光阴如驰。临考了,眼高手低,对着荒疏的学业,到底感到阵脚不稳;或打高考前就备了个拼到大学便高枕逍遥的念头,入大学后果然厌学。先是入了“九三学社”(上午睡至九时,下午睡至三时是也),再觅个情侣幽会,浑浑噩噩卿卿我我远了学业,临考了,始觉胸中空空如也。这类人都属心中无底一族,眼下,他们熟悉着刚从别人那儿复印得来的课堂笔记,背诵着几乎陌生的教科书,临阵磨枪,不舍昼夜,难舍昼夜。
紧张中也不乏勤学好学者。此时紧张并非心慌,而是续了高考的热劲,想拿功课全优的奖学金,想得品学兼优的三好生,更有学士而硕士,硕士而博士的高远追求作砥砺。他们常处紧张中,紧张而有序。
整个校园的弦是绷紧了的,考试一年比一年严。教务处三令五申考试管理条例。橱窗张贴历年对舞弊者的处罚。校广播台,校报,系主任,年级辅导员,任课教师,所有的喉舌开启,一种声调,一个话题:严考,考严,好考,考好。如此氛围中焉能毫无动容:遂每个考生都不同程度地上了发条。校园,脚步匆匆,心中匆匆。
考试了,纪律严明。主考教师提前十五分钟到场,学生隔两行就座,学生证或借书证或身份证放至右首。考前重申考场规则,然后是至少两个严肃警惕的监考人自始至终心不旁鹜,目不闲视。间或一轮校长教务处长的视察,一轮系主任辅导员的巡视。还有教务处的流动哨,此等角色几乎是考生的天敌。考生窃以为,视察的巡视的只不过形式而已,走马观花,一晃而过,构不成威胁。监考教师如母鸡对小鸡,爱心为重,此时板了面孔,聚了目光,但终究是不忍责罚的,可以做手脚。而那些个流动哨是无情杀手,碰上了便在劫难逃,可偏有考生前仆后继,以身试法。
考生入场时并非悄无声息,吹口哨的,哼歌曲的,谈笑幽默的都有,一派轻松状。
发下试卷,考生迅速过目。有一扫便喜形于色者,欣然命笔,笔走龙蛇,答卷快捷轻松;有一瞅愁眉一拧,再瞅愁眉再拧者,手脚冰凉,心跳加快,头脑嗡一声乱如面糊,等待累了笔,托酸了腮,也许脑门卡地一响开了窍,也许静下心来陌生的变得模糊了,模糊的变得清晰了,急匆匆笔追亡逋,到底不会交白卷。
笔声走纸,簌簌,笃笃。监考教师喜听这盈耳的乐音。他欲痴于此声,醉于此声。然而考试的另一种声音盖过了、撕碎了这纯粹的音响。考场上,这种声音太熟悉了。说来旁人不信,考生亦疑惑,那是一片喉鼻不适引起的嗓音。先是阵阵吸鼻涕的声音,特别是冬天,一紧张,鼻涕就多,好像上百人个个都患了鼻炎,声音是小心翼翼的,听得出有节制。咳嗽声也不断,照样是尽量的忍气吞声。若遇谁吞忍不了非得大声张扬的,马上那些拘谨的也趁机放松,于是教室咳嗽声大震。有不愿弄出声音的,备有裁叠得方方正正的卫生纸,一张张细用。更有人干脆带两包餐巾纸和学生证摆在一处,既擦鼻,也擦笔。
时间是要掌握好的,手表不时地看看,或放一微型小座钟在课桌上,以警示人。
舞弊者总不能绝迹。高中级有打手势的,中低级有搞夹带的。打手势的从从容容,搞夹带的心怀鬼胎。成功了便满心窃喜,失败了被抓的当儿就白煞了脸,急着分辩却什么话也说不清。可怜兮兮地跟了抓他的人求情,回话如几枚炸弹:不行!听校广播点点名吧!等着学校记过处分甚至开除吧!听过此话身躯僵硬,眉眼失神,决没有大度得两手一摊,大气得反身便走的。到底是心中有祟,而作弊将作为灰色的影子终生跟着你。
即使考无舞弊者,考试自身也多有弊病。每学年大考的统一命题,内容刻板形式单调,大有平日不学习,临时复印强记得高分的。这类人占了便宜,勤学者冷了心。如此考试远离对考生的智力开发,一场考试下来,基础巩固了,而创造的智能呢?难道一定要等到走入社会才得以开发?
考试结束了,考生淡出角色。
考分公布了,优秀获奖学金者得请客,刚及格的侥幸者也得请客。
第四部分:距离也是一种美丽 校园浪漫台阶
我对自己说,不后悔,也不会嘲笑曾经的一切,倒是对那份激情与冲动很怀念,因为很多时候,不假思索的第一反应,往往是对的。
毕业后,我还会常常一个人去逛附近的一些大学校园,有时,特地选择夜里去,一个人傻傻地坐在某个台阶上,有清风吹过,有落叶掉下,没有人认识我,或闭目怀想,或抬头看天上想忘却什么,那种滋味清新,优雅,然后轻轻叹口气,回家……
记得刚上大学的头一段日子,南腔北调让你天天笑。来自闽南的一位同学谦让得很,洗衣处很挤,就客气地给我让位,并一个劲地说:“你先死(洗),我后死(洗)!”如此“死”法,令我哭笑不得,而教“统计学”的万教授,胖乎乎的,站在那里就像个贬义词。每一节课,他会百分之百地把“分配率”读成“放屁率”,而且是那么认真且有板有眼。
上食堂买饭,人挤一堆。一位老太太出来维持秩序了。她大声叫:“打(大)仗(家)不用枪(抢),饭是狗(够)吃的!”如此笑话,不胜枚举。当时,我手头拮据,很清贫,每次去食堂吃饭时,总有点难为情,我很虚荣,只买些青菜豆腐总觉得上不了“桌”面。每一次在售菜窗口,我总是刻意地对打菜的老大姐假笑一下,然后先给她菜票,而且是塞到她手心里去,感性接触后,亲切感就来了,这样,她打“荔枝肉”时,就会干脆一些,不会轻易多抖几下,每每看到她抖着手腕时,我心里就咯噔一下,为了分散她的注意力,有时无话找话,好让她在装起一勺荔枝肉时不再习惯性地抖。还有一招,我喜欢拿一个特大的盆子去接菜,那个姿色欠佳但心眼不坏的大姐往往会再添几块荔枝肉给我,因为大盆子里放一勺子肉,反差实在太强烈了,她于心不忍,便有点心痛地再添几块,我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拖拖拉拉地拿走那个奇大的盆子……
穷人的孩子,总有一些鬼主意。想想这些不再苦涩只是觉得有点可爱的细节,常常会忍不住会心一笑,比如忆起那次尴尬的“约会”。一天,发现自己所钟情的“红衣少女”在“日夜餐厅”里吃拌面,我也装模作样要了一碟,坐在她隔壁,她吃得很慢,我则像个犯极“左”路线的傻子,没两分钟,就把面给吃光了。这时,服务员过来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