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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若梅不知道她又要唱哪出也不接她的话。
“可是你也不能做出这么有失体面的事情来啊!通奸私逃,这可是要浸猪笼的!”赵秀兰的话让汪若梅的脸色苍白了起来。
“我有没有做你心里最清楚!”汪若梅恨声道,“你果然是李修文的亲娘,一样的歹毒心肠!”
赵秀兰听了却并不恼,淡然道:“天下间做娘的有哪个不为儿子筹谋的?这事只能怪你没有享福的命,我本意也不愿如此,天意却弄人,容不得你,这都是命!”
“命?!我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要我如此凄惨一生!我不过是爱错了人信错了人就要我家破人亡兄长惨死,自己也是受尽屈辱生不如死!天理何在!”汪若梅满腔怨气心有不甘!
“你问我,我答不了你,你到了下面倒可以问问神明为何让你屡遭劫难。只是如今,你也没有选择的余地了。不管你认是不认,私奔这个罪名你是百口莫辨,我劝你早早认了,也少受点折磨,要知道,对付通女干的女子可有的是折磨的法子!”赵秀兰很不以为意。
“你的事情外头早已传遍,人人都知你不是清白身子嫁进来的,各种谣言早把你说得人尽可夫,但凡有点羞耻之心的早就自寻了断了!”
赵秀兰言下之意汪若梅自然明白,她就是要把它往死里头逼啊!
“纵然是死我也不会趁了你的心如了你的意的!”汪若梅的脾气硬起来也是不回头的主!
“你不认没关系,顾沅已经认了,他自然有修文保他,你以为你会有什么下场?”赵秀兰冷笑。
“认不认你自己看着办!”
赵秀兰丢下话,让人把认罪书放在了桌上便离开了。
“小姐…”小桃扶着汪若梅滑坐在地上,看着汪若梅睁着眼睛泪水簌簌落下,也心疼得陪着落泪,可是除了流泪,又能怎么样呢?
女人的命运,永远都不由自己…
☆、第 183 章
夜半惊醒,心悸而不能眠,枕畔冰冷一片,往日缠绵依稀却已是前尘旧梦,可念而不可追。
依然是旧时的房间,摆设如旧,却少了暖心的一人,纵有锦被暖裘却怎么也暖不起来了。
不识情时,他尤可骗自己,得到了他的身便是得到了他,在尝过两情相悦温情合欢之后,那冷冰冰的眼神让他再也不敢去碰触。
在乎了一个人便是把他嵌进了心里,他的喜怒哀乐都牵动着他感同身受,见不得他不开心,见不得他难受,他疼着他比他更疼…他小心翼翼的学着爱一个人,却总是不得要领,眼看着两个人的心一点点冷了,却没有办法让它暖起来。
终究是他太愚钝,纵读遍天下诗书,却也无法解这情一字,苦了彼此。
他道底该拿他怎么办?
他放不开手,就算是被他恨着怨着也不能放,要让他生生的把埋进了心里的人挖出来,他做不到!
往日恩爱历历在目,怎的就能全盘推翻了!他不信顾沅如此绝情!
那红嫣与顾沅素无往来,顾沅木纳不得丫头们喜欢,平日里几多戏谑,并无半点真心,若是早有些什么叫他瞧出来了也不会有日后之事。
他与顾沅好好的,娘来了,事端便起了,说是但凭顾沅喜欢,怎么才和他说起便让那丫头爬上了顾沅的床?
事情当真蹊跷!
细细想来诸多破绽只是当时他怒火攻心根本想不得这许多!
娘亲当真会容得下顾沅在他身边吗?
她虽是面上不说但是言语里诸多设想引得他只往坏处想疑了顾沅的真心…又怎知她不会如此对顾沅?顾沅心善,也容易轻信,根本就不是娘的对手!
若是娘以恩情要挟,顾沅必不会不报!
要他离开他,也不是不可能!
顾沅突然冷淡怨恨起他,不顾他的千般挽留,执意与他恩断义绝,这不象顾沅的作风!顾沅不是这样的人!
说什么修鳝祠堂,他回来却得知是母亲捐了钱要重修,他近日为顾沅的事心烦,想着出来待几天冷静下也好也没往深里想。
现在一想倒是惊出了一身冷汗。
他不在府里,顾沅孤身一人,母亲要对付他真是易如反掌!
不行!断不可蹈前车之践!
若再失去他一次,他真是是会疯了!
