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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年看了眼嘉琦,站起身,向高远伸出手:“改天聚。”
谨年目送高远离开,重新坐回座位,嘉琦见他似乎是松了一口气,不禁失笑,谨年皱着眉看她:“你笑什么?”
“谨年,不如,我们离婚吧。”
谨年不可置信地看着嘉琦,他一直以为嘉琦是因为高远的原因才会这么说,“你是说真的?”
“你说呢?”嘉琦妩媚地笑说,便不再理谨年,抬头搜寻雪茹的身影,见她已经换了一身红色旗袍,腰间那一只绣印彩凤,直抵旗袍下摆,随着雪茹的动作,似在偏偏起舞,站在唐世杰身边,更显出她的娇小可人。
嘉琦突然就想起了七年前,她也是这般的笑靥如花,偎在谨年的身边,谨年也会这般宠溺地看着自己,可是,今天,他却同样可以在他的怀里看到另一个女人,他的眼中也不再是只有嘉琦,原来,这便是所谓的七年之痒。
晚上,婚宴结束后,雪茹提议出去狂欢,庆祝她成功出嫁,谨年不等嘉琦回答就抢先开口,以楚楚为由回绝了雪茹,雪茹无奈地望着正在捡气球玩的楚楚,不断地感叹着有宝宝真麻烦,嘉琦听她这么说,本还觉得不妥,想嗔怪她几句,可当看见唐世杰仍然是一脸的微笑,也就不再说什么,又道了多次恭喜,便拉起楚楚跟在谨年身后离开了。
一直到上了车,嘉琦始终没有看谨年一眼,谨年也没有做声,直到车子缓缓驶上公路,借着路边微微的灯光,谨年转过头看了看嘉琦,她正抱着楚楚,头靠在椅背上,似乎已经睡熟,谨年无奈一笑,转过头继续开车。
谨年
将车子停在自家楼下,嘉琦抱起楚楚就进了家门,她仍是当谨年为空气,不去看他,也没有跟他说过一句话,更没有再提离婚的事,谨年虽是好奇但想了想也没有继续追问。嘉琦将楚楚抱回房间,哄她睡下,出来时听见浴室传来的水声,她走过去轻敲了敲门,“我今天陪楚楚睡。”然后便没了声音。
谨年换了睡衣出来,径直走到客厅,周围漆黑的一片,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嘉琦关了,他没有再开,只是点了一支烟,在黑暗中静静坐着,眼睛盯着烟头处的红光,似乎忘记了吸,看着那一点红光渐渐灭掉,他便再次点燃,直到一整支烟全部烧成灰烬,他才终于起身回了卧室。
谨年一个人靠坐在床上,没有开灯,他不敢开灯,望着身旁空空的床位,他突然就怕了,想起苏雪茹婚礼上嘉琦的样子,那样的天真的笑,那样的妩媚的笑,说出的话却是那么干脆,她对他说:“不如,我们离婚吧。”
她竟然会提出离婚!
谨年起身下了床,走到窗前,慢慢拉开窗帘,借着微弱的月光,他转过头再一次看向空旷的大床,心里突然一阵抽搐,那种痛,无法形容,却令他一阵窒息,他缓缓蹲下身子,头抵着墙壁,双手撑在身体两侧,等待着那种不适的感觉渐渐离去。
他想起向嘉琦求婚的那晚,她红着脸低喘着躺在他身下,眼里闪着亮光,娇羞地对他说:“沈谨年,我可是决定要缠着你一辈子的,想甩都甩不掉的哦!”
她对他说:想甩都甩不掉!
可现在,她却对他说:我们离婚吧。
谨年本以为嘉琦又是在闹小孩子脾气,他以为她只是单纯地羡慕做了新娘的雪茹,他以为她只是在跟他开玩笑,可是不得不承认,他根本承受不了这种玩笑。
谨年苦笑着站起身,伸了伸已经麻木的双腿,却并没有回到床上,只是换了姿势,又靠着墙坐下,用手撑着头,想着这些天嘉琦总是在对他说,不要再把她当成小孩子。可是,嘉琦,你难道不知道,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个孩子,永远都长不大,需要我来保护的孩子。
谨年呆坐了好久,直到一阵短信铃声响起,他才回过神,边拿起床边的手机边看了眼时间,凌晨一点,他疑惑地打开信息,是叶清发来的:“沈哥,外面打雷,我害怕。”
谨年回头看看窗外,果然,刚刚还是明朗的天空不知何时早已乌云压来,淅沥的雨点正打在窗上,夹杂着断续的雷声,谨年心里一震,似乎突然就明白了什么,他关掉手机,站起身,望着窗外,是因为她吗?
