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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效果不太好，叶天不再叫热，但却还是冷得直打哆嗦。看着他冻得乌黑的嘴唇，碧琳无奈再把旗袍脱下，也盖在叶天身上，自己只留了一件贴身的小衣。这回，叶天终于不再叫唤，嘴里呓语，终于沉沉睡去。
瑟瑟寒风中，碧琳在叶天身旁坐着，冻得簌簌发抖，终于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如果就这么坐到天亮，自己也一定会冻到感冒。眼下已经有一个发烧感冒的病人了，自己绝不能再生病。
碧琳轻轻叹了一口气，眼里满是柔情地看着沉睡的叶天，犹豫了一下，掀开盖在叶天身上的旗袍和月色小袄，披在自己身上。一俯身，一个温软如玉的身子紧紧贴在了叶天身上。这样一来，两个人都不会冷了。
黑暗中，碧琳又是一声轻叹，柔声说道：“我们身贴着身，心连着心，这辈子跟定你了！”
第九十一章 头下脚上
不知过了多久，一束阳光从洞顶口照射下来，亮亮晃的刺眼。叶天悠悠醒转，仰躺着身子缓缓睁开双眼，看见那温暖的阳光，昏昏的脑袋酸胀沉重，努力地想了想，依稀想起昨晚练功自己走火入魔的事。
低头一看，眼前出现一头秀发，再动一动身子，感觉胸口温暖柔滑，如抱软玉，鼻中芬芳扑鼻，一股少女的体香萦绕于前，叶天用力一吸，竟似醉了般。
忽然间，碧琳埋在叶天肩头的脑袋轻轻动了动，慢慢抬起身子，睡眼惺忪睁开了眼。叶天笑嘻嘻地看着这个睡美人。碧琳正朦朦胧胧，叶天满脸笑容映入她眼帘，猛然间反应过来，碧琳马上自叶天身上爬起，把解开扣子的上衣一把掩住，一脸的羞红。
叶天笑道：“都趴我身上一晚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碧琳脸红的像苹果，低低说道：“你昨晚得了怪病，头上发热，身上发冷。我不得已而为你去烧取暖，你不要多想？”
叶天笑道：“我多想了吗？昨天我觉得冷，你扑下身子为我取暖，虽然为我好，但我却更难受！”
碧琳瞪大眼睛不解地问道：“为什么？难道给你取暖还是很冷吗？”
叶天坏笑道：“有用啊，太有用了！我身子是不冷了，但却热得似火，就像会被烧得融化了一般！”
碧琳奇怪道：“没有啊，我怎么不觉得热啊？”忽然间明白这是叶天在说二人如此亲密，弄得他浑身发热，不由啐道：“这才刚好，又油腔滑调了？”说罢，转过身子双手急扣胸前的扣子。叶天看着她雪白滑嫩的脖子，心中一荡。忍不住说道：“碧琳妹妹，你的皮肤真好！”
碧琳回过身来，衣服的扣子已扣好。看着叶天正色道：“叶天哥哥，我可不是轻浮不端的女子，也不喜欢你这般油腔滑调。因为你身上不适我才以身相许，给你取暖。但你也要明白，如果我不喜欢你，就是你病死我也不会这么做！”
叶天心中感动万分，真诚说道：“我知道。放心吧，你如此待我，我一定不会辜负于你。”说完后，轻轻握住碧琳柔软白晰的纤纤玉手，在上面轻轻盖上了一个吻。
碧琳喜道：“真的吗？”叶天意动神摇，不假思索道：“当然是真的！”
碧琳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这般对我，就算是在这方寸之洞中过一辈子，我也无怨无悔！哪怕一万年，我也心甘！”
叶天听她说一万年，心中又喜又忧：碧琳这般纯洁，少女情窦初开，把一片身心献给自己，而自己呢，难道真的已融入到这晚清社会，从此不再想回到百年后的生活？万一哪天时空环忽然打开，可以回到现代，自己还会回去吗？
就算会回去，也要带着碧琳回去，叶天心想。自从来到百花楼，叶天就对奇怪的“哑弟”有一种莫名的好感。在她露出绝世容颜之后，叶天惊喜之余，更是感觉到她处处为自己着想，真可谓生死相依。他叶天何德何能，居然能让一个如此完美的少女这样对自己好？
叶天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臂，疼得龇牙咧嘴，不像是在做梦。碧琳见他行为怪异，不由问道：“你干什么？身上还不舒服吗？”叶天笑道：“身上早已没有什么不舒服，只是心里还有些不舒服。”
