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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阳光晒了进来,梁笙醒来,看见自己手里攥着钢笔,慌了,是不是惹祸了?她一向早醒,大厅还很安静,她摸索到了书房,刚推开门:“你来这里做什么?”小笙吓了一跳:“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把钢笔放回原位。”
梁老爷子笑着:“呵呵,这笔爷爷给你了,不用还了!”牵着她的小手,进书房:“小笙是不是喜欢爷爷的书房啊?”梁笙的手冰凉冰凉的,梁老爷子拍拍她的脸:“放心吧,爷爷不会凶你的。”梁笙稍微放松了点:“以后这里就是小笙的家了,小笙高兴吗?”
她点头,其实她的眼睛一直瞄着桌上的墨砚和墨条:“爷爷,那个黑黑的可不可以也给我?”梁老爷子一看,原来是文房四宝,没想到这丫头还是个文人的料:“丫头,做人可不能太贪心!”那钢笔和文房四宝都是梁老爷子御用的,都是顶好的东西。
就这样,梁笙成了梁老眼中的接班人,每天放学都要练一个小时的书法,早上六点就要起身,背半小时的古诗,面对这些古诗词,梁笙居然不讨厌,反而很喜欢,爷孙两对上胃口了,每天到吃饭时间,梁笙就会扯着爷爷和奶奶一起去大厅。
而这个地方也因为有了梁笙而多了更多的乐趣和笑声,梁哲看着这样子的妹妹,心里感慨道:“要是到了那边,还有今天么?”
落汤鸡
这一天和往常一样,小笙一放学就回家,已经三个月了,门口的卫士也认识她了,前脚刚踏进大门:“小笙回来了啊!”她摇头晃脑地问:“嗯,卫叔叔,我刚刚在外面看见了好多车,是来客人了吧?”卫明摇头叹气:“是啊,来了几个自己人,好啦,小笙快进去吧,卫叔叔要忙了。”
她也没有多问什么,这不是她该问的,她按捺住好奇心,回到书房里,铺纸,一笔一划地写她的字。她觉得写字的时候,心可以很平淡,这种感觉很舒适,远离了一切喧嚣。大厅里时不时响起欢笑声,她也不再关注了,一个小时的字写完了。她便闲下来了,随手拿了本宋词,靠着红色的柱子坐了下来。
原本想看看宋词,此时的她却没有那个心思,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偶尔有几条锦鲤跃出水面,对面的假山也冒出了几个人头:“看到了,看到了,是那个女生吧?”一群孩子站在假山上,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一个衬衫西装的男生,金色的阳光洒落在他的身上,露出干净的牙齿,向梁笙招手。
“在哪里?我也要看!”底下的一个女生挤了出来,于是前面的几个人非常整齐的做了一次跳水运动,‘扑通’溅起的水毫不留情地淋在梁笙身上:“啊气!啊气!。。。
对面就剩下一个非常光荣的女生,她朝着梁笙:“梁笙,我叫沈意!”然后咧着嘴笑。
梁笙换掉了湿答答的衣服,有些后怕地摸摸身上干爽的衣服,松了口气。出了门口,就听到大厅里被沈姨提着耳朵训话的沈意在嗷嗷大叫:“妈,妈,你轻点,疼。。。。”她扯了扯奶奶的衣角:“奶奶为什么忽然有那么多人?”奶奶摸了摸她的通红的鼻子:“那些人都是想让你爷爷帮忙培养一下自己的孩子,你爷爷不好拂了人家的意,就全盘接收了。”
到了大厅,全场都静了下来,梁老牵着孙女向外面的人介绍:“这是我死去的大女儿留下的女儿,梁笙,没想到这群孩子对我孙女那么好奇!”说完,宠溺的摸摸她:“来小笙叫叔叔阿姨!”小笙有礼貌的喊:“叔叔阿姨好。”梁老叹了口气:“今晚大家就留下来吃晚饭,饭后,请大家回去,我年事已高,只想弄孙为乐,辜负大家的厚爱了。
梁老夫妇带着孙女,将客人一家一家的送走,最后剩下四家人,才进入主题:“梁老,那我家沈枞和沈意就托付给你了,你家孙女真有礼数,羡煞旁人啊。”梁笙忽然打了个寒颤,因为沈意看着她,而且是饥饿已久的狼看到羊的那种眼光。沈姨推出一对双胞胎兄弟:“这是老蒋家的孩子,蒋文涛和蒋袁杰。”拉过另一个不大合群的女生:“这个是老陈家的陈致。”
梁老推了推小笙:“小笙啊,爷爷还要和你沈姨说说话,你带他们去别的地方走走。”沈意立马就黏了上去:“小笙,小笙,我们一起玩吧!”然后就被拉走了,他们有一句没一句的扯着:“呼,终于离开他们的束缚了,哈!”