想起叶清,谨年是一直把她当成妹妹看待,他至今仍记得她来面试那天的样子,晶亮的眼睛像极了嘉琦,当他看到简历上毕业院校那一栏,几乎是想都没想就决定录用了她,不为其他,只因为她是低了自己几届的师妹,只因为她有着嘉琦一样的微笑,有着嘉琦一样的纯真。
可是谨年万没有想到的是,他对叶清的关心却使得她对此产生了依赖,一开始,谨年并没有多想,直到有一天,叶清在停车场拦下谨年,说要与他在一起,他才醒悟过来,劝她不要把景仰当做是爱情,何况,他已有了家事,叶清却哭着摇头,还是要不求的名分的与他在一起,他那是也没有太在意,只当是小孩子的玩笑,谁知叶清却当真了般,不再叫他沈总,而是改称为谨年。
那一次,谨年是真怒了的,他听见公司里多半的人在议论着他们的事,就扔下开到一半的会议,准备去跟她说清楚,那时谨年第一次那么厉声对她说话,她是真的怕了,也不顾什么场合,就大哭了起来,谨年看着她站在那里,颤抖的肩,楚楚可怜的样子,就再也狠不下心,将她拥进怀里,他一直记得那一天,她搂紧了他的腰,抽泣着说:“不要丢下我好不好,我不要一个人,我好害怕。”
谨年才知道,叶清的妈妈在她很小时就生病去世了,她那好赌的爸爸嫌她累赘,就把她送到乡下外婆家,再也没有回来看过她,她一直相依为命的外婆也在她考上大学那年离开了她,从此,她都是一个人,一个人上学,一个人靠着外婆攒下的钱生活,直到遇到了谨年,她才又一次尝到了被关心,被重视的感觉。
不能否认,与叶清在一起的日子是轻松的,公司出现状况那些天,都是叶清陪在他身边,帮他想办法,逗他开心,他很享受与叶清在一起的感觉,好像是回到了大学时期,没有生活的压力,每天都是真实的自己,可是他心里也明白,那并不是爱情,叶清不是嘉琦,也永远代替不了嘉琦。
想到此,他竟觉得轻松了不少,关上窗帘,伸了伸懒腰,走出卧室,悄悄来到楚楚房间,轻声推开门走到了床前,不出意料地看见嘉琦正蜷着身子,拥着楚楚,嘴里好像在叫着什么,谨年弯下腰靠近她,却听见她小声地呓语:“谨年。”
谨年轻轻抱起嘉琦,“我在这里,不要怕。”
“打雷,我怕。”嘉琦咕哝着,将头埋进谨年的臂弯,继续睡过去。
谨年无奈地看着怀里的人儿,都这么大了还会害怕打雷,还说自己不是小孩子,他将嘉琦放上大床,起身刚要离开,就感觉衣角被人抓住,回头看见嘉琦紧闭着双眼,睡的很熟,嘴里却一直叫着他的名字,他弯下身,轻拍着嘉琦哄道:“乖,我在这里。”
谨年又把楚楚抱过来放在床的里侧,站在床边看着两个熟睡的小女人,此刻正填满了这个大床,也填补着他的心,他只觉得一阵满足。
谨年脱下鞋子,侧躺在嘉琦身边,胳膊刚好可以将她们搂进怀里,嘉琦突然转过身靠紧了谨年,手臂环上他的腰,谨年低头看了看她,发现她仍是没有醒,便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也随妻女进入了梦乡。
挑衅(一)
嘉琦是被一阵铃声吵醒的,她翻了翻身不愿起床,就推身旁的人去接电话,却没有感觉到丝毫的不对劲,等到客厅里传出谨年低语的声音,嘉琦才迷糊的睁开眼坐了起来,顺着谨年的声音望着紧闭的房门,谨年还在客厅讲电话,声音却像是刻意放低了许多,嘉琦听不清他在说什么,索性就起了床走到窗前,伸出手想要拉开窗帘,脚下却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她退后一步蹲下身子,看见地上正放着满满一盒的烟头,地板上尽是些散落的烟灰,她歪着头想了想,才想起自己好像是忘记了什么,就猛地站起身,也许是她起的太急了,突然觉得眼前一暗,随即失去了重心般倒在身后的床上,谨年走进来就看到嘉琦正抚着头挣扎着要起来,他急忙赶过去扶起嘉琦,“怎么了?”
嘉琦摇了摇头,没有答话,只是愣愣地看着他。
谨年见嘉琦这个样子,就突然凑近了问她:“还记不记得昨晚你……”
嘉琦狐疑地盯着谨年,一脸的戒备,“我怎么了?”
谨年刻意放慢了语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