“来人!”李修文翻身下床披衣起身,大声唤来守夜的侍卫。
“即刻备船,我要回青州!”
侍卫虽不解,却也不敢过多问询只得依着去办。
小沅子,不管如何,你都要等我回来!
李修文站在院子里,望着天上冷月稀星,手指紧握成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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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李府闹腾了大半夜,今日一早门前有聚集起了一群人,为首的正是李明奎和青州城的治安保长岳城山。
岳城山是李明奎的岳父,李明奎一早便去请了他来,成心要让李修文丢尽颜面!
下人禀了赵秀兰,赵秀兰早知李明奎不是什么好东西,心里有底,听人来禀便装扮体面了出来应对。
毕竟李修文官衔在身,李岳二人也不敢太过造次,见了赵秀兰也要恭恭敬敬唤一声老夫人。
☆、第 184 章
赵秀兰将李岳两人请进府内花厅,奉上香茶款待着,倒也十分客气。
坐定了,岳城山也就开门见山提起昨晚上的事情来。
“说起来这真是家门不幸,是老身管教不严才纵了下人媳妇做出这种伤风败德的事情来,当真是惭愧。”赵秀兰叹气到。
“两人可都招认了?”岳城山连忙问到。
“是,若梅已经认了与那顾沅暗通款曲,珠胎暗结,修文起了疑心这才狭带私逃…”
“那顾沅又如何说?”
“还未来得及审问,但女方已招了,他也是抵赖不了的。”赵秀兰心知顾沅为人,保不准会将事都揽上身,又横生枝节出来,倒不如就此落实了通奸的罪名,处置起来就简单多了,就算到时候修文回来,死无对证又能如何!
“劳烦老夫人把人带上来对质,也好尽快把这事处理了,整肃一下风气!”岳城山道。
赵秀兰便命人将两人带了上来,跪在堂下。
“顾沅,你可知罪!”岳城山喝到!
顾沅受了打又在柴房冻了一夜精神有些萎靡,被岳城山喝斥了,怔了一怔,伏□,“顾沅知罪。”
“把你的罪状一五一十的说来!如有半点隐瞒,定不轻饶!”
“是。”顾沅显得很平静开始陈述自己的罪状,“是我垂涎少奶奶的美色,施计女干污了她,又想独占她为妻便以它腹中孩儿相胁,逼她跟我私奔,所有的事都是我一人所为,少奶奶是被逼无奈,请不要怪罪于她。至于我犯下的罪,要杀要剐都悉听尊便,顾沅绝无怨言。”
顾沅一番话引得汪若梅也转头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你…你为何要这样说?”汪若梅之所以会招供通奸罪名是因为她不甘被李家母子玩弄于鼓掌之间,她知道李修文在意顾沅而赵秀兰却想要置顾沅于死地,她认定顾沅即使有心救她生死关头也会不惜污她名节保全自己,所以她才要把顾沅拉下水,若顾沅死了李修文便也能尝到痛失所爱的痛苦!
可是,此刻顾沅却把罪名都揽于自己身上,拼力保全她,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
这个人到底是不是傻了?她与他宿怨已久,又曾多次陷害于他,他怎么竟舍身保她?!
她是不是错了?
“你说是你女干污了她要挟她迫她跟你一起私奔,她却是什么都招认了,说与你暗通款曲两情相悦!呵呵,你当真是对她痴情一片,死到临头还想着保她性命!”岳城山冷笑。
“什么…”顾沅吃惊的望向汪若梅,尔后无奈苦笑,“你这是何苦…你本该活得更好,又何苦记着仇恨去死…”
汪若梅听了落下泪来,“我这一生毁在错信,当真是不敢再信任何人了…你真是不值…我们都是被李修文给害了…”
“你别怪他,我偿了命于你,不够的,下辈子再还你,恨就恨我罢…”顾沅真心觉得对不起汪若梅,不但没帮到她还害了他们母子。
“果然是郎情妾意,情意绵绵!死到临头还不知检点!”岳城山怒斥。“来人啊!将这对狗男女押到九龙沟沉潭!”
岳城山下了判决。他身为保长,自是有权处置,没有人敢有异议。赵秀兰也是不能。
顾沅被带出去的时候,赵秀兰拦住了押着他的人,看着这个侄儿,赵秀兰心中也很不平静。
方才顾沅和若梅说的话,别人不懂,她却懂得。
顾沅对修文一片真心,令她不禁动容。