小笙把他们带到了自己的房间里,沈意欣喜地东看看西摸摸,蒋家兄弟和沈枞就坐在沙发上喝茶,陈致就靠一边看连环画。大家都没说话,不知道过了多久,男生都靠着沙发睡了,女生都躺床上。半夜,小笙翻了个身,就掉地板上了,她站起来,揉揉发疼的手,床上的位置已经被霸占了。
反正也睡不着了,她看了看桌上的闹钟,4:13min,又望了望沙发那边,三个都缩成一个球,强忍着倦意,又搬了一张被子,给他们三个人盖上,其中一个人动了动,又继续睡了。
她一个人坐在窗台上,望着外面安静的马路,一片橙黄,稀稀疏疏的几辆车,还是发呆,所有人都睡了。她忽然想起学校里的雕塑,李大钊那弯弯的胡须,染上了黄色的薄纱,他是一个慈祥的父亲,也是一个严格的父亲,他对自己的孩子要求高又给予他们一定的自由。
屋里那些人是不是也有这样子的父母呢?为什么自己看到的东西好像和别人的不同?
她摇了摇头,别人的事,与她无关,她也管不着,她只要管好自己,其实现在很幸福,可以好好的读书,不用每天担心明天有没有吃的。
又想起自己今天当了一回落汤鸡,其实他们也满有趣的,她对沈家兄妹印象很深刻,特别是沈意,她想她一辈子也忘不了今天,实在太轰烈了,她很幸福,也很快乐,是这样吧?
蜚短流长
第二天,她还是早早的换好了衣服,背着书包去上学,比平时早了半个小时,因为失眠,她在课堂上几乎是打瞌睡,然后就光荣被请到了办公室,语文老师眯着眼透过厚厚的镜框打量着她:“梁笙啊,我平时看你还是个品行良好的学生,怎么今天上课这么不认真?”
梁笙只觉得头昏脑重的,怎么地面都在转,完全听不到老师的训话,旁边的老张用手肘撞了撞他,轻声说:“我说你就别管那么多了,人家是高干子弟。”梁笙恰恰耳鸣,只想快点回到家里,于是听到老师说什么,就都回答实:“是,老师说的没错!”气的眯眯眼嘴翘得老高,可听了老张的话,也就干脆不理了,她出了办公室,就迷迷糊糊的,觉得手软腿软,头也更加晕乎了。
难受得厉害,她脑里就想着,再坚持会,就到家了,要死也不要死在外面,还真的让她死撑到了家门口,然后她就烈士了,直直倒下了。沈枞跟在她后面老半天了,看见她倒下,才意识到不对劲,赶紧往屋里喊人,卫明把梁笙抱了进去,探了探额头,很烫。
沈意才放学,就奔屋里:“哥,怎么了?”沈枞耸耸肩:“我也不知道,在外面看到她躺在地上,然后,我就喊人了。”庄进给梁笙探了温,然后打了针,卫明问:“怎么样了?梁老爷子还没回来呢!”庄进脸色不大好:“怎么都烧到了39度7了,还让这孩子出去,打了针,如果没好转,就得送医院了。”
卫明给梁哲打了电话,梁哲很快就赶回来了,坐在床前,用手背探了探额头,看她呼吸平稳地睡着,悬着的心就放下来了。爷爷去外地办公,要一个星期后才能回来,梁哲只好先放下手头上的事,负担起照顾妹妹的责任。可是他晚上还有一个研讨会,他急得像锅上的蚂蚁。
沈意就对他说:“哲哥哥,你去忙吧,小笙我和哥哥照顾就好了。”梁哲看了看沈枞,沈枞点了点头:“哲哥,你去吧,这里有我们呢!”陈致和蒋家两兄弟回到家,就是看电视和看连环画,看他们兄妹忙乎,蒋家两兄弟也主动帮起忙来,陈致傲慢的说:“你们也别理她了,反正只是外面的野孩子,病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话让人有正义感的蒋家二兄弟听了,就对陈致敬而远之,沈意不满:“你不愿意帮忙就算了,说什么风凉话呢!”沈枞拦住她,摇摇头,换了很多盆水,大家都困了,陈致早早就睡了,蒋文涛和蒋袁杰也回到自己的房间,沈意就趴在旁边睡了。剩下沈枞,他看了看自己的妹妹,又看了看梁笙,回忆起下午她撑着回家,想着为什么她能撑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