碧琳问道：“心里不舒服？为什么？”叶天道：“我有些奇怪，我只是一个没钱没家没本事的小厮，你是一个贵为王府千金的格格，为什么会喜欢上我？”
碧琳脸上忽然出现复杂的表情，缓缓说道：“我也不知道。其实你刚来的时候，我对你的感觉是奇怪多于喜欢。但越到后来，我越是发现，你身上有一种与众不同的东西，具体是什么，我也说不清楚。”
叶天听得糊涂，问道：“难道是我这副油腔滑调的嘴脸？”碧琳摇摇头，道：“你虽然油腔滑调，看起来像是个轻浮之人。但在关键时刻，在大事上，你绝不会胡来。而且，你的言行举止让我看来很是奇怪，和我所认识的那些公子少爷完全不一样。”
叶天心想，我要是和那些摇头晃脑熟读四书五经的书生公子一样，那才怪了。一个接受了现代知识的高三学子，混在这满大街上拖着辫子的大清社会，当然是与众不同。
碧琳见他不说话，柔声说道：“你就像一个谜团一样，神秘地出现，然后又做出种种神秘的事，而且还侠骨柔情，对一群身份低微的窑姐如兄妹般，处处爱护，竭力周全。你为人真诚自然，并不像那些所谓的风雅文人嫖客，满口仁义道德，却是满肚子男盗女娼！”
叶天被碧琳说得满脸通红，他没想到自己在碧琳心里是那样“高大上”的一个人。嘻嘻笑道：“碧琳妹妹，我可并不像你想得那般好。我虽然不轻浮，但也不是什么正经人。比方说，看见你如此美丽，我经常会想入非非！”
碧琳“扑哧”一笑，如仙子般美丽，轻道：“如此取悦于我，讨打吗？”叶天嘿嘿傻笑，两人满眼含情，悦然对视，山洞充满着柔情蜜意。
碧琳忽道：“你饿吗，我们到现在可什么都还没吃呢。”
叶天道：“你不说，我还真没发现得肚子正在抗议呢。”抬头望了望那大蟒蛇的骨架子，叶天又道：“这群死蚂蚁，自己吃饱就算了，也不给我们留一点？看来只好再去水里当渔翁了！”
“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叶天一边自言自语，一边下了水。过了一晚，太阳光正强，水中多了些自洞外流入的鱼儿，昨晚遭遇走火入魔，叶天身子酸胀不堪，好在经过近一个月的练习，抓些鱼儿还是没问题的。不一会儿，他就摸了一条青鲤，又摸了几十只大虾，这才上岸来。碧琳早已生好火堆，烤熟后，两人美美吃了一顿。
肚中吃饱，火堆生于面前，叶天和碧琳这才觉得身上温暖，不再浑身寒冷绵软。
坐了片刻，碧琳忽然想到昨晚叶天难受的样子，说道：“叶天哥哥，你练的洗髓神功，如果不得窍门，竟有这般怕人的反应吗？”
叶天道：“我也不知道。刚开始我只是练上三篇，师父和师叔都告诉我，下三篇是洗髓功的精髓所在，练成后可开山裂石，但练习之法，亘古以来没有人参透。就连师祖也没有练成。”
碧琳问道：“这般难练，那你为什么还要练？”叶天道：“我本来也没打算练下三篇，只练上三篇已完全够使了，但那日被蟒蛇吊在半空，我紧急避险之下，催动洗髓神功，无意中发现了练习下三篇的窍门，练起来得心应手，舒服至极。”
“可昨晚我再练之时，却完全是另一种反应，开始我还以为是因为没有像吊在半空时那样，吃些巨蚁的浆液——那些浆液比陈三发熬的神蚁巨补汤效力强多了，应该有助于功力增长。但昨晚我拼命吃了一团，练起来却还是没有找到窍门，还差点走火入魔，要不是你，真不知道会怎么样？”
碧琳妙目含泪，柔声说道：“昨晚你这般发疯样，我真是害怕。这洗髓神功如此难练，不练也罢。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我该怎么办？而且，如果你变成了一个绝世高手，如崔玉贵般无敌于天下，却变得心狠手辣，或者疯疯颠颠，又有什么用？”
叶天点头道：“你说的甚是，我到现在胸口都还有些闷，还是不要强求，顺其自然吧。正如你所说，武功高低也只是一种技艺，为人好坏才是安身立命的关键。不是有这么一句话吗？仁者无敌！”
碧琳笑道：“对啊，宽以待人，怀柔天下，以德化怨，这才是圣人教我们的立身之道！”叶天忽然站起，双手捧起一块吃过的鱼骨，笑道：“如此说来，对不住你了，这位不知名的鱼兄，以你的性命，来满足我的口